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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想如果不是俞新,大概连她自己也忘了自己是女人,男友出国的这两年,她必须收拾女人该有的小性子,像一个男人一样强悍,不然,她内心深处那个需要被男人保护的小女人会让她无法面对一个人的世界。
她太久没有享受女人的特权了,这一次她决定豁出去了,和俞新去开始新一轮的约会。
恋爱开始的时候总是美好的,两人隔着一条江,从江这边到江那边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总是白冰坐船去江的那边见俞新,俩人像恋人一样手牵着手去步行街逛街,去中山公园坐旋转木马,在俞新的房子里聆听和观看《生死朗读》。白冰觉得自己就像电影中的汉娜,是她一步一步在引诱着俞新,她觉得她们的故事最终会和电影上的一样,人去楼空。
但是俞新不这么认为,他一次又一次地表白,甚至买了戒指向白冰求婚。白冰会收下他的礼物,但转天她一定会买更昂贵的东西回赠给他,一条皮带,一个钱包,无比精致。也只有这样,她心里的罪恶感才会减少。
如果不是俞新要求去她家过夜,也许白冰还没有收回他床伴的借口。
◇欢◇迎访◇问◇BOOK。◇
第43节:我这边,你那边(2)
那天,突然接到俞新的电话,他忘了带钥匙,电话里他很自然地就说,我在江这边,今晚去你家住可以吗?
那一瞬间,白冰突然就火山爆发了,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对着电话那端的死小孩说,你凭什么去我家?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以为上了几次床,就能鸠占鹊巢了吗?
电话那端一下就没有了声音,也许这样的话,任谁也接受不了。挂了电话,白冰点了一支烟,在袅袅燃起的烟雾中,她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江这边是她和男友的家,她不带俞新回家,有她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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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断了联系。起先白冰有些生气,到底是死小孩,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又连个求和的短信都没有,甚至绝情到连漫画爱情的博客也不更新。如果不是男友的电话,大概白冰还会习惯每个周末坐船去江那边。那天,男友在电话里说,因为工程提前完成,他可能会提前半年回国。
白冰想这样也好,七年的感情和七岁的距离相比,孰轻孰重,傻子都能分得来。白冰不想做众人嘲笑的傻子,挥舞利剑斩断了对俞新的最后一丝想念。
大概是心里有了这样那样的愧疚,对男友,白冰也不像以前那么苛刻,甚至有些殷勤了起来,以前总是抱怨他的远走高飞,现在一天一个越洋电话,向他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男友说,你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白冰一愣,但很快就否认,还说,你肯定是恶人先告状!男友连连说,你瞎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虽然语速正常,但白冰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没有深想,毕竟坐飞机去美国,不像从江这边到江那边那么容易。
是无意中发现了男友的秘密,两人用QQ视频,一边聊着归期一边说着一些情意绵绵的情话。突然,白冰看到了床头的女人内衣,像是在跟她示威一样,她所有的伪装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白冰先提出的分手,男友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了一句很玩味似的话,他说,你何必要拆穿彼此的谎言呢?
白冰这才知道,男友是知道她和俞新的那点事情的。江那边有男友的同事和朋友,她和俞新曾那么高调地展示着他们的爱情。而远在美国的男友早就听到风声,起先男友也不相信,后来有多事的朋友无意间拍了白冰和俞新在船头接吻的照片传给他,铁证如山。
男友说,我能理解你的难处,因为我和你一样。
白冰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们是不一样的。至少她和俞新在一起时,她是罪恶的,即便有快乐的时候,她也从不觉得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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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男友把房子留给了白冰。一个人的房子,一个人的大床,没有期待的爱情,白冰再次在夜幕来袭时,想到了俞新。她突然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当你空床时,你会想起谁?文章里附带着一个关于空床期的测试。有段时间,白冰疯狂地在网上找那个测试,她真的想测一测,自己对俞新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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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我这边,你那边(3)
终于是被找到了,结果显示是,她是那种把性和爱分开的女人,她会在有身体需要的时候,想念那个曾给过她完美性爱的男人,却无关爱情。
后来白冰又反复做了多次测试,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或许正如她内心的声音,自己只是把俞新当做空床期打发寂寞的对象。
只是,白冰大概永远不知道,那个被他叫做死小孩的俞新对她是动了真情,他知道她有男友,他知道她大他七岁,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甚至那次来江这边,他也是故意把钥匙弄丢的。他对自己说,只要她承认了他一次,他就永远留在他身边,哪怕是死追烂打,哪怕是上吊自杀,也不防碍结果的海枯石烂。
可是白冰没有,她只把他当成鸠占鹊巢的小人,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就像白冰曾想象的他们的结局,人去楼空。只不过去的那个人是俞新。
俞新曾经对白冰说,我们之间,先离开的那个人,一定是付出真心的那个人。可惜那时候的白冰不懂。
只剩白应如在车开走很久以后还在挥手,
独自地挥手,
她在苏冠离开时爱上,
就像夏天遥远时才开始想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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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夏天正在遥远(1)
夏天正在遥远
作者 / 顾西凉多年后,一切有如尘埃,定无迷离,白应如在阳台里写日记,阳光落在蓝色的笔和白色的纸上,折射出浅浅的光,好似水纹。
整个夏天,初夏暮夏,从第一根南瓜苗到最后一棵西红柿秧,从第一颗启明星到最后一个黄昏。白应如记录着这所有的一切,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收入到书架的最后一层里。
1
初遇苏冠,压根儿不是什么浪漫邂逅,而是很土气的有人介绍。介绍人叫小蔚,是苏冠的好朋友,她说像你这样的人才实在该到我们自己组的摇滚乐队里来。
小蔚并没有说错,只是忽悠的成分多了一些。她安插苏冠进来,不过是充当她的一名间谍,去接近她喜欢的陈方言。
于是这个少年穿着很不摇滚的双星球鞋,走到了白应如的面前。他脚踝上的袜子居然还囊括了裤脚,包到外面,是很明显的球员穿法。白应如笑了,她想这个人一定是小孩脾气,给两块糖就哄得笑哈哈的人物。她相信面由心生,所以她点了头,把苏冠留下了。
那一年,白应如是这个摇滚乐队的“经纪人”。不是什么委任的,只因为她是学姐,父亲是本地大官,她人随和又有办事能力,无论哪方面都吃得开,而且她本人也极其热爱这些刺激的活动,所以这支小乐队才一点点地蓬勃发展起来。
为了表示其组织、性纪律性,白应如还特地面试了一下苏冠。她问,你有什么特长,你觉得我们乐队有哪些不足与优势,你将要与我们怎么融合?
苏冠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唱歌。虽然我不识谱,但我唱的歌朋友都觉得不错。白应如被他的直白震了一下,然后将这种不屑的心情按下。唱歌,乐队的任何一员都可以将他PK下去,他定是没有其他特长,才这样说的……
所以白应如左右环顾说,苏冠,你暂时帮忙搬东西吧。
那个夏天,鸽子穿过城市的上空,留有阵阵的回音。白应如联系到几个演出地点,于是就常听见她叫苏冠,喂,你快点搬啊,这边这边,那边那边……
后来,火爆的演出便开始了。钉着厚厚掌钉的皮鞋在台上每震动一下,电光便闪烁一下,然后是如麦浪般的呼喊声。记得那时小蔚是十足的花痴,早一脸粉丝状地瘫在台下,大叫着陈方言的名字。而闷在后台那狭小的空间里多是他们两个。面面相觑,装作若无其事。
看见这个眉眼底部埋有倔气的少年独自一个人留在棚屋内,手握话筒翻唱着乐队那些经典歌曲是在一个晚上。七八点钟,队员各自安逸去了,白应如为了取手袋而回到这里,听到苏冠的歌声后,一下子被震撼了。
她想起苏冠曾经对她说,小蔚说我来这里,是可以唱歌的。她觉得我是最好的。有一天,你也会这样觉得的。
现在,她有些好奇了。
2
苏冠喜欢上白应如这样的女孩儿,是他开始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或许在多年后的某个赛场上,在无尽的风中,他回过头,会再次看到她的幻像。而那时,他觉得自己会成为那个舞台上,闪烁的男主角。
苏冠把这件事告诉小蔚,因为小蔚是他的死党,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一句话的事。她一定都会帮他的。可是小蔚迟疑了,她说,她是学姐啊,大你两岁呢,从长计议吧。
苏冠的眼睛便一下子陷进去,他很落寞地说,因为看见她,所以喜欢上了她。如果看不见她,就不会喜欢别人。喜欢她什么呢?她的指手画脚,她的故步自封,她的凝神聆听,她的无比欢笑……
这时候,小蔚正处于一段爱情的初始阶段,她有点弄不明白陈方言的心了。她的自言自语配合了苏冠的。她说,陈方言总是不多话,吃很多的东西,不会发胖。他的手指很长,弹贝斯时,头发甩来甩去很有型。苏冠啊,你说我到底用怎样的女人魅力将他征服呢?
鉴于两人相同的病症,小蔚终于折下那棵回头草掷于地上仿佛誓师,她说包在我身上。
想来,小蔚定是尽心地去帮苏冠了,所以他在那个下午就被白应如叫到一边去。然后她扬扬手掌。小指的位置带着一个细细的戒指,她说它的含义是,我是单身主义者。
苏冠没有死心,尽管他知道这颗戒指意味着什么。他以为是自己哪一点没符合她的要求,他以为是因为他还没有给这支乐队添光加彩,所以他肿了眼睛,说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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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夏天正在遥远(2)
有些事情,如果目的太明显,那就容易好事多磨,许久后才能如愿。
当时的苏冠不明白这个道理,就像白应如不知道如果没感觉,机会便不能随便给一样。因为潘多拉打开了那个盒子,所以人类的好奇心膨胀得要撑爆。于是白应如又说,其实我对你还是很有好感的,我不觉得讨厌你。我们有时间可以多聊聊的。
苏冠听完后,乐得蹦了一路去找小蔚。那时候,她正在给自己的作品添上最后一笔绿色。苏冠跑过去就把她举了起来,他说我要你很高很高,像伟人那么高,你是我的伟人啊……
可是,小蔚却冷言要他放下。心中有了男孩的女生顾及多,她怕被陈方言看到。她说,既然真的下决心追了,你就要放下你的小孩样子,极尽一切地包容她。明白吗?
明白。苏冠敬了个军礼,又咧开嘴笑了。
3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禁地,不允许别人来来往往,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乱闯。当苏冠的存在开始给白应如造成困扰时,她在内心里直说Out。Go out!
那时候的苏冠面对他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儿,有些小羞涩。他总是安静地坐在屋中的一角,边听成员的练习,边看着白应如。或是他买来矿泉水,拣出最多冰的递给白应如。然后他低下头,很认真地在本子上记下发生的点点滴滴。他说我要记下这每一笔,跟你……你们在一起的日子。
他这种纯纯的做法早就不时髦了,而且老套得有点发腻。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签下什么保证,意味着她说那些不破坏友谊的话就是会与他在一起。她对附加的东西,向来没感情。
有一次,白应如没有克制住心中对这种矫揉造作的厌恶,拉着苏冠说,你跟我走,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世界。
白应如的世界是一面六棱镜,学校里的宁静和面对摇滚的真挚,不足以掩饰她出现在迪厅里的激进。她穿了黑色皮短裙出现在门外时,着实将苏冠吓了一下,然后她涂了蓝色的眼皮在五色的光中荡漾,怎么了,不敢了?
进了舞池中央,眼睛一点点地适应了。戴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