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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啊。”我伸出手想抢回来,结果身体重心不稳,直直地朝地面倒去。柏子仁情急之下只来得及抬起一只脚,然后我就扑到了他小腿上,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我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姿态有多狼狈的时候,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柏子仁哭笑不得,伸手将我捞起来丢回沙发上去,就势坐在我旁边,踢踢我的脚,耻笑道,就你现在这锉样儿,还想接着喝酒呢!老老实实给我呆着。你这样的,就不该心软让你沾酒星。
“柏子仁,谢谢你还记得青姆特朗酒。”我微笑着看了眼他手里的酒,再低的度数,喝多了也是会醉的。我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勉强算是意识尚存,行动不便的半醉状态。
“嗐,老同学,你客气什么。”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无所谓的笑笑,“你喜欢就好。”
“礼物呢。”我伸出一只手,琢磨着怎么也得趁没彻底醉倒前把礼物收到手里。
柏子仁挑挑眉,指指桌上的杯盘狼藉和旁边的东倒西歪,笑曰:“这些还不算吗?”
“当然不算!”我正色道,“这个就想打发我了,你想的倒美。”
“有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吗?你就不能放长线钓大鱼么。一次就吓跑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讹我。”
“不能再讹了。”明亮如白昼的灯光让我眼前白茫茫一片,我微笑着将头靠在沙发上,静静道,“以后都不可以再讹下去了。”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声音里有淡淡的讽刺:“这倒也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对,名不正言不顺。我霸着你的时间已经够久,真的不应该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以后你们就各有各幸福,各走各的路去吧。感情的事,本来就讲究双方面的付出。我有什么资格把别人当做备用胎,何况是这么好的一只备用胎。我眼睛近视的离谱,糟蹋了你的感情。李苏说的没错,我就是TMD天煞的奢侈,该遭天打五雷轰的那种混蛋。
“柏子仁,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我努力睁大醉意朦胧的眼睛,吃吃地笑着看面前的男孩儿。他多好啊,多英俊的一张脸。
英俊的脸挂着的表情可真算不上好看,灯光下有一点狰狞。
“你不许再跟我说谢谢。别老是三番五次的提醒我被踢出局的悲惨遭遇。”他脸上勉强浮上笑,“麦爻,不要低估你自己的伤人能力。”
“对不起。”我喃喃道。无论有心还是无意,我终究是伤了这个男孩儿,伤了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骄傲的男孩儿,把他的感情践踏到不成样儿。佛家说的对,世间万物皆是因果循环,种下什么因,就结什么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没关系,我原谅你。”他笑了,眼里有悲伤的暗沉的眸光,“即使我不原谅你也不会怎样,那么我索性还是大方一点的好。”
不,你原谅我的话我会好受点。哈哈,我是多么的自私兼酷爱自欺欺人。我突然有点理解古代皇帝为什么喜欢听喜不听忧了,只要不知道,起码就可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了。
人啊人,为什么要长眼皮,长了眼皮就是为了屏蔽掉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悲伤。
“好了,不能再喝了。”手里的酒瓶被人拿走。刚才我嫌一杯杯的倒太麻烦,直接端上了酒瓶。
我怔怔地看面前的男孩,有些疑惑的侧过头。他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淡淡道,再喝真的会醉。
“没关系。”我的笑声一点儿也不好听,感觉好像外婆家生完蛋得意地“咯咯”叫的母鸡。(*^__^*)
嘻嘻……外婆家的小母鸡长的可真漂亮。小时候我还偷偷拔它的毛做毽子的。哈!一点不比大公鸡的毛差。我想着想着开始兴奋,大概是酒精在体内起作用了,我从一开始的嘟嘟囔囔到后来干脆唧唧咕咕说起话来:“那只小母鸡真的好漂亮,它能生双黄蛋呢。外婆总是把双黄蛋留给我吃,想要我长的壮壮的好好的,可是我还是辜负了她的期望,我一点儿也不好。我都不敢去看外婆,她看到我难过一定会更难过的。为什么我一直努力想让自己好好的,可是始终做不到。我真的真的有很在努力了。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好。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你不要我了。我真傻,我早该想到的,从你不肯接我电话,不回复我电邮,去北京以后换了手机号码也不告诉我开始,我就应该想到的。什么叫做我可以认识别的男孩子,我看你是想认识其他女孩子吧。你旁边的女孩儿们多好啊,个个都是秀外慧中,我又算什么啊。”
“麦麦,麦麦——”
“你为什么还是可以这样叫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你为什么还是可以一如既往的对我这么温柔?难道开始前进行时以及结束后对你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么。难道真的像我妈妈讲的那样,你也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而已吗。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你只可以对我一个人好的,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你以为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在悲伤吗?难道我就不难过,我就不痛苦吗?”
“麦麦。你怎么呢?怎么尽说些有的没的。”有只大手在我眼前晃,声音古怪透顶,“来,数一数,这是几根?”
我看着眼前不停晃来晃去的白花花的东西,嗯,准确点讲不是纯白的,有点发黄,很像学校对面那家小店卖的鹅掌。他家的鹅掌叫一个好吃啊,最馋的那次我们十一点还跑出去点了吃,回宿舍的路上,全都取笑对方是疯子。
我忍不住低下头咬了一口。然后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柏子仁哭笑不得地看着直直在自己眼前栽倒的女孩,倒吸一口凉气,不置信地瞥了眼自己手背上的牙印。不至于这么狠吧,也就是没让她继续喝酒而已,连铁齿铜牙都使上来了。一犯罪分子还表现的跟个无辜的受害人一样,自己先倒下去了。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以后还真不能让她喝酒,平常倒看不出来,竟然也是一话痨儿。可惜舌头严重打结,话说出来时已经搅合成一团了。
“以后,真的不能再让你喝酒了。”他伸手,颤抖着轻轻抚上她的眉眼,她的面颊滚烫,带着酒精的氤氲的热度,晶莹宛若苹果。最普通最常见却是最好吃的苹果。
指腹下的女孩儿的眉头无意识地皱了一下,似在发出不满的抗议。
“真的不能喝酒了。醉宿的话,头会很痛。”柏子仁轻轻哄劝着,想把她的眉头抚平,“以后我都不会放你喝酒了。以后只准你喝牛奶跟果汁。”他呢喃絮语,拂动的手忽然生生煞住,脸上竟有一刹那惨白至极的苍白,以后,还有什么以后。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管她照顾她关心她呵护她,告诉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怎样是对怎样是过!
包厢里的人都闹腾的不成样。他踢了踢正在扮深沉的程家明,喂,你给我少喝点,这俩妞还得指望你给送回去。
程家明抬起头似笑非笑,嘴巴一努,那个呢?我不介意顺便。
“算了。那两个还有点神智,这个已经彻底瘫了。看这样,酒品估计好不到哪去,待会儿说不定得吐。算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学校闹得鸡犬不宁影响也不好。你开两间房,把她俩安排住下吧。”
“哟,你还少开一间房的钱?”程家明起了兴味,要笑不笑地睨他,“三女的丢一间房也不见得有什么问题。”
“你哪来这么多话。”柏子仁耐心耗尽,没好气地转身回到沙发旁边。
“喂!兔子不吃窝边草,君子不夺人所好。”程家明难得正色,“人家是有主的人了,不能乱来。”
“程家明,”被教育的某人啼笑皆非,“你不觉得这话从你嘴巴里出来怎么听都怎么怪异。我有那么禽兽吗我。”
“哥哥这不是怕你温香软玉抱满坏把持不住嘛。”程家明这厮笑得一脸淫荡样,不正经地戳戳他,“你确定你的定力好到这份上了。”
“程家明,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柏子仁笑着捶了被点名的人一拳,微笑的眼睛在转到沙发上的女孩儿身上时隐隐黯然,“我不会做什么。她又不爱我,我还不至于逼良为娼。”
第94章 番外柏子仁:笨蛋;晚安
过了今晚,一切就要真正的结束了吧,结束一直以来的纠缠和荒唐。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做出了努力,那么我就可以毫无遗憾地松手了,因为真的我很认真很认真地争取过了。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该再强求。那么好吧,就这样吧。你等到了你要等待的人,我也等到了我的结局。一直挖空心思寻找借口留在国内的努力也不必了吧。这样你不需要再有负担,家里的那些人也可以如释重负无需恨铁不成钢,真是花团锦簇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麦爻啊麦爻,你说的还真是一针溅血的毒辣犀利和该死的精准无误,我果然很有悲剧男主的气质。
背上是你软软小小的身体。你的脑袋耷拉在我肩窝,毛茸茸的头发蹭着我的脖颈,麻麻的瘙痒。脊背温暖,胸口冰凉,心中一半酸楚一半甜蜜。这样子背着你,慢慢走回家的机会怕是今后再辗转反侧,午夜梦回时也只能接受只是睡梦的事实。喝醉酒的人的身子明明都是很沉的,可你为什么会这样轻,这样轻飘飘的,好似羽毛,一不小心,就会被晚风带走。十月的夜晚不冷,却已有了微微的寒气。我的外套披在你的背上,我用自己的脊背去温暖你的胸膛。你乖乖的趴在我背上,动也不动地沉沉安睡,我只觉得盛世太平,岁月静好,惟愿这一路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
笨蛋,晚安。
我想起高一时的春天,我背着脚踝骨折的你去医院,那时的你也是这么乖乖的伏在我的背上。我平生第一次发现,背着一个体态并不轻盈的女孩儿,感觉竟然不讨厌。也许当初,当初在你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就选择放手,趁我还没有沉浸太深的时候放手,那么现在大概也不会像这般走向穷途末路。什么还是好朋友,这话说了自己都不信。欲望的门一旦打开,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不是不懊悔,不是不心酸。只是有的时候理智明明很清楚,情感却已经背道而驰。
高一那年的暑假,你泪眼婆娑地哭着求我放过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男孩儿,我的暴怒除了权威受到漠视的愤然外,隐藏在胸中的无名之火也许就是嫉妒。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哭泣,甚至放下骄傲向我哀求。你本来就不是求人的性子。不是不耿耿于怀,只是不想再面对你涕泪齐下的难看。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在心中怨怼,本来哭起来就不是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还死命哭个什么劲。好些年以后,慢慢看清自己,整理过往的思绪,才恍然领悟,那时候心中的郁闷何尝不是一种心疼。
是的,是心疼。听到你在电话里不知所云地絮絮叨叨,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厌烦而是担忧。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坦然的面对那些疼痛的过往。无人可倾诉,只能自己在心中封藏。回忆是把生锈的旧刀子,不会干脆的一刀两断,而是反复拉锯式的来回伤害,那锈也渗到骨血中,不经意的瞬间,就是钝钝的痛。旁人落在眼里,或许只是风轻云淡无关痛痒的青葱往事,又有谁知道笑容背后隐藏的不为人知的伤痛。
我心中陡然一痛,只想快快出现在你面前。这种冲动来的太强烈,强烈到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去了要做什么,就已经提出去看望你的建议。只是你选择了拒绝。这大概是你对我的举动最常见的反应了。从墨骏到孙郴再到陆西,你美丽年华里陪伴着的人始终不是我。
只是那时的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好像温水煮青蛙,开始时只觉得方枘圆凿却也相处甚安,每日说说闲话互相讽刺竟也是其乐融融。十几岁的年纪对于同龄的女孩子总是略带轻蔑,一式的没有内容的傻笑,一式的自以为是的孤傲。可你的笑落了眼就带了娇憨的味道,你的讽刺和出口不逊竟也像小猫爪子一般刁蛮可爱。原来猫咪也是一种可爱的动物。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时我常常跟你打赌。其实无论输赢我都是满心欢喜。输了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你你喜爱的玩意;赢的话更好,我还能从你那得到东西,我把这些当成你对我的奖励。我胳膊上的护腕就是高一那年的奖品。呵呵,我还记得你把它递给我的时候,嘴巴嘟嘟的样子,好可爱。
四月一日愚人节你做了小小的恶作剧。非常拙劣且没有技巧性的捉弄,可笑的是我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只沉浸在你问我要照片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