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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我最讨厌人绕弯子。”
“一会展昭进来您就说他白玉堂没救了。”蒋平心中暗笑,要是自己不使点花活等老五醒了,他们两个难保不回到原样。成天吵来吵去有实在心烦,万一哪天真吵伤了恐怕就回天无力了。
江尧听后郎声一笑,“这没喜酒的大媒好象没什么好处啊?”他江尧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展昭这娃娃的心思在脸上是写的一清而楚,就是不知道这躺着的白玉堂心思怎样。
“喜酒您喝不上,好歹也算积德行善了不是?”这男子的喜酒估计天下还没人喝的上。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事万一成了,将来能有多少人容的下他们。只不过他蒋平自觉得无所谓,这种事古来有之,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江湖正道中人的麻烦事太多,恐怕他们还真得有些罪受。
江尧点了点头,“老夫一辈子积德,也不差这一件了!”
见蒋平冲房间里出来展昭这才敢上前询问,“四哥,玉堂他怎么样?”
蒋平假意垂头叹气,“唉,五弟中毒太深,你进去看看他吧!”他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一脸的悲哀。
这个表情让展昭顿时浑身发冷,他没再说说推开门就走进房间。房间里的血腥味刺鼻,他来到江尧面前,“江神医,玉堂他怎么样?”他不是不信蒋平的话,是他不要信蒋平的话。
江尧一摇头,“花蝴蝶这毒做了手脚,老夫无能为力。充其量能让他多活几日罢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你不行,我再去找别人!”他不能接受白玉堂要死的事,完全不能接受。
江尧冷笑,“我江某人都救不活的人,就连神仙都没的治。我劝你别浪费力气,有时间不如陪他最后几天。”
就在这时候白玉堂突然一翻身又吐了一口血,血色发红。江尧点了点头,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看到白玉堂吐血,展昭吓的连忙扶住他,“玉堂!”连叫三声依然没人回答。展昭看着白玉堂嘴角的鲜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是他自学武之后第一次掉泪,男儿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这么多年他展昭吃再多哭受再多罪哪怕命悬一线的时候他都没哭过一次。可是看到白玉堂这样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他伸手擦掉白玉堂嘴角的血,“玉堂你醒醒!你千万要挺下去,你不能死。大不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反驳,再不和你斗口。你千万不能这么狠心的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他突然间想起,自从他那次上了陷空岛之后,自己和白玉堂就再没分开过一天,纵然日日争吵天天斗口,经常让自己气到心疼,可是他们就是没有分开过一日,就连自己外出办案他都跟着自己。以后如果只有自己一人,没人吵架,没人斗口,没人陪自己办案该是什么样子的日子?这天下如果没了他白玉堂究竟还有什么意思?他越想越难受,眼泪一个劲的流着。
一边的江尧轻声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堂堂一代大侠若是动情竟然会这般让人心疼。
白玉堂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是展昭,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不认得。这些话说的真的很动听,动听到他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他睁开眼睛,正看到展昭握着自己的手在哭。“猫儿,你哭什么?”
听到白玉堂的声音展昭顿时瞪大了眼睛,“玉堂,你终于肯醒了!”就像这白玉堂一睁眼就表示他不会死一样。
江尧咳嗽了一声,对白玉堂说道:“白玉堂,老夫无能救不了,不过老夫尽量帮你续命。你要是有什么话要对展昭说,还是尽快说的好,免得以后没了机会再后悔。”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这个人白玉堂从没见过,可是从他话中听的出来那是在暗示自己。看来自己命怕是不久已,白玉堂一笑,要说的话竟然在这种时候才才口……倒真不怕他猫儿翻脸了。
“玉堂,我这就去找别的大夫,他不能救你一定有人能救的了你!”白玉堂一醒展昭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白玉堂反手拉住展昭的腕子,“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展昭点着头,“你说,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白玉堂伸手擦掉展昭眼角的泪水,“看来我活不了几日了,这些话我不先带进棺材。”
“你不会死的!”展昭拼命摇头。
“你听我说完。这些话或许你无法接受,但我不能不说。从我白玉堂第一眼见到你开始,就开始对你念念不忘。我不停的找你麻烦,甚至偷了三宝也无非是要把你引到陷空岛。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但我白玉堂也不是个好色之徒。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他摸着展昭的脸,看着他一点一点变为惊讶的表情,心中苦笑。
“你说什么?”展昭好象没有听清,他说他爱上自己?这怎么会是从他白玉堂嘴里说出的话?
“我说我爱你,但我不奢望你能够接受过,我只是快要死了,不想带着遗憾死不瞑目罢了。”白玉堂话一说完,长出了一口气。这些话居然要在死前才能说出,真是一种悲哀。
第九回
九 '解误会二人两相情 白玉堂乱性欺展昭'
展昭盯着白玉堂的脸,半晌无言,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他只知道白玉堂的这些话让他震惊,震撼,但他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要去抗拒。这种震撼让他突然清醒,自己反常的动作,反常的态度,甚至不知道原因的身体不适一下子消失。
看到展昭发愣,白玉堂苦笑,“算了,这些话你就当没听到吧。”他闭上眼睛,心头发凉,这种表情真让人失望。不过这种时候他还奢望什么,展昭没有爱上自己也好,也免得自己死后他会痛苦。
“你说的是真的?”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睁开眼睛,“我都这般情形了,怎么还会说假话?”
“既然你说的是真的,你就不能死!”白玉堂的话他愿意接受,但是他接受不了白玉堂就要死的事实。
白玉堂只能无奈的苦笑,“这是天意,你我强求不来的。”展昭这算是接受吗?又或者是其他?
展昭摇着头,“我去给你找大夫。”
白玉堂也摇头,“或许你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死了。”
“你不能死!否则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什么意义?”他白玉堂没了遗憾离开,难道就要把遗憾留给自己不成?
“假如我不死,那些话有意义吗?”这几句对话表示了什么?接受?还是不接受?总要让自己做个明白鬼吧?
展昭深吸了一口气,“你活着,就有意义!”他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意,而且自己做的也已经那么明显,根本没有丝毫掩饰的必要。
白玉堂终于等到了这个答案,尽管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可是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猫儿,你真的能接受我?”他激动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展昭皱眉,“你不能乱动!不行,我还是要去找大夫!”他不能接受在这里这么干耗下去。
“我说了,或许你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白玉堂盯着展昭,他不希望他离开半步。
“难道你就想干等着吗?”展昭也瞪着白玉堂。白玉堂不醒自己或许看不到一点希望,他哭,他难受,他不能自己。但是现在他既然和自己表明了心意,那自己就更不能让他死。
“你希望我死前也看不到你一眼吗?”为什么自己都成了这样,他还要和自己别扭?
“你不要一口一个死字!”他现在最讨厌听的就是这个字眼,尽管它就这么摆在眼前片刻不离,可是他就是很讨厌听到。
“刚刚是你哭着说以后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再反驳,不再和我斗口的!”白玉堂没有力气吵架,他知道展昭是着急,是不想让自己死。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好,能够活下去。但要去找大夫的人绝对不能是展昭。
蒋平在外面听的皱眉,这是什么情况?他看了看身边的江耀,摇了摇头。看来这件事还必须得现在就说明白,否则他们一定会为这个生死二字纠缠不清。于是两人一推门进了房间。
展昭一见进来的二人顿时尴尬的脸色一变,刚刚的话怕是都被他们听见了。“四哥,江先生。”
江尧没有蒋平那么多顾虑,既然这事本来就是假的,反正也要说,就索性痛快的说。“展昭你放心,白玉堂死不了。”
展昭一愣,“江先生,您刚刚不是说他没救了吗?”
江尧一笑,“这是蒋平出的馊主意!老夫也想做这个大媒人。”
听到大媒二字展昭和白玉堂都顿时涨红了脸,这话说的太直接了。直接的让两个人明白这是个计策,是个逼他们两人说出真心话的计策。
知道白玉堂死不了展昭长出了一口气,但四哥的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竟然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刚刚自己的态度的确是太激动,但那实在是急火攻心不能自控。
白玉堂也顿时放下了心,看四哥的表情也不像骗自己的样子。“四哥,这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看展昭这模样好象就就快僵硬了。
蒋平瞪了他一眼,“我这可是帮你的大忙!”自己好心好意的帮忙,这老五却说他开玩笑?要不是兄弟一场知道这是他白玉堂第一次动心,谁会管他这些事。
展昭站起身,“对不起,我有些累了,失陪。”既然白玉堂没事,自己也该一个人清醒清醒。有很多事他现在还弄不明白,脑袋很乱。
“猫儿!”白玉堂大喊一声。他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难道是生气了?四哥做的是有点过头,可是这也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啊!
展昭没有回应,转身离开房间。
蒋平一抖手,“坏了,这猫的脸皮子薄的很。我光顾着帮你的忙了,倒忘了这一点。”
白玉堂着急的想要起身下床,可是他才刚刚苏醒那里有这个力气?“四哥,你快去帮我看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如果自己能起床肯定会马上跑出去追上展昭。
江尧叹了口气,“还是老夫去吧,我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他估计也不能和我翻脸。”真没想到做了件好事还要再处理善后的。
展昭回到房间心里一阵狂乱,让他一时间去承认自己接受了白玉堂本就是极限了,可这居然是在一场骗局里让自己坦白。他不是埋怨蒋平,他是恨自己心神不定,不知不觉中就走上了这么一条路。这几天大起大落的太快他有些不支。好象自己从到了这个乌江府那天就开始不太正常,老是会做一些自己以前不可能去做的事,难道仅仅是因为白玉堂吗?
敲门声响起,展昭默不作声。这个时候能来的估计只有四哥蒋平,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要同他说些什么。四哥虽然也是为了帮忙,可是这个玩笑太大了。
“是老夫江尧。”江尧在门外报名。人要是脸皮太薄也不是什么好事,他知道展昭的处境实在是很被动,要发火和懊恼也是自然。要是蒋平来肯定也会说的通,但是他们日后还要见面总不如自己来的方便。
听到是江尧的声音展昭这才打开门。毕竟江尧救了白玉堂一命,对自己甚至对开封府也算是有恩。“江先生,不知道您找晚辈有什么事情吗?”
江尧也没等展昭让他迈步走进房间,“你的饭可吃饱了?”他皱了一下眉,好奇异的香味。
这一问倒让展昭愣住了。“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尧坐在椅子上看着展昭,“老夫和蒋平可是赶了一天的一夜的路没有吃过东西。”
展昭更是不懂他的意思,“晚辈不懂先生的意思。”
“所以老夫和蒋平不是吃多了没事做,来找你和白玉堂的乐子。”他江尧行走江湖五十年挂零,再闲也不会去开这种玩笑。
展昭脸一红尴尬的动了下嘴角,他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江神医说的对,他们不是吃饱了撑的,更不是在看自己的乐子。只是自己也并不是在气他们的计策。
看展昭不语江尧继续说:“展昭,所谓心正则身正。你不管是和男人在一起还是和女人在一起,只要你心不存邪念就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江尧和没和人讲过什么大道理,只不过既然蒋平说就当是积德,那这个德如果不积到底就前功尽弃了,那自己这一半天不是白白忙活,还遭了人的恨么?
展昭苦笑一下,“江先生的话晚辈感激不尽,只不过晚辈并没有生气,只是真的身体不适想要休息。”
江尧看了看展昭的神色,的确有些不妥的样子。他伸出手,“让老夫给你看看!”好人就做到底,送佛就送到西。
“晚辈只是累了而已。”四天四夜没有休息,他当然很累。刚刚吃过东西虽然不多但也好的多了。
“病不讳医,你让老夫看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