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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的美酒,今日居然真的有些不堪入喉。
口中轻轻吟着:“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不错不错,这少年倒真有几分真才情。”
说到这里,中年人突然愣了愣,又哑然失笑:“这家伙的意思,居然敢说我不是他的知己,与我话不投机呀,哈哈……临走还骂我一句,还是酸溜溜的拐着弯骂的……真是个滑头的小子!不过纵观整个大顺国,敢当面骂我的就包括皇兄在内还真是一个也没有,这小子倒是让我尝了尝新鲜。”
中年人笑了一会,突然感觉有异,一回头,却见到一个瘦小枯干的老者睁着有些昏黄的眼睛,出神的看着秦胜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脸上神情,居然满是遗憾。
“原来是钱老四,你这是怎地了?可是被这小子气糊涂了?”中年人洒逸的提起酒壶,自己满上一杯,笑吟吟的道:“只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的狂生,随口胡说而已,你素来气度宏大,料来不至于如此小家子气,他不认可你的酒,我可是认定了的。”
“王爷有所不知,我钱老四一生之中最自傲的成就就是酿出此等好酒,其他的种种,对我来说,不过是过往云烟而已。区区小子轻视我的酒,老夫自当一笑置之,不予理会!”钱老四出神的看着秦胜离去的方向:“可惜我听到他最后那段话再出来的时候,他却已经走了,酒国知己,无缘一面,才是真正可惜之事。”
“酒国知己?可惜?”那被称作“王爷”的中年人有些惊异。
“不错,正是可惜!”钱老四肯定的点点头,“这个少年,能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一个真正懂酒的人。”
说着口中喃喃道:“真正的喝酒,喝的乃是心情!喝的乃是意境!并不是将酒灌进肚子里就算是喝了酒,那只能是说糟践酿酒的粮食罢了!会喝酒,会品酒,会赏酒,错过此酒国知己,当真是生平最大之憾事……”。
钱老四神色一动,突然目中精光一闪,眼瞳中闪出一丝淡淡的紫金颜色……
那“王爷”就在他的身后,却全然没有发现钱老四目中的异样。
紫金灵气,武皇的象征!
这个邋遢之极得只知道酿酒的钱老四,赫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皇强者!
要知道,纵观整个大陆,武圣之下,武皇强者已可算是站在大陆顶峰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居然屈身在这样一个偏僻小酒馆之中!
可惜,若是秦胜尚没走,以他独特的灵觉,以及莫逆天的修为,必会发现这钱老四的不凡之处。可惜,秦胜现在已经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秦胜走出酒馆,一路缓缓步行,心中逐渐恢复清明,脑中也逐渐清醒。从之前的神异状态之中解除出来,那一刻的癫狂,彻底将他和前世的陈乐鸣彻底断绝开来!
一番发泄之后,恢复理智的秦胜,周身气机尽敛,如此大雨也没什么好去处,自然而然地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强者的心
天岩城和紫阳城之间相距不远,但中间隔着数座大山。
如果只有秦胜和凌阳二人,秦胜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横穿这些山脉,但考虑到如今身旁还多了一个苏玉诺,以及她的贴身丫鬟。
苏玉诺大病初愈,身子较弱,而丫鬟珠儿亦是不通武技,秦胜考虑到两人的情况,因此决定走官道。
这样一来,原本三天就能走完的行程,如今只能延长至五天。
当然,对于这一点秦胜到没有什么意见。
不知为何,自从离开天岩城,秦胜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断在心头徘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尤其是距离紫阳城越近,这份莫名的情绪也发清晰。
而这一路上,苏玉诺显然也是发现秦胜的异样,不过心思细腻的苏玉诺却是没有明言,而是十分柔顺地陪在秦胜身旁。
越是相处下去,苏玉诺越是感觉秦胜浑身都是一个迷。
苏玉诺自认看人一向很准,但如此多天的相处下来,她依旧无法看透秦胜。
一个被外界公认的废材,却拥有着同龄人没有的自信。
修为低微,却有着武宗强者的凌阳忠心跟随。
年纪不大,却能够治好连六品炼药师都束手无策的病症。
到底秦胜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苏玉诺越想越是觉得好奇,越是好奇她就也想去接近秦胜。
一路行了几天,秦胜一行人来到了距离紫阳城最近的一座小镇之上。
恰好这时,天色呼的阴暗了下来,突然一声闷雷,刷刷的下起雨来,雨势越下越大,渐渐天地连成了一片。秦胜的脚步突然停止,看了一会天上的雨幕,摇了摇头,低语道:“看来这雨没那么快结束,我们今日便在这小镇上休息一夜,明日应该能到紫阳城了。”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因为下雨的关系,小镇里并没有多少行人,秦胜很久就近找到了一家酒楼住了下来。
众人身上沾了不少雨水,匆匆解决了肚子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夜里,酒楼并无多少房客,除了外面清脆的雨声之外,整个酒楼静悄悄的。
苏玉诺托着香腮,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眼神已然有些迷蒙。
秦胜结束了自己的练功,站起身来,行至门外。
他的房间就在苏玉诺对面,走到门外便看到苏玉诺静静地坐在窗户前,不知在想什么。
想了想,秦胜来到她身边,轻轻问道:“玉诺,在想什么呢?”
苏玉诺被秦胜的声音惊醒,转过头来,见是秦胜,遂低声道:“原来是秦公子。”
“在想什么?这么晚还未休息。”秦胜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眼见这可人儿似是满腹心事,就忍不住要?住要关心一下。
“没什么,只是看着这雨,突然有点感慨。”苏玉诺眼神有些迷离,“记得五年前,我十岁,那时候的父亲母亲在我眼里是那么的温和和慈祥,那时的我感觉自己有多么的幸福……”
“后悔吗?现在还来得及。”秦胜刚刚说完,忍不住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果然,苏玉诺闻言,眼神不由透出一抹幽怨:“秦公子这番话是嫌弃玉诺吗?”
秦胜心头苦笑,知道这个毅然和家里断绝关系,义无反顾地跟随自己的可人儿,此刻的内心定是心绪百转。
刚刚他那句话显然触动了苏玉诺那变得极其脆弱的神经,看着苏玉诺一脸悠悠的神情,秦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莫名的怜惜,轻叹了一声,不自觉伸手抚抚她的头发,却没说话。
苏玉诺感受着秦胜在轻轻抚弄自己的头发,出奇的柔顺,没有做声,心中却感到了秦胜对自己由衷的怜惜,顿时一阵温暖,
就像一个离家的小妹妹突然遇到了亲人一般,心房中一阵柔软,一阵亲切。突然间似乎感觉到,这个突然闯入她生活的男子,此刻居然好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这种感觉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很是奇异。
不由将纤细的身躯向着秦胜的身体靠了靠,感到秦胜身体的温暖,突然感觉窗外的漫天风雨与自己再没有了半点关系。
良久,秦胜揉了揉苏玉诺的一头秀发,道:“好好休息一会,我出去一下。”
“秦公子,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出去?”苏玉诺有些不解,关心的道。
“不会有事的。”秦胜淡淡的笑着,推开门,修长的身形便消失在苏玉诺面前……
身后的苏玉诺满脸的担心,她能感觉到,秦胜此刻的心中,似是有着诸多的情绪……
秦胜快步从离开酒楼,漫步走在大街上,大街上原本熙熙攘攘的行人,此刻也已因瓢泼大雨的突然降临而完全不见了,两边的店铺早已关门打烊。
四周的寂静与天地间的大雨似乎融成了一片,秦胜孤身漫步在雨中,看着雨点形成从天到地的巨大幕布,再啪啪的打在身上,秦胜由衷的从心底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孤单。
纵然自己有莫大机缘重生到这异世,即使获得了神秘莫测的慈悲圣剑,更有机会修炼神秘的万法归宗,又能如何?
自己始终是天地之间的沧海一粟,渺小、孤单、寂寞……
光是一个小小的天岩城,便有那么多人对他肆意的侮辱嘲笑,而就在这小镇后方不远处,哪里更是有着嘲笑了他十几年的人生活在那。
一想到明天之后,他便要再次面对那些看着令人作呕的嘴脸,秦胜心中免不了一阵烦躁。
大雨愈显浓稠,地面上水花四溅,雨雾朦胧而起,整个天地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不真实,朦朦胧胧,连身周的正在瓢泼的大雨似乎也突然没有了声音……秦胜突然感觉到身周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存在了,整个茫茫天地之间,只得自己一人漫步在漫天风雨中……
秦胜突然感觉到自己就仿佛是一只幽灵,或者根本就是在梦游,脚步重重的踩在雨水里,踩出的声音,却似乎距离自己无比的遥远,这种无根的浮萍的感觉,让秦胜不由的感到了自己的脆弱和无力。
前方突然一暗,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一家小酒馆中。雨幕中,酒馆里面传来一阵阵酒香。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消愁唯有酒!秦胜犹豫了一下,便举步走了进去。
此时酒馆里人极少,只得四五张桌子,却全都是空着,如此大雨天,又是深夜,酒馆的生意自然萧条,更何况是如此偏僻的小镇,惟角落里的角落处,另有一人也戴着遮住脸面的斗笠,默默的坐着,默默地自斟自饮。既象是在自得其乐,却又更象是孤独寂寞。
秦胜随意要了两个小菜,一坛酒,便也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里,独据一桌,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一壶酒,一个人。
秦胜旁若无人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虽似无声无息,却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叹息,所有的孤单,都用一杯杯的酒灌了下去。随着那滚烫的酒水,落进了肚子里面。
小店的酒水自然并不出色,甚至有些清淡如水,对喝惯了前世各种美酒的秦胜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入口!但秦胜此刻心中却并没有觉得酒好不好,实际上,现在就是给他瑶池仙酿,他也是喝不出多少滋味。
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味道,只是苦涩,只是酸涩,只是怅惘……
突然,秦胜将酒杯狠狠地放在桌上,这一刻,他的心境骤然发生了转变。
在这个陌生的天地之间,软弱,放纵,只此一次!
从今以后,他要走的是一条强者之路,无论什么人挡在他面前,他都将一一扫除,即便最后这条路被鲜血浸湿,他也不会退缩。
这一次天岩城的发生的事情,从今以后决不会再出现在他身上。
又是一杯下肚,秦胜依旧感觉不到半丝醉意,只是一杯一杯的倾倒下去,倾倒下去……
秦胜却不知道,他这种怪异的行径,与周遭的一切显得是异样的格格不入,似乎茫茫天地之间,他一个人自成一体,与苍天大地、漫天风雨彻底的隔绝了开来,那种遗世而独立的孤独,淡看风云的洒脱,孤独寂寞的超然,在他的身上完美的溶成一体。
旁边角落里那名唯一的酒客,在秦胜进来的时候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而已,此刻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见他旁若无人,举杯痛饮,潇洒落寞,气度超尘,非寻常人物,不由得大为好奇。
秦胜已不知自己喝过了多少杯酒,几近机械地再度举起酒杯,正要把这一杯一饮而尽,突然听到旁边一个声音道:“这位兄台好酒量,此刻雨大风狂,此间只得你我二人,难得有缘相聚,不如共饮一番如何?”
秦胜抬头一看,旁边的客人已经将斗笠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方正威严的面孔,不怒自威,目光却是温润如水,正含笑看着自己。
秦胜哈哈一笑,笑道:“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有缘,共饮一番有何不可?请!”
那人想不到秦胜如此洒脱,不由一怔,笑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令小二再上了几个菜,两坛酒;然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在秦胜对面坐下,笑问道:“帝都之中,如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