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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想不到自己故意说得长些也是这么惊世骇俗,不由暗道:“要是我告诉你我修炼不足三个月,你岂不是要上吊自杀?”
但是口中却言道:“王爷过奖了,我亦不过是机缘之下得高人传授,实非小子自身的资质。”
镇南王也说道:“难怪你气息绵长,内劲雄厚,但却五觉未通,原来如此,倒是你所言,那样的功法名为‘醍醐灌顶’,却是偏路法子,少有人施用。”
张狂点了点头,却不多言。
第十一章 尔虞我诈江湖道
镇南王拍了拍额头道:“你看我,说了这么久,却忘了让人准备酒宴,老了,老了……”然后对着外面道:“来人……添两份酒席。”
公孙婉儿笑道:“世叔看上去仍然是风采不减啊!”
镇南王摇头笑道:“什么风采不风采的,我今年八十有六,若不是我修炼‘灵龟绵息’有成,只怕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现在这模样,弄得我老不老,少不少的!你大伯的‘轩辕九诀’却是比我强多了。”
张狂霎时心惊,八十六!!!返老还童?!
却听镇南王又叹道:“当年祖帝与我有恩,还仍记得我踏平了南蛮国时,祖帝脱下龙吟甲赠我,回想一下,却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公孙婉儿幽然道:“大伯也曾说,若非你和他情义深厚,不肯来攻,让单关卿领兵,只怕我青尧一族,已经尽数陨灭。”
镇南王怅然道:“如果她并非丧命在公孙淮手中,我和你大伯,才是……唉,不说也罢,这些陈年旧事,却已无裨益。”
公孙婉儿点了点头,镇南王挥袖道:“坐下吧,陪世叔喝两杯。”
公孙婉儿入得席中,张狂却伫在场中,镇南王举杯一饮,又放下了酒杯,才看着张狂,说道:“小子,你尚不知我五觉已至神通,方才我察言观色,知你城府极深,尚有事隐瞒。”
张狂没有说话,镇南王又道:“你虽然藏而不露,但我能看出,你并非大**大恶之人,否则你进门的第一步,就已经死了!”
张狂点了点头,口中道:“的确,我还有很多的事未说明,我有极大的隐秘,不可告知他人,否则有杀身之祸!”
镇南王笑了笑,说道:“江湖上尔虞我诈,你留手三分,也不为过。公孙婉儿既然和你一同,我也放心不少,你虽然武艺不算奇佳,但心性远非常人可比。纵是武艺高你许多的人,恐怕也奈何你不得。坐下吧!”
张狂抱拳道:“多谢王爷……”言罢便入侧席,酒菜也恰时地送了上来。
席间张狂并不多言,倒是镇南王与公孙婉儿熟络,有说有笑。
谈了许久,才听公孙婉儿问道:“不知世叔是否听闻进来风头最盛的五人,‘一刀一剑一书生’三人,以及‘刺客’龙牙,‘小天僧’玄智?”
镇南王又饮了一杯,才缓言道:“自然听过,‘大夏龙雀’魏子牟,‘弈剑听雨’秦摇光,‘孔孟书生’顾炎武。这三人号称翘楚之首,虽然每一人都不足而立,但玄功之深,让他人望尘莫及!‘刺客’龙牙更是连刺九大门派高手,皆是一招毙命!至于玄智,虽未听他武艺高强,但他乃是天龙寺传人,如今佛道正兴,却是不容小觑。”
公孙婉儿点头,方又问道:“那世叔可知天玄阁的事?”
镇南王回答道:“略有耳闻,听说天玄阁得到了一件仙宝,乃是上古传道圣人的‘传道书尺’,威力绝大,号称开山裂石。天玄阁阁主,云霄散人约战天下第一人,公孙帝尊!”
公孙婉儿言道:“大伯参悟先祖‘轩辕九诀’,已至仙人一流,自然不惧。可是大伯自去年年底闭关,便从未露过面,我们接到云霄散人站帖时,在门外求见,但大伯毫无应答。后来,太公推门直入,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镇南王询问道。
公孙婉儿回答道:“太公推开门,密室之内,却已空无一人!大伯也不知去向。”
镇南王点了点头,却不显多惊愕地道:“这的确是他的作风。”
公孙婉儿道:“云霄散人又邀天下英杰前去参加传道大会,一心扬威,听闻‘一刀一剑一书生’,龙牙,玄智都会应邀前去。”
镇南王叹道:“神武朝建朝日短,这江湖管制的力量着实太小,多事之秋啊!”
公孙婉儿言道:“世叔乃神武国开国*,位高权重,不知地方之上的纷扰。神武朝不施仁政,一味压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终有一日,民如川洪。当初大伯亦曾如是言道,倘若不是世叔几位一心扶持,神武朝,不久矣。”
镇南王摇了摇头,说道:“唉,世道人心,人心世道,谁能看得穿,参得透?公孙丫头,你一心挑拨我与神武朝,我却不怪你,青尧国已经灭了,你太公看不穿,你也看不穿,只有你大伯看得穿!你走吧,我早已不管这江湖之事了。”
公孙婉儿没有说话,张狂暗里寻思道:“公孙婉儿似乎想挑拨镇南王谋反,复兴什么青尧国。”
镇南王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自然也不好多留。公孙婉儿戴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是何表情,站起了身,言道:“叨扰世叔了,婉儿告辞。”
张狂也离开了坐席,向镇南王抱拳道:“多谢王爷盛情款待,告辞。”
镇南王一挥袖袍,张狂便随公孙婉儿离开了厅内。镇南王叹息了一声,一捋额前的白发,自言自语道:“云霄散人……传道书尺,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家伙啊!”
……
天云城西城城道上,公孙婉儿和张狂向客远居走着。
张狂一直跟在公孙婉儿身后,一言不发。公孙婉儿走在前面,忽得停住了步子,张狂也停住了身,问道:“有敌人?”
公孙婉儿摇了摇头,回过身正对张狂,良久才说道:“想必你也知晓了些端倪,不错,我公孙一族正是青尧国的皇族!六十余年前,神武国攻下了我朝蜃楼城,一统中原,定都天赤城,建立了神武朝。”
张狂点头应晓,却不多话,又听公孙婉儿道:“方才那位镇南王名为韩觉晓,青年时与我大伯乃是生死挚交,后因种种,又隔阂而去。此人手掌神武朝‘龙驹营’五万精骑,本身实力亦不容小觑,先时南蛮第一勇士‘突骨牙’便是丧命于他手中,连南蛮王也是被他所擒,身尊王侯,三朝*,实是神武朝之支柱,不过他一生都未娶,并没有子嗣。”
张狂寻思到:“我同她并非亲密关系,但她却详尽告知于我,恐怕是想拉我入伙!”于是嘴里道:“你方才便是试探镇南王的态度,以图后事?”
公孙婉儿点了点头,言道:“如今我大伯称天下第一人,武已入道,震慑群雄,无人能及!只要登高一呼,定能天下响应,以筑社稷!”
张狂心底微一冷笑,不以为然,表面却不显露。
公孙婉儿说道:“你如今已经惹上了内司,一剑毙杀四名天罡死士,肯定已经列入海捕文书。内司东西二厂异人无数,且手段狠辣,如今铁鹰被我‘青玄剑’所伤,没有三个月不能恢复,你我算是暂时安全,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二人赶至郢阳城。郢阳城中自然是有我接应的人,但你我约定止于天玄阁,你认为,你一人可抵挡内司的捕杀?”
张狂知她话中虽有夸张之处,但大半却是无假,便摇头道:“自然是不能。不知公孙女侠可有高招相赐?”
公孙婉儿平淡地道:“高招不敢当,但我公孙一族虽已亡国,却盘于流求,自成一体。加之我大伯威势之盛,令神武国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你入了流求,莫说是杀了天罡死士,就算你杀了内司厂公曹正淳,也没有人敢来问罪。”
流求?台湾?张狂愣了些许,暗忖道:“怎么战败的人都喜欢跑到台湾?而且不免有想要独立的人,就像前世的那个阿扁。”
张狂心里面给公孙一族先挂上一个陈水。扁牌面具不禁暗自好笑。
但是,很显然,神武朝不是毛主。席率领的红色军,公孙族也不是痴心妄想的陈水。扁。张狂来到这里几个月,知道神武国的内政的确是一塌糊涂。而且,通过这些日子一些人的只言片语,便知公孙一族的公孙帝尊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能够称雄江湖,号称天下第一人,数十年不败,这样的事,简直就是神才能办到!
张狂明白这个世界有很多玄幻的事,如镇南王韩觉晓,八十余岁,却是这么年轻,放在现代,根本不是用科学依据能解释清楚的。
这是一种神奇的,超自然的力量!
这还只是镇南王,公孙帝尊无疑要比镇南王可怕得多!恐怕他已经是个传说。
张狂没见过公孙帝尊,但有时,未见其人,比见到了更令人心惊。公孙帝尊有可能是这样的人,也有可能见到了,比没见到更可怕!张狂也不知道,毕竟他还没见过公孙帝尊。
张狂不知道神武朝和公孙一族孰强孰弱,但看样子,公孙一族很可能是处在下风。但眼下,张狂也没得选择,于是言道:“多谢公主大恩,张狂加入流求,定当尽心竭力,以报万一。”
有时候,虚与委蛇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势比人强,如果不答应,很可能腹背受敌!他不是镇南王,他没权没势,更没兵马,甚至武功胜不过公孙婉儿,所以,他只能扮狗。
扮狗不是可耻,只是一种生存手段!不懂扮狗,早晚得永远扮死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残酷,但实用。
张狂知道,公孙婉儿传他武艺,又赠他宝剑,无非是为了收买人心,公孙婉儿心机城府,的确已算是一个政客!张狂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几个月,但他还有很多不明之处,两人各取所需,何乐不为?就像嫖妓一样,你情我愿,各自满足。
像公孙族这样已经败亡,又想复国的,在世间历史不在少数,但真正成功的,却又寥寥无几。张狂自然知道,他也了解,想要复辟,绝非短时可成。即使公孙一族已经准备了数十年,也仍有许多地方有力未殆,比如说,兵马!
公孙婉儿之所以挑拨镇南王造反,多半也是看中那五万龙驹精骑!张狂看得出来,公孙一族兵马不足,高手仍少。所以,他不担心有什么兵变,被派到前线作炮灰。
张狂知道自己的分量,上了前线,别说力敌百人了,来上十个,就可以把他打得够呛。
打仗不是个人逞能,就是有,也只有项羽、吕布那种等级的高手才能办到!
张狂自然不会打仗,比赵括还不如,毕竟赵括还能在纸上说。可张狂就连最基本的行军号令都不懂。
但既然公孙一族兵力不足,现在当然不会有战祸,顶多被判个什么‘反贼’一类的,但张狂不怕,内司的人他既然敢杀,自然也是看中公孙一族这个靠山。
江湖,就是尔虞我诈的地方。
张狂和公孙婉儿相互算计,孰强孰弱,谁又能说得清?还是那句话,嫖客遇*,各取所需罢了。
第十二章 暗夜惊风锦衣行
张狂和公孙婉儿挑开了来说,关系自然亲密了许多,张狂的身份,从她的护卫,一跃成为亲卫,自然非前些时日可比。
公孙婉儿同张狂一路走着,一边向他详细地解答着张狂不明的地方。
神武朝有三王,镇南王、平西王以及靠山王。此三人乃开国之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其中镇南王和平西王是外姓王,平西王单关卿,镇南王韩觉晓。
靠山王慕容冲却是皇族亲王,慕容,正是神武朝之国姓!
公孙婉儿和张狂走到客远居外,正待进去,张狂却忽然心中一阵悸动,从他脑海中泛起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客远居中,有十数道森然杀机!
张狂止住了步,公孙婉儿见他面色有异,也跟着停了下来,正待询问。
张狂却是面色一沉,运气丹田,长喝了一声。
却听“咯嚓”“咯嚓”地几声,客远居对街朝向的窗户全部炸开,杀气大盛!几道黑影鱼贯而出,向张狂二人袭来。
公孙婉儿喝道:“是锦衣卫,小心!”
张狂一点头,与公孙婉儿并肩而立。
“哗”
青芒乍起,公孙婉儿的青玄剑,已然出鞘!带着美丽已极的痕迹,青芒当头迎上了一个黑衣人。剑气激宕,让人侧目。
张狂没有拔剑,他只会一种剑法,绝剑!剑不出则矣,一出,便会断绝自己的后路,是故他没有拔剑。
他用的是拳,罗汉拳!
拳罡一振,张狂右拳拉起一道拳风,也向一个黑衣人击去。
公孙婉儿的剑,几近无人能挡!青芒激射,黑衣人们无不溃败!公孙婉儿的剑法,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