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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叹了口气,他记得dean以前说过,他小时候一到晚上就会哭闹个不停,看来小孩子都一样。“那当时你为什么不留在店里?”他问。
“因为……”ben咬了咬嘴唇。
“因为什么?”
“因为我偷了东西,他们会把我关进监狱的,我还会下地狱……”孩子的声音都开始带着哭腔。
“不。”sam想坐起来,但是头痛又开始折磨他:“没有人会下地狱。”他把目光投向远方的黑暗中:“我不会让你下地狱的。不会。”
Ben疑惑的看一眼sam,继续低下头。
“我很快就会送你回家的。我保证。”sam安慰他,这看上去让小男孩好过了些。
过了一会,ben突然轻轻的叫了声:“sam?”
“什么?”
他趴在椅背上,认真的对sam说:“你说,我能像你和dean那样打倒怪物吗?”
“能。”头痛越来越厉害,但是sam还是认真的回答:“你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他指了下前座“去把储物箱里面的一个本子和笔拿出来。”ben依言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你会写字么?”sam问。Ben点点头。
“很好。”sam说:“你找一页空白的,写上那些你想做却不让你做的事情。
“比如什么?”
“比如橘子汽水和彩虹糖。”
“彩虹糖和橘子汽水”ben飞快的翻过那些贴着可怕图片的记录,找到一页空白认真的记了下来。
“不,”sam强打起精神:“那是我的,你可以写你自己的。”他伸手关掉顶灯,月光柔和的照进车里,孩子就着月光认真的咬着笔头思考。
“sam……”过了一会ben问道:“天使最后的两个字母是el还是le?”
19
Sam梦到了血、暴力、和死亡。
天空是灰白色的,像是透过什么雾蒙蒙的玻璃往外看一样的诡异的颜色;大地流淌着红色的岩浆,像是喷薄而出的血液,有人在哀鸣,也有欢呼的声音,在更遥远的地方,有人吹着喇叭,凄厉得像是启示录里记载的末世之音。
Sam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力量。但这力量又似乎不属于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举一动,每一次力量的释放就让这世界变得更加可怕一些。但他又觉得这不是他。
有什么不对劲。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又有一个城市化为了灰烬。
那些喇叭的声音更响亮了些,或者更凄厉了一些,但是也许又是更欢快的一些。总之,随着那喇叭声有白色的光出现在天际,然后越来越亮,朝他只奔而来,刺得他的眼睛发痛。
“走开。”他沙哑着说,然后挥了挥手。
那些白光就瞬间熄灭了,喇叭声也停止了。天地间瞬时一片安静,过了一会,有些东西在欢呼:“万岁!吾王万岁!”
“吵死了。”他又挥了挥手。那些声音也沉寂了,伴随着又一个城市淹没在尘土中,又升腾起巨大的火焰。
他烦躁不安,像是很早以前,当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每次被父亲逼着从梦中叫醒起床搬家时候一样暴躁而愤怒。那时候每次都是dean让他平静下来,但是这次dean不在。
Dean在哪里呢?
他愤怒的又毁掉了一个城市。
又一道白光飞了过来,比之前的那些要柔和渺小得多,但是更让他觉得痛苦,他说:“闪开。”但是那白光带着红色的火焰更加耀眼的朝他飞了过来。
然后他就醒了。
20
sam睁开眼睛,白光依旧刺眼。他花了一小会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Ben也醒了。不断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努力想要睁开来。
车前面一束白光照着他们的脸,刺得他们都睁不开眼睛。Sam听到有什么人走过来的声音,庄稼哗哗作响。他一只手挡在额头遮住光线,一只手伸到腰侧,按在枪上。
白光逐渐的靠近,sam把枪拔了出来。
Ben还在茫然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
那白光来到车边,sam打开了枪的保险,眼睛还是照得眼睛睁不开,但依稀能在白光后辨认出一个人形,他脑内警铃突然大作。
“对不起。”那束白光稍微移开了点,一张黑人的脸露了出来,她弯下腰,一只手撑在车门上,从驾驶座的车窗里探进头来张望:“我无意惊吓你们。我习惯在晚上工作,这样比较凉快一点。”他的另一只手还举着一只强光手电筒,白光就是从那发出来的。“你的车坏了?”他问。
“不。”sam揉揉发疼的眼睛:“我们只是在你地里休息了一会。”
“这不是我的地。”那个黑人回答说:“我为white先生工作。”他古怪的笑了下,似乎这是个很有趣的玩笑。“你们准备到哪里去?”
“德州。”sam回答。
“那还有段长途跋涉啊。”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后座上迷迷糊糊的ben:“不用睡在车里,我那有房子。”他指了指远处。
“不用麻烦你了。”sam悄悄的把枪收了起来,调整了一下座位:“我们也该出发了。”
“不麻烦。”那人热情的说:“明天一早我就叫醒你吃东西。”他指了指ben,示意这话是对小男孩说的,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再上路吧”
Sam还想说什么,但回过头看到ben已经愉快的点着头,他沉思了一会。“好吧。谢谢。”
21
Sam小时候经常要哥哥陪着睡才能睡着,不然他就会在半夜哭闹着醒来。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挤在一张床上,可以节省一张床的费用,john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直到sam开始意识到个人空间,并开始讨厌起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开始渴望能够住在一栋属于自己的白房子,有个自己的房间。
Dean总是很警醒,一点小动静都容易让他醒过来,而sam总是睡得很死,因为他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而哥哥在身边的事实让他觉得安心。
当john开始给dean做猎人特训,sam的睡相更加的糟糕了,他总是半夜蹬腿踹被子,把dean从急需的睡眠中弄醒,为此dean忧心忡忡的咨询过jim神父,直到神父告诉他:“长身体时候小孩子都这样。Sam只是反应强烈了点。”
Dean对此感到很高兴,虽然他嘴里一直唠叨着:sammy你不许长得比我高。但他已经注意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让sam吃得更好,更符合一个“长身体”的小孩所需要的营养餐。
某天早上,john难得的在家,他空出一天时间来准备给dean 做训练。一家三口难得的围坐在一个破旧的餐桌前吃早饭,大家似乎都很高兴,连john也哄着sam吃了块他最讨厌的青椒。趁着这个机会,dean小心翼翼的提出:“dad,能不能给sammy买点钙片什么的?”
“什么?”john反问。他又恢复了那种不苟言笑的样子。
Dean有点紧张,“钙片,我听说小孩子长个的时候得吃点钙片。”
John放下叉子。Sam看向父亲,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生气。Dean抿了抿嘴,全身绷紧的戳着盘子里的一小块培根。
“你没吃过那玩意也没出什么问题。”john闷声闷气的回答。“快点吃饭我们今天有一大堆的训练项目。”
Sam一个人关在家里一整天,直到父亲和哥哥回家。
Dean跛着一只脚,john半架着他走进来。看到呆站在门口的弟弟,dean抬起头笑笑:“没事。不小心扭到的。”
“你的不小心如果是在‘工作’中会让我们都送命。”john瞪了dean一眼。Dean收起笑容,小声的回答:“soory。Sir。”
晚上睡觉的时候,sam躺在床上悄悄的问:“dean,dad和你在训练什么?”
“没什么。如何保护我们而已。”dean侧着身,小心的不压倒那只已经肿起的脚踝。
“那为什么要让你受伤?”sam继续追问。
“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我累死了,睡觉。”dean闭上眼睛,不再理sam。于是sam的最后一个问题没有问出口。
sam半夜醒来。因为有人给他盖被子的时候撞了他一下。他迷迷糊糊的哼了声:“dean,我不要,热。”但是随后他马上清醒过来。那个人站在床边,远比哥哥更高大。
“那不行的,sammy,你会感冒的。”john温柔的摸了摸sam的额头。在月色中他的神色是sam从来没有见过的慈爱。“平常都是dean给你盖被子么?”
“嗯。”sam点头。他已经没有睡意了,看着父亲走到另一边,坐在床边仔细看着dean的脚踝。“他会没事么?”sam小心的问。
“会好的。”john也压低声音,不过dean太累了,一直都没有醒:“最近都是dean半夜给你盖被子么?”sam觉得父亲的语气里有一种隐藏着的愧疚感。
“嗯。”过了一会,sam问:“dad,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Sam犹豫了一会:“你爱dean和我么?”
John的身子猛的震了一下:“当然。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从来都不说,还有,都是dean在照顾我,可你却老是骂他。”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有一瞬间sam以为他父亲会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john没有,他只是坐在那里,手轻轻的盖在dean肿起的脚踝上,佝偻着背,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因为……”john听起来声音有点沙哑:“外面世界太危险了,我得……我得让你们学会保护自己……还有……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说出口的。那只会让我们变得柔弱。”他掏出一小瓶东西放在床头,然后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dean为了床头放着的药膏向john表示感谢时,当着sam的面,john的回答是:“你应该为你睡得如此沉,连我进房来都不知道感到羞愧。Dean。”
22
Sam是被ben的尖叫吵醒的,那时候他正梦到他被ruby骗去修道院,和dean一起目睹lucifer在白光中降世,
Ben的尖叫让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枪,但在他把它掏出来前,他看到一个小孩飞快的朝房门跑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摁住跑开的孩子的肩膀,让他转过来看着他们。“对不起。他把你们吵醒了?”她低下头,“我早说过不要这样。”
“不,没关系。”sam揉揉眼睛坐起来。那女人微笑着说:“我是mary,make的妻子,这是我的儿子,tom。”他们和mark——那个邀请他们住到这来的农民一样,都有着黑色的皮肤。然而和ruby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笑容真诚而善良。
“我叫tommy,我六岁。”小男孩乖巧的回答。
“我十岁,我叫ben……”ben认真的想了一会,“我叫dean。”
Sam笑了下,揉揉ben的脑袋。
两个男孩很快的熟悉起来,直到他们吃早饭的时候,依旧在一刻不停的聊天。Mary的手艺很好。sam微笑的听着他们聊天。
“附近有条小溪,想去玩吗?”tom问。“当然想。”ben喝了口牛奶。Sam开始考虑是不是停留一天满足ben这个愿望。反正记忆的拼图只差最后一块了。也许他很快就能想起dean在哪里,那比盲目的在德州找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劳伦斯要好得多。
门打开了,mark走了进来,“早上好。”他对sam打招呼“休息过后精神好多了吧?”
“谢谢,好多了。”sam回答。在厨房里忙碌的mary问:“要来一盘吗?”
“不用。”mark拿着个空杯子朝餐桌走来:“给我把车上的暖壶拿来。”他对tom说,但是tom正沉迷于和ben聊天,对这话没有反应,于是mark走过去,狠狠的拍了一下tom的脑袋。“我和你说话没听到吗?”
Ben吃惊的看着mark。Sam收起了微笑。Mark毫不在意的坐下:“这孩子的反应太迟钝了。”餐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吃完早饭后sam没有急着离开,当mark在后面的工具间一边修东西一边听广播的时候,他陪着ben和tom玩了会游戏,两个孩子都兴奋得咯咯的笑个不停。Mary微笑着看着他们,当sam让他们自己去玩的时候,她问:“你看起来很年轻,孩子的妈妈呢?”
“呃……”sam回答:“事实上他是我哥哥的孩子,孩子的妈妈有事,我带他去找他爸爸。”他走到客厅的另一边,发现了一个古老的卡带机和一大盒子的磁带。“噢,天哪,这可是个宝贝。”
他蹲下来仔细的查看,mary说:“white先生买了CD机之后就把这个送给我们了,mark修理东西是一把好手。这么多年了它一直工作得很好。”sam没有答话,他拿出一本磁带:“zeppelin。真让人怀恋,我哥哥一直很喜欢这张里面的歌,可是有次出车祸撞坏了,他一直没找到……”
他把磁带放进去,摁下开关,Robert plant那高亢的嗓音和着jimmy page的吉他响起。
Ben和tom开心的大笑起来,tom用黑人特有的节奏感扭动着,ben跟在后面,得意的强调:“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很cool吧!”
但只过了一会,音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沙沙的声音。Sam安静下来。Mary太太感到很不解:“这卡带机一直用得很好啊。到底还是旧了么?”
Sam没有说话,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