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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自己熟悉的拉姆瑟斯叔叔笑道:“陛下如此甚好。”
赛那沙冷哼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之下来到埃及的,想必各位心知肚明,维护埃及稳定不致生乱,是你们埃及人自己的本分。作为外来的法老,我希望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话说得所有人惭愧不已,法老的决定很快昭告上下埃及全境,对于图特摩斯五世法老承诺下任会由埃及人当家做主,所有臣民无不兴奋。赛那沙在民众间的威望,又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新高度,唯一不高兴的只有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只不过她也无可奈何罢了。
赛那沙抱着阿林那离开之后,问明了阿肯娜媚正在河岸边休憩,父女二人便去找她。阿肯娜媚早已听说了赛那沙在议事殿的一番决定,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或许是对阿林那一生最好的安排,如若还要别的孩子,赛那沙到底不能接受埃及皇室通婚的风俗,他绝不肯让阿林那步上阿肯娜媚和图坦卡蒙一样的路。
阿肯娜媚近日的心结也便打开,如果注定只有一个孩子,那就只专心宠爱阿林那吧。
她伸手将阿林那抱过去,看了一眼迎着河堤吹风的赛那沙,对阿林那打趣道:“阿林那,你平日这样多的玩伴,你喜欢哪一个?你最喜欢的那个,就可以陪你玩一辈子。”
阿林那绿色的眼睛睁大了,阿肯娜媚瞧着赛那沙故作不在意实则竖着耳朵的样子偷笑,怀中的女儿趴在母亲胸口想了想,蹑嚅道:“我可不可以选塞提哥哥,他偷偷带我出去玩,被拉姆瑟斯叔叔揍了,他的屁股都青了,我还摸了摸……”
“扑通”一声,原来是法老脚一滑,从河堤上跌了下去。
123番外2法老夫妇二三事2
入夜,皇宫围墙上掠过一道黑影。
卫队长西德哈勒见怪不怪;只抱着臂在一旁看;见那墙砖因为夜夜遭人踩踏,某处缺损了一块也不开口提醒。果然那黑影难得失足;身形不稳就要摔下;西德哈勒等得就是这一刻,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那黑影自然是不会道谢的。
西德哈勒也不以为忤,反大声笑道:“维西尔大人,如今腿脚怕是也不利索了吧?”
那黑影没出声;像是为了反驳西德哈勒的话一般,轻轻松松地从墙上跃下,跳进了这处宫殿内。
因为法老的女婿人选,维西尔大人拉姆瑟斯的长子塞提·梅里安普塔很快就要和法老夫妇唯一的女儿阿林那公主完婚;两人岁数相差有些大,阿林那虽然只有十五岁,赛特却已经是个二十二岁的成年小伙子了,赛那沙就是想要多留阿林那两年,都显得不太人道。
原本阿林那十三岁就可以出嫁了,这曾经小小的女孩子,因为父亲的遗传,竟长得比她母亲还要高挑。早一两年看,就似个大人了,若不是阿林那身份高贵独特,塞提倒不用受这些委屈。
阿林那的头发是金褐色,和她父亲一样打着天然的大卷,母亲阿肯娜媚就着安普苏端来的香油,给女儿仔仔细细润过每一根发丝,把它们均匀柔顺地打成一根根小辫,辫子里缠入金丝勾成的头饰,再挂上一粒粒各色玉髓制成的莲花头饰。
最多还有半个月,阿林那就要前往大神庙进行婚前的祈福祷告,并且很快就要在其间举行婚礼。
因为塞提是知根知底的拉姆瑟斯家的孩子,几乎是看着阿林那长大,于情于理阿肯娜媚都对他非常放心。现今他已经二十二岁,在三角洲卫队以及第八军团历练却有十年,年纪轻轻上升的势头却不亚于他父亲当年,是个万分可靠的年轻人。
阿肯娜媚想了想,还是提议道:“临行前,你不如见一见蒙妲丽?”
“见御医长大人做什么?”阿林那人小鬼大,立刻了悟道:“难道是要学婚前功课吗?您和父亲这样恩爱,我还要什么不懂的,再说了,西德哈勒叔叔家的阿万有次带我去三角洲卫队找塞提,他跟同僚就在酒馆鬼混呢,我都看见了!”
阿肯娜媚很意外,也很气愤:“阿林那,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阿林那吃准了母亲生性温柔,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告饶:“我扮作了男孩子,不要紧的。”她解释道:“而且我们很快就被塞提发现了,他派了好几个士兵把我们赶回皇宫来。哼,真小气,后来足足有半年他都不来见我呢……”
被未婚妻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鬼混,怎么可能好意思出现在阿林那面前?不过塞提的确是拉姆瑟斯的儿子呢,看来风流也不下于他的父亲,阿肯娜媚细心看着阿林那的表情,见她提起这事没有任何不快,反而越发担心她到底喜不喜欢塞提。
她和赛那沙为阿林那挑选丈夫,首先必须女儿喜欢,这是她身为埃及唯一公主的权力。
“你看到塞提和别的女人一起……”阿肯娜媚坐□来,正色问阿林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塞提?”
“喜欢,当然喜欢,我可是愿意嫁给他的。”阿林那当然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但她不仅是母亲的女儿,也是父亲的女儿:“塞提是个有分寸的人,我将是未来的埃及女主人,他则是最合适的接替人选,他能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事情?他又是拉姆瑟斯叔叔的儿子,他们家的男人怎么可能避免得了风流韵事?”
阿肯娜媚显然不放心,还要再问,阿林那早就打定了自己的主意:“母亲,你知道旁人为什么称你是最幸运的女人吗?因为你遇到了父亲,如果这世上的男人都像我父亲一样,那如何显出你的幸运呢?”阿林那嘟囔了一句:“父亲在您面前可特别没出息呢……”
这时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阿林那跳起来大喊是父亲回来了,阿肯娜媚早就认出了那个脚步声。她突然想起来曾几何时,她也和阿林那是一样的,不但不介意图坦卡蒙找女人,甚至为了子嗣,还会主动帮着找女人。哪怕是和赛那沙初为夫妻的时候,她也并不介意宫中多几个次皇妃。
然而赛那沙的表现好得出乎意料,渐渐地她也以为这样日日二人相对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才恍然大悟自己是何其幸运。
但既为幸运,就是世间再难求了。
阿肯娜媚看着年轻的女儿,百感交集。
赛那沙却是铁青着脸进来的,他忍了许久的怒气,却在亲近的人面前再难以自持,门一关上,就狠狠一脚将身边的一把椅子猛地踹翻了,见阿林那还在,想到她明早就要启程前往大神庙,便压抑怒气道:“阿林那,你先回去!”
阿林那记忆中赛那沙这样怒形于外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知道此刻不能造次,父亲对母亲更是从来没有一句重话,心中便没有什么担心地去了。饶是父亲有什么不快的事情,只要母亲柔声抚慰,很快就风雨过境了。
见无关人等都离去了,阿肯娜媚默默上前给赛那沙解□上的斗篷和配饰,丈夫任她动作,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却盯着她不放,饶是已经做了这许多年的夫妻,阿肯娜媚却仍是感到浑身燥热,只好开口:“你是怎么了?在阿林那面前发那么大的脾气……”
赛那沙的回答却是打横抱起她,一下将她抛在里间的床榻上。
他老了,可是蒙妲丽将阿肯娜媚照顾得很好,御医长果然有一套,经过提纯的驴奶、昂贵的蜂蜜以及进口的葫芦巴油和雪花石膏粉,只要赛那沙够大方,她就可以把阿肯娜媚的青春留住,让她看起来就像阿林那的姐姐一样。纳菲尔提提这么多年就来见过阿肯娜媚一次,而女儿这样美满而无忧的状态,把垂垂老矣的皇太后气得心口疼,面皮怎么样总是女人最在意的事情。
她在阿肯娜媚这个年纪早就是个孀妇,青春也一起走了。
赛那沙偶尔的粗暴让阿肯娜媚不想承认自己其实很受用,她怕自己叫得太大声了,都这个年纪了简直惹人笑话。赛那沙把食指伸进阿肯娜媚嘴里,看着红艳的嘴唇颤颤地包裹,可是就算阿肯娜媚被他逼出了眼泪,却一下也没有咬到他。
她默默地包容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法老埋在妻子胸口,任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终于解释道:“西台不过十数年,可能就要生一场大乱。”
阿肯娜媚很意外,虽然她不怎么喜欢那对夫妻,但是穆尔西里二世也算一位明君,他的治下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不过西台国每一次的重大转折,都和那位伊修塔尔皇妃有所牵扯,莫非夕梨又干了什么事情?
“夕梨在外出云游的时候,将一个卡帕多西亚地下城的贱民给皇太子做侧室,那个贱民年岁比皇太子还要大一些,把他牢牢捏在手里,如今已经生了长子。”赛那沙愤懑道:“她在想什么?难道她以为这世上还有女人能够像她一样幸运还是她以为她的孩子资质真的堪比凯鲁?”
阿肯娜媚知道西台是个特别注重生母身份的国家,夕梨当年的皇妃之路这样艰难,但她显然认为爱情最后战胜了一切。但就如方才阿林那说的,幸运就是因为难得,才称之为幸运。西台又不比埃及,埃及的皇族内部通婚可以相对缓解争斗,西台却是一个拥有议会的多民族国家,元老院各为其主,皇太子总要迎娶侧室的,如果他依然故我地宠爱侧室和长子,那么动乱真的就是指日可待。
只希望穆尔西里二世可不要为了夕梨太昏聩了,但赛那沙和阿肯娜媚显然都没有想到这个刚刚出生的庶子胆大包天,未来竟把主意动到了埃及身上。
赛那沙想得到的,阿肯娜媚全想到了,但是他们都是旁观者,阿肯娜媚只好安慰道:“至少穆尔西里治下不会发生这种事,希望他活得够长。”
两人身上的汗渐渐干了,徒留一片黏腻,赛那沙卷过薄被将阿肯娜媚裹着抱到浴间,做他这十几年来最爱做的事情。对于明天将要出嫁的女儿,他一点都不担心,那是他赛那沙的血脉,阿林那是个清醒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而对于阿肯娜媚,他希望她永远都不懂,永远都不要为此烦恼。
她选择他,将一整个帝国尽付其手,这样的幸运,这世间独一无二。
显然维西尔大人没有那么幸运,在爬墙爬了十多年后,他数不清第几次的求婚仍告失败,巴凯特蒙毫不留情地催促他穿衣裳,在享受了拉姆瑟斯的卖力演出之后,她要一个人占着床榻大做美梦。
拉姆瑟斯气得鼻子都歪了:“巴凯特蒙,我知道你在意什么,可是你得公平点,玛特女神在上,十多年前我就再没有纳过一个侧室,你为何就是不肯答应?”毕竟年近四十,卖力了之后两条腿有些发酸,这让拉姆瑟斯更不悦了:“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
是,她是有在乎的事情,却和他拉姆瑟斯无关,连阿林那都懂的事情,她巴凯特蒙怎么可能不如自己的外甥女?只是拉姆瑟斯吵吵闹闹得不让她睡觉,巴凯特蒙也心头火起:“维西尔大人,如果你真的还有那么点自觉,你就该赶紧回你在孟斐斯的家,宣布塞提的母亲为正室,这才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塞提的母亲出身不低,也是孟斐斯城内的贵族,是拉姆瑟斯的第一个侧室和长子的生母,与拉姆瑟斯的情分非同一般,可维西尔大人这回铁了心:“那又怎样?法老甚至于前任法老,还不是庶子出身,只要埃及的女主人身份够了,男人有什么关系?”
拉姆瑟斯给埃及皇室的女人拍了个大马屁,巴凯特蒙显然不吃这套:“维西尔大人,你还是快滚吧,不然你这个情~夫我就不要了。”看着拉姆瑟斯倏然铁青的脸色,巴凯特蒙心情非常愉快:“你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还肖想娶一个埃及公主,难道你还想把屁股往前挪一挪?”
这话让拉姆瑟斯咬牙切齿:“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相信!”巴凯特蒙干脆利落道,而且拉姆瑟斯就算现在不想,难保以后也不会变。
拉姆瑟斯拂袖而去,巴凯特蒙也不挽留,反正吵架的次数多了,拉姆瑟斯依然每天都会出现。巴凯特蒙不是不懂,但她是埃及公主,爱情有时就是她的武器,以拉姆瑟斯现在的地位,他不需要这份锦上添花,巴凯特蒙想要的,就是所有人维持现状。
她当然也不会告诉拉姆瑟斯,在她十二岁时拉姆瑟斯陪同法老入城接替皇位,自己就悄悄在人群里见过他了。但只要阿肯娜媚一天在皇妃宝座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