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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一如既往阴阳怪气的笑着，“是什么样的生意？小生和其他人不一样，手脚可是很干净利落的咧。”
这就是明人不说暗话……好吧，虽说他实际上怎么看也不是归到‘明人’一档子里的。
水水努力的思考了一下，她其实真的不太会谈判这类事情的。碎夜更加的指望不上。这个时候，她倒是有些羡慕夏尔的恶魔执事了。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是不会留着狼在自己的身边的。
没有人依靠，那么就贯彻自己一贯的方法，水水淡笑，“在谈生意前，先让我们知道您所要求的报酬吧。”
“呵呵，那就……”葬仪人以人类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猛凑上前，可惜他面对的两位一个是神，一个是神手下的小工，于是他就扑了个空。他看到黑衣男子挡在白衣少女的面前，红色眸子危险的眯起来，周身的空气开始凝固。
“啊，不要紧的，碎夜。”那个少女如是说，然后他就退开了。之后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哦，这个少女身边，也有一个能干的，类似于执事的人啊……
葬仪人想，但是，和那位怄气指使的贵族少爷不一样，这个少女本身就不一般。他可是看到了哦，那个瞬间，少女向后闪避的速度，快的连他都没有意识到。
好像……事情变得有趣了……
“小生……对女王陛下的硬币不感兴趣哦……”上扬的语调很轻快，可惜没有看到对方的惊讶神情。
自然是不会惊讶的，对于碎夜来说，除了水水的意愿，其他都与他无关；至于水水……你指望一个看过黑执事TV以及漫画的她惊讶到哪里？那孩子直接在心里撇嘴：我知道，你要的是冷笑话。
果然。
“请给在下极品的笑话吧……”
我能劈了他吗，我能劈了他吗！！？
水水的心在叫嚣。
不过她骄傲的自制力还是让她的遥梦乖乖的待在物品空间内。
“嘛，先不急。”水水看似气定神闲实际上是掩饰她不会讲冷笑话的窘状，“何不先听听，交易的内容呢。”
“嘻嘻，也可以哦……如果愿意说给小生听……”
老狐狸！！
水水挑眉，笑容加深了，左手放于右胸口，悠然行了个礼。“我想要的是，银色死神之镰呐，传说中的死神大人。”
UnderTaker的笑容微微一凝，而后，就是一股带着可怕威胁意味的气势，扑面而来。
水水挑眉，以她的灵力，这点气势她还不放在眼里。碎夜更加是不屑一顾。连威胁都谈上不上。
“……”葬仪人忽然笑了，敛去了所有的气势。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个稚嫩，带有不符合年龄老成的声音。
“UnderTaker，你在吗？……进来了啊。”
夏尔？帆多姆海恩带着他那黑衣执事，掀开门帘进来了。见还有人在，夏尔微微一愣。
“啊呀，真是遗憾，客人。”葬仪人嗤嗤怪笑了几声。从口气里倒是完全不觉得他有什么遗憾的。“您要的货品可能要等下次了呢。”
是‘下次’啊……
水水暗中挑眉，也就是说，没有一口气否决么。
这样，就第一次的交涉来说，算是不错了吧。
于是水水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么，迟些再见吧。”她说完转身，对着那对主仆微微颔首示意，离开了。
夏尔礼貌的回礼，然后就不再在意他们的离去，只当做是个小小的插曲，他今天是来问关于开膛手杰克的问题的。倒是擦肩而过的塞巴斯蒂安，有些深思和讶异的回过头，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那个少女……有种奇异的违和感。
明明身上有着让恶魔厌恶的类似天使光明系的圣洁气息，又好像隐隐的有种让塞巴斯蒂安内在强大的黑暗之力共鸣般的感觉。
她，究竟是什么人？
第二章 回收死神镰刀
冷笑话的定义，其实每个人都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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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屋顶上，有两个人，一坐一站，不过因为隐形结界的关系，没人发现。此时，他们正在看下面两对贵族主仆的对决。
“呀咧呀咧……”看到红夫人被杀的水水叹息了一声，“那个红发死神真是疯狂。”她顺了顺自己的黑发，因为不用睡觉，所以晚上就出来逛。想让自己放松一下，结果就遇到了这一出。“总结起来，这一家子都挺惨的。”
幸亏最后那个小少爷最后遇到了恶魔塞巴斯蒂安。对于夏尔来说，那个恶魔即便要吞噬自己的灵魂，却依旧是他的救赎。
世间的东西都是等价交换，只不过区别在于，那价让不让人觉得值得而已。
“说起来，碎夜觉得他们的实力如何？”水水随口一问，结果就听她那高傲的‘式神’不屑的哼了声，“没法看。”
碎夜实际上是不解的，为什么水水会对那样无聊的战斗感兴趣。
水水嘴角一抽。
确实，他们的力量不够，不过我们不会讲冷笑话啊！自己姑且不谈，碎夜的话，总觉得连想一想，都是错误的。
下面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当塞巴斯蒂安的眼睛变的赤红的同时，水水猛的一僵。她可以感觉到体内那股野兽之血叫嚣着要冲破理智的防线。
“……ku！”她的手指收紧，白色的衬衫被她捏绉。碎夜也是一惊，而后他错愕的看见水水的眼睛变得和底下那个恶魔一样的如火山爆发的岩浆般闪烁着的红。
“……走！碎夜！”碎夜二话不说，立刻带着水水瞬间离开了这个地区。
可恶，果然还是没有彻底可以控制，以至于产生了共鸣么……水水暗自咬牙。
这样下去……可不行。就好像身边有个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样。
和自己打架远比打别人来的惨。水水怏怏了好些天，总觉得有种自我厌恶感，从前能够压抑的负面情绪都出来了。这种滋味，真是谁尝谁知道。
不过也因此，她将塞巴斯蒂安划为了高危人物，决定以后碰见就绕道。打定主意，勉强打起精神的水水再次和碎夜去了葬仪社。
面对着那张笑的及其变态的脸孔，水水深吸一口气，掩饰住自己的抽搐，开始讲所谓的冷笑话。
她记得前世读的几个冷笑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硬着头皮开口了，“在一个精神病院楼下，总会有一个老婆婆举着把伞蹲在那里。终于有一天，一个护士去问她在干什么，结果老婆婆神色凝重地说：嘘，我是一朵蘑菇……”
“……”葬仪人没有表情，但是笑着的嘴角下滑了一咪咪。
“……你与猪自由出题，猪问：你猜我口袋里有几块糖？你问：如果答对了
可以给我吃么？猪说：你猜对了，我就把两块都给你。你流着口水
问：“是三块么？”
“……”葬仪人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只……一只北极熊在北极；闲得没有事情干；就坐在冰上拔毛……一根……二根……三根……终于拔完了；北极熊抖了抖身子说： 好冷啊…… 另一只北极熊看到了，也坐在冰上拔毛……一根……二根……三根……终于拔完了；北极熊抖了抖身子说： 确实很冷啊…… ”
还不笑？水水自己觉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的‘笑话’冻僵了。而葬仪人干脆背过身去，表示自己的唾弃。
水水差点挂不住笑脸，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从前有一个鸡蛋去茶馆喝茶，结果它变成了茶叶蛋～ ”
这次葬仪人回过头来，“……真是的，品味好差。这也算是笑话？明明就是冷笑话！”
是很冷……但是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水水看着葬仪人鄙视的表情，恨不得用天照把他灭的干干净净，这时候，灵光一闪。
天照？写轮眼！
啧，她怎么忘记了这茬，写轮眼的话，可以催眠啊！虽然她现在的技能等级不高，不过她一开始拿到的写轮眼就是终极状态，没有必须看着眼睛才能催眠的限制。换句话说，你丫的就算是刘海遮着眼睛照样要中招！
唯一值的一提的就是不知道现今的技能level够不够她催眠这位高阶位的死神……不管了，姑且试一试。
对于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冷笑话才能的认知让水水直接下定了决心，打开写轮眼。而后看见Undertaker的样子僵硬了。
很好！！水水心下窃喜，她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就求速战速决，顺便小小的懊恼一下，如果之前就想到，那就不用被耍着玩了。谁说技多不压身，技能多了自己都记不大得！
“给我你的银色死神之镰吧。”水水恢复了从容的笑容，低沉的命令道。
Ｕｎｄｅｒｔａｋｅｒ双手呈空托着什么的状态，空气中开始有银色的光芒聚集。
就在水水伸出手的时候，Ｕｎｄｅｒｔａｋｅｒ忽然缩回了手，笑眷如花，银色的辫子一颤一颤。“骗～你～的～～”
嘎！？水水笑容僵住。
“啊呀，好好骗哦～比帆多姆海恩伯爵还好玩～”
水水隐约听到了‘吧唧——’神经断裂的声音。
灰暗的葬仪社中，只见少女一头黑发无风自起。双手慢慢合成球状，笑的一脸狰狞。“比黄昏还要昏黄的东西，比血液还要鲜红的东西……”
她并没有能完成咒语，因为碎夜虽然不知道她在念什么，可是敏感的觉到强大的黑暗力量在聚集。如果完成，很大可能这个城市也就毁了。为了不让自家主人在之后后悔，碎夜很明智的选择了制止。
“别拦着我碎夜，我要宰了他！”水水怒吼。只要是命令的语气，碎夜都不能够违抗……碎夜遵循本能放开了手。
就在水水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一把银色的镰刀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抬头，是那张笑的讨厌的脸孔。“嘛，好像玩过火了，不过小生已经很满足了，这个给您吧。毕竟小生只是想要做个平凡的送葬人～嘿嘿嘿～”
“……”水水卡住。脸色如魔似幻。
看着水水继续下去也不是，撤掉也不是的脸孔，Ｕｎｄｅｒｔａｋｅｒ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一直笑的门口的牌子都掉落，里面也是灰尘都震落了一地，几具骷髅更是摇晃着倒下，悲叹着自己短暂的骷髅生涯。
“小生不行了……”Ｕｎｄｅｒｔａｋｅｒ笑的趴倒在一边流着口水。碎夜觉得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个银发家伙的想法。
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生物已经进化到了这般超前的地步。碎夜瘫着一张脸想。看看一边，只见自己的主人拿着那把镰刀浑身发抖。
被气的。
将死神镰刀收进物品栏，水水木然的走出了葬仪馆，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不然难不保会不会有炸飞这里的念头。
于是，为了双方的安全。这里被定为禁地！
反正任务也完成了。水水就这么想着，有些无语的第二次和那对伯爵主仆擦肩而过。
世界上巧合是很奇妙的东西。就好像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被花瓶砸到头的巧合就算再小，还是有一样。而这一次终于引起了那位小大人的注意。虽然他注意的地方明显和他的执事不一样。
“……塞巴斯蒂安，去查查看那两个人。”夏尔下令。已经是第二次见他们从Ｕｎｄｅｒｔａｋｅｒ那里出来了，如果也是找Ｕｎｄｅｒｔａｋｅｒ要情报的……很可能影响到女王和帆多姆海恩家族的话就糟糕了。反正塞巴斯蒂安是全能执事，这样的小事不值一提。
“我明白了。”塞巴斯蒂安就如同一个真正优雅尽责的执事，微微弯了弯腰，接受了命令。
有人跟踪。
水水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故意的气息。不自觉的按住胸口。那种感觉。
“碎夜。”
碎夜也发现了，就等着水水的发话。水水的话音刚落，碎夜就原地消失了。同一时间，出现在了那个惊讶的执事面前。
弱小的恶魔。碎夜可以感觉到这个黑衣男子身上散发的不纯粹的带上邪气和贪婪的黑暗力量。
“……随便跟着别人后面走，会死的。”碎夜淡淡的说，不是警告，而是陈述一件事实。
塞巴斯蒂安一愣，垂下了棕红色的眸子，“受教了。”然后消失。
塞巴斯蒂安是恶魔，而且是地位很高的高阶恶魔。恶魔的字典里没有忠诚，只有力量和美学。执事不过是游戏，因为在恶魔面前，人类如何强大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塞巴斯蒂安厌倦了如饕餮般吞噬灵魂的低下举止，就选中了一个由白色染成黑色的男孩，玩起了游戏。他为了自己的美学，绝不会背叛那个男孩，可这都是在他没有实质损害自己切身利益的情况下。
能够察觉到他的跟踪，能够瞬间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都表明了，这个人比自己强大。
是恶魔？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