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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为那个护卫队员对这个名词很好奇,想了想才说:“你地意思是不是租别人地种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算贫农。
“那你也是受苦人,参加我们红军吧。我们红军是穷人的队伍。”三营长热切的动员道。
“参加你们?跟你们一样造反?不干。”
护卫队员鄙夷的神情差点让三营长摔个跟斗,陈赓却笑道:“小兄弟,那你说说造反又那点不对了?”
“我们庄队长说了,你们和我们的区别是救国和治国的理念不同,这种差异可以商量地。并非一定要动刀动枪,杀个你死我活。就像一家人,两兄弟有不同意见,就非要动刀杀人呀。日本人在欺负我们,可我们自己却还在内战,所以我们被别人欺负,你们也要负责。”
“谁说地,蒋介石不抗日怎么赖我们了,我们北上抗日他还阻拦。”三营长有些火气了,这几个反动派真是太顽固了:“团长。干脆毙了得了。”
“呵呵。北上抗日?”魏文刚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你们这是打肿脸充胖子,流窜就是流窜嘛。”
“你!”三营长伸手就拔枪。陈赓连忙喝止,他在心里却暗自叹服,这庄文革在思想教育上下的功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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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刚却不知足,仿佛没看见三营长已经快暴走了,他依然嘲讽道:“就你们这点人,这些装备,连我们都打不过,还和日本人打?打上两三仗恐怕就没了。”
“那你们怎么当俘虏了。”陈赓淡淡的问道。
“当俘虏的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你问问这位营长,你们死了几个人,我们阵亡四人,伤三个,其中一人还是放下武器后被你们打伤的。”简安冷冷的说。“这怎么回事?”陈赓神色严厉起来了:“三营长?”
三营长一下就焉了,一番交火下来,三营阵亡的就有二十六人,负伤地还有八人,士兵们打红了眼,虽然有严厉的军纪约束,他们还是找到理由,把一个护卫队员狠打了几下。
“你是老兵了,老同志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难道忘了?”陈赓很是生气,干部团都是干部,要求自然更严,否则将来怎么带兵。
“你们的伤亡?”陈赓见三营长的样子,压压火气问道。
三营长不想在魏文刚面前丢脸,扭扭捏捏的不想说,陈赓一下更火了,声音一下就拔高八度:“说!”
“是,阵亡二十六人,伤八人,狗日地枪打得准。三营长立正答道。
陈赓愣住了,随即心中一阵绞痛,这些可都是军官呀,是军队的精华,土城战役,才阵亡一百来人,强渡皎平渡,击溃刘元塘也不过阵亡三十来人,可这样一支小分队就造成他们三十多人的伤亡,是在太不值得了。
陈赓怒气冲天的瞪着三营长,三营长知道自己闯祸了,陈赓鼻孔冒着粗气好半天才骂道:“滚,去吧东西拿来,还有那些矿石标本,丢了的,给我找回来。”
三营长大气不敢出,转身就跑,过了一会,陈赓才慢慢平复下来,他向勘探队队员们敬了个军礼:“对不起,我的部下不该打人,这是平时督导无方,请你们原谅。”
简安和魏文刚有些意外,他们略微皱眉,随即站起来还礼:“学长言重。”
“刚才我说错了,你们没给庄文革丢脸。”陈赓很坦率的,知错就改:“不过我不同意你们说的,咱们那蒋校长的确不抗日,你们看,为了围剿我们红军,派出了百万部队,可日本人呢?东三省一枪不放,热河停战协议丢了半个热河,塘沽协议丢了长城,日本人步步紧逼,他却步步退让,这不是卖国是什么?”
“大丈夫能曲方能伸,”魏文刚的口才显然要好于简安,每次都是他抢着答话:“我们实行地是以空间换时间,抗战是个长期战争。”
“陈将军,”曹瑞芝忽然插话:“这点我同意庄队长地观点,抗战是长期战争,九一八事变时,我们几乎没有重工业,钢铁产量只有日本的百分之一,基本没有军事工业,连子弹都要从国外进口,这怎么打?”
“对,四年过去了,我们在重庆建设了很多工厂,这些都是国防工业,为抗战打下基础,”一个年青地队员站起来说:“当年我在北平时也参加了反政府示威,要求政府对日宣战,可这四年里我才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弱,抗战有多难。贸然开战,我们的民族会蒙受更大的损失,陈将军,不客气的告诉你,西南开发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出十年,我们就可以北上收复失地了。”
“陈将军,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吗?”常隆庆说道:“这里有个大铁矿,我们要在这里建一座钢城,有了钢铁,我们就可以造武器,就可以打日本了,陈将军您与庄队长是好朋友,留下来,别管什么党派之见了,和我们一起干吧,到抗日战场上去发挥才能。”
陈赓有点哭笑不得,他费这么多唇舌其实就是想把这些人拉进红军中,特别是那几个年青的勘探队员和护卫队员,没想到居然被别人先动员了。他仿佛看到庄继华在重庆笑得打滚。
“你怎么知道陈赓与庄文革是好朋友呢?”门外传来一道充满绍兴味的声音,陈赓一听这声音立刻蹦了起来,一个美髯公从门口外进来。
“周副主席,您怎么来了?”陈赓很是意外。
“你这个陈赓跑得好快,我也不得不追快点嘛。”周E来笑着说。
简安和魏文刚立刻知道是谁了,他们也随即向周E来敬礼:“周主任。”
“坐下,我们慢慢聊。”周恩来随意的还了个礼,然后招呼他们坐下:“庄文革对你们的教育抓得挺紧,我们可有好多年没见了,他在重庆怎么样?”
“我们来这里半年多了,也很长时间没见到队长了。”魏文刚叹口气:“我们从报上了解到一些情况,重庆在搞减租减息,恐怕轻松不了。”
“张静江曾经在浙江试行过一段时间,后来无疾而终。文革会成功吗?”周E来露出担心的神色,他的这个态度立刻获得大多数普通队员的好感。
“肯定能成功。”一个队员快嘴说道。
“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魏文刚正要制止,周E来却已经开口问道。
“说不清楚,”队员有些羞涩的说:“队长肯定有办法,他已经策划好几年了,他从来没失败过。”
周E来默默的想了会说:“嗯,他是这样,凡事谋定后动,希望能成功。尽管这不是最彻底的解决办法。”
魏文刚张张嘴想要反驳,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露出不服气,周E来察觉了,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想请你们给我带封信给他,可以吗?”
或许是周E来的客气让大家感到有些歉意,简安连忙答道:“力所能及,自当效劳。”
“我们要打会理,城里还有你们什么人吗?”周E来问。
第五节 号角(五)
所有俘虏都沉默了,简安和魏文刚交换一下眼神,简安神色凝重的说:“我们出来也很长时间了,城里的情况不了解,五天以前接到命令,让我们立刻收拢分队撤回会理,然后撤往雅安,命令是李安定队长签发的,估计城里还有我们的人,但到底有多少,我们也不清楚。”
周E来点点头,陈赓却高兴撸袖子:“李安定这小子在城里,这下这小子跑不了了。”
“陈赓,我听说你的部队严重违反纪律,动手打人,”周E来忽然用严厉口吻说道:“这件事情要严肃处理,这是严重违反党的政策的行为,主要指挥员要处分,要做出深刻的检查。”
“是,”见周E来神色严肃,陈赓不敢嬉皮笑脸,他知道这位老领导原则非常强,在这种事情上从不打马虎眼。
“另外缴获的东西,除武器外,其余的全部归还他们,”陈赓刚要答是,周E来又补充一句:“包括那些骡马在内。”
这下陈赓有些愣住,他软语道:“周副主席,骡马就让我们留下吧,您知道我们非常需要这些骡马的,好多老同志都需要这些马,”见周E来不为所动,陈赓有点着急了:“大不了我们给钱,况且就算庄文革在这里,我向他要,他会不给吗?那小子富得流油,比地主老财还富!”可他不在这里。“周E来打断他的话:”仪器,矿石标本必须一件不少的归还他们,陈赓,你听好了,他们也是在为抗日出力,尽管他们采取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但只要他们抗日,我们就要支持。“
陈赓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他们的争论传进俘虏中,曹瑞芝有些感慨的说:“难怪庄队长说这些共C党人只是与我们有不同理念的爱国者。大多具有高尚的道德人品,此言真是不假。”
“我中华并非无人呀,”常隆庆也摇头叹息:“为什么就不能团结起来呢?国家面临亡国之险,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魏文刚苦笑下,这些书呆子,联合起来有那么容易?简安却苦涩的说:“联合哪有那么容易。两党杀八年了,双方血流成河,要联合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能打下会理吗?”有了安全保障后,更多地人却更关心目前的战事。
“难说。”魏文刚不知可否,不过他知道,只要打下会理,李安定决不可能逃脱共C党的报复,他杀了太多的共C党人。
“中革军委命令。攻取会理。任务由你们和红三军团承担。彭德怀同志担任总指挥。”周E来对陈赓说。然后低声说:“另外还有个秘密任务。”
陈赓精神一振。周E来冲远处招招手。一道人影走过来。陈赓注目一看认识。上海特科地老熟人陈云。
“陈云同志你是认识地。”周E来说:“中央决定派他去上海。恢复那里地党组织。并取得与共产国际地联系。你在你们团找几个川籍士兵或干部。送他去西昌。”然后周E来又对陈云说:“陈云同志。到了西昌以后。你要想办法去重庆。在重庆。你可以去找刀锋。你认识刀锋吗?他原来也是红队地。”
“在上海听说过。可没见过。”陈云有些奇怪。刀锋是红队地一个传奇。两年里死在他枪下地叛徒特务不下二十人之多。传说他能飞檐走壁。枪法入神。在上海滩他地名字就让敌特害怕。不过这个人行事非常谨慎。只接受陈赓指挥。另外就只有周恩来知道他地身份。每次露面都化妆。谁也没见过他地真面目。
“你到重庆后。在报上发个寻人启事。内容要包括…”周E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最后却又补充道:“刀锋地情况是绝密。如果不用找他。就不要找他。”
“是。明白了。”陈云郑重地答道。在上海特科时。他是周E来地助手。对秘密工作十分了解。
周E来刚把任务分配完,警卫员来报告,彭德怀带着三军团赶到会理城外。
红军开始大规模的砍树扎云梯,准备攻击会理。
红军明目张胆地工程准备,让城内的刘元塘心中有些发慌,他担心守不住城墙,他开始准备打巷战,下令拆掉靠近城门边的两条街,为纵深部队扫清射界。
李安定对城外的情况也死心了,不管怎样,先守住会理再说,他把手下的近三百人护卫队员重新编组,担任守城部队的预备队,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冲上去。
“刘旅长,告诉弟兄们,只要守上两天,后面追击的薛岳将军就能赶到。”李安定见刘元塘信心有些动摇,便给他打气:“只要守住会理,庄队长悬赏十万大洋。”
刘元塘立刻命人满城呼喊,“守住会理,奖赏十万大洋!”,高昂的赏格让紧张等待的士兵们士气一振,全城青壮随即在士兵指挥下进行简单地军事训练,其实生活这个偏远山区小城的大部分人都掌握运用枪械的能力。
等待终于结束,嘹亮的冲锋号下,红军发起了潮水般的进攻,士兵抬着云梯,冒着弹雨向城墙冲击。城上的刘军士兵拼命射击,阻止红军靠近城墙。
红军士兵士气极高,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接过云梯又往上冲,渐渐的有几架云梯靠近城墙。城墙上扔下几颗手榴弹,猛烈的爆炸后,云梯再也没有起来。
激烈的枪声在会理四周响起,刘元塘光着上身,腰间围了块红布,手拿大刀,象疯子样满城乱窜,那里出现枪响得紧他就冲向那里。
打了一个下午,李安定有些信心了,红军士兵虽然勇猛,但他们严重缺少重武器,整整一个下午,三次进攻都没听见炮响。李安定决定把护卫队调上去。他下令把整个护卫队分成三个小队,他留下一个八十人地小队,另外两个小队上了西城墙,这里是红军攻击的重点。随后命令炮兵小队做好射击准备,可就在这时,红军退下去了。
“这样打不行!”攻击连续受挫。彭德怀的黑脸更黑了,他心里有些愤怒又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