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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一部血狱玲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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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一部血狱玲珑 BY 弦
  
    第一回(书修版)
一 '白玉堂初会展南侠 丁兆蕙月夜救御猫'
  刚刚入夏,天就开始热得躁人。
  如火的骄阳高空直照,没个云彩遮挡,晃着眼睛使人心神不宁。
  正当晌午饭口,这街头巷尾的大小酒饭茶肆多是人头满满的。
  人多的地方就有话题。而这话题么,自然是什么新鲜,什么轰动,人们就爱谈论些什么。
  就比如最近这几日,全汴梁的人都在说着同一件事,一连串的大事。
  开封府尹包拯包青天奉旨陈洲放粮。一路之上,除了祸害一方百姓的安乐侯庞玉,还天启庙请得李国太还朝,审清了当年狸猫换太子一案。
  也正因为如此,包大人是一步登天。八王寿宴之上,万岁亲口连封了他数个极品,李国太又认了这个青天为御儿干殿下。开封府如今是风光到了极点。
  另外,圣上听闻包拯能够安然还朝,还多亏了一位江湖中人的保护。一时心奇,决定在耀武楼上召见那位赫赫有名的南侠展昭。
  展南侠受诏,随包大人进宫面圣。就在耀武楼前现了三绝六巧。本只是想敷衍了事,却不料万岁看的赞叹不已,当即就封了他个四品带刀御前护卫的官职。末了的一句戏言还给展昭添了个“御猫”的新号。
  万岁金口一开,拒了就是抗旨。展昭这官目前是非当不可了。加之多年前他就与包拯相识,深知他不畏强权一心青天为民,这次万岁指派他在开封府效力,倒也不违他为天下为百姓的侠义之道。
  初入官场,万岁开恩赏了展昭假期,让其返乡省亲。其实这也是朝中的惯例,因此当京中的事情打理停当,公孙策为展昭择了个黄道之日起程。
  这一日,开封府中的一干人等为展昭摆了送行的酒宴。
  酒饭用罢,展昭起身告辞,众人也都出门相送。
  “属下这就起程,三个月之内一定按时回来!”展昭向包大人及公孙策等人拱手辞行。多年行走江湖,他实际上已经有两年没回过玉结村了。这次万岁指假还乡,他倒有了些归心似箭的意思。
  “展大人,这两日听闻陷空岛上的五鼠对您被圣上封为御猫一事十分不满,在江湖上扬言要找您晦气。此番回乡您可要当心!”马汉递过包袱,并颇为担心的说道。
  展昭听后淡然一笑,“那五鼠又称五义,在江湖上素有侠义之名。数年前,我曾与钻天鼠卢方有过一面之缘,他为人宽厚仁义,断不是那种计较琐事之辈。更何况我展昭与他们一无仇二无怨,即便他们中有人不快,也不会对我如何!请各位放心,告辞!”
  离开开封,这一路之上展昭并未觉得轻松。
  身为江湖中人被朝廷封官必然会招来骂名。酒饭茶肆之中,这南侠成御猫一事早就成了他人口中的话题。那些话听在耳中论调不一,可多是那些背弃江湖甘心去做朝廷的鹰犬,为图名利丢尽绿林人脸面之词。即便偶尔有几位说上句公道话,也是无关痛痒的调调。虽然早料到会是如此,可毕竟自己听到会心中发闷。
  当官并非自己本意,展昭自觉得这一切不过事逢其当。况且守青天造福百姓,这又何错之有?所以闷归闷,这悔是断然没有的。于是这一路之上他也只能一忍再忍,全当那些闲言碎语与自己无关。
  偶尔他也会想起马汉所说之事。那五鼠扬言要找自己晦气,倒并不一定是假的。只是不知若真打了照面,会是何样的局面。
  其实那也不过皇上一时兴起说了句戏言而已。偏偏是包大人随音附曲替自己揽了“御猫”这么个称号。到现在竟成了件惹人的事儿,他自己这边是无辜也无奈。“哎~!”于是他长叹一声,只盼着这一路之上能少些麻烦才好。
  陷空岛上卢家庄,正是五鼠聚义的地方。
  大爷卢方一拍桌子,“老五!不许你胡闹!”
  白玉堂立着眉,瞪着眼,攥着拳头大声说道:“他展昭身为南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我兄弟五鼠之名?既然他接了封号就表示要与你我弟兄为敌!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他?”
  四爷蒋平蹲在椅子上,面带笑容,看着五弟斜着眼睛道:“我说五弟,你就敢保证你能打的过南侠?你可别偷鸡不成失把米,再把我们五鼠的名气给坏了!”他这人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气他这个五弟,而他这个五弟就偏偏专吃他这一套。
  白玉堂本就火大的很,这下再听完四哥的话,更是怒满胸膛不可遏止。只见他一把抄起桌边立着的长剑,开口便是三分的嚷:“既然四哥这么说,那小弟就更是非去不可了!如果我白玉堂不打败那只猫儿,我就不回来见四位兄长!”语罢,他转身闪步一下就蹿到厅外,三晃两晃便不见了踪迹。
  见五弟跑了,二爷韩彰一抖手。转脸瞪着四弟蒋平质问道:“老四!你不说按着五弟的脾气,却激得他出去惹是生非,你还嫌他不够事儿多吗?”这白老五是性娇气傲的很,是个人出名他都要找人家比上一比。为这个,他们四个都不知道和多少人打过交道了。
  听二哥说完,三爷徐庆也咂着嘴晃着脑袋埋怨四弟,“老四,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和老五抬杠。都是自家兄弟,你干吗老是气他?”
  “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诶,你们永远都是帮老五!”蒋平不是爱和白玉堂较劲,他就是看他那个霸道的性格不舒服。人前人后不肯受一个字儿的屈,这种性子若不整治整治,看他是早完会出大事。
  “老五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激他有什么用?”大爷急的站起身在房中转来转去。
  “他都二十了还是孩子?大哥,就算他是最小的,您也不能把他宠上天啊!”蒋平不服。
  韩二爷一瞪眼,“少说废话!要是不把老五找回来,你就别回来见我们!”他知道能把五弟气走的人是蒋平,能把他弄回来的还得是他。
  蒋平一抖手,“又是我!我就是嘴欠,处处事事都的依着他白玉堂!好好好,我这就去把老五带回来!”说完他也转身出屋没了踪影。
  上了酒楼,白玉堂拣了个背靠楼梯的座位坐下。
  见他一脸的不悦之色,小二连忙跟上前来招呼。“呦!这不是五员外么?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这家店白玉堂熟悉的很,他们兄弟五人外出之时多是在此打尖儿用饭。店掌柜的与他虽说不是朋友,却也受了陷空岛不少的恩惠。“最近岛上事儿多,一时也没抽出空来。”
  小二一边擦桌摸椅,一边点头说道:“知道五爷您是忙人。上次的好酒还给您留着呢。对了,早上刚从江边送来两条金色的鲤鱼,偏巧您今儿就来了,小的这就吩咐下去给您做去!”他可深知这位白五爷对吃穿住行都是讲究的不得了。就说这金色的鲤鱼,非得是二斤一条的才能上他的桌面,当日打来当日就得做,冰镇着隔了夜都能被这位五爷一口尝出来。更不用说那酒了,少过十年的陈酿根本就入不得他白五员外的口。
  偏偏今日这位白五爷是一点都没有享受的意思。他一摆手,示意小二不用如此麻烦。“今天就少来两样,我没什么胃口。先泡壶好茶来。”一肚子的火气,他还能有什么心思品鱼尝酒!
  “听五爷的吩咐!”见白玉堂今日兴致不佳,小二也识相的没再废话,哈腰转身准备酒菜去了。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今个儿楼上倒还真是清净,三三两两的就坐了七八个人。本只是无聊随意边边,可这目光却停在了一处,久久不能移去。
  窗口边上坐了一位年青人,看样子那人该是与自己年纪相仿。那人长的一副书生的模样,却偏穿了一身深灰色的武生装扮。他白五爷很少如此肆意的打量人,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去赞叹。好一副俊美的相貌。白玉堂本就自认相貌不凡,很少有人能入得他的眼,若不是这名男子的确出色,他是断然不会吃惊的。只见那人白皙的面容之上,那双眼睛放着光彩,什么是眸正神清,怕就是这般了吧?
  白玉堂点了点头,从那双眼中能够看的出,此人武功绝对了得。既然有剑在旁,应该也是江湖中人,于是心下思量着这是何人。却见那人该是被盯的久了,所以才转脸看向自己,他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表示见礼。
  天过晌午展昭觉得有些饥饿,于是挑了一家最大的酒楼点了些酒菜。
  刚才店小二殷勤的招呼让他不免对刚上楼的人多看了几眼。也只是几眼,他这人自小家教甚严,不可对生人注目的道理他是懂得的。但也只是那几眼,就让他心中有了挥之不去的印象。方才这位还真是一表人材相貌俊朗。虽然穿的是一身白缎子的文生公子装,却腰悬佩剑。剑眉之下俊目微挑,从这眉稍眼角的刹气来看,此人必定是武艺高强之辈。可这人脸上带着丝丝的怒容,看着有些冷,像是极不易靠近的,至少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他这边想,就发觉方才那位白衣的公子盯着自己,一阵的不自在,他不得不抬头朝那人看去。见他对自己礼貌的一笑,他也拱了拱手还了个笑脸。
  白玉堂的酒菜刚刚上齐,楼下就上了一位让人生厌的主儿。只见那人一边上楼一边嚷嚷。“老子今天就尝尝你们这新厨子的手艺,要是不好吃,小心老子砸了你们的破店!”
  店小二跟在后面连连鞠躬,“吴爷您就放心吧。小店的新厨子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保证让您吃的满意!”他连哄带让的将这位吴爷让到了展昭边上的桌前。
  刚刚坐罢这位吴爷就看到了身边的展南侠,“呦!没想到今儿个大爷我艳福不浅,吃顿饭都能遇上个大美人儿!”语出不净,惹的全楼这为数不多的几人全都转目观看,且皆是不悦之色。
  展昭知道那人是在说自己,但人家没指名没道姓,自己也没有上赶着找辱的瘾。于是他低则头继续吃他的饭。
  见展昭不言语,那姓吴的竟然站起身凑了过去。“怎么?害臊了?大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要你陪着大爷喝两盅。伺候好了,大爷可有的是银子!”说完他伸手要够展昭的脸。
  展南侠是何许人也?方才不理是因这人没指点自己,可现在手都伸过来了,他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展爷的手快,可此时有个人比他更快。正当他的手摸到身旁的巨阙之时,那找揍的就被一边的那位白衣公子一脚踢翻在地。
  “五爷在此你居然还敢放肆?”白玉堂平生最恨的就是邪的歪的,虽然他性格暴躁人又傲慢,可是却是一身的正气。这姓吴的忒不开眼,这小伙儿虽是张的漂亮,也却是一脸的刚正之气。拿这样的人当成那倌儿,不是找打就是想死!
  那姓吴的看上去也有那么两下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紧接着双手错分亮开架势。“哪里来的……”话没说完他就收了回去。踹他的人他太熟悉,这地方有谁是不认识这位锦毛鼠白五爷的?“原来是五爷!小的不知是五爷在此,得罪得罪!”说着他连忙收招乖乖的垂手而立。
  “吴雄,你平素里就仗着家中有几个臭钱祸害乡里,我兄弟几人是多次饶你性命。今日你居然在五爷的眼皮子底下当众调戏一名男子。我看你也活到头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五爷我来?”白玉堂眯起眼睛,仅是如此就看的吴雄瑟瑟发抖。
  吴雄听罢五爷的话立刻跪在地上,“五爷,您就再饶小的一次吧!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他以头杵地如鸡啄碎米,他可知道这白老五的心有多狠手有多黑。上次他说过,再抓自己一次就要砍掉自己的一只手,今日也是自己倒霉,正落到这白玉堂的手中,那煞神定会说到办到。
  白玉堂冷冷一笑,“下一次?这下一次搁到你这混帐嘴里尤是不值钱。既然你自己舍不得的动手,那五爷今天就亲自砍了你这贼爪子!”说完他抽出宝剑就要下手。
  展昭看在眼里连忙伸手抓住白玉堂的腕子,“兄台不可!”
  五爷这腕子可是鲜少有人能抓的住的,所以一个愣神之后,他没做声,而是斜过眼睛打量着身边的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这个人虽然可恶至极,但却罪不至此。况且私用刑罚也有违大宋律历!”虽然他刚入官场,可已然身份不同,说出话来自然也难免换了调。倒不是他本性如此,只是身揣着龙边信票,再管怎样他也不能容人在自己眼前生生剁去谁人的双手。
  这腔调让白玉堂听的好生不爽,“你这人倒真奇怪。他刚才要辱你,你不动也倒罢了,怎得五爷伸手你反倒给他求情?”
  展昭苦笑,“在下自然不是为了这个人求情,不过是不希望兄台为了在下而犯国法。”
  听完这话白玉堂把宝剑还匣,笑着点了点头。“吴雄,今天算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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