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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婷急促地按著喇叭,可是前头的车子却不为所动,仍像蜗牛似的慢行著,眼看就要撞上了,她只好用力将方向盘往左打,耳里仿佛听到一声绝望的悲吼「小雪!」
「砰!」的一声轰然的巨响响彻午夜清寂的街道,车头随即冒出火花。
盛凌风「嘎」的一声紧急煞住车,心脏仿佛停顿了。
他跳下车,冲到她的车旁,马上将伏在方向盘上,已呈半昏迷状态的雪婷抱离车子。
「哪里受伤了?小雪、小雪!」他将她放在自己的车子里,抬起她面无血色的小脸,见她眼睛半闭,仍有点意识,随即上下摸索著她的身子,再轻拍她的脸颊。
没有流血,也没叫痛,会不会是内出血了?
「有没有哪里痛?」他启动引擎,边快速地朝医院飙去,边命令道:「回答我,小雪!」
雪婷的双眼微弱地眨动了一下。
「不,不……痛!」虽然声音气若游丝,但她仍然说了出来。
幸好有一棵树挡著!盛凌风终於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股怒气不可自抑地往上扬。
「你最好祈祷你有事,要不然我会活活的揍扁你!」他狰狞地怒吼著。她竟敢不要命地吓得他魂飞魄散,这笔帐他们可有得算的了!
一个平常人,若刚经历过一场大惊吓,然後又被一个恶魔这样恶劣的威胁,会怎么样……
只见雪婷头一侧,顿时彻底的昏死过去!
◎◎◎◎◎
雪婷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陌生的房间时,讶异地眨了眨眼,昨晚的一切纷纷回到她的脑海里。
「醒了?」盛凌风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有没有哪里痛?」
她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大刺刺地坐在她的床边,而她的父母则只能坐在他後面的沙发上。
「小婷,你醒了?」温人杰和温母忙起身定过来。
「爸、妈,这是哪里?」她困惑地问。
「医院。」盛凌风代为回答,又解释道:「这是头等病房。」
难怪没有惯常见到的白色,倒像是酒店的豪华套房,可是,为什么他也在这里?
「小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妈,你放心,我没事。」她动了一下,这才发觉右手一直被盛凌风抓住,忙要抽回来,可他却紧抓著不放。
「吓死我们了!怎么会这样呢?幸好有凌风在,要不然,那车子著了火,後来还发生了爆炸,你很可能……」想起独生女才刚死里逃生,温母犹有余悸,声音止不住哽咽起来。
凌风?妈怎么会叫他叫得这么热络?雪婷纳闷的睁大了眼。
「好了,老婆,小婷现在没事就好了。」温人杰安慰著温母,又转头对雪婷笑道:「还好你有个这么疼你的男朋友,才可以平安无事!」
男朋友?爸爸糊涂了吗?要是他知道盛凌风对她和温氏做了什么,他还笑得出来吗?但是,她无法对他说实话,不然爸一定会自责不已,而且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于呢!
「爸,你误会了,盛先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话才说完,手即被他疼,她不由自主地看他一眼,却见他一脸狂怒。
怪了!他生气什么?还有,他还杆在这儿做什么?
「小婷,这就是你不对了。」温母轻声责备,「有误会,就要好好说清楚,怎么可以任性地开快车!还好这次没事,下次不行这样了,知不知道?」
怎么变成她不对了?雪婷气得胸中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误会?她任性地开快车?这卑鄙的小人究竟跟爸妈说了什么?竟然让一向疼她的妈妈这样责备她。
她怒视著罪魁祸首,可他竟毫无一丝愧色地回视她,还得意地朝她挑挑眉。
「你!」雪婷气得咬牙切齿,使力想抽回手,却硬是挣脱不了。
「小婷,你一向乖巧,今天怎么这样跟凌风使性子?」温人杰也看不过去地劝道:「就算再怎么生气,看在他不顾危险救了你的份上,也该气消了。」
「爸!」有话不能说,有理说不清,急得雪婷猛地坐起身,却忍不住一阵昏眩袭来。
盛凌风抱起她,让她背靠著枕头坐好,细心的动作看得两老频频点头。
「伯父、伯母,请让我跟她单独谈谈。」
「哦!好、好。」两老转头就走。
眼见他竟能轻易地掌控一切,雪婷差点又气得昏过去,正要开口留下爸妈,却见季远从门口走进来。
「小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季远一脸兴奋地说,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教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神给吓祝他耸耸肩,缩回手。
「季远,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不,你先听我说。」季远仍一脸兴奋。「石均已经被警方扣押了。」
「什么?」还站在一旁的温氏夫妇齐声惊呼。
「昨晚警方来调查这桩意外时,说你的车子煞车失灵,我告诉他们,我怀疑你的车子是被人动过手脚,又将最近委托私家侦探所查到的资料全给了他们。他们见事态严重,便立即传石均去问话,在警方的逼供下,他承认工厂那场大火是他做的,不过,却怎么也不肯供出韦氏父子也有份,我想,他可能是害怕韦百新那个黑道大哥的表弟,所以不敢供出他们来。」季远细说原因。
「昨晚私家侦探告诉我,昨天早上韦百新的表弟由台中带了几个手下到韦家,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所以想赶去通知你,可是你不在家,打你的手机又老是不通,只好在你家附近兜圈子,最後看到你的车停在路边,而且又烧得面目全非,连忙查了附近的医院,才知道你被送到这里来,於是立刻通知温伯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婷的车祸不是意外吗?阿均跟我们工厂的那场大火怎么会有关?」温人杰不敢置信地问。
季远只好从头到尾再解说一遍。
「这……唉!阿均这孩子怎么这么心狠手辣?」温人杰痛心疾首地慨叹。
「爸,别难……」她安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盛凌风给打断。
「这种事,怎么从来没听见你跟我提起过?」
雪婷看著他怒意十足的脸庞,心中颇感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告诉你?」
盛凌风背对著众人,将脸靠到她面前,利眼射出火焰。「我想,我有必要立即跟你谈个清楚!」这小麻烦精平日老是拉著他问东问西,烦得他头疼,却竟然胆敢不将这个攸关生死的事告诉他。
众人皆以为他要解决他跟雪婷之间的小误会,於是其他三人便识相地退常虽然他没有对她生气的权利,但雪婷却著实被他的盛怒吓了一跳。
「季远、季远!」她凄厉的叫喊声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但她实在很害怕独自面对这个怒气冲冲的恶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你留下来吧!」
「有多重要?」盛凌风阴森森地问。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当著他的面向别的男人求助,真是皮在痒了!
望著他眼底的暴戾,雪婷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很……很重要,要立刻……立刻商量。」
盛凌风恶狠狠地瞪著她,半晌才站直身躯,面对其他人时,神色又恢复正常。
「那么,」他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大刺剠地坐下,「就立刻商量吧!」
「小婷,是什么事?」季远关心地走近她。「关於公司的事吗?」
「我想单独跟你……」雪婷拿眼瞟了一下盛凌风。
盛凌风的神情铁青得令人不敢对视,但他却只是挑高眉,语调淡漠地问道:「单独商量?这么说,是私事了?」
「嗯!是的,是私事。」她硬著头皮回答,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好一个私事呵!」他冷笑,脸色益发难看。「那我就更加要听了。」
雪婷登时目瞪口呆,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幸好,医生这时来巡房,才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僵峙。
仔细检查了好半晌,医生才宣布她除了额头上的小伤口外,身体毫无大碍,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前脚才踏出去,警察後脚便跟了进来,要为她录口供,并且请其他的一干人等先行回避。
「我有事先回公司一趟,明天我再来接你出院。」盛凌风俯身对她说。
雪婷不回答,脸一侧,让他的吻落在耳旁。
盛凌风立刻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瞧清楚他的怒气,才在她的唇办上重重的印了一下。
「给你一个忠告,休想逃!」他附在她耳边,语气不善地威胁。「要是你敢不听话,你的下场我也很难估计。」
雪婷既恐惧又困惑地望著他高大优雅的背影,她实在不知道他居心何在,他究竟还想怎么样?为什么不肯放过她?难道毁了她还不够,还满足不了他的报复欲望吗?
莫非他是想要让爸爸知道,他的女儿是如何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间,要爸爸为年轻时所欠下的风流债痛苦自责,无法安享晚年?
终 曲 错 愕
别哭,
亲亲宝贝,
分离只是暂时,
就为了即将重逢的喜悦,
吮去你颊上的泪,
等待我再次的归来。
隔天还不到中午,雪婷就焦急地在房里等著季远办出院手续。
身後的门被打开,她弯下身提起脚边的小行李袋。
「季远,我们要快点,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他没有回应她,雪婷也不以为意,快速地走向他,却一头撞进他怀里。
雪婷错愕地抬起头,却直直的对上一张愤怒得几乎扭曲的恶魔脸。
她惊骇地一步步往後退,盛凌风却一步步地逼近她,直到将她逼到死角。
「好呀!你非但敢逃,还敢跟人私奔!」盛凌风咬著牙挤出话来。
他的额头青筋暴现,双眸进出火花,一张脸却骇人地青白,活脱脱就像个自地狱来的恶魔。
雪婷吓得浑身发抖,连声音也被吓跑了。
「你竟然敢给我偷汉子!」他怒吼出声。
「你……」她想回骂他一句,但已被吓破了胆的她根本没有那个勇气。「我跟你又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而且我跟季……」她用发抖的双唇嗫嚅著。
「给我闭嘴!」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发飙地猛拍了一下她身边的桌子。
这一回,雪婷不但魂飞了,连魄也散了,脚一软,随即瘫倒在地下。
盛凌风粗鲁地拉起她,拖著她便走。
雪婷像摊软泥似的被他拖至门口才蓦然惊醒过来,瞧他一副想杀了她的暴怒模样,想来这一去,她可能会尸骨无存。
「不,不要,我不跟你去!」她死命地抓住门框。
「你放不放手?」他暴喝。
「不要!」她回避开他杀气腾腾的眼眸,小声地坚持,「我要在这里!」
「在这里等你的姘夫来?很好!」他自牙缝里进出森寒的字眼,「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姘夫的下场!」
「你想对他怎样?」雪婷慌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呢?」他俯下身来,让她瞧清楚他脸上的阴狠。
他想杀人!她可以肯定他有这样的想法,这令雪婷骇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啊!怎么办?昨晚她跟季远解释了公司可能撑不下去的原因,却保留了盛凌风玩弄她的那一段没说,季远就已经气得当下就想跑去找他理论,最後被她好不容易劝了下来,若让他们两个一碰面……
不,斯文的季远怎么会是这个恶魔的对手?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徒手就能扭断人家的两条手臂,而且这个恶魔一点也不像会是个将法律看在眼里的人。
「我……我跟……跟你走!」要死就死她一个吧!反正从那一晚起,她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眼见她一脸从容就义的样子,冲天的怒火马上让盛凌风红了眼,以几近会捏碎她的力道握紧她的手臂,直至看到她疼得冒汗才蓦地放开手。
「我现在不想走了!」他冷骛阴沉地道,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知道,自己若再不离她远点,他怕会失手掐死她。
她竟然敢为了维护她的姘夫而置自己的生死於度外!
在他怒火高炽的瞪视下,雪婷吓得浑身发抖,本能地躲到离他最远的墙角。
为什么他一副活像个来抓奸的丈夫的模样?又为什么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见到他,她的心仍然会痛?他的出现,就像是在她仍淌著血的伤口上,狠狠地再挖一个洞,血淋淋的,痛彻她的心扉。
难道,痛苦就永无止境吗?
「你还晓得怕?晓得怕,却还敢逃?而且还是跟男人一起跑,你当真不要命了是不是?」他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