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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的身份,两头出卖。捅出漏子了,就把两个女人推出台面。是个男人就做不出这样的事。跟这边翻脸了,他的上头出了点纰漏,准备让他去顶缸,他自然不肯。于是就又把主意打到了那东西上……最后还是这边支持他上去解决的问题。”
“程家明。”我突然打断他的话,淡淡地笑,“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柏子仁出不了第二回国来保我。”
“嗐,搞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了。”他自嘲地笑笑,“算我私心吧,就跟没考上大学的家长殷切希望子女能够金榜题名一样。我希望你们幸福,别放弃,再难都会过去。他出国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你要是想过去,我帮你想办法。我们家,我、我哥都挺喜欢你,老爷子对你的印象也不错。阿柏从小是在我们家长大的。至于我小姑,想开点,天下能处好的婆媳凤毛麟角。……”
“程家明,你的公司是不是要倒了,你怎么这么清闲?”我翻翻白眼,这架势,直有超梁丘赶唐僧的趋势。
“行行行,我一男子汉不跟你一般见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程家明郁闷地掐了烟头。
我反而笑了,诚心诚意道,二表哥,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别说的这么生分,反正你知道帐是记在谁头上。真别客气,要是有事,招呼一声,随叫随到。”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一平庸至极的学生能闹腾出什么事。闲暇时就约我老弟一起吃个饭吹吹牛。他在一天天长大,我在一天天的变老。我在MSN上这般对浅浅感慨,她毫不犹豫地丢颗炸弹过来,做金刚怒目状,你敢跟我提那个字试试。我心有戚戚焉,跟要奔三的女人提老字,确实是虎口捋须。
浅浅说,麦麦,我们都要幸福哦。我说,好啊好啊,我们一定会幸福。要是不幸福的话,我们就凑合着过吧,反正现在百合也蛮流行。她立刻露出邪恶的笑容,嘿嘿,我比较喜欢耽美。我大汗,你家小美男岂不是很危险。她恨铁不成钢地教训我,YY,什么叫YY你懂吗?YY的最高境界就是纯粹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YY。
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我没敢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探讨下去。
看到他的头像亮,签名依然是“麦田守望者”,出现的字却是“如你所愿,一切都好,我正在上他的MSN”。
我在光缆的这头淡漠地微笑,这不是什么秘密,我的生日你也知道。
我问我弟,如果一个男生始终拿一个的女生的生日作为他邮箱MSN等等的密码说明什么?
我弟翻翻白眼,淡淡道,也许只是习惯。
他喜欢的女孩子终于成了别人的女友。尽管她曾经也喜欢过他,但很多时候,女生更加习惯男生主动。暧昧总让人受尽委屈。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零零八年的新春将近,南方诸多城市天降暴雪。交通阻塞,不宜远行。我跟表弟表妹一道堆雪人打雪仗。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肆意玩闹过,时光如梭,原来这么多岁月竟然悄无声息地从我指间溜走。
二月十四日,我在公寓里签收了一束花,我喜欢的紫百合。
雪还没有化尽,学校开学了。报了到,趁没课的时候我又去了趟公寓。打扫完卫生,姚飞打电话找我。他喜欢的女孩子失恋了。我体力一般,打扫真个屋子后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于是报了地址,让他自己过来。
人一到,我的八卦精神就恢复了,连连追问他结果。
“我想了半天,发现我还是喜欢她的。所以,我决定去追她。”
我笑道,你就不介意她丢下你跟别人走了?
“拜托,老姐。”他翻翻白眼,“坚强是男人应当做的事好不好,凭什么要求人家女孩子在无望的等待中耽搁大好年华。”
我闻言立刻给我弟一个热情的大熊抱,激动万分道,姚飞童鞋,尔真素我们广大妇女同胞的知音。
他嫌恶地推我,边上呆着去,我要为我老婆守身如玉。
“死人!”我踢踢他,示意他往旁边挪挪,笑的不怀好意,“要论及守身啊,这小时候你不知道被我上下其手了多少回。我还保留着你的裸照呢,你说你要不要我拿出来跟我弟媳妇一道欣赏欣赏啊。”
门铃突然响了,我惊讶地挑挑眉,有谁会找到这里来啊。我疑惑地开了门,结果被一阵大力推得差点摔倒在地上。我惊叫了一声,我弟立刻跑过来护住我。艾嘉面色狰狞,声泪俱下,麦爻,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惊诧莫名,我怎么了我,你又怎么了你?
“你还装,你还装!你在学校的BBS放那些照片和视屏是什么意思?”
“什么照片?”我茫然地看我弟,我可没发布他裸照上网。我弟却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到底怎么回事?”我更加糊涂。
我弟草草解释了情况。今年一开学,学校的BBS上出现了一些散落的裸照。开始时大家还以为是“裸照门”的产品。后来有人说那个女生是我们学校的,事情越来越大,甚至有一段3P的视屏被传上去了。虽然管理员发现以后立刻删除了,但还是源源不断的新照片被放上去。大家私下里议论纷纷,称其为“N大裸照门”。
“麦爻,我们同学一场,你怎么能这样做?”她泪流满面,苍白浮肿的脸仿佛饿殍。她死命地要往我身上扑。我弟一把把她推得老远,牢牢护在我前面,怒斥道,你这个疯子发什么癫!我姐干嘛要做这种事?
“麦爻,我知道以前有些事是我做得不对,可你不能这么阴毒啊。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学校会开除我的你知道不知道?”大概是顾忌人高马大的我弟,她没敢再缠上来,而是跪在沙发边上涕泪齐下。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干嘛要做这种事!你搞错了吧。”我又急又怒,“我怎么可能有什么照片和视屏?你的那些乱七八糟恶心的事我才懒得管呢!你出去!你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去。别赖给我,也别赖在这里。”
“麦爻!你也他妈的太会装了吧。敢做不敢当,除了你还会有谁啊。我是动了你宗卷袋里的资料,我是害你没当成交换生。可你现在不也好好的,一帮子少爷为你鞍前马后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穿着皮鞋不能这样踩我一赤脚的!麦爻,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冷酷?!”
“原来是你。”我愕然地瞪大眼睛。我一直以为是李苏动用了她的关系。因为即使我们两人共同竞争那个交换生的名额,除却家庭背景,我没有一样比她差。
我平静地看着丑态百出的艾嘉,淡淡道,那你希望我怎样帮你呢。
“你去跟学校说,就说那些照片是PS过的,移花接木。那些视屏也是。”
“学校要问我为什么做这些事我又该怎样回答?”
“因为你记恨我,要报复我。”
“然后呢?”我讽刺地勾起嘴角,“然后被开除的人就变成了我对不对?”我摇摇头,淡漠地吐出几个字,“你做梦!”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不堪?在对我做了这样恶劣的事情以后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勒令我去为她收拾烂摊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当她是什么?
“麦爻!你个无耻下贱的女人!比我更不堪的事不知道干了多少,你装什么纯情玉女。你他妈的千人操万人踏的母狗,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个什么劲。”她牙齿咬的咯咯响,作势又要抓过来。
我弟立刻警告,你要有话就好好说,别以为我不敢把你头塞进马桶里洗嘴。
我拿出手机,飞快按下程家明的号码,让他找人来把她带走。
“搬救兵了?”她嘲讽地吐了口唾液,“除了找一个又一个男人你还会干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麦爻,我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你。你挤了我的奖学金,我的文化课成绩明明跟你一样。就是你,莫名其妙地多了那么些发展分。你不要脸,就仗着后面有人给你撑腰。你比我强什么,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丢给我洗衣券是什么意思?我是乞丐么!老娘不稀罕!你故意去找周处杰的是不是,让我无地自容。你装什么宽容祥和的圣母,你凭什么高高在上,跟道德审判者一样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了不起吗?你出不了国了,你被甩了,我看了真高兴。你也有这一天!我不稀罕,不稀罕!我看不起你,我鄙视你!”
“被你看得起的人一定会深觉耻辱。”我忍不住头痛,“艾嘉,且不说我根本不知道是你动的手脚。如果我一早知道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生生地呆在学校里上课吗?你以为你宫外孕手术后学校没有任何反应真的是你运气好吗?我脑子进水了才求柏子仁帮忙压下去的!我就是知道的话也不可能有那些东西,更加不可能把它们发出去。你还是出去吧。你的事情我不管。”
艾嘉忽然伸手扑上来,手一扬,在我弟胳膊上抓了一道。我弟怒不可遏,手一甩,把她丢的老远。
“姐,我要不要去医院打针狂犬疫苗啊?”我弟哭丧着脸看着胳膊上的血口子。我听了他的话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口子又心疼。
“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说不定真得打一针破伤风。”我伸手去拿钱包。
“你别想跑,你别想跑。”艾嘉死命抱住我的脚,眼泪鼻涕涂成一团,“你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走。你不能见死不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被开除啊。”
我只觉得荒唐可笑,你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就得牺牲自己去扛那个黑锅?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就得有勇气去承受最坏的后果。
我弟帮忙掰,她的手劲大的出奇,竟然掰不动,最后还张口咬我的腿。我被她泼妇般的行径吓坏了,死命踢她也没反应。幸好我穿了一双高筒的军靴,里面是厚牛仔,她的牙尚无用武之地。正闹成一团,狼狈不堪之际,程家明总算带着人过来了。把人拉开以后,他劈头盖脸地训斥我,直接找小区保安啊,你当人家是花瓶。
“我怎么知道会碰上这种破事!吓都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我弟搞笑地拍我的后背,不停地喊,别怕别怕。
后来我们想了想,觉得挺害怕。我带我弟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咬咬牙,又打了破伤风。
周处杰知道这事以后叫上梁丘请我吃饭压惊。我只庆幸,好在她不是在学校里跟我闹的,否则一准满城风雨。周处杰连连跟我说对不起,不管怎么讲,他都算是元凶之一。我白了他一眼,闷头吃饭。无论如何,我看了艾嘉现在的模样心头都不怎么好受,她本来也是如花的年华,却早早凋零。
周处杰通过他老爸的关系,让我进了新华社的省分社实习。我却之不恭,欣然笑纳。两会召开前夕,带我的主任说,小麦,跟老师去帮忙整理整理稿子。我默然,他安排可真够妥帖。
实习生没有机会进会场见识,白天我几乎无所事事。我拨通了陆西的手机,约好见面。
我踩着白色的小皮鞋慢慢走进实验室。阳光正好,大片绿色的阴影印在雪白的墙壁上,随风摇摆。陆西在收拾实验用的小白鼠,见了我,温和地笑了。
“你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我立在他边上,好奇地看小绒球般的小老鼠。黑水晶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不停地追逐它的尾巴。我忍不住笑了。陆西随手拎起一只老鼠的尾巴,把它丢回笼子。我觉得好玩,手碰了一下,陆西阻止不及,结果我被老鼠咬了一口。
“你啊!”陆西摇头,找了碘酒过来。用棉球沾了摁在我伤口上,“痛不痛?”
我赧然,咬牙道:“不痛。”
结果他下手重了,痛得我“啊”的叫出声来。
他脸颊上的酒窝显了出来,牙齿洁白,微笑道:“痛了才说明药水进去了。”气得我牙痒痒。
他打了个电话追问:“老鼠到底是我们院自己养的还是外面买的。……有人被咬了,我们得决定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走吧。”他对我无可奈何笑笑,“还是打一针保险。”
原来打完狂犬疫苗还有这么多麻烦。陆西一路上叮嘱我“别的不多说,三个月之类别吃辛辣食物,什么水煮鱼之类的,都先戒了吧。”
他的眉眼俊朗如昔,笑容温和,酒窝清浅。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碎金子一样,撒的人满身满脸都是。影得他人一如春晖般温柔安静。
“我不吃这些。”我突然开口,“我体质不好,医生建议我多吃些清淡滋补的东西。我口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