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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一部血狱玲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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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白玉堂大喊。猫儿不是任何人的!他有自己的灵魂,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自己的一切一切!他白玉堂珍惜这猫儿的所有自我,从头到尾他的爱就不带半点掠夺之意,否则他展昭早就成了他白玉堂的人。这慕容焉的话让他完全无法接受!他只觉得耳边嗡嗡做响胸口发闷,双手再无一丝提剑的力气。
  “五弟,快跟我们走!”欧阳春和智化打倒边上的人,一跃跳到白玉堂的边上,两人同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然后飞身上房。
  “二位哥哥,快放开我!那人就是血玲珑,我要救展昭!”白玉堂大喊。
  智化拼命的摇头,“五弟,你仔细看看。那个人不是展昭!他现在不再是开封府的展护卫,不再是江湖上的南侠客,他现在是赤棘宫的人!”尽管他同样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他不会像白玉堂一样假做无睹。
  “不会的!展昭他绝对不会做赤棘宫的人!!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他!”智化的话让他头疼欲裂,尽管他早就看出面前的展昭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猫儿,可是他知道,展昭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变成这样。所以他要救他,他要让他变回原来的猫儿。哪怕让他永远不原谅自己都行,只要他不再这样样子继续伤人。假如有一天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伤了那么多条无辜人命,他绝对无法接受!
  “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快跟我们走!”欧阳春不容白玉堂再说朝智化使了个颜色,两人头也没回的将他带离知府衙门。
  慕容焉这次根本无心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他无非是要让白玉堂知道,展昭现在是他慕容焉的人,不再是他口口声声所叫的那个御猫。至于杀颜查散的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们的命多留一时与少留一时没有任何区别,全都是一些与自己的大业毫无关系的人。
  “昭,我们回去吧。”他拉过展昭的手,表情是如此的深情。
  展昭一笑,这是柔情似水的一笑。“回去吧。”依然是轻声细语,犹如耳边呢喃,让人听后身心俱醉。
  返回燕都城这妖异的宫殿之中。
  温泉边上,慕容焉亲手为展昭脱掉那一身血色妖红的衣服。
  烛光下,裸露的身体犹如仙物,这皮肤透着一股淡淡的异香,这肤色多一分显红,少一分过白,无论怎么看都是天造的璧玉,无暇的珍宝。
  展昭微笑着迈进池中,没有为自己的裸身感到一丝不适。不,此时的他没有自己的心智,他的所有思维所有的动作都是他人给的。
  慕容焉把展昭头上那根红珊瑚的发簪拿下,顿时这一头的青丝落入水中。“昭,你真是太美了!”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叹。他捧起展昭的脸,吻上这微翘的双唇。没有遭到反抗,但也无法得到回应。反抗不了的是这邪功入体,无法回应的是他还隐约存在真心。
  “等你我大功练成,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慕容焉抚摸着这如玉的身体。温泉上飘起一层白雾,灯下雾中观美人,这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展昭微笑点头,全无半点心意,却看上去如此妖魅。
  红衣拖地,从宫殿的东走到西。枫叶飞落,北风拂面带来的是秋雨的味道。
  面无表情的目不斜视,这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完全与他无关。迈步走进房中,侍人关上门没有敢留在房中伺候。一个声音突然在展昭的耳边想起,“猫儿”他突然觉得头痛。踉跄的走到床边刚想坐下,发觉脚下踩着一件东西。他俯身捡起,“白玉堂”那只镖上刻着的名字。这头疼更加难忍,一失手镖落到床上伸手再捡不慎割伤了手指。他把手指含在嘴里,一股血腥的味涌入口中,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的画面。
  那一身白衣的人是谁?
  那身中自己两剑的人是谁?
  那口口声声叫自己猫儿的人究竟是谁?
  白玉堂,又到底是谁?
  好象好熟悉,又好象很陌生……头好疼,心也好疼,疼到不能忍受。他拿起那只镖朝自己的腿上刺去,深至骨边却不及心里不知所以的痛。
  这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白玉堂!!你究竟是谁!!!”

  第十二回

  十二 '白玉堂夜闯燕都城 无心人剑伤锦毛鼠'
  事过之后的第二天,所有人这才重新坐回知府衙门。
  江尧把所有人的伤口全部包扎上药,但已死的人却没有任何办法,死也就是死了。
  死去衙役的家属只是有求大人尽快找到凶手并没有吵闹,因为这颜大人也在落泪。
  “颜大人,民妇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抓到展昭将他正法替我亡夫报仇!”大厅里王斌之妻李氏站在那里说道。
  这是个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人的确是展昭杀的,可是那不是展昭的本意思,人人都看的清楚。
  白玉堂没等颜大人说话抢先一步,“大嫂,这事不能怪展昭!”就算自己的胳膊也险些断了,他也不认为那是展昭的错。他是伤心,但他更担心。
  李氏冷冷的看着白玉堂,“白大人,请问我夫王斌究竟是否死于展昭剑下?”
  白玉堂无奈只好点头,“虽然如此,但是……”
  “白大人!没有但是!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我夫一不犯法二不做恶,他不该死,那杀他的人就该死!”她不哭是因为他心中有恨,她与王斌夫妻二十多年十分恩爱。如今王斌一死她的天就塌了半边。但她还知道,必须要为自己丈夫的死讨个说法。她不是个村头的俗妇,虽算不上文武世家,但也造就了她坚毅的个性。
  “李氏,这件事你容本府调查。究竟是不是展昭所为本府还不能肯定。”颜查散还是不能相信那个人是展昭。他虽然与展昭并不熟识,但开封府中的人秉性如何他很清楚。而且大家都说了,看展昭的样子不是中邪就是中了药。如果是那样就并非出自他的本意,要不要偿命倒真有待商榷。
  “还请大人尽快查明,听闻大人是包青天的门生,民妇相信大人不会官官相互。告辞!”说完她转身离开衙门。
  看着她的背影所有人更加难受。白玉堂一拍桌子胳膊上的伤顿时疼的他钻心。
  江尧赶紧过来查看,白玉堂的状况可和别人不同,他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现在身中两剑,而且胳膊上的伤十分严重。不过现在最重的是他心里的伤。“你不要乱动,万一伤口裂开刚才的药就白上了!你要是不尽快好起来,谁去救展昭?”
  “江先生,你说说展昭为什么会这样?”白玉堂心如刀绞,展昭伤他哪怕杀他他都不伤心。可是他和慕容焉在一起的模样,他那失去自我的神情都让他无法忍受。
  江尧叹了口气,“展昭绝对不是中毒,他面色比平常的时候更好。至于中邪一事老夫不信鬼神之说,所以不能妄言。”
  蒋平转脸为欧阳春,“老哥哥,你可知道这江湖中有什么能让人失去心智的武功?”
  欧阳春思虑了片刻,“一般邪功称之为邪就自然与普通的功夫大有区别。有很多武功会让人失去自我,但展昭这才失踪七日哪里有时间去修炼这么阴邪的武艺?”
  又是半晌无言。
  蒋平长叹了一声,然后忍着心痛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展昭现在不管是否属他本意,都伤了七条人命。看李氏的意思一定要大人追究到底,我想还是给包大人发一封信仔细的说明此事。”
  “不可!”白玉堂马上瞪了眼睛,“这绝对不行!包大人一向公正廉名,如果他知道展昭滥杀无辜一定会要了他的命!”他摇着头,转脸看着颜查散。
  颜查散也是一皱眉,“四哥,这件事真的不能轻易让相爷知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他看了看白玉堂,“五弟,你下去休息休息吧。这一天一夜你实在是太辛苦了。”
  白玉堂拧着眉实在是心急如火,他现在可以肯定展昭生命没有危险。但是这真这个更危险,他不知道展昭什么时候会再伤人。“大人,我去去就回。”他转身要走。
  蒋平忙拦,“你去哪里?”
  “去审问那个犯人!我必须知道血玲珑的老巢在什么地方,这件事绝对不能拖延下去,我得尽快把展昭救回来!”现在没什么事比把展昭救回来更重要。或许他是中了慕容焉的什么药也不一定。
  “那个人我们审了这么久还是一言不发,你再去问又有什么用?万一他挺刑不过死了,不就更没线索了吗?”蒋平摇头。五弟这时候去审问犯人,说不定会一气之下下死手。
  “如果不问还留他性命做什么?”白玉堂瞪着蒋平。
  江尧见他二人要争吵连忙开口,“老夫有个办法能让那人说出实话。”说完他转身,“颜大人,能否借大人案上的纸笔一用?”
  颜查散点头,“请江先生随意!”
  江尧提起笔在上面开了一副药然后交到蒋平手中。“你按照老夫的方子抓要,然后煎成水给那人灌下。三刻之后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说完这话他叹了口气,“老夫一辈子行医救人,今天还是第一次给人下这种药!”
  慕容焉只觉得混身发冷,他连忙放出血兰命人取血解毒。
  血从他嘴角流出,方才惨白的脸逐渐变的红晕,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一边的护法不解,“宫主,您既然要让狱主修炼神功,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练后再过给他?”
  慕容焉一笑,“这练法太伤人,寒毒的苦不是一般人能挺的。更何况这些血实在是太恶心,我不会让展昭碰这种东西。”
  护法一皱眉,“您这样又是何苦,您这一炼就是七天再过功又要休息三天之后才能再炼。您只有三重未能练成,何苦费这个气力?”
  慕容焉的笑容立刻一变,“这是本宫的事,用不着你们来插嘴!难道你也想学段悔?”那个人真的是一去不回,五日不见踪影。他是真的弃自己不顾了吗?
  护法吓的连忙闭嘴。段宫主这一离开他们所有人都觉得不安,他们跟了两位宫主十年,从没见过他们吵架。
  “宫主,狱主收受伤了!”外面走进来的侍者小声的说。如果不是看慕容焉神色已定,他是断然不敢进来禀报的。
  慕容焉一愣,“怎么伤的?”以现在展昭的能力,能伤到他的人实在太少有。
  侍者回:“小人不知,不过应该是狱主自己伤的。”
  慕容焉没再多问起身去了西宫。一推房门屋子里一片狼藉,展昭就坐在床上,四周的幔帐被他撕扯的凌乱不堪。
  “昭,你怎么了?”慕容焉看到展昭那红色的裙摆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
  展昭抬起头,那痛苦的表情早就已经不见了。他全无知觉的把手中的飞镖塞到被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我没事。”回答的声音依然那般诱人。
  慕容焉赶紧将展昭的衣服脱下,上好药然后包扎上。“为什么要伤自己?”这是个不好的兆头!没有心智的人完全不应该会有属于自己的过激行为。
  展昭笑着问:“白玉堂是谁?”他真的想不起来,但是又好象对自己很重要。
  听到白玉堂这三个字慕容焉立刻觉得后背发麻,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记得白玉堂的名字?他现在应该完全的只属于自己,包括他的行动包括他的思绪!“为什么问这个?”
  展昭摇头,“不知道。这个名字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我觉得好烦。”只要一想起白玉堂,他的心里就会很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乱好烦。
  “他是你的仇人!是杀了你全家的仇人!所以你想起他才会觉得很烦!”慕容焉咬着牙说着。既然展昭还能想的起这个名字,那么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彻底的想起以前的事。与其这样倒不如再给一个恨的念头,恨的久了就不会爱了。
  “原来是仇人。”展昭点了点头,慕容焉的话他没能力反抗,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反抗。
  慕容焉上前把展昭抱在怀里,“昭,你要记得。天下间你最爱我,我也最爱你。你知道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这火一样红艳的房间里只有一种迷惑人心的芳香。
  “为什么不回答我?”慕容焉扭过展昭的脸。
  展昭露出妖媚的一笑,“只要你觉得爱就好。”
  慕容焉低头吻下去,还是没有半点情爱的温度。他抬起头,“你要学会回应我,懂吗?”
  还是那样让人无法抗拒的微笑,“你认为我该懂,我就懂了。”
  “你会懂的!”慕容焉站起身。他必须马上去练功,他不能让展昭这么下去。他没见过自我意志这么强烈的人,刚刚的对话分明带着抗拒!下一次传功,一定要让展昭彻底的忘记以前的一切。他不信,不信等到神功告成之时他展昭还能记的白玉堂。
  江尧的药果然是神奇,那人被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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