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那如歌的青春岁月-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会是谁写来的信呢?这个“宁可”究竟会是谁呀?“宁可”肯定不会是真名,或许是哪位朋友的化名,我还是得读一读。

  于是,我还是做出了把这封信读完再说的打算。

  当我怀着十二分疑惑的心情开始读信时,我完全被信中的内容镇住了。这是一封陌生人的来信,我之所以震惊,不是因为陌生的冒昧,而是她所说的话题。

  我不禁“正襟危坐”起来,因为这封信的话题和内容完全道破了我的痛楚、苦恼与尴尬,我几乎“不忍卒读”——它犹如一块小石头投入一潭湖水里,一石不能激起万层浪,但几朵涟漪是有的,尽管我的内心此时是一汪绝望的死水。

  我习惯性地摘下眼镜,用大拇指与食指掐着鼻梁,搓揉着疲惫不堪的双眼。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然对我的一切是如此的了如指掌。

  很显然,这封信的作者,是一个跟我有着同样心性的女子,对我的文章是一篇不落地读完了,了解细微透彻,我内心极度微小的变化都被她看在眼里,可以说,她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以前,我总认为,在这世间,芸芸众生之中,如我般伏案码字之人多如牛毛,多若繁星,大家风范之人不在少数,80后一代迅速窜红的少年作家更是燎若星辰,这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年代,像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虽然也是极度渴望成功成名,可以平凡但不甘于平庸,夜以继日的努力码字,但终不成气候,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没有人真正注视我,没有人能真正走入我的内心深处,除了我的女友苏小慕,她是唯一真正关注我文字的人,只有她能读出我的心声,能把我吃懂吃透,我认定她是我的知音,一辈子的红粉知己。

  然而,眼前的这封信的作者,这位女子,居然也能芸芸众生之中,视我的文章如己出,求全责备,恨铁不成刚,我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自从我进入大学以来这些年,我的思想开始变得成熟起来,思考的问题也日趋严酷,见地也异常奇特,开始愤世嫉俗,很多友人都觉得我是在杞人忧天,更有甚者视我为异端,我的思想与校园的基调格格不入。所幸,大学之大,非校舍楼盘之大,非图书藏书之大,非教授学者之大,乃思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大,可以兼容并包,允许百花齐放,思想与学术可以在这座美丽的象牙塔自由自在地繁衍滋长,“宽容”是大学最伟大的品质。所以,我能曾经一度在此好好地生长,尽管会有时不时的嘲讽和调侃,但绝无加害之意。

  寝室上铺的兄弟老万也是一个不爱武装爱红装、不爱化学爱文学之人,对于心理学也颇有研究,思想较我更左,抑或说是更激进,他更喜欢把自己归为是精神病人,精神分裂那一种。他也曾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把我做为他的研究对象进行分析,如此这般之后,得出的研究成果是我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分裂患者,只是症状较他轻微。

  我完全不懂弗洛伊德,对于精神分析法更是一无所知,只听他在我们寝室每周必开的“卧谈会”上说“黑话”时,说“世界的中心是肛门”,“全世界之所以这样热中于足球,尤其是男人,是因为射门带来的*,是一种原始的冲动,男欢女爱是异曲同工,也是同样的道理”之类的话。这时候,我们会笑声与掌声齐鸣。也害得我们时不时地跑到图书馆去找弗洛伊德的书回来一起研读。

  我想,或许我是真的有轻微的精神分裂,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病态,而是我对现实社会与生活有一种理性的思考,难道这就是病?相反,我应该属于这个病态社会的健康人,病态与畸形的现代生活方式把很多人人生的意义活生生地剥夺掉了。

  但当我认清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犯下了不能弥补的过失。在那段苦闷、彷徨、焦虑的日子里,我心里想着张爱玲的那句:“出名要趁早”,然后对比着文坛中那些几乎与我同龄,甚至比我年龄更小的少年作家,然后再看看自己,我似乎听到了梦想破碎的声音。

  我也曾拿我还很年轻这个理由来宽慰自己,但是我真的还年轻吗?面对现在这些身价百万的少年作家,我只能说自己还很稚嫩,但绝不能说自己依旧年轻。在他们面前,我们年龄相仿,就像同一个父亲的孩子,但他们是嫡长,而我是庶出,无法平衡。

  为了寻求一种心灵的平衡,我放弃了思考,甚至放弃了思想,把一切锋芒隐藏起来,甘当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模仿着写下了那些看似青春、忧伤、幽默、俏皮,其实毫无深意、无内涵可言的文章,脱手之后,居然大受欢迎,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也因此,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原谅自己,直到有一天,我随中文系的女友听她们系一位副教授的课后,终于,给了自己找了一个开脱的理由。

  副教授姓刘,四十有八,长像尖嘴猴腮和我相仿,但精神矍铄,精气神十足,完全可以扮演孙猴子,也曾在课堂上在学生们面前演过悟空,据说他研究出《西游记》原来居然是一本反贪题材的小说,在北大做访问学者期间,在某资身老教授的指点下,进一步拔高了主题,把“反贪”上升到“拯救”,还研究来研究去,把观世音菩萨与悟空研究成了情人关系,让人啼笑皆非,难以俊忍。

  据传,这位骨瘦如柴的刘先生,在北大做访问学者期间,朝乾夕惕,被一向以学术见长的北大人称之为“工作狂人”,弗叹不如。居然还在一次学术讲座上,面对一个个昏昏欲睡的北大学者,突然拍案而起,说道:“我藐视北大。”然后自报家门,接着便是把《春江花月夜》解释出了三十多层意思,然后效仿诸葛亮“舌战群儒”,据说他都能与列席教授、学者在其各自的研究领域上讨论一二。最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激动地拉着先生的手说:“不简单啊,小刘,《春江花月夜》我只能解释出N层。要不是学历的关系,我一定拉你到北大来讲课。” N是多少记不清了,总之比刘先生的少。

  他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奇人”之一,经历坎坷,早在**的时候,身为年轻教书的他,由于在此运动中表现得过分激进,被迫入狱,八年牢狱出来之后,一切从零开始,以其卓越的才华和学术成就,还有顽强的意志力,从助教到讲师再到副教授。在那一批人中,像他这样昂首挺胸,“再度刘郎,梅开二度”的着实是寥寥无几。他还预言在五十岁的时候,攻下教授,然后大放厥词:“我韬光养晦、养精蓄锐,为的是能够健健康康的活到五十岁。五十岁,我还年轻,以前的错误与虚伪都能原谅,我的人生才真正开始,我将离群索居,闭门谢客,著书立说。”然后大谈五十岁前的文章并不是自己真性情的宣泄,只是为了迎合世俗,或者说是为自己五十岁后做铺垫,尤其是近些年来的文章,只是他人生的敲门砖,门敲开了,这块砖也就自然功德圆满,可以功成身退了,他还说这就叫抛砖引玉。

  他思维敏锐如初,他激情饱满还在,他笑容爽朗依旧,在他眼中,青春岁月犹存,一切仿佛如昨。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真性情,我敢说,这是很多倜傥*、温文儒雅的教授学者们不敢言及的,在他们的弟子学生面前,他们必须维持着与世无争、道貌岸然的面孔,而背地里则大可干着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

  我想,那些人都可以不管一切,包括堂堂中国语言文学大系的刘教授都可以,五十岁前的文章都不是自己的真性情,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才多大?斯文扫地又如何?我江五五何许人也,论专业,并非系出中国语言文学大系,科班出身是化学;论财,一文不名;论才,一无是处。既然才财两不兼备,难道还应该在乎什么清誉不成,沽名钓誉又如何?得自在处且自在,得逍遥处且逍遥。

  于是,在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我找来了一大堆的典范书籍,当成范本,开始了一段新的文化“苦旅”。此文化“苦旅”与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可谓是分道扬镳、大相径庭。

  于是,就有了这位宁可女士的质疑。是啊,我到底怎么了?

  我想,如果不是这位素昧平生的宁可发自肺腑的质疑,我还会一如既往地继续下去,依旧写着伪饰的文字,放着难闻的屁,尽管那并不是我的思想,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也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文字。

  我想起了陶渊明,“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终于,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弃官而去,归隐山林,归去来兮,“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几多豪情几多梦,长啸一声付流水,悠然自在一身,何其洒脱,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所幸,在我人生的岔路口,另一道分水岭,宁可,一个既陌生而又似乎异常熟识的女孩,凌空一声吼,不遗余力地拿了我一把,让我看清楚自己所走的路究竟是对是错。

  我应该给她回信,因为她的信是沙中的金子,闪烁着理智与智慧的光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 四  给宁可的信
四  给宁可的信

  宁可:

  你好!很高兴可以收到你的来信。收到你来信的时候,我正备受着痛苦的煎熬与内心的谴责,因为我正在伏案码字,但一味的模仿与太多的矫情,让我苦不堪言。

  我放下手头敲打着的寂寞的键盘,点了一支烟,借烟消愁。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当写文章成为一种煎熬时,抽烟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无怪乎,那些成名成家的大家们,个个都是不折不扣的烟鬼,个个嗜烟如命。

  百无聊奈中,我打开了我的电子邮箱。其实,我是很少用电子邮箱,除了跟编辑部联系。也可以这样说,我曾经很拒绝用电子邮件、手机短信等这样一些所谓的高科技手段诉衷肠,尽管现在已经是E时代了。

  和你说个E时代的小笑话。一次,给一个朋友打电话,电话铃响了,听筒里传来一个声音:“你好,我不在家,请将你的留言做成一个语音电子邮件给我,然后再发传真让我查看你的信箱,最后记得打电话提醒我去拿传真。”呵呵,这就是E时代。

  我不否认高科技手段的方便快捷,但我总会给我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总觉得这样会失去一些味道,还有美丽。我更热中于用八角邮票给家人、友人、恋人邮去一份思念,见字如见面,一笔一画都发乎情、止乎爱,用纸告诉她,我对她的思念,含蓄而不失直白,如涓涓细流,长流不止。但我也知道,现在这个年月,谁还会与我共煮炉火同享信笺的幸福呢?

  我拒绝,但并不等同于我无法接受,就像我曾经也是手写的坚持者与电脑的排斥者。我也曾极其固执地认为,搞文字工作工作就必须得这样老老实实一格一格地爬,只有用手写的文字才能称得上“爬格子”的“美誉”。但最终我还是接受了电脑写作。因为手写作着实是件苦力活。

  前段时间,作家海岩在作客新浪网时,大谈写作是一件苦力活,这话一点不假,先是写,然后是改,改了又删,删了继而又改,改好了还必须是重新抄写,煞是辛苦,他年产八十万字的丰厚作品背后是至少是一百六十万字,甚至是二百四十万字,以至更多。完全不亚于贾岛的“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看到你发来的电子邮件时,我感到有点意外。当看了信中的内容时,我更是为之震惊了。这是一封不能不回的信。你在信中追问的,正是我近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苦恼的事情,我在盲目的码字中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应该感谢你。首先感谢你对我这么多年的青睐与关注,但我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有才华,我不能很自豪地和你说我酷爱文学,只不过是一个文字的爱好者而已,我热中于文字,热中于博大精深的汉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也只是在扮演着这样的一个角色,仅此而已。

  你对我的文章很了解,甚至超过了我自己,但你对我的人生历程肯定不熟悉。我简单地给你介绍一下,很小的时候,我并不喜欢看书,顶多就看看有连环画、有简单的故事情节一类的“小人书”,十岁那年,一场恶病,差点让不谙世事的我与这个美妙的世界道别,从那时候起,卧病在床的我开始读《水浒》、《三国》,也喜欢看《西游记》。十五岁时,开始读汪国真的诗,你说与我年龄相仿,估计你对汪国真也一定很熟悉,因为那个时候他真的很红很火,至少在我们这些懵懂的初中生里面是很收青睐。也就是从那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