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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向南面,这种可能存在,但违反军事常识,因为如果我们留下部分兵力阻击敌人,其余各部转向棉湖,就等于包抄了敌人后方;他有把握在我军击败棉湖之敌之前击垮我阻击部队吗?”庄继华分析了鲤湖敌人的去向后,然后接着说:
“鲤湖的敌人全部压向一团,那么一团面对的敌人估计有五千左右,兵力差距太大,一团地处境必然十分险恶,所以我们应该转向棉湖战场。”
“当我们走哪条路去棉湖呢?”庄继华自设一问,而后便解答说:“我建议我们渡过南溪河,沿南溪河西岸向和顺进发。”庄继华说完用手在地图上画出一道弧线。
“和顺?你要包抄敌人的后路。”钱大均问。
“不是包抄后路,是找林虎去。”庄继华对林虎把司令部设在和顺至少有七分把握。
“我们在路上听到炮声的时间是九点左右,一团昨晚住在棉湖,今天早晨从棉湖出发,如果六点或者七点出发,你们看两个小时他
多远?战场应该在哪里?曾塘村、姑子坟,不出这两两者,和顺都是林虎设置司令部和物资供给站的最恰当地点,攻击和顺,最差也能捣毁敌人地物资站。“
庄继华的分析让在场所有人都同意,找不到漏洞,钱大均下令向转向和顺,不过他还是把独立连派到南面搜索,对钱大均地这个安排,庄继华和顾祝同没有任何表示,刘尧宸却鄙夷的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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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团渡河后,向和顺开进,三营依然与团部一起行动,钱大均还是把二营派在前面,他认为刘尧宸虽然冲动,但毕竟有长期军旅生涯经验丰富。
从鲤湖到和顺大约十一、二公里。走了两公里左右时。刘宸派人来报告,前面没路了。钱大均接到报告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没路了?来报告的是一营的特别官佐一期毕业生宣铁吾。
面对钱大均严厉地质问。宣铁吾有些委屈,刘营长是这么说地,也是让他这么报告的。
宣铁吾只好解释说:“是没路了,前面是湖泊,周围根本没路,尽是草丛和芦苇;营长说地图错了。”钱大均这才明白。可以想象本来就心急如焚的刘尧宸在前面怎么发火。
郭大荣拿出地图,地图显示这里是有条路通向和顺,从地图上看路还挺不错,标注地不是那种临时小路。看着脚下的路,钱大均苦笑了。没办法后队变前队,继续走吧。
庄继华不干了,这不是瞎转吗,他找到钱大均建议停下来。派人探路,同时派人找周围的乡民当向导。
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停止前进,派人回到鲤湖找当地农会的人来带路。当地农会负责人很快赶来带路。二团沿途小心翼翼,特别是经过马石岭时。全团走走停停,万分小心,然而让钱大均和庄继华吃惊的是这两个地方居然空无一人。
“敌人在做什么?这里怎么会没人?”钱大均忍不住问参谋长郭大荣。
“团长,我看敌人是到和顺去了,他们疯了,侧翼保护都没有。”郭大荣见钱大均的样子,知道他地心思,作为参谋长他必须帮助主帅解答疑难。
钱大均感到不可思议,但事实告诉他,不但马石岭没有,连石排岭也没有敌人的一兵一卒。
二团最终在午后三点时赶到距离和顺四里远的高地附近隐蔽下来。
刘尧宸立刻就要对和顺发起进攻,顾祝同也支持刘尧宸,但庄继华坚决反对。
庄继华的理由是一团和粤军还能支持,敌军还有预备队,部队应该再等等,等敌人精疲力竭时再发起进攻。庄继华心里还在庆幸,幸亏走在前面的是老成的顾祝同,要是刘尧宸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钱大均有些犹豫的问:“一团从早晨打到现在,他们还能支撑吗?”
在场的没有人怀疑庄继华是畏战,庄继华在樟木头和鱼洞岭已经证明了他地勇气。
“能。”庄继华很有信心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如果他们不能,战场应该在曾塘村附近,敌人呈现围攻我军的态势。现在战场在北栅,敌人虽然也是在围攻,但曾塘村却很平静,而且军也稳住了阵脚;战场上我军虽然危险,却是个相持地态势。”
参谋长郭大荣赞赏的眼光看了庄继华一眼,说道:“团长,我看可以,一团和粤军还能支持,敌人也能支持,我们现在出去,最多挽回局面,与敌人继续僵持,我们再等等地话就能完全击溃敌人,获得全胜。”
“那一团不是要付出更大代价。”顾祝同迟疑的说,郭大荣的话让他心动,但却有些不忍。
“慈不掌兵;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不能再这里击溃林虎,彻底打垮他们的信心,以后我们恐怕要付出更多的牺牲。这也是对士兵的爱护。”庄继华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刘尧宸看看庄继华和郭大荣,似乎不相信这是他们说的话。庄继华说的道理是对,但这必然建立在一团付出惨重代价上。他正要说话,但钱大均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全团隐蔽待命,谁也不能暴露,违令者就地处决。”钱大均说完有意漂眼刘尧宸,刘尧宸心中有气,正要动作,旁边的季方又拉住他,他回头瞪眼季方,季方却像没看见,对钱大均说:“是,团长,二营保证隐蔽好,绝不会暴露目标。”
和顺村外的激战还在进行,一营三营伤亡惨重,一营营长蒋鼎文重伤,三营副营长杨厚卿牺牲,其余连长排长亦牺牲数人。而在距离村子两里的地方,蒋介石、何应钦都在一线督战。蒋介石组织二营与卫立煌团进行数次突击,都被优势敌人挡回来了,看着前面的村子,蒋介石心急如焚,没有办法打通道路的情况下,他突然想起个办法,于是转身对俞济时说:“把陈诚叫来。
第五十八节 棉湖(六)
鼎文负伤后,刘峙担负起指挥两个营的担子,不过说人数还不400,~
刘峙趁着敌人刚退下,帮助关麟征把被冲散的二连又组织起来,让他们在村子中心休整,担任预备队。随后刘峙又到村口看看,三营党代表蔡文举率领八连一直守在村口,蔡文举衣衫褴缕,身上血迹斑斑,左臂和头上都包着绷带,白色的绷带沾着血和泥土。刘峙见他的样子关切的问:“怎么样,还能行吗?你下去,这里换…。”
“下去?”蔡文举毫不客气的打断刘峙的话:“我是党代表,我的位置就在这死也要死在这里。你是营长,你应该在后面指挥。”
刘峙没有在意他的无礼,依然用相同的口气问:“你已经负伤了,就不要和我争了。”
“擦破点皮而已,这些血都是敌人的。”蔡文举指指身上的血迹。七连打得极为艰苦,村口是敌人突破的重点,他们已经连续三次白刃战,如果这个时候下去,他担心七连的军心动摇。
“你们还有多少人?要不要增援。”见蔡文举的态度极为坚决,刘峙便不再劝说。
“没事,照这种消耗,我们至少还能打退敌人四次进攻,营长,你放心吧。”蔡文举感到刚才有些失礼,口气中带有一丝歉意。
“必成,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需要增援就说话。我还有三十几个人的预备队。”刘峙这是指在刚整顿好。正在村里休息地关麟征连。蔡文举知道刘峙说地是实情,便点点说:“我说的是实话。我们能守住。”
说话间,空中传来一声尖啸。两人赶忙卧倒,林军又开始发动新一轮进攻。
连续的失败把林虎彻底激怒,这次他亲临一线,和他一起来地还有几十口箱子,他当着敢死队的面把箱子打开,白花花的光芒让人不由一咪眼睛。全师大洋,几十箱大洋,林虎站在箱子旁,对敢死队大声叫道:“敢死队每人赏大洋十块,杀死一个学生军士兵赏大洋十块,杀死军官赏大洋五十;消灭学生军每人再赏大洋二十;本司令决不失言。”随后又一挥手,两个督战队员把一个五花大绑的军官推到林虎面前,那军官边走边叫:“司令。饶命,司令,我跟着您七年了,鞍前马后。…司令,饶我这次吧。”两个督战队员把他摁在地上。另一个队员则拿着大刀站在他身后。林虎面无表情的一挥手,督战队员一刀就砍下军官的脑袋,汹涌喷出地血把脑袋冲出几丈远。紧接着有人把脑袋挂在旁边的旗杆上,旗杆上已经有十几颗脑袋了。
几个军官站在旗杆下大洋旁挥动指挥刀大声叫道:
“弟兄们!司令有令,杀敌一人赏十块大洋,杀军官赏一百块大洋,弟兄们,杀敌领赏呀!”
“弟兄们,前进有赏,后退者杀。”
……。
白花花的大洋和血淋淋的脑袋,让林军士兵变得有些疯狂。
炮击停止后,蔡文举从尘土中爬起来,大声叫道:“准备战斗。”八连战士纷纷从隐蔽处爬出来,跑上前线。
七八百敌人从对面的阵地上冲出来,形成一股灰色的人浪,向村口涌来,这时天空中又传来尖啸声,蔡文举心中一抖,却看见几颗炮弹在敌人的人群中爆炸,强烈的冲击波把两个敌人掀到半空中。
“是我们地炮。”蔡文举大叫到,阵地上传来一振兴奋的叫声。
他们不知道,为了这几发炮弹,炮兵连把炮都快推到一线了,炮兵阵地距离一线就二十几米,炮兵观察点却设在七八十米后的小山上,通过旗语在指挥射击。
这几发炮弹把林军打蒙了,前面的士兵就要往后退,后面地指挥官一声令下,督战队的机枪“吐吐”地喷出一串火焰,把退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当场击毙,剩下的士兵又一窝蜂向前面奔去,炮兵连的炮毕竟太少,无法完全封锁,林军亡命冲过百米后就不敢再开炮了。
左右两翼的林军也开始进攻,陈诚又掉转炮口又开始向左右两翼的敌人射击。
敌人很快发现这个炮兵阵地,敌人的炮兵开始向这边射击,同时一股灰色的人浪向这边涌来。
持续八九个小时的恶战让四连上下疲惫不堪,战壕里士兵们或坐或靠的休息,“准备战斗。”炮声一响,蒋先云沙哑着声音在阵地上吼。
没有炮兵掩护,他们已经被敌人牵制住了,灰色人浪很快涌进百米以内,四连左右响起阵阵排枪,蒋先云却没有下令射击,80,“打。”四连阵地上喷出一道火墙,冲在前面的灰浪倒下一片,浪头立刻就落下去了。
蒋先云已经看出敌人的弱点,别看敌人冲得凶,但敌人不喜欢白刃战,甚至有些惧怕白刃战,所以他打算把敌人尽量放近些,用白刃战把敌人赶回去,然后借追击的机会杀进村子,为一三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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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个计划向陈继承报告后,陈继承感到是个办法,又向何应钦报告,何应钦立刻把手上的预备队学兵连派到四连,蒋先云把他们隐蔽在阵地后面。
枪声噼噼啪啪的响起来,敌人就停在五六十米的地方不再前进,这反倒让蒋先云有些后悔,开枪太早了,应该让敌人再近点。
蒋先云盼着打白刃战,守在村口的蔡文举却已经与敌人肉搏了。林虎付出几十箱白花花的大洋和一个团长的脑袋,终于没有让他失望,敢死队在付出近半的伤亡后,最终冲进村子,蔡文举领着八连残部就迎上去,双方就在村口展开一场身死搏杀。
没有呐喊。也没有狂吼。只有刺刀的碰击声,和偶尔发出的惨叫和闷哼。
蔡文举连杀两人,很快又有两个敌人冲到他面前。这两个敌人地配合很不错,两把刀一左一右,让他疲于招架,他感到臂上地伤越来越痛,手中的刀也越来越沉,汗水一道道沿两腮淌下。左边的敌人似乎看出他地虚弱,与右边的敌人交换一下眼色,突然一刀刺向蔡文举的胸膛,蔡文举脚步移动,却慢了半拍,被敌人的刺刀在肩膀上画出条口子,疼痛又激出一点力量,他猛地旋身。躲开来自右面的刺刀,随后趁敌人力量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强步上前。一刀砍断敌人的手臂,敌人随即发出一声惨叫。蔡文举迅速转身,面对左侧地敌人,这个敌人的刺杀技术很不错,连续挡开蔡文举数刀,就在此时,右侧突然冲来一个敌人,一刀就刺向蔡文举的胸膛,蔡文举来不及躲避,只好用刀格挡,左侧的敌人趁机一刀刺进他的小腹,刀尖穿透他的身体,又是一把刺刀从他的后背狠狠的插进。
蔡文举地牺牲,没有击垮八连,反激起他们的凶狠,“为党代表报仇。”八连士兵变得更加疯狂。一个士兵靠在墙壁上喘气,他的肚子被扎了一刀,
的往外冒,他已尽无力站起来了,看着又有几个战友倒,他忍不住抬手,随后又无力地放下,他看见几米远处有颗沾满脑浆的手榴弹,他艰难地爬过去,青紫色的肠子从伤口涌出,他抓着那可手榴弹,然后用力扯断导火索,抱着滚进敌群中,“轰”,他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