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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湘给潘文华使个眼色,潘文华端起酒杯就要站起来,梅悠兰却忽然放下碗,连声呼辣。曾扩情也看出不对。担心把庄继华灌醉,便趁机打岔。让卫士端杯水来,梅悠兰漱口后心有余悸的说:“甫公,这川菜也太辣了,那火锅是不是也这样辣呀。”
“比这还辣十倍。”刘湘勉强一笑,今天的菜是他特意安排地,但他看庄继华应付自如,似乎已经明了他的用意。
庄继华也笑道:“瞧你,刚才还说大话,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说着眼光不留意的瞟了刘湘一眼,刘湘连忙表示歉意:“怪我,怪我,没搞清楚你们是不是喜欢吃辣,来人,把这桌撤下去。”
“别,别,”庄继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湘说:“我喜欢,到四川就得吃川菜,不辣还叫川菜吗?让厨子给小妹作两个不辣地就行,这些给我们留着刘湘看着庄继华缓缓点头:”哪行,让他们炒两个不辣的端上来。“
接下来,潘文华等人又一一敬酒,庄继华来者不拒,这下众人反倒不好再敬酒了,刘湘一个眼色递给刘航琛,刘航琛会意地点点头。
“庄将军,你们这个开发工作队,打算先去那里呢?”刘航琛问。
“厄,”庄继华先打个酒嗝然后举起一根手指说:“向调查整个四川,然后是云南,最后是贵州。我在德国遇到一个传教士,他对我说,早年他曾在四川传教,好像是在川滇边界附近,发现有丰富的铁矿,另外李四光教授说,根据地质学,四川在远古时期应该是遍海,后来变成了陆地,至于怎么变成陆地地我不清楚,不过据他说,既然是海,那么就应该有大量沉积物,经过演变,就会变成矿,什么石油,铜矿,铁矿等等,校长和德国签了协议,用我们的矿产换他们的武器,还有机器,准备建厂。”
傅常插嘴问:“川滇边界?那可是刘文辉的防区。”
“校长也给刘文辉发了电报;我知道,校长也知道,刘文辉不可靠,可没办法呀,北边日本人闹,南边共C党闹,这都需要钱,需要军队。”庄继华醉意酣酣:“甫公,校长说了,四川最可靠地还您甫公,最好由您来掌控四川。”
“感谢委员长信任,不过刘文辉是我么爸,我这做晚辈的应该退避三舍。”刘湘长叹道。
“嗯,四川的局面演变成你们刘家的家事了,我这外人不该也不能说什么,不过校长托我转交给您一点东西。”庄继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交到刘湘手中:“一百万大洋,另外汉阳兵工厂为您准备了五千支枪,如果还不行,校长还可以直接调兵增援您。”
刘湘心里一惊,庄继华却又补充道:“前提条件,您开口。您不开口,军队不进夔门;您开口,军队归您指挥,完事就回去。不过,军队不多,最多不超过两个师,这是校长能给您的最大支持。”
“两个师,是不是少了点?”傅常忽然问。
“不能再多了,北边日本人,鄂豫皖的蒋先云、徐向前;江西的朱毛;湘鄂边的贺龙,这两个师打完了就要去湘鄂边对付贺龙。”庄继华十分遗憾的“解释”说。
刘湘却与张斯可互相交换个眼色,张斯可漫不经心的点下头,
刘航琛又问:“如此庞大地开发队,委员长这次可是下了血本。”
刘航琛是刘湘的“管家”,二十一军的财政大权就掌握在他手里,而他本人也是北京大学的高材生,经济学家马寅初地学生。“校长可没这么多钱,”庄继华笑笑说:“小妹才是财神,她的家族在美国可是很有名的,这次她回国就是来投资的,这还多亏师母劝说,她才下决心入川投资。”
“如此说来,那得敬梅小姐一杯了。”刘航琛笑着对梅悠兰说。
梅悠兰赶紧摇头:“别,我可喝不了,其实大哥高抬我了,我只是来看看,决定权在我哥哥手里,他现在在上海,还要过段时间才过来。”
庄继华心中暗笑,经过北京的事后,这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
接下来双方海阔天空闲聊,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高兴。饭后刘湘派船送庄继华过江。
下船后,转过两道湾,看不见对岸后,庄继华的醉意立刻消失;曾扩情对饭桌上的事还是有些不解,梅悠兰也嘟着嘴表示不满。
“刘湘今天是故意地,他就是告诉我,川菜很辣,川人也很辣,我们这些外省人在四川要小心;如果我们真是考察地话,他可以协助我们,若有别的图谋,那他们也不会客气。”庄继华严肃地对曾扩情和梅悠兰说:“这才是今天这桌菜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那你说那些是什么意思?安他的心?”梅悠兰问。
“有这方面的意思,另一层意思是告诉他,校长可以扶他起来,也可以把他打下去,一百万,哼,只要需要,我可以把他手下的军队都买光。”庄继华酒劲上涌大言不惭的说。
回到驻地,看到曾扩情给他留下的那套“豪华标间”,庄继华心里就感到十分不舒服。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二节 起航(一)
应该说曾扩情已经很尽力了,但时间实在太短,两千人的宿舍楼根本没法完成,到现在为止只修好了四栋平房,每栋有六个房间,就算挤挤,每间也就只能住进十六个人,八百多人这么也住不下,而且随后还有千人左右的护卫队,曾扩情和滕杰实在没办法,便搭了些临时建筑——棚屋,这种棚屋很简单,几根木桩,围上芦席,床呢,就是几张木板,现在天热,上面盖上一张草席就行了。
因为房间不够,曾扩情便给庄继华、李之龙和梅悠兰各留了一间,他和宋云飞、伍子牛四人挤在一起,另外滕杰和他的妻子也独住一间,于是他们几个人几乎就占了一栋房。
“扩大哥,这可不行。”庄继华查看后就把曾扩情、李之龙、滕杰叫道一边:“宿舍必须调整,在田有孩子,可以单独住一间,其他人统统搬出来,住房的分配方式如下,专家教授三人一间,每个人都要要配书桌,剩下的房间,女生优先,然后是有家室的工人,男生,等护卫队到了,顺序是士兵,军官,军衔低的先选,军衔相同,职务低的优先。”
如果按照庄继华的做法,这个基地里面,他是最后住进楼房的,曾扩情还要劝说,庄继华手一挥:“就这样办,,立刻调整吧。”
“不行,”李之龙立刻说到:“我不能接受,要搬都搬出来,我也住葵棚。”
“行。”庄继华平静的答应了:“俊夫,你重新分配一下。”
滕杰毫不含糊的就答应,曾扩情却犹豫了下:“文革,需要这样吗?”
庄继华很郑重的看着他和滕杰说:“俊夫有些事情不清楚。可我们是清楚的,未来几年我们要做的事情,需要很多人作出牺牲,在要求别人作出牺牲地时候,我们自己必须首先作出表率,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以后还能作什么?”
曾扩情默然无言,滕杰的眼光却闪动露出一丝兴奋,他对到四川心里是有些抵触的。去年他发起成立了蓝衣社,并出任蓝衣社的第一任书记长,可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月,蒋介石就把他派到四川来了,这让他非常迷惑,他不清楚是不是与蒋介石几次争论的缘故,蒋介石才把他发配到四川来的,另外他对庄继华是有看法的。他认为庄继华出国是逃避责任,而他回国后的作为来看,更是缺少对国家地责任感。
但滕杰什么也没问,与庄继华的接触虽然不多,但他也明白,如果庄继华不愿让他知道,他是绝不可能打听出什么东西的。
很快宿舍就调整了,一起来的三十四个专家占据了两栋房,剩下的两栋被女生占了一大半。然后安排了几家拖家带口的工人,这些工人都是从东北逃出来的难民。原来都是沈阳的钢铁厂、兵工厂地技术工人,庄继华在北平发现难民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立刻一个不落的带来了。
白天充了一把英雄,晚上睡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庄继华心里就有三分后悔了,这些年他生活舒适,这样的床早就远离了他的生活。
“不舒服吗?”刘殷淑悄悄靠过来,浴后的身体依然散发着一股清香。
“嗯,不是很习惯。”庄继华也悄声说。这种窝棚是不隔音的。隔壁一边是李之龙一边是滕杰,房间里面说话稍微大点。两边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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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继华说着侧身对着刘殷淑:“阿淑,对不起呀,让你吃苦了。”
刘殷淑轻轻的调笑道:“老公睡木板床,我也要跟着,否则怎么叫嫁鸡随鸡呢。”
黑暗中庄继华笑了,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困难是暂时地,过段时间就好了。”
刘殷淑轻轻嗯了声,庄继华又说:“我们得在这里待好多年,这个基地得建好。”
事情纷繁复杂,白天的场景又在他地脑海中浮现,刘湘,这个四川枭雄对他们的事到底会取什么态度呢?阻止、捣乱,他会采取那些手段呢?庄继华心中没有头绪,转念又想工厂地事,这万事开头难,可这开头该怎么开呢?先勘探,还是先规划工厂,规划工厂就要通知美国那边订购设备,这边就要选定厂址;可问题又来了,该先建什么厂呢?钢铁厂还是直接建枪炮厂,药厂……,纷乱中,庄继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随后几天,庄继华与所有人一起动手整理基地,平整土地,帮助建实验室,又开始开拓从基地到码头的道路,为此庄继华还拜访了潘文华,请他帮忙发动四乡农民一起参加,当然庄继华是要付费的。人民的力量的确庞大,等到护卫队到的时候,这条路已经初具雏形。
庄继华没想到护卫队正副队长居然是他地老熟人杜聿明和洪君器,随队而来地还有戴笠委派的安全处主任唐纵,唐纵是黄埔六期毕业生,原在戴笠领导地特务处担任机要秘书,为人精明干练,深得蒋介石和戴笠信任。
短暂的惊喜之后,庄继华忍不住有生出一层疑虑,可他还没开口,杜聿明就忍不住首先开口了:“文革,我们在四川要做什么?校长把我从鄂豫皖调南京,见面就问愿不愿意来给你当保镖,我当然点头答应呀,可我还是稀里糊涂的,校长也不解释,让我到四川来问你,你倒给我解释解释,我们到这里来到底做什么?”
“对,文革,我也糊涂着。”洪君器也急切的插口问道,之前他是在南昌行营担任行营警卫团副团长,也是稀里糊涂的调到南京,然后就来四川了。
“我还以为是宋希濂来呢。”庄继华心里有点明白了,蒋介石对他的副手可是煞费苦心,杜聿明和洪君器与他都有过交往,但关系却又不像宋希濂那样密切。所以这两个人选是恰到好处的。
“萌国是想来,报告都交给校长了,可校长认为八十七师在上海损失过大,正需要他出力呢。”杜聿明说到宋希濂时就忍不住想笑,他出来后宋希濂就来找他,非要他请客,原因没别的,就是去了四川。
“对了,既然是萌国训练的。校长为何不让他来?”这个问题藏在洪君器脑中已经好久了,见到庄继华总算可以问出口了。
“校长自然有校长地安排,”庄继华笑笑说:“怎么你们不愿意?想把我一个人丢这里?”
与杜聿明开完玩笑,庄继华才转头问唐纵:“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问题?”
“是,卑职也想请示。”唐纵完全不像特务,白白净净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白金框架的精致眼镜。
“现在不急,到时候我会全部告诉你们的。”庄继华看着唐纵。然后郑重其事的说:“你可能已经知道,我在北平招了批学生,他们大多数参加过抗日请愿游行,坐过牢,对你们很敏感,所以你要特别注意,万万不可落下把柄,你要对他们中的任何人采取行动,事先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必须报告我,这两点你必须牢牢记住。”
庄继华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十分严厉。可唐纵神色居然没有丝毫变化也不反驳,只是简单的答应道:“是。”
庄继华有点意外。看来这个唐纵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我去看看那些专家,你们把士兵们都安顿一下。”
这次随船来的还有十来个专家,他们的住处被安排在观音桥街上的乡民家中。
两天后的晚上,庄继华把所有专家以及杜聿明、洪君器、唐纵等人召集到基地中央的办公窝棚中,进屋之后。庄继华就下令窝棚四周戒严。二十米内不准有人。
“你们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们当中有钢铁专家。化学专家,电力专家,机械专家,有道路交通专家,也有职业军人,反间谍专员,我们这样一群人聚集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只为勘探西南地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