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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真差。”他闷闷地。
技术再差你还不是一样有反应了?喘著粗气说这种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嘛。
“陆风。”
“恩?”
坦白,对了,这麽重要的日子适合告白。“我爱你。”
语言的力量真是强大,话音刚落他就完全剑拔弩张,比我卖力摸了半天的效果都来
得显著。
他深吸了口气,手迅速摸上我胸口:“我更爱你。”
目前的姿势,我上他下,敞开的睡衣里露出来的胸脯真漂亮。陆风是穿上衣服就显
得清瘦的典型,脱光了的真面目老是让我受到打击。
明明是同样的生活方式,我白斩鸡一只,他就能长得出恰到好处的肌肉?我又嫉妒
又眼馋地摸来摸去,亲得他满脸口水。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麽看著都是个很迷人的男人啊,何况躺在我身下的这大帅哥
正带点笑意,完全没有反抗地望著我。
我“哇”地一声死命抱住他脖子:“陆风,让我做啦!”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就让我主动一次半次的也不会死啊。
“好啊。”他回答得大方,干脆地一个翻身压住我。
“不是这样的!”我手舞足蹈挣扎,“我要在上面!”
“恩?”琥珀色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我想上你!”我斩钉截铁,非常坚决。
“不可能。”他更坚决。
“为什麽?!”我怒了,难道这不是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正当权利吗?
“等你打得过我再说。”他言简意赅,总之就是强权嘛。
“不公平,明明我们都是男人,凭什麽我要被吃?”
“你床上工夫太差了,主动要弄死我的。”一语命中红心。真残酷。
“……不做了。”
“恩?”他拍拍我垮到底的脸。
“你不爱我。”我低声控诉,“连一点点痛也不肯为我忍,还说什麽爱。”
陆风默不作声著,然後翻身下来,躺到我身边。
(六)
生气了?我暗自叫糟。早知道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反正我从来都是被压倒的那个
,搞不好早就把男人的本能忘光光了。其实被动也不算太差,起码陆风的技术有保
障,总体而言还是享受比较多……
“要做快做。”他粗声粗气,
“咦?”我顾不得计较他大义凛然的姿势,大喜过望著扑上去,“小风风,还是你
最好!”
“不要叫我小风风!”他咬牙切齿。
“那就叫宝贝~”我抱紧他眉开眼笑,“甜心,蜜糖……”
“小心我揍你!”
虽然是第一次反受为攻,我还是自信满满,花半天时间做足前戏,哪知道陆风懒洋
洋地:“你再不做我就要睡著了。”
忙忙碌碌地又啃又掐,总算有点成效,几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愤怒的呻吟一出来,
我就兴奋得两眼发光。可惜要用哪种姿势比较好呢?
陆风看著我爬上爬下把他翻来覆去,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麽样啊!”
算,算了,还是最基本的POSITION吧。吃力起抱起他的腿,人长得帅就是好
,光看著他的脸就HIGH得不得了。
进去一点点,陆风眉头皱了皱,我马上停住:“痛不痛?”
“少废话,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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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快嘛,你以为我忍著不辛苦,这是在体贴你咧。
一鼓作气往前压进,猛地听到声轻微的撕裂声,这回连陆风也耐不住闷哼了出来。
“陆,陆风,会不会很痛?”
“你管那麽多!快点做完!”他脸色铁青。
“好象流血了。”我战战兢兢,“怎,怎麽办?”
“又不是你的血,怕什麽!”他几乎要抓狂,“还不快做,你不是想了很久了吗?
!!!”
“可是你很痛……”
这下他最後的耐性也消失了:“要麽就进来,要麽就快给我出去!”
“哦……”我费力了半天,一头冷汗地带著哭腔,“不行,夹得太紧了……
”
“你是傻的吗?!”陆风暴喝,估计是难受得不得了,俊脸都扭曲了。
正在乱成一团,突然门铃大作。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降温了起码二十度,什麽劲都
泄得一干二净,这下我们倒是轻而易举分开了,陆风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去开门
。”
“哦,哦。”我这个不成功的小攻手忙脚乱套好衣服,跌跌撞撞跑出去。
刚一拉开门,下一秒就後悔了,手快地想把门关上。
哪知道丁丁脚更快地踹进来:“你这是什麽意思?”
“你们来干什麽?”杀风景杀得还真是时候。
“不想你孤苦伶仃过节,买了材料来大家一起做饭吃啊。”朱砂指指丁丁手里的大
包小包。
“为,什,麽,你,们,每,次,都,不,记,得,要,预,约,位,子?!”我
一字一顿。
想也知道他们是没地方吃晚餐才会想到我!!
两人一眼望见我身後面目全非的客厅,抬起的脚定格在空中:“听说你被人包养,
果然是真的。”
“去你的!”我啼笑皆非。
“哪,你一来没有大笔遗产继承,二来没有非法额外收入,哪来的钱装修?”朱砂
不客气地拿食指戳我额头。
“我……”刚要反驳,从卧室隐约传来声响。想到里面有个衣裳不整的陆风,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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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阵发凉。
“女朋友?”
“什麽?”我装傻。
“亦辰你不够朋友,金屋藏娇……”
话说到一半,陆风真的一脸不耐烦的神气出现在卧室门口。
这个“娇”的视觉冲击比较大,顿时鸦雀无声。
我芒刺在背,趁他们嘴巴合上之前抢先信口雌黄:“恩,他家里钥匙弄丢了,只好
到我这边借住一晚上,你们都知道的,我俩是老同学……”
两人看来吃惊不小,等我有的没的罗罗嗦嗦胡扯到没话可讲,他们还是呆若木鸡。
陆风则是臭著张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你温和点,笑一个。”我用眼神向他示意。
陆风僵硬地咧了咧嘴,嘶嘶两声算是在笑,一脸便秘的表情。
那两个更加噤若寒蝉。
连吃我几记白眼,他才不甘不愿:“我饿了,不是说要做饭吗。”
他要是在外人面前有私底下一半可爱就好了。
四个人挤在不大的厨房里连转身都难,超市里拎来的青鱼活力十足,一摇尾巴拍得
朱砂满脸水。羽西粉底营造出来的粉红妆容残了大半,比不化还惨,忙著要补妆。
我是觉得三更半夜的化个大浓妆也是衣锦夜行,但还是带她去浴室,伺候她精心洗
了半天脸,再用纸巾细细擦干水珠。
“我忘了带保湿|乳液,这里有润肤露吧?”
“啊?男用的……”
“你女朋友的东西呢?这里怎麽半点女孩子的护肤品都没有。”
“啊……哈…………”
“剃须的倒是齐全,可你又没什麽胡子。”
“哦…………哈…………”
她熟练地在架子上翻到一瓶婴儿用润肤霜,好奇道:“你倒很会保养嘛,知
道婴儿用品温和不刺激。”
是,是温和不刺激……她要是知道正在往脸上抹的那些东西平时我们是拿来做什麽
的,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低头猛擦汗。
“草莓口味……”
看清楚她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的是什麽,我要晕倒地扑上去抢过:“你,你别乱翻男
人的东西!!!”
“害羞什麽,男人用这个很正常啊。”
你在我面前玩保险套就不正常好不好!
“亦辰。”
“恩?”
拜托别用那种诡异的眼神打量我。
“你有那麽大SIZE吗?”
“?……”
“看不出来……”
“你,你在看哪里!!”羞愤交加地把上衣往下拉了拉。让丁丁知道她跟我讨论这
个,我哪里有命在。
回到厨房,青鱼在丁丁手里活蹦乱跳著不肯死,负责剥海蛏的陆风已经捏碎了一堆
汁水淋漓的贝壳,还牢骚不断:“有没搞错,我都没用力……“
我沈默了一会儿:“你们还是出去的好。”
剩下我一个人做事反而更快,微波炉,烤箱,煎锅,炒锅,煮锅,高压锅,汤煲…
…一起开动,居然没跳闸,这公寓的保险丝还真是坚韧。没过多久热菜纷纷出锅,
微波炉也美妙地“叮”了一声,我舒口气,朝客厅里喊:“陆风,把酒拿出来,准
备开始了。”
菜都陆续送进客厅。文火慢炖的冬瓜盅差不多刚够火候,我小心翼翼端起来,有点
烫,手上不大稳。
进来帮忙的朱砂漫不经心地站在我身後:“亦辰,你老实说。”
“恩?”好烫好烫好烫……不行了,得先找个地方放下来。
“你和老板,是那种关系吧?”
(七)
“你和老板,是那种关系吧?”
“!!”我连惊叫都来不及,整个砂罐脱手而落。“啪─”
朱砂早我一步尖叫的犹如火警,陆风冲进来的时候我脸色一定很难看。虽然没有伤
及脚背,可是翻落下去的时候有一半汤汁都泼我腿上。
“你怎麽样?!”
“没,没事……”最初的惊吓和刺痛过去,我强颜欢笑,“冲点凉水就好了。”
白痴,不要这样抱我去浴室,他们会看出来的!
我怎麽推他他都对我的暗示视若无睹,把冷水蓬头开到最大往我腿上冲,边动手解
我的长裤:“痛不痛?我看看严不严重……”
看样子他完全忘了背後两个非我族类的存在。
“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我死命抓著裤子,开玩笑,这一脱下来,是地球人都知
道了。
“不痛才更糟!”他脸色不用那麽难看吧,“要不要去医院?我下去把车开出来,
你等著……”
朱砂已经把剪刀找出来递给他:“剪开裤管看看,直接脱的话牛仔布一摩擦会让伤
口恶化的。”
不容分说我那LEVIS501的裤子就被嘶啦两下干脆地直接剪到大腿根,我还有闲暇难
堪,冲著朱砂大喊:“不许看!”
陆风更彻底咆哮:“都给我出去!”
大腿上只是小片微微发红,厚重的牛仔裤隔开了大部分热度。这种程度的伤
只要涂满牙膏,明天自然会好,药都不必用。
“觉得怎麽样?”他惶恐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没事,给我一支牙膏一条纯棉睡裤就够了。”方才他的失态还更让我担心:“都
叫你不要表现得那麽明显了,他们要是看出来怎麽办?!!”
他沈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受伤,我也连紧张的样子都不能有?
就因为我们是GAY?!”
“……”
“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对圈子里的朋友,一个出车祸死了,另一个在葬礼上连哭都
不敢哭,因为死者的妻子也在场。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怜。我不想像他那
样。”
“……对不起,陆风。”
眼前这个男人,我也想和他在路上牵手,想和他一起去看电影,坐车的时候把头放
在他肩膀上,想和他在餐厅里吃向往了很久的情侣套餐,他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时随
地摸我的头,叫我“小辰”,轻轻在我耳边说话。
想所有普通的恋人们最普通的幸福。
我们真是被束缚得太可怜了。
被陆风小心翼翼抱进卧室换上丝制长睡裤,再抱到客厅沙发前放下,就差没在脸上
贴个“易碎品,小心轻放”的标签。陆风现在能有这麽大的进步,体贴如斯,实在
值得嘉奖,可惜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朱砂目光了然地盯著我猛看。我知道自
己脸上一定是密密一层冷汗。
当然现在的我和他不可能再因为一点外界压力就不得不分开。但我是只惊弓之鸟。
听到弓声就条件反射地打哆嗦,往下掉。
陆风和丁丁在厨房收拾残局以及打算做出一锅新汤,朱砂耸耸肩坐近了点。
“想不到把你吓成那样。我不过是开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气息奄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朱砂猛地把脸凑过来:“你是装傻呢,还是当我是傻瓜?刚才老板那种样子,还有
谁看不出来?”
被剥夺了装傻的权利,我沈默,装哑。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老板每天接送你上下班,说你们
俩好得快成同性恋了。”
我血色刷地直褪到脚底,不用装就已经傻了。
“果然,一蒙就中奖啊。”
我总算缓过口气来:“你不要随口胡扯……”
“我可没胡扯,都是真的。”
一时间觉得时光又倒流回五年前,我连呼吸都气喘:“……明天我就辞职,也比被
人说长道短来得好……”
“喂,不要草木皆兵,”朱砂连连摆手,“你尽管放心,他们一门心思打算的不过
是要盯紧你,观测你是否可能靠著旧日同学爱一步登天,好及时赶上去巴结,哪有
空想那麽远。”
紧绷的背微微松弛下来。我知道瞒不过朱砂,只是也不放心向她承认。
“你们现在是在同居吧?真生猛……老板那麽好体力,你会不会吃不消啊?”
“……”词穷,语塞,“……”
“是就坦白说是,怕什麽?现在H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