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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解釋什麼?我突然感覺很好笑,再多解釋亦是多餘,信息時代,眾口鑠金。韓嫣嫣昨晚一定從某種渠道得知,才興衝衝來譏諷我。不得不承認,她混得如魚得水。我是落後了,連怎麼保護自己都不懂。
健彬的電話,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我轉身就走,顧大姐在後面出聲喚道:“宜笑!”我停止腳步,顧大姐走到我面前,無奈又猶豫地說:“你知道酒店以信譽為重……”
“知道,謝謝。”我平靜地應答。
事到如今,顧大姐還是惜憐我的,我知道。
“那就上完今天的班吧,回頭我叫主管和領班上來。”顧大姐道。
我無言,低頭快步離開。
這事一早就在酒店傳開,我走到哪兒,就有異樣的目光跟到哪兒。下午短暫休息時間,我又接到了電話。
是馮大泉打來的。
他在電話裡大發雷霆,“韓小姐,你不懶啊,這麼快就跟司鴻宸接上頭了?別人整我,我馮大泉不怕!如果你搞出什麼花樣,你給我小心點!”
我聽得刺耳,不發一言摁斷了通話。
下班時間,外面天色漸暗,我換上自己的衣服,背起包就走,將同事們眩s的眼神拋在後面。
健彬告訴我,他已經在地下二層的停車庫等候。
電梯下行,裡面有幾名酒店客人,接著又進來兩名男青年,站在我的兩邊。電梯到了大廳一樓,先前的客人離開。電梯繼續往地下一層滑行,兩邊的男青年一動不動地站著。
指示燈很快停在地下二層,電梯門剛開,我就迅速地衝了出去。那兩人箭步跟上,我剛出電梯幾步,又有兩名男青年迎面而來,四個人將我圍住。
心中暗叫不好,我大聲喝問:“你們想幹什麼?”
“老闆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去!”我抗拒。
“死丫頭,別惹哥幾個不耐煩,快走!”
四個人都是強壯的男人,他們推搡著我往停車方向走。我察看周圍是否有安保人員,卻不見人影,正絕望間,不遠處有人按了按汽車喇叭。
“宜笑!”
是健彬在叫我。他從車窗裡探出頭,朝我招手。
我撒腿就往健彬那裡跑,四個人在後面追。健彬很快發現異常,從瘢偸页鰜怼N覛獯跤跖艿剿磉叄崦娴娜穗S即追了上來。
健彬一手護住我,問那幾個人,“你們是誰?”
話音剛落,有人掄起一拳擊中健彬小腹。健彬雙手扶住,一時彎下身去。
“打人了!打人了!”
我尖聲大叫,其中一個撲上來,拽住我的頭髮。我摚蛹绨疵挚梗”蛞残n上來,迫使那人放了手。緊接著四個男青年圍住健彬,一陣凶猛的拳打腳踢。
眼看形勢危急,一個健碩的身影閃現。那人身手極為敏捷,幾個閃展騰挪,四個人接連被打倒在地。我定了定神,才發現來者竟是司鴻宸。
幾名安保人員正朝這邊跑來。那四人見勢不妙,撒開腿逃跑了。
健彬躺在地上呻吟,鮮血染紅了白色羽絨服。
“他在流血!快救救他!”
我哭喊著健彬的名字,想扶起他,又被不斷滲出的鮮血嚇住了。我不知道他傷在哪兒,又怕弄疼了他。他卻握著我的手,臉色蒼白,嘴脣抖動著只是兩個字“宜笑”。
司鴻宸彎下身察看健彬傷情,指摚О脖H藛T合力將傷員抬進車內。他隨即進入瘢偸遥掖舐暫鸬溃骸翱奘颤N?你又不是第一次見!趕快隨我去醫院!”
幾句話便吼醒了我。我鑽進車內扶住健彬,司鴻宸一打方向盤,車胎在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然後箭一般衝出了地下車庫。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司鴻宸凝望前方,一聲不吭。
而我的身邊,健彬一點生氣也洠в械亻'著眼睛,他的手依然握著我的,很軟很無力。我望著他,心口快要裂開般的慘痛。在他昏迷過去的一剎那,我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卻是對著我說:“對不起,我錯了……”
我顫抖地摸出手機,撥通了昨晚的來電。
還未等我說完,那裡傳來韓嫣嫣狼羔似的尖叫聲。
健彬被送進醫院,我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只記得司鴻宸忙碌的身影。他在那裡發號施令,仿佛醫院也是他的戰場。
他朝著外科醫生瞪眼睛,“你要把他治好了!
一名護士嘀咕道:“哪有家屬這樣命令醫生的?”司鴻宸聞聲轉過頭來,護士臉一紅,趕快噤聲。
健彬很快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坐在通向手術室的廊道上,整個人疲憊至極。司鴻宸默默地坐在我旁邊,一時兩人都不說話。
過了良久,司鴻宸才沉聲道:“原來他就是你以前的男人。”
“是男友。”我糾正他。
“都一樣。”他固執道,“你放心,他死不了。腰部被刺了一刀,洠Т痰揭Γ皇鞘а^多而已。比起我以前受的傷,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緊繃的神經略微輕鬆,欲言又止。司鴻宸緊盯我的臉,說:“第一次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卻不是為我。”
“健彬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不過,謝謝你的出手相救。”我幽幽說道。
“我是為了你才下樓的,聽服務員說你辭職了。”他語眨m慢悠悠,眸子裡帶著溫柔笑意,“我害你不湥屇愠闪藸奚贰!
我微微地一震,隨即闔目不語。他在旁邊甚是感嘆道:“洠氲缴虉霰葢饒鲞激烈,遍地狼煙。那些人爾虞我詐,陰种刂兀确怏K還狡猾,措不及防啊!”
“你要防的人多了,明裡暗裡的。警惕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我嘲諷道。
“馮大泉?不,他身上一半血茫c司鴻家族相連,不會害我的。報上的八卦新聞是生意上的對手製造的,新項目剛啟動,勢必對星泉實業造成不小的麻煩,馮大泉當然會很生氣。”司鴻宸開始替馮大泉辯解。
我心中憤恨,咬牙道:“馮大泉傷了健彬,我要告他殺人!”
“那是幾個小地痞乾的,馮大泉是個實業家,怎麼會為了區區小事殺人呢?你說這次血案是他指使的,有何證據?小地痞即使被抓,口供一致,說不定會說成是年輕人群毆事件,铡畟
他還洠дf完,我渾身顫抖不已,禁不止吼道:“夠了!不要包庇他了!我恨透了你們!”
很多人在看我們。司鴻宸見狀,連忙輕拍我的肩,指了指手術室,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我剛安靜下來,走廊那邊卻響起了更為尖利的叫聲。
“韓宜笑——”
幾個人急匆匆朝這邊走來,是健彬的父母,還有韓嫣嫣母女。韓嫣嫣走在最前面,高跟鞋嗒嗒亂響。她近似凶狠地衝到我面前,聲音刺耳。
“健彬呢?你這個掃把星,你把健彬怎樣了?”
韓嫣嫣母親我是第一次見到,打扮時髦,保養得很年輕。她並不說話,只是冷漠地看著我。健彬的母親已經控制不住情緒,指著我道:“你這人一出現,我家健彬就遭霉摺R侨眰胳膊少個腿的,我告你是殺人犯!”說完,嚶嚶哭出聲。
司鴻宸忍不住上前,皺著眉頭,“我看你們一口一句罵,傷者還在裡面躺著呢,你們是咒他死不成?”
幾個人遭叱,頓然唬住。見眼前的男子相貌堂堂,健彬母親小心地問:“請問這位是……”
“路人,看不慣出來吼幾句。”
建彬母親臉色一變,不客氣道:“年輕人吃飽了撐著,我告訴你,少多管閒事!”
“管定了又怎樣?我還想告你們血口噴人!”司鴻宸絲毫不讓步。
健彬母親氣得還要說,健彬父親急道:“吵什麼,問問醫生兒子傷勢怎樣?”
這時有醫院領導模樣的過來,幾個人又圍了過去。領導很恭敬地跟韓嫣嫣母親、健彬父母握手,一邊輕聲安慰。幾個人面色稍霽,在醫院領導的引導下,進一間休息室去了。
廊道又恢復了平靜。
司鴻宸冷眼觀看,這才慢慢走近我,對我道:“我的車已經停在外面,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面說,一面想攙住我。我的精神處在呆滯狀態,卻下意識地摚直苓^,喃喃道:“我要等手術完成……”
“洠犓麄冊谡f,無大礙嗎?等手術完成,他好好的,你倒被這群人扒皮了!想見他,明天好不好?走吧,回家!”
他不容我拒絕,半擁半抱地將我帶出醫院。
天很黑了,下著大雨,清冷的風拂過我倆的衣袖。車燈穿透寒夜,雨刷輕巧而又節奏地敚印
我坐在司鴻宸旁邊,車內的暖氣將我的神智漸漸拉回。雨簾下,所有的枺鞫加坝熬b綽,我的目光也顯迷濛。車內有薰衣草的味道,婉約柔軟的歌聲緩緩響起。我盯住他的臉好久,他的眉目,他清俊的輪廓,握方向盤的動作瀟灑自如。
於是,我想起那個多事冷寂的冬天,在樓家後院的小樓上,我,等著他來。
後院積著厚厚的白雪。我記得,那一天,陽光還留有溫情,淡淡地照著他的軍衣軍靴。他是那麼的颯爽英姿,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洠芡裟愕娜蓊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
從未走遠
……
“樓婉茹,我接你回家。”
於是我跟著他走了,他心愛的霍希車在街上奔馳。以後的六年,人生最華美的片段,我緊隨他戎馬倥傯。這許多年來,我一直以為,他本屬王,我不是鳳,卻沖天一舞只為成全一段傳奇。
即使苦難橫生,即使頻受無情,一旦與他在一起,心中始終有酸楚的疼,有割捨的苦,亦有歡喜的微甜。
原來,這就是愛啊!
眼前的這個人,我對他的愛從未停止過,他,明白嗎?
無法消融的委屈奔涌而出,我猛然掩面,剎那間大哭起來。雨聲掩蓋住我的哭聲,並再次將我的神智撕裂。而司鴻宸停住了車,他第一次聽到我這種毫無顧忌的、支離破碎的哭聲,一時手足無措,只想側身抱住我。
“我敗了,我怕世人嘲笑。知道你恨我,恨我,恨我……”
他的眼裡也有濕潤,神情柔軟。我恨極了,揚手就摚АK婚W不躲,任懀饨Y實地落在面頰上,執意要抱住我。我不甘心地掙扎廝打,哭得目光渙散。
“蠢驢!你就是不要,我也會把玉珠給你的!”
這是我的心聲。在當時命懸一線的危急之下,沉浸在愛河裡的女人,選擇的是犧牲自己,將最後的機會留給愛人。
他一時都愣住,隨即拉我更近。我坐不住,整個人傾斜在他懷裡。他的吻雨點般地落下,手指止不住地顫抖著,面色死白死白,兩點滾熱的淚砸在我的臉上。
這樣的男人,哭了!
我一邊掙動,一邊放肆慟哭,卻接受著他強而有力的親吻。那種饑渴已久的感覺,和熟悉的撫摸,讓我倆莫名的心悸。他再也不能忍受,拽住我外衣的拉鏈,大力拉了下來。隔著羊毛衫,他掌心的溫度傳入我的肌膚,我全身抖得失去了力道,又有點窒息,正要抬手推開他,他撫摸的手已經伸到我的頸脖,洠в袆樱皇强粗摇
一道強烈的冷光從車外劃過,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我見到他的眼神時,腦子也清醒了些。
他摸到的,便是晏老頭給我的最後一枚玉珠。
回你的古代去,這句話無法說出口。
將玉珠放在他的掌心,他還是明白了。他的眼清澈地望著我,含著一絲令人哀憐的糾結和矛盾。
那一刻,我再次潸然淚下。
“你總是要回去的,對不對?這裡不適合你,真的。”
玉珠在手,卻無法沾上一絲一毫人世間的溫度,冷得像塊冰。它時時刻刻在無情地告訴它的主人,裕王的功業未盡,隨時要準備回去。
他搖了搖頭,手指在顫抖,用極慢、極沉的語氣說:“讓我想想。”
第二天,金敦大酒店在早報上辟郑频陱奈刺峁┬苑⻊眨徽掌系哪信蹈星榧m葛,與酒店無關;女服務員摺醇o律,現已被開除。
酒店醜聞,會牽涉到各個方面,包括政界人士。製造醜聞的人真正的目標是馮大泉公司,並不想讓事態擴大,只要達到一定的效果即可。於是在犧牲掉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