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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是不能派出去的,修达又年幼,娜姬雅就差明说理想的人选是凯鲁了,皇帝显然很犹豫:“赛那沙,你刚从埃及回来,那里的情势如何?”
谁都能看出赛那沙脸上的震惊不像装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嘴里微微泛苦:“法老体弱不假,但是他的身体是健康的,我曾经和他比赛战车竞速,感觉他并不是短时间会去世的人。”
“那这件事就有待商榷了,毕竟关系重大,我不能轻易地答应。”老皇帝认为埃及是敌国,还需小心为上:“今晚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
凯鲁没有错过娜姬雅阴狠的眼神,他低声对赛那沙道:“你到我那里去,我让奇克力把夕梨和伊尔邦尼也叫上。”
赛那沙自然同意,发生这样的大事,相信上城之内所有人都会夜不能寐。
伊尔邦尼也很震惊:“埃及法老死了?”他摸摸急匆匆梳起来的头发:“那位皇妃还真是可怜,埃及朝中现在就是个虎狼窝呢!”
“够了,伊尔邦尼。”赛那沙里很烦躁:“那位并不是怎样独一无二的美人,你怎么就念念不忘?”
夕梨难得看到伊尔邦尼对女人神往的样子,连忙追问道:“据说这位皇妃是近东第一美人妲朵雅的女儿呢,黑太子对他的姐姐数十年念念不忘,伊尔邦尼对这位皇妃念念不忘,真想看看她们长什么模样。”
赛那沙嘲笑伊尔邦尼:“明明是他太久没有见过女人了。”
表面上的欢声笑语,掩盖不了一个众人心知肚明的事实,凯鲁是绝对不能去埃及的,不说夕梨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跟随凯鲁日久的臣子们也是不能接受的,就连皇帝都默认了凯鲁是皇太子接班人的这个事实。
剩下赛那沙、迪立奴和马利散个庶出的皇子,赛那沙显然更适合,因为他年长成熟,母亲身份相对高贵,而且是五个皇子里唯一没有家室的。哪怕是对凯鲁未来登基以后开展的大业来说,赛那沙作为敌国法老,也是最理想的选择。
对于赛那沙本人来说,问题出乎意料的简单,近卫长官和埃及法老,他要选择哪一个。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选择。
冷不防他就想起图坦卡蒙说过的话:因为你只会是个近卫长官,你的父兄应该也不希望你了解,所以你不会站在和我们一样的高度来看待问题。
赛那沙想,自己出身在高山之巅的国度,看的却是山脚的风景。
他为什么不能去山顶呢?
夕梨端着酒杯小口啜饮,一边为难地偷偷瞄向赛那沙。
凯鲁握了握她的手,示意这一切都要看赛那沙自己的决断。伊尔邦尼抱着臂站在一边,以他的观点来说,赛那沙聪明的话就该主动提出,反正到了最后,一旦皇帝陛下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一切的风起云涌来源于不久前图坦卡蒙法老下的一个决心,这位年轻的法老最后打算对命运放手一搏,哪怕最后要了他的命也好,他要给阿肯娜媚留下个孩子。
“所以你天生该是我的替身,你看我们俩的命都是一样。”法老调侃一番阿努比斯,然后满怀希冀地问道:“你可以再找个女人生孩子,我却不行,你要帮我!”
阿努比斯并不赞成法老这样做,但他必须无条件地执行命令,这是他从获得新生之后就发的誓言,当年图坦卡蒙皇子大发慈悲给他留了一线生路,让阿努比斯有留下后代的希望,也不至于因为身体残缺无法进去永生之国,从那时他的忠心就无可置疑了。
“如果您不想求助御医,那么有两个办法。”阿努比斯的语气有淡淡的无奈:“去试一试您常去的那个酒馆中,老板娘的秘制酒水,经验丰富的女人总是能够让人重振雄风。或者利比亚人有一种神秘的祈祷仪式,能够由上天赋予男性力量,形式略有些可笑。”
法老陷入沉思,他对那些名为酒馆实为妓~院的场所并不陌生,曾几何时他也是那里的熟客,一个光付钱不动手的怪人。
不管是丰腴得像要滴出汁水般的老板娘,腰可以弯出不可思议角度的异国舞女亦或是那些天真纯朴的女侍者,都无法唤起他的分毫反应。那不奇怪,他对阿肯娜媚也一样没办法。
“利比亚人使用巫术的传统和埃及第一座金字塔一样悠久,”法老打定了主意:“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阿努比斯不意外法老会首先选择巫术,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能碰酒,他早就会考虑那种下等场所的助兴酒水了。
“利比亚人在埃及一般从事木匠和石匠,晚上他们会在郊外露天聚会。”阿努比斯已经准备了一套平民的衣裳:“是一种祈求力量的舞蹈,您可以尝试一下,我会保护您。”
半夜时分,在埃及讨生活的利比亚男人们会开展某种传统的聚会。他们会燃起一堆篝火,浑身脱得精光,在头发上插戴两根代表力量的秃鹫尾羽,高高地直指天空。一个领头的人,披着一件豹皮的紧身斗篷,箍出两块像泥砖一般的胸肌,下面那处套了个皮套,正随着舞步一甩一甩,周围的人都跟随他念咒语的节奏在舞蹈狂欢。
法老看见了几个大臣的面孔,他们无一例外已经老态龙钟、脑满肠肥,但是无论年纪多大,床上的表现都是男人永恒的追求,法老哂笑一声:“到处都有熟人。”
他朝阿努比斯伸手,让他把面具交给自己,然后快步加入了那个队伍。那些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男人对一个胡狼头的家伙的到来视而不见,就算埃及的神职人员来参加这种聚会,那实在太寻常了,祭司可也是男人!
阿肯娜媚惴惴不安,近些天法老一到晚上就和阿努比斯一起消失,夜游到天亮才会回来。
她敏感地察觉到图坦卡蒙的不对,精神异常亢奋,满身大汗淋漓,反而在处理政事时显得萎靡不振。阿肯娜媚心生疑惑和反感,逮到机会逼问阿努比斯,阿努比斯却不肯开口,只含糊地说法老正在寻求力量。
阿肯娜媚怎么不懂法老寻求的是什么力量,他曾经还去妓~院寻求力量呢!她不得不对法老好言相劝,可是对方执拗的个性让她无计可施。
法老夜夜外出的事情根本无法瞒住宫里的耳目,皇太后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对此大发雷霆。
库玛塔是经过皇室和高官商量出来的侧妃人选,她如果生下孩子,既受到期待又容易控制。可是法老如今夜夜外出,那很可能找上了身份低下的女人。
纳菲尔提提太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且不说外面的女人身份低下,生下的孩子也血统卑贱。一旦图坦卡蒙食髓知味,自己那个一板一眼的女儿哪里比得过那些不择手段的贱人,皇太后觉得自己到了不得不插手的时候。
31第 31 章
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很快做出了反击;她从没落的贵族后裔中精挑细选了几个风格迥异的女孩;令人送到底比斯的皇宫里,对法老下了最后通牒。
照例将要外出的法老被突然驾临的皇太后堵了个正着,纳菲尔提提带着挑剔而讽刺的目光看着他身上所穿的亚麻长衬衫;那是郊外的农民才会穿的;她冷笑一声:“哈,看我们的法老;竟然在寻求那些贱民的刺激!”
这种若有似无的讽刺贯穿着图坦卡蒙的整个人生,皇太后恨着他的生母琪雅;这种恨也延续在琪雅的儿子身上,但皇太后一直拿捏着分寸,不和这位先法老唯一的儿子撕破脸;阿肯娜媚是他们之间仅存且薄弱的维系。
这种绵密的针刺般的挖苦在巨大的压力下让法老觉得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他无视默默恳求着他的阿肯娜媚,反戈一击道:“男人都需要刺激,就像我的父亲会厌倦您,我自然也有厌倦的一天!”
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阿肯娜媚脸色发白,皇太后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虽然厌恶图坦卡蒙,却又微妙地相信他对自己女儿的感情,可是面前这个不知所云的年轻人简直让她不认识了。
皇太后深吸一口气:“我活到今天,当然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但是你父亲在你这个年龄,已经有了两女一子!你哪怕只要有一个子嗣,不拘男女,就算阿肯娜媚不愿意放任你,我可以保证说服她。可是,你给了埃及什么?!”
图坦卡蒙的手捏了起来,阿肯娜媚含着泪去掰他的手指。
“我们彼此忍受了这么多年,不要让彼此的忍耐白费!”皇太后朝门外拍拍手,五个各有特色的美女鱼贯而入:“完成你的责任,年轻的法老,我们就都可以解脱了!”
法老呼吸急促起来,脸色变得铁青,他从牙缝里恶狠狠地逼出几个字来:“皇太后,你这是要强迫我完成义务吗?”
“我问过哈图谢御医长,阿肯娜媚的身体没有问题。”皇太后语气放缓下来:“也许你们只是机缘未到,但眼下的情形,谁都不能等,库玛塔的死使你们两人都处在很不利的位子上。我不想太过逼你,这五个女孩或者阿肯娜媚,你自己选,但我绝不希望埃及皇室出现低贱的血脉!”
图坦卡蒙一脚踹翻了金狮乌木椅,五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四散着尖叫跑开,他青涩而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许久才平静下来:“皇太后,你要限制我的自由?”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法老,我只是不建议你去找低贱的女人寻欢。”皇太后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拉拉斗篷:“从今天起,哈图谢会带着房事专家常驻宫中指导你们,请务必早日成功。这五个女孩,大概你还是看不上的。我把她们带走,如果你要,我随时送回来。”
皇太后让人清场,她的大女婿霍姆海布将军手下的精英卫兵团会保证同为女婿的图坦卡蒙出不了皇宫,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对失神的阿肯娜媚道:“阿肯娜媚,我给了你一个很高的起点,不要自甘堕落,一个男孩的诞生比什么都可靠,法老的心里话你刚才一定听到了。”
阿肯娜媚咬住了下唇,虽然法老一时冲动下的话太过伤人,但是抵不过二人多年的情分:“塞克那蒙太年轻……”
皇太后自嘲地笑了声:“你现在也不算老……”
不等阿肯娜媚回话,她随即扬长而去。
大厅内因为法老的怒火一片狼藉,而至为亲密的两人心头更是凌乱不堪。法老想要道歉,却不知从何说起。
夜夜去和见鬼的利比亚人混在一起,他哪里不明白那是骗人的把戏。趁着无人管束,他在麻痹自己,再一天,就再一天也好,也许异国的哪位神祗就会对这位可怜的帝王大发慈悲呢?
皇太后的出手,让他终于面对了现实,然而拿命相搏,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勇气,图坦卡蒙站在了悬崖边上。
日头在沙漠尽头湮灭了最后一丝光线,阿肯娜媚看着法老可怖的脸色,退后了两步:“塞克那蒙,你……”
“我夜夜不归,并不是去找女人,阿肯娜媚。”法老自嘲:“先知说,如果喜欢葡萄酒,也不要酩酊大醉;如果喜欢食物,也不要贪食无度;如果喜欢美色,也不要夜夜春~宵。我不要夜夜春~宵,只要一夜,我不想窝囊地被人赶下台,这一生哪怕一次,让我像个男人一样。”
阿肯娜媚被抓住了手腕往内室拖,她拼命地拍打法老,可是那双纤细的手像铁钳一样,阿肯娜媚被甩在床上,法老按住她,一只手在床头的匣子里摸索。
“神~妓说三滴就够了,”法老眼睛里都是血丝,单手挑开了琥珀瓶子的盖子往自己嘴里倒,然后把空了的瓶子随手扔在了地上:“我觉得三滴不够,你说呢,阿肯娜媚?”
阿肯娜媚觉得浑身冰寒,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图坦卡蒙却还把她往深渊里按,他要把她一起拖下去。阿肯娜媚手脚发麻,她爱着这个亲人,年幼的、荏弱的、坚强的又悲伤的弟弟,她任由法老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恍惚又回到当日的卢克索神庙,被禁锢着、被绑缚着,无法解脱,太阳像火一样灼烫着她浑身的皮肤。图坦卡蒙的身体像烧着的太阳一样,阿肯娜媚觉得自己又要重复被烤死的噩梦,她尖叫了一声。
法老似乎从药物的迷幻中清醒过来,那双碧波一般的绿眸里映着他狰狞的脸,充斥着一个帝王十八年来隐秘而自卑的欲~望。他痛苦地吼叫一声,为了那陌生而疼痛的无处宣泄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