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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更伤己。”
徐夫子双眼微合,之前太长时间锻造造成的精神疲惫在这一刻开始显现,语气略显低沉的说道:“开锋不详,荆轲,这剑你莫要用了。”开锋如此结果,只怕这一次的举动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血纹代表着不详。
徐夫子不想荆轲走上末路。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沉默无言,并没有阻止徐夫子的话。
有些差别的是大铁锤眼中饱含的是无尽的担心,目光死死的盯着荆轲,生怕对方拒绝徐夫子的意见。
同样。
在一边的班大师、高渐离和医家宗师念端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荆轲的身上,班大师和念端两人因为年龄的缘故,在这一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望着,等待着。
甚至班大师还拉了下想要说话的高渐离,生生的用目光将高渐离那已经到了嘴角的话给逼的吞了回去。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荆轲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最后回答。
“啊?”
“你们都这样看我干吗?弄的我怪紧张的。”
“这剑可是我的,你们可不能抢。”
荆轲见状似乎很紧张,将手中长剑护在了怀里,瞪着四周的人,用语言宣示着这剑的主人是谁。
见状。
所有人都是在心中不由一叹。
这听起来嬉闹玩笑的话,已经代表了荆轲的态度。
以玩笑之语冲淡现场的气氛,这样做只有荆轲才会。很显然,他已经清楚了其中的不详与危险,但他还是做下了这个选择。
是庆幸?
还是该悲哀?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有选择的人却没有资格,在场的人能拿这柄剑的只有荆轲,也只能是荆轲。
“……”
高渐离目光在这柄有着血纹的剑上停留了一眼,目光又看了看荆轲,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面色冷淡至极的转身走了,走的颇为不甘与无奈。剩下的几人倒还是停留在这里。
“既然荆轲你已经决定,老夫也不说什么了。”
徐夫子伸手抚以把下巴上的胡子,说道:“这剑无名,你取个名字吧。”
“名字?”
荆轲微微一愣,将长剑举在了自己的身前,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剑,目光在那血纹上停留了半晌,这才思索了下,道出了自己所想的名字:“残虹,雨后残虹。”
“就叫它残虹。”
手中剑随意的舞了一个剑花,荆轲给这柄屠龙利器定下了名字——残虹。
其他人的视线也再度停在残虹上面,看着荆轲表现出一种情不自禁的喜爱,一时间内心尽是波澜。
一旁。
道家天宗掌门赤松子的目光还是停在残虹上面的血纹上,眼神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出声道:“荆轲,到时你定要注意一个人。”
“嗯?”
舞剑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了赤松子的身上,视线中满是疑惑:“谁?”
“阴阳家最高首领。”
“东皇。”
赤松子脑海中回想着对方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血色纹路,在这一刻莫名的让赤松子觉得这几乎是一模一样,荆轲以血开锋既是不详,却也是预示,是警告。
赤松子这话落下,墨家巨子、徐夫子、班大师以及医家念端都是面色一变。
……
秦国。
咸阳。
咸阳宫。
身上的情况再度被岳缘自身压制了下来,倒是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
倒是在今天岳缘与秦王政在咸阳宫正在论事的时候,莫名的两人的话语同时停了下来。
秦王嬴政觉得后背一凉,莫名的在大冬天里出了一身冷汗,而岳缘则是扭头四顾,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被刺了一下,冰冷入骨,那是剑锋入体的感觉。
怎么回事?
一时间,岳缘与秦王政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至于呆在后面做奴婢的宦官赵高,却是一头的雾水,不明所以。(未完待续。)
015章 舞(上)
墨家。
机关城。
当屠龙利器被荆轲以自己鲜血开锋命为残虹后,其他的人都便离开,暂时只留下医家念端在为荆轲诊治手上的伤势。因为开锋的缘故,在高温的灼烧下,荆轲双手上的伤势很是严重。
哪怕是以荆轲的性子,在这一刻回复过来后,也是疼的龇牙咧嘴的。
至于墨家巨子、班大师和徐夫子以及赤松子四人则是一起来到了一间房间里。
紧锁的房门被打开,随即四人一同踏入了房间。
几人的目光便已经落在了那端坐在房间里的人的身上。
白发苍苍,手持木拐。
这是一个老婆婆。
墨家巨子和班大师同时都是微微行礼,是以晚辈的身份,而徐夫子更是恭敬的不行,小心的走上前,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唯有四人其中年纪最大的赤松子是以同辈的身份打了声招呼。
“如何?”
老婆婆一头银丝束拢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苍老至极,但却有着不属于老人的生气,目光朝墨家巨子、班大师还有赤松子三人点头示意后,她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徐夫子的身上,开口询问起来。
“回禀娘亲。”
徐夫子本身也是一头白发,年纪不会比班大师小到哪里去,但对于眼前的银发老太太却是无比恭敬,原因无他,只是对方的身份正是他的生母。徐夫子一身的锻造技术都是他的母亲所教导。面对银发老太太的询问,徐夫子低头行礼,回道:“孩儿以按照娘亲的设计,借由机关城的力量将这柄屠龙利器锻造而成。”
“……”
说到这里,徐夫子的脑海里回想起刚刚荆轲开锋后那留在屠龙利器上面血色纹路,脸上也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丝隐忧,加上赤松子的话……说实话,原本他有着足够的把握,但在这一刻,这信心却是不怎么足了。想到了什么,在最后徐夫子还是保持了沉默,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让一个母亲去费神。
“噢!”
“看来你还是没有让老身失望。”
银发老太太闻言面露慈祥笑容,目光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同样是已经头发灰白的儿子,双眼中倒是流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眼色,接着说道:“能够打造出屠龙利器,想来你的收获不小,应该触摸到那个境界了。只可惜,它离老身的想象终究是差了一筹啊。”
面对自己母亲的这句话,徐夫子也是低头不语,他听出了母亲口中的不满。不说其他的,单单这次造就屠龙之器具体上是由母亲负责,乃至金属材料也是由母亲一手所选,但其锻造过程却是由徐夫子完成。
这剑从某方面来说,还是徐夫子之母的作品。
徐夫子不过是做了下帮忙而已。
要知道常言说弟子服其劳,当老师当弟子的如此,更何况这还是他徐夫子的母亲。
让一个年纪早过花甲,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再度动手打铁,只怕这柄屠龙之器有极大的可能会中途无法完成,甚至即便是完成了其开锋之血也是出自老人之心。
这柄屠龙之器哪怕是有着他母亲的指导和材料准备,他徐夫子只是听着智慧动手打造便已经花费了他三天三夜的时间,其消耗的精力实在是太过恐怖。
自古以来神兵铸造,都是耗费极大的事情。甚至有人以身投炉,来做神器的材料。
刚刚他母亲所说的话,徐夫子当然明白。
所差一筹,指的便是以身铸剑。
只是墨家机关城的所有人又怎会让一个白发苍苍,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人去打铁,去以身铸剑?甚至,即便是徐夫子有着这个以身铸剑的心思,墨家巨子、班大师等人也会阻止。
没有人能够看得过去。
一柄神器,比之千千万万的兵器,其作用是远远无法比不上的。
神器,只能是有能者居之。
而兵器却是士兵都能够拥有。反秦大业,离不开徐夫子的帮助。
而且墨家机关城的其他所有人都不觉得有谁能够挡住屠龙之器残虹的攻击,那柄剑即便是稍有瑕疵,但在他们看来仍然是天下间最为锋利,最为凶戾的武器。
只要不是人出问题,这剑……即便是那天子之剑也无法阻挡残虹锋芒。
哪怕是与东皇交手过的道家天宗掌门赤松子也是同样的心思。
“……”
目光挪移,平静的目光在墨家巨子、赤松子、班大师和徐夫子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老夫人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皮微合,目光收回,双眼变得浑浊起来。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糟老太而已。
心头有着许多的东西,但在这一刻老夫人却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燕国。
皇宫。
太子丹收到了来自墨家机关城的消息,当他的目光在那丝绸上一扫而过后,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满意之色。
屠龙之器已成。
那么剩下的就是该创造出条件了。
普通的刺杀自然不行,甚至可以说越是诡秘越是容易出问题。太子丹很清楚皇宫向来都是严密防守的地方,在这里定然有着许多的高手,若是潜入刺杀,极大的可能便是无法成功。
那么结局便是刺杀失败,燕国成为秦国接下来首当其冲的泄愤目标。
到时只怕他这个燕国太子的身份,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会成为最大的目标。
不过在太子丹看来,这样的结果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为他十分了解他的这个父亲,这个眼下的燕国国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诡秘刺杀不行……
“那么,就正大光明吧。”
目光闪烁,太子丹沉吟半晌,已经确定了真正的出手方式了。
就在这时。
一名侍女在外面出声了:“太子妃有请殿下。”
“!!!”
太子丹闻言一怔,随即便将手上的丝绸放在了油灯上方,看着这一小块丝绸一点一点的在火中化为灰烬,随后这才起身打开房门,向侍女点了点头,这便走了出去。
目送着太子丹的离开,侍女的目光隐秘的朝房间里瞅了瞅,琼鼻不由的皱了皱,吸了吸,随后这便躬身的跟在了太子丹的后面,跟了上去。
……
秦国。
咸阳宫。
突来的那股感觉很快便消散一空。
秦王政不明所以,但也是将这个感觉放在了心上,心下决定定要再度加强咸阳宫的戒备,甚至还会要督促赵高的速度加快,仅仅凭借黑冰台还不足够,还不够抵抗那些武功高强的游侠。
而岳缘因为面带黑色面具,外面无人看到他面具下的表情,倒是无法推测。只是在岳缘的心底,却是记下了这份感觉。
一个武功到了他这种地步的人,任何的心悸之感都不是无来由的。
定然有人针对了自己。
是道家天宗吗?
在心里,岳缘便观过往,发现值得在意的也只有那墨家门人以及先前与自己匆匆交过手的道家天宗掌门赤松子,毕竟长生诀就在天宗的手上,而他想要拿到长生诀,显然两者之间只会成为敌人。
岳缘可不觉得赤松子会开明到将长生诀还给自己,这可是道家秘宝。
至于当初派少司命追踪赤松子,岳缘就从没有指望少司命能够真正的追的上人,他所做的真正意义是让少司命迫的赤松子没有足够的时间自我疗伤,只能以长生真气压制,从而使得他的情况越发的严重。
七国还未彻底一统,岳缘想要在其他的地方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困难无疑要大上太多。
而最好的结果无疑是让对方亲自将东西送上门来。
当然。
也有可能强行压制,对自身性命不顾,那样的结果岳缘也不会意外。
在岳缘看来,这样的结果才是最为符合实际情况的。
能够身为天宗掌门,赤松子自是道家高人。
在和秦王政闲谈的同时,下面倒也是清歌雅乐。
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