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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能有什么事。”他抚慰地拍拍我环在他腰上的手,回过头来,笑容晴朗,“走吧,肚子饿了对不对,我们去吃火锅。”
一餐火锅食不知味。尽管我们努力想作出其乐融融温馨脉脉的样子,可是各有心事,谁都没吃多少。我把剩下的菜从火锅里捞出来,笑道,我要带回去的话不知道阿秀会不会赏脸。他微笑,说的很欢快的模样,应该会的,有幸吃我老婆煮出来的东西谁敢不赏脸?
“你不就没赏脸吗?”我嗔怒地嘟起嘴,指着一大饭盒丸子蛋饺鸡块,“看看你,这么大的人才吃了多少?”
“这些哪有你味道好。”他抱我坐他腿上,开始亲吻。
“麦麦,我们结婚吧,今年十一月就结婚。”
“好,我们结婚,我们永远都在一起。”第一次,我没有推诿转移话题,第一次我答应他,“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想想该怎样求婚,本小姐此生只打算嫁一次,所以要有superise的婚礼。”
“你想要怎样?满身盔甲,踩着五彩祥云?”他扶我坐好,正对着我的眼睛,笑容清浅揶揄。
“想的倒美!你当你是孙悟空?最多就是个猪八戒。”
“猪八戒背媳妇,难怪你总喜欢让我背着你走,原来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了。”他刮刮我的鼻子,嗤笑道,“羞不羞,羞不羞。”
我凉凉的地瞥他一眼,正襟危坐,你懂什么,21世纪的新女性,看准了就要先下手!一准二快三不手软。
那天终究还是没有吃完火锅。也许是我们太贪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所以纵使珍馐佳肴,依然没有福气享受。
甲之砒霜,乙之熊掌,东隅失之桑榆收之。阿秀丝毫没有嫌弃这是我们吃剩下的火锅,犹自捧着饭盒吃的津津有味。完了,她抹抹嘴巴,盖棺定论,麦麦,你有心事!
我敛了眉毛,继续搜索学校网页,淡色道,何以见得。
“直觉!”崔明秀小姑娘凑上来蹭蹭我的脸,“麦麦,我知道你有心事。”
“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心事。”我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需要的资料,快速浏览保存到文档中,漫不经心的微笑。
“这个……”阿秀摇摇头,“我只能说八成离不开感情,其余二成,天知道。”
“对,我也不知道。”
“囧,谁信啊,你会不知道?”
我摇摇头,我也不信,任谁听了都不信。
李苏推门进来,一个劲的嚷,外面风好大。
“春风沉醉的晚上,李苏美女,请问是否有什么艳遇?”阿秀随手拿起六级词汇当话筒,现场采访。
“有啊。”李苏含情脉脉地挑起秀儿精致的尖下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原来美人你还在家里住。”
“死相!”阿秀做新嫁娘娇羞状,欲说还休,两只眼睛只在她脸上转,“讨厌,有人在看。”
我破功,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瞧你这点出息,看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沉不住气。”李苏鄙薄地拉了张凳靠我边上,眼睛瞄了眼电脑,“干嘛呢,查成绩么?我们学校的网站你也稀罕上。”
“没什么?”我伸了个懒腰,笑着揉揉眼睛。
正要说什么,门外走廊里忽然传来女子的哭声,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去。
阿秀耸耸肩膀,摇头道,又来了,话说每年的这个时候,这样的生离死别戏码都要上演啊。
“前程还是爱情,这是个问题。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还是一天一封email也敌不过一个怀抱的温暖。生命啊,是如此的荒诞而寂寥。”李苏夸张地双手向天,懒懒地倚着床梯,笑容淡漠。
“搁着我也得看紧点,万恶的资本主义花花世界,难保老实木讷的人看不花眼。”阿秀笑嘻嘻道,“还是咱们学院好,交换的学校不太妙,这个名额送人也没人要。啊,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地方听得好,偏偏常春藤不属于我们。”
“想得美啊你,要真那么好,轮也轮不到你了。”李苏放下东西开始修理眉毛。鼻翼翕动,她目光炯炯,一脸肃穆,“说,你俩是不是瞒着我吃肉了?我分明闻到了蛋饺的味道。”
“艾嘉呢?今晚她还打算夜不归宿?”
“姐姐,你把问号改成句号就是答案。”
“疯了疯了,这女人彻底是没救了。”阿秀叹气,“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这样到底想怎样。别再拿她跟男友分手了,心里难过,要寻求精神寄托来恶心我,我刚吃的肉,真会吐的。”
“你丫还真敢瞒着我吃肉!吐出来,我没吃到你也别想吃。”李苏直接拿着眉夹顶上阿秀的脖子。
“饶命啊,老公我再也不敢了。”阿秀万分诚挚地眨巴着水汪汪的杏仁眼,双手绞衣服下摆,沉痛万分的语气,“老公,以后我偷食一定会记得不露出马脚。”
我绝倒。
“老公啊,怨不得你家秀秀不念着你的。谁叫你久久不归,谁叫麦麦煮的火锅比我家哥哥弄得还好吃。关键是肉多分量足。”
“你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亏得我还当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大老婆,竟然就看见几块肉就把我抛诸脑后。什么肉啊,要是羊肉我就原谅你。”
“老公,不仅有羊肉,还有我最爱的虾饺。”
“搁着我也背叛。”李苏叹气,“这世间本无所谓忠诚,忠诚的原因仅仅是面临的诱惑不够大。”
早上我们结伴去吃早饭,远远的看见艾嘉从一辆小车上下来。步履踉跄,跌跌撞撞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扑鼻的酒气。她双颊酡红,吃笑着指我们,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跟舍友逃亡般的匆匆离开。
第107章
我开始帮柏子仁料理公寓里的生活。自从换了电子门以后,定期打扫整理的阿姨也不再来。我添了生活用品,每两天去超市采购食物塞满冰箱。我学会了做咖喱鸡和罗宋汤,最爱煮一锅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我们每天晚上要在一起吃饭,吃完饭以后他洗碗我看电视,然后窝在沙发里依偎着说话。明明天天厮混在一起,却总有好多话,仿佛永远都说也说不完。到了九点半的时候,他准时送我回宿舍。我们在宿舍楼下分手,他回他的宿舍,我回我的宿舍。我也曾笑着问他为什么不回公寓过夜,他只是笑不说话。后来过了好久,我才知道,那个时候,他不愿意面对我离开后的一室清冷。
我们都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所以才努力作出过的很幸福的样子。每天生活规律,早睡早起,饮食正常,相互关心,对彼此微笑说甜言蜜语。
逢着假期,我去学校接冬冬逛街买衣服。崔俊彦的弟弟崔竹浩自告奋勇地同行,他家就是做服装代理生意。我请两个小朋友吃冰淇淋,蓝莓口味,冬冬嫌甜,崔竹浩看着却欢喜。逛了一上午,吃了必胜客,转了整条街,总也买不到可心的东西。选择越多,我们越不知所措,明明道路有很多条,命运却操纵着你身不由己。
等到终于累了倦了说什么都可以,冬冬指着最初看到的那套牛仔套裙点头。我如释重负,追逐的过程让我疲惫恓惶。掏出卡结账,小姐却委婉地提醒我换一张卡。
“啊?哦。”我笑笑,低头在钱包里找了找,拿出自己的卡。有一段时间不曾用它,抓在手里的感觉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该嘴馋吃冷饮,或者大概是逛街出了汗吹了风,我回公寓的时候头晕目眩。强撑着煮了米饭炖了牛肉,又在蒸锅里蒸上汽水蛋。他喜欢吃的水煮鱼片没精力弄了,太费事。我在抽屉里翻找感冒药,漫无头绪地翻了老久才想起上次板蓝根喝完了一直没想起来买。想了想,始终没鼓起勇气去楼下药店买。算了吧,多喝两杯开水也行,中医里不是管白开水叫“太和汤”么。
锅里的牛肉已经煨烂,按我妈教的,牛肉只有在砂锅里炖才能这般稀烂入味。我调了小火,侧耳倾听了外面的动静,抬手看表,果然,该是他回来的时候。
今晚两个人都很有谈性,争着说话,然后再赧然地让对方先说。只是被允许先开口的人却抓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沉寂,我默默地去厨房盛饭端砂锅。他也不上前帮忙,只是坐在桌旁,眼睛眨也不眨地追着我,有缱绻的温柔。我捧着汽水蛋出来的时候,他正拿着手机皱眉,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面色疲惫不堪又无可奈何。看见我,他抱歉地微笑,麦麦,有事,我得出去一下。
“你还回来吃饭吗?”我像一脚踩空要跌下万丈深渊的绝命人死死抓着的崖边探出的小树。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眼中的凄惶,他愣了一下,唇角绽出一朵微笑,捏捏我的脸颊,嗔怨道:“说什么呢,傻丫头。干什么,管老公管的这么紧,还要设门禁啊。放心,你老公很乖的,再说,还有谁比我老婆更漂亮可爱啊。”
“那你在家陪我好不好,陪既漂亮又可爱的我吃饭。”
“乖,听话,我还有点事。自己先吃饭,不能饿肚子知道不知道。”柏子仁揉揉我的头发,在我颊上亲了一口。
“阿柏,别走。”我一把勾上他的脖子,嘴唇凑上去,“不要走,陪我,我害怕。”
笨蛋,没事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吧,你把饭带回宿舍去吃,我先送你回去。要不你打个电话给李苏或者崔明秀,让她们过来陪你。回头我请她们吃大餐。”他握住我的手,把我从他身上分开,点点我的嘴唇笑道,“小东西,怎么这么黏人啊,简直是在引诱我犯罪。”
“不要走,我煮饭煮的很辛苦的,你得在家陪我吃饭。柏子仁,我求你,别走,不要走。”
“你今天怎么了?老朋友提前拜访了?”他面上已然发僵,却犹自调侃。如果换了从前,我多半会一脚把他踹飞,早滚早好。可今天我却不想松手,我抱着他腰的手在颤抖,它们绞在一起,僵硬的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别怕,我会回家的。我的记录应当不错吧,好像很久都没有夜不归宿。乖乖的,别闹了,我再不走就得迟到了。”他抱着我一步一步地往餐桌走,嘴巴不住地亲吻我的面颊耳垂和脖颈,喃喃道,“好老婆,不生气,乖乖的吃饭。养胖一点抱起来才有感觉。”
“我才不要长肉,买衣服都买不到,多冤枉啊。”我嘴里娇嗔,手却拉着他的衣袖不放,一双眼睛只直直地盯着他不挪开。
“咦,你这丫头,家庭主妇白当了。竟然不知道猪肉价格一路上扬。”
我们都在说笑,但为什么我的胸口会这般冰凉。我抓着他的衣袖,无声地哀求,别走,别走。
终究是松了手,他笑着拿起车钥匙,开门……
我忽然冲上去拉住他的手往外拖,咬住下唇,好,走,你带我走。
车子七拐八绕,我感冒头疼,转了几段就开始晕晕欲睡。眼前是漆黑的,看不清道路绵延的方向,脑子是混沌的,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心头只存了一个信念,我不能放他离开,他一离开就再也不会见。车子悄无声息地停下,他似乎叹了口气,开了车门又回头摸摸我的面颊。
“干什么,想把我丢车里?”我伸手覆上他还流连在我脸庞的手,笑着睁开眼。这一眼,他目光中的眷恋和忧伤只看的我呆愣当场,浓烈的近乎墨泼的颜色半晌终于诱得我松开手抚上他的眼睛,“阿柏,阿柏。”
“你傻啊你,叫老公!居然跟在那帮羔子后面叫阿柏。听上去感觉像阿伯。”
我笑着垂下眼睛,抬起头时波光流转,道,没有你这么帅的阿伯。
“好老婆,这情话留着咱们回家再去说,乖乖在车里呆着。我要敢不出来,你就把车开了去卖,你不是打它的主意已经很久了吗。”
我没说话,跟着他一道出去。他想了想,笑道,也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我紧紧偎在他身旁,就像是赴龙潭虎穴。走到别墅门口才隐隐觉出里面是堕落天堂。柏子仁皱着眉,犹豫了片刻,一把把我按在他怀里护着向里走。我已经努力闭上眼睛,他不愿意让我看到的我就不去看,可是在闭眼的前一瞬我还是瞥到了巨大的客厅就是一个舞池,里面红男绿女亦痴亦狂,胡乱扭着身子摇摆着头。他们人前也是衣冠楚楚,此刻却是丑态百出。
柏子仁拽着我飞快地穿过走道,中途有人摇摇晃晃地过来跟他打招呼,脸上是痴傻的笑容。他没有理睬,冷着脸继续往里面走。我看见舞池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身上正趴着两个男子,我的耳膜里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