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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忠仆,真好,给你机会你不要,可别怪我无情啊,春燕,你说是发那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进宫服侍本宫好呢,还是送到花楼好呢?花楼我可是见识过的,京都第一妓院呢,据说还有不少貌美的男妓”
春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牙齿直打颤,双眼凶狠的看着惜晚,恨不得将眼前华衣美服的贵人撕成碎片。碰到那眼睛里的凌厉与果决,只能无奈不甘的低下头。这么久了,她了解她,她说到做到。
“娘娘想知道什么?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娘娘放过奴婢幼弟贱命。”
“这可是你说的,你应该知道本宫最恨别人骗我,如果查不符实的话,你可准备好承担后果。我不杀人!这一点你想必知道,但不代表我不伤人。”
“奴婢都清楚,娘娘请问吧。”
“你给茹妃做事多久了?”
春燕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早知道?”突然反应过来“奴婢犯上不敬,求娘娘开恩。”
“奴婢给茹妃娘娘做事四年了。”
“四年?从茹妃进宫就开始做了吗?她怎么舍得把你这样好的棋子派到我这个刚进宫不久又身份低贱的人身边?”
“主子,呃,不,是茹妃娘娘说娘娘您虽然进宫不久,却聪慧有心计,将来可能是……”
“我知道了?那我问你,茹妃给皇上吃的桂花糕和碧玉羹有何奥妙?”
“这,这,奴婢也不知道。茹妃娘娘谨慎,这等机密之事从不告诉下人。”
“算你老实,我再问你,茹妃在安源宫还有哪些眼线?都一一招来吧。”
春燕吓了一身冷汗,原来是试探她,幸好没有乱编一个来应付。“这,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平时只与茹妃娘娘联系,对其他人实在不知。不过偶然一次发现春喜超近道去了安然宫。”
“一个死人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我再问你,茹妃与逍遥王有过接触吗?”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逍遥王曾进宫探视过茹妃娘娘。”
“什么时候的事?”
“这,该是去年快过年时候的事。”
“嗯,那你知道茹妃与逍遥王是什么关系吗?”
“奴婢听说茹妃娘娘与逍遥王是表兄妹,他们青梅竹马,……”
“还有呢?”
“再没有多的了,”
“茹妃常与皇上在一起吗?”
“是,茹妃娘娘经常陪着皇上,除了去慈安宫,就是在安然宫里陪皇上。”
“春燕,你进宫几年了?”
“奴婢进宫五年了。”
“五年?你下去吧。”
惜晚在一边沉思,从春燕口中惊得不到任何消息,难道是她没说实话?她可是爱弟如命啊!到底为什么?是茹妃做事太谨慎,一丝痕迹也不留吗?
春燕这条路行不通了,如此看来,有些人该用上了。
既然太后装好心让惜晚不必请安,惜晚也就懒得去那里听她们闲扯。
晚间惜晚招来了夜,从那里要来了关于茹妃的全部资料,但所获不多。茹妃身边的探子,惜晚暂时不想动。茹妃心细如尘,一点动作都会让她联想更多。
茹妃自小是在魏家长大的,她的父族虽然姓魏,却只是魏氏旁支,地方上的六品小官。魏氏要抚养孤女,也不会是堂堂家主领呀?而且茹妃的母亲,只是一个模糊的魏氏,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还有就是魏贵妃生前对茹妃的宠爱,竟然常常养在身边。这也有些蹊跷。
惜晚一层层的推敲,却还是找不到漏洞。虽然如此,惜晚还是命人加紧查明魏氏的生平。
最后惜晚还是决定从皇帝下手。茹妃对皇帝的态度实在是太怪异了。惜晚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私善良到一天到晚陪个傻子还毫无怨言的人,这个人更不可能是茹妃。
惜晚怀孕有两个多月了,这几日呕吐的也越发厉害了。平日里爱吃的几样东西,现在看着都没有一点食欲。那些荤腥更是一闻就吐。
可能是殷谦临走时吩咐了兰芷。兰芷在殷谦走后的第二天就火急火燎的进宫了,还带了各种各样的小吃食,都是兰芷平日在家鼓捣的。
兰芷,惜晚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觉得温暖。是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若没在那个午后遇到她,自己说不定还在流浪了。认识她已经三年了,她还是当初那个纯洁调皮的模样。没染一丝尘埃,这样的她才配成为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只是若有一天,真的是她登上那个高位,这个只会玩闹的女孩儿要怎样应付呢?逍遥王应该会好好保护她吧,只是皇家终究是身不由己的。真是替她操碎了心。却也心甘情愿。
“惜晚,你快躺着,我听哥说,怀孕的人要多休息。”
“可我已经躺的够久了,再躺非躺出病不可。”
“呸呸呸,什么病啊,你怎么也不说句好听的,干嘛在这里咒自己嘛,我还等着做姨娘呢?”
“不知羞,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我哪里有什么事呀,弘毅哥哥他和谦哥哥一起去治水了,也没人陪我了。”
“是想你的弘毅哥哥了吧?这才走几天,就这么念叨,等成亲了还不知你怎么缠呢?”
“成了亲,不就跟弘毅哥哥永远在一起了,我当然一直缠着弘毅哥哥啦。”
惜晚看着兰芷笑靥如花,心里既欢喜又酸涩,对他们的未来不自觉的担忧。
第十四章
兰芷来了,惜晚也就不再出安源宫了。每日里只是和兰芷在安源宫琢磨着如何消暑?宁贵妃那里安静了许多。监视的人回报说太后也很安分,两人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只有茹妃,还是看不透她的所作所为。
朝堂上最近有些过分安静了,皇室再一次被殷氏狠狠打压,丞相一党的得意即使在深宫也能感觉到了。但惜晚期望的变化一点没有,茹妃还是那么安静,安静的像暗夜里的猫。这让惜晚有些惴惴不安。
快到八月了,殷谦也快回来了吧。惜晚双手拢袖默默走在安源宫的长廊。惜晚怀孕已近四个月,小腹的凸起也明显起来,身子已有些臃肿。
最近的平静让敏感的惜晚忐忑不安,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惜晚去了安然宫。这是第二次去安然宫,但每次去,惜晚都不禁为安然宫沉静静谧的氛围感染。坐在安然宫内,惜晚总感觉到一种沧桑与悲凉,这种奇异的感觉不是古朴高贵的器物所赋予的,也不是优雅温润的茹妃携带的,是那神秘倾城的前主人安宁吗?
“晚妃妹妹身子重了,怎还劳驾到我这安然宫来,有什么事,只消说一声茹儿去就是了。”
“茹妃姐姐言重了,惜晚也没什么事,只是在自个宫里呆的闷得慌。又羡慕姐姐的清净,这才冒昧前来打扰,姐姐嫌弃,妹妹走就是。”说着就装作赌气起身。
茹妃赶忙过来亲热的挽住惜晚的胳膊,笑嘻嘻的说:“瞧妹妹说的,是姐姐的不是。妹妹想来消遣,姐姐当然欢迎。姐姐也是整日无事闷得很。”
“姐姐不用伺候皇上吗?”
“皇上这几日啊,和前来京都的卫王玩起了,都住在一道。姐姐这不就得了闲。正愁闷着呢,妹妹就来了。”
“卫王?是皇上的小皇弟吗?”
“对啊,说起来卫王与妹妹你还有渊源呢,卫王妃可不就是妹妹的三姐吗?”
“是啊,好久都没见三姐姐了。”惜晚依稀记得那个一脸平静的女孩子,总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和兰芷享受她的哥哥的宠爱。在出嫁的前一晚,哭的两眼红肿,断断续续的想惜晚诉说着对哥哥的依恋。如今“她”还会是那个她吗?
“妹妹想见也是可以的,卫王妃现今就住在卫王府里头。前儿个还在太后那里遇见她了呢,小嘴可甜了,把太后哄得乐呵呵的笑个不停。”
“姐姐,我今日来可是找你玩的,姐姐一个劲的说别人做什么?可是嫌妹妹叨扰?”
“瞧我,又得罪妹妹了,该罚!妹妹,我今日闲来无事正画画呢,妹妹可有兴致来看看。”
“茹妃姐姐才华横溢,画技更是京都一绝,看来妹妹今日真是来的巧了,竟有幸一睹姐姐神采。”
“妹妹过誉了,不过些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的。”说着就领惜晚到了紫檀木的书案前。
惜晚朝案上一看,只见一张质地细腻的宣纸上面略略勾勒了几笔,像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只是几笔,却能见其绝色姿容,飘渺如仙。
惜晚看得有些迷惑,茹妃该知道自己在调查她,那她画这样一个女子有何深意?难道是?不,不可能,她应该是没见过安宁的。
茹妃一言不发,继续细细描绘着那个绝色女子的背影,飘飞的裙裾,淡青的长裙,纤细的身姿,还有那一点点清晰地温润的眉眼。
惜晚看的越来越迷惑,也越来约吃惊。那绝色女子与茹妃竟有八成相像,抑或这就是茹妃自己,但不会是她自己。茹妃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惜晚了解。
“妹妹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画这个人吧?这个人跟我长得这么像!”
“对啊,”惜晚抑制不住的脱口而出,什么时候自己竟这么大意了。
“这个人……是谁?妹妹冰雪聪明,猜猜吧。”
“这,妹妹愚钝,猜不出来。”
“妹妹不是正在查吗?怎么这会竟想不到呢?”
惜晚大震,她都知道,这个人真是安宁,她到底知道多少?不对,安宁自己早已查过了,可不是正在查的人。惜晚在心中快速计算着,猛地想到一个人,抬起头震惊的看着茹妃:“她是魏氏!”
茹妃浅笑着点点头,那笑确实苦涩无比,凄凉无比。她们都知道这个魏氏是谁?不是那深宫中受尽三千宠爱的安宁,也不是那徒有虚名的魏贵妃,是茹妃之母魏氏。
惜晚一直查不到茹妃之母的姓氏家世,没想到竟是这样。这个魏氏她与惜晚资料里的魏贵妃何其相似,一样的国色天香,一样的雍容娴静。惜晚想起在调查魏贵妃时,曾有一句说魏贵妃有一胞妹,幼时体弱,养于深闺,十五岁病逝。十五岁,花一样的少女!
可是,魏氏身上有何秘密?这又与茹妃的神秘行事有何相关?难道魏氏与皇室也有什么牵扯吗?惜晚一时迷惑,不知从何思起?真是复杂呢。
茹妃哀戚的盯着画中人,幽幽的说:“我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和父亲相亲相爱,住在仙境一般的桃花林深处,耕织酿酒。爹爹最爱饮酒,但却很疼我,每到年节都会带着我去街上逛逛,母亲走在一旁温柔的看着我和父亲。”
茹妃的语气越来越轻,陷入了儿时的美好回忆。惜晚可以想象,美貌的闺阁弱女与翩翩潇洒的书生一见钟情,继而私定终生,然后豆蔻少女年少情动,负气离家,隐入桃花深处。这样的故事惜晚可以联想的到。
“可是,这一切都在那一年终结了,爹爹死了,娘也被人掳走了,如果不是娘以死相逼,我或许也不在这世上了。”
是被魏氏找到了吗?可是已经为人妇,为人母,魏氏家族还强掳她做什么呢?不该妥协吗?当时的魏氏家主可只有这两个宝贝女儿。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娘的去向,整日整日的哭,却只见到一群陌生的人。他们说是我的舅舅,是我的亲人。他们说娘亲去享富贵了, 他们叫我忘记自己是娘的孩子。他们说我是魏氏旁支的女儿。他们把我关在一无所有的房子里,门窗都钉紧了。我拼命的摇晃也出不去,只每日里在那里等小丫头送饭然后等娘亲。”
惜晚更加惊诧,照茹妃的语气,是魏家将茹妃之母送给了某个有权有势的贵人,而且拿了年幼的茹妃作要挟。那会是送给谁?谁是魏氏口中的贵人?又有谁当得起?
惜晚隐约猜到那个人,却不敢确定,他不是爱安宁至深吗?又怎会?难道真是帝王负心凉薄?可先帝为了那人不是跟年少至交都反目成仇了吗?
茹妃的回忆戛然而止,而后便是平日里熟识的优雅从容,放否刚才那一瞬间的软弱痛苦不曾有过。
“妹妹,瞧我,怀念家母,一时情动,不自禁了。让妹妹见笑了。”
“姐姐至孝,妹妹惭愧,哪里敢笑话姐姐。”
“不说这些个揪人心的话了,你我姐妹一向要好,今日我做东,请妹妹在安然宫用午膳,妹妹可赏光?”
“荣幸之至”
第十五章
惜晚从未如此焦虑过,实在弄不明白茹妃此举的意图。她这么轻易的就告诉了自己这样的秘密,却并未完全说破。那个收了魏氏的贵人到底是谁?极有可能是先帝,也有可能是当时得势的那个亲王,但这又与茹妃控制皇帝有何关系?报复?可希望并未发现茹妃有类似行动,即便是对皇帝,茹妃也是温柔耐心的。
八月十五的中秋宴,惜晚以身子不便早早离席。漫步在菊花含苞待放的御花园里,惜晚对着月光情不自禁的思念起远在庆郡的殷谦。那温暖的怀抱似乎还有余温,惜晚是那样的贪恋那温暖,近乎执迷的望着皎洁的月,彷佛在那里看到了殷谦熟悉的笑脸。
沉重的脚步声惊动了凝神的惜晚。转身,就看见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