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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笑笑,点点头,你们自便,我过去一下。
我跟李苏对视一眼,愁眉苦脸,什么时候才有的吃啊。
一听有大餐吃,我连早饭的饼干都省了,就只喝了杯牛奶。唉,血淋淋的事实告诫我们,做人,果然是不能太贪心的。
“麦麦?”柏子仁出声唤我,有丝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小声点。”我指指不远处正跟长辈寒暄的李苏,“我家苏苏带我来混吃混喝的,你可千万别大声。”
柏子仁哭笑不得,想摸摸我的头发,看到我头上盘起的发髻无从下手,不由得抱怨,怎么搞成这副鬼德性了。
我怒,阴恻恻地问,不好看吗?
“好看。”他笑了,“你确实应该稍微注意一些打扮了。这样子穿蛮好的,真的蛮好看的。”
“咦——”我做了个鬼脸,笑道,“回去我就把你的话转述给阿秀,她一千二的毛衣没白买。”
柏子仁脱口而出“你喜欢啊,那我……”,然后又生生煞住,咽的白眼直翻的样子。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你怎么啊。
“噢,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往我身后飞速瞥了眼。我循他的视线看过去,程家明双手横抱胸前,似笑非笑。
“嗳。”我八卦精神泛滥,贼兮兮地拉了下柏子仁,示意他头低下来,悄声问,“程家明怎么也来了。他该不会是暗恋李苏表姐不成,含泪看梦中情人走向婚礼殿堂吧。”
柏子仁啼笑皆非,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训斥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程家明这是全权为老爷子的代表。我外公今天有事,老部下女儿的婚礼哪能不派个人来呢。他俩什么瓜葛都没有,如是可是个好姑娘,她……”柏子仁的声音忽然像被人砍断了一样,他烦躁的又敲了我一下,低声愠怒,“别胡说八道。”
我的头不明不白的又挨了一下,眼泪水差点没被敲出来。我无辜的摸着自己倒霉的额头,也不知道刘海遮得住遮不住,红红的额头该多难看。我的目光扫过程家明,他正在无声地摇头。我怀疑,如果靠得近,我会从他口中听到叹气声。
我想上洗手间,李苏带我去了,她在外面等我。我洗好手,看看洗手台前镜子里笑容清浅的女孩,忍不住对自己做了个鬼脸。除了腹中空空如也,一切感觉都不错。幸好今天穿的衣服比较宽松,可以方便放开肚皮吃。阿秀啊,姐姐穿了你的衣服出来,一定要替你把你的那份也吃回去。
推门准备出去,我听见柏子仁暴躁的声音,你把她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李苏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我能有什么意思。阿秀跟艾嘉都双双对对去了,我出门吃大餐还把麦麦丢在宿舍喝西北风啊。阿柏,倒是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我开门出去,好奇地看他俩,你们在说我吗?
柏子仁扫了我一眼,突然笑着指李苏,你还真不禁逗,梁丘这回打赌可输了。
李苏愣了一下,做金刚怒目状,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敢拿我打赌。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好像转瞬之间已经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麦,俺们走,表理这个锉人。”李苏气势恢弘的拉我闪人。我对柏子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他点点头,我被李苏拖走了。
“这两个混球,尤其是梁丘那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敢拿我打赌。”李苏恨恨道,“我不整死他才怪。”
我笑道,算了吧,哪次都是你气得七窍生烟,人家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在旁边跷着腿看。
“没良心的家伙,你应该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李苏白我,恶声恶气,“一会儿好吃的不许跟我抢。”
我在心中期盼良久的喜宴终于开席了,面对造价一万八的宴席,我激动的近乎紧张。我有多久没吃大餐了,骆驼都应该给自己囤积脂肪了。桌上只有八个人,四个我认识,李苏柏子仁梁丘程家明。我跟李苏对视一眼,这桌是我们特意选的,因为最偏僻,方便放开肚皮吃。程家明风度十足,一直帮桌上唯一的两名女性我跟李苏布菜,成全了我极力想伪装的淑女风范。桌上的其他人不怎么动筷子,一直在寒暄。每个人的嘴巴都很忙。
新娘新郎过来敬酒,大家连忙端杯,我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小碗里程家明刚帮我盛的海螺鱼翅汤翻了,奶白的浓汤溅到了我大衣上。我轻声“啊”,立刻捂嘴,不知所措的看着狼藉的杯盘,脸上狼狈的红晕估计粉色的腮红都遮不住。
“你啊!”柏子仁摇摇头,低叹,“除了吃和破坏,还真一无是处。”
我气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同学,落井下石不是这个时候,没看到我已经窘迫到想打地洞学土行孙遁土了吗。
“走,我带你收拾一下去。”柏子仁歉意地对一双璧人笑笑,“呵呵,和谐婚宴里的小插曲。”
我经过新娘时,她投向我身上弥漫着雾气的眼神让我的窘迫不安更加无所遁形,赶紧拉着柏子仁的胳膊逃到了洗手间。我在水台前一边擦洗灰色大衣上那两点污渍,一边哀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古人诚不欺我也,混吃混喝是要付出当众丢人的代价的。
柏子仁看看我,要笑不笑,嘴角勾勒出狭促的弧度,那你现在是赶紧闪人还是再回去丢人。
我头一扬,下巴抬高,回去!当然回去。李苏说的鲍鱼还没有上呢,我现在走人不是白丢了。
他忍不住失笑,走上前,摸摸我的脸,轻声喊我的名字“麦麦——”,他的声音转了几个弯,柔软的近乎喟叹。我隐约有些迷惑的时候,他忽然换了副吊儿郎当的语调,哥俩好的拍拍我的肩膀,走,怎么着你也得帮我把礼金吃回头。
我大惊,你竟然还付钱进来了,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放弃吃白食的大好机会呢。
“照你这样,人家想借婚礼小赚一笔的不都得去喝西北风啊。”柏子仁很严肃的教育我,“麦小麦同学,做人,要厚道。”
我大笑,惊觉与我目前伪装的淑女形象不符,又立刻抿紧嘴巴。柏子仁看我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头。
回去的路上我们又碰到了新娘新郎,我轻轻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对他们蚊子哼似的道了一声,新婚快乐,祝你们百年好合。柏子仁也笑着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拉着我回我们原先的位子。大家正谈笑风生,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后遗症。除了李苏跟梁丘对我不住的挤眼。
“惨了惨了。”我对旁边位子上的李苏低声哀叹,“汤汁洗不掉,看来得送去干洗了,你上次那个干洗店的优惠券还在不在。”
“应该还在吧,我回去给你找找。”李苏偷偷趴在我耳边,“哈哈,你还是真会捕捉大众的视线。”
“喂!不准幸灾乐祸。”我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今儿个人可算是丢大了,所以我要抓紧吃,以安抚我受伤的幼小心灵。”
最后鲍鱼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吃不下东西了。我知道我脑海中的念头非常欠抽打,可是我真的有种冲动,想把我的那只鲍鱼打包带走。柏子仁对我揶揄的笑,附在我嘴边道,咦,你念念不忘的鲍鱼不是来了么,你怎么不吃了。这样不好,暴殄天物是会遭天谴的。算了吧,看你这样,我勉为其难帮你把这只也吃掉吧。说着,他还真把我面前的小碟子端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一口一口吃的香甜。
我听见我的心在汩汩的流血。
李苏摸摸我的头,忧伤的看我,轻声道:“摸摸,不难过。”
柏子仁,你个混蛋加三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某位婚礼主角的长辈目睹了柏子仁掠夺我的鲍鱼的场景,认定柏子仁很喜欢吃鲍鱼,竟然让饭店又烧了几只给他打包带回学校。柏子仁要我拎着。
开玩笑,东西到了我的手还想回去。我施施然的下了车,跟李苏手牵手昂首挺胸回宿舍,矢口不提自己右手上拎着的盒子的归属权问题。
阿秀捞到鲍鱼吃了,极其兴奋。芊芊玉手一挥,那件大衣啊,汤汁你帮我洗一下就行。沾点脏就送去干洗的话,那我要付的干洗费都不知道是我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艾嘉尝了一口,皱眉道,原来鲍鱼也就是这个味,很不怎么样么。我还以为你们吃了什么山珍海味去了呢。
李苏微笑的面孔有一瞬的僵滞,她冷冷的讥讽道,对于鱼翅跟粉丝分不清的人来讲,鲍鱼这种东西实在是比不上猪头肉。
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阿秀冲我吐吐舌头,干脆把饭盒拿到阳台上去吃了。我想当和事佬,却又怕一开口两头都得罪了,只好摸摸鼻子,跟着阿秀蹲在阳台上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她见我目不转睛的看她,立刻把盒子转了一个方向。我一看,火了,本来没想吃的,立刻把最后一个抓到了手里,得意洋洋的看她笑。她哀怨的看着我,一口一口悲愤地吃着剩下的部分。最后完了,又留恋万分的眷顾了一眼我手里的鲍鱼。我忍俊不禁,把鲍鱼往她嘴里一塞,失笑道,吃吧你,你们家崔俊彦怎么虐待你的,跟个童养媳似的。
她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继续大快朵颐。
因为中午吃得太饱,我晚饭没去吃。八点多钟,柏子仁打电话喊我去吃夜宵。我肚子刚好饿了,揣上小钱包去奔楼下去。迎头撞上从图书馆回来的艾嘉,她冷漠而古怪地扫了我一眼,表情竟有一丝怨毒。我开口唤她,她理也不理,径直走了。我莫名其妙的回望她挺直到近乎C形的后背,摇摇头,懒得再关心她的情绪。每次我的好心都会被她以最坏的念头揣度,搞得我哭笑不得,我要真有她所以为的心机和城府的话,我也不至于把自己的生活弄得荒芜一片了。人家不领情,我也没必要硬去当知心姐姐,拿热脸贴冷屁股。
柏子仁站在我们宿舍楼下,看见我就皱眉,下个楼梯也要这么长时间,你的脚抽筋啊。
我翻白眼,你脚才抽筋呢。我刚才是碰到艾嘉了,她的样子怪怪的,喊她也不理人。
“就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室友?”柏子仁嗤笑,“你管她呢,你又不是她妈。这女的太傲,又自以为聪明,早晚会吃亏。”
“走吧,想吃什么。”他跟我并排,侧头微笑着看我,“要不要再去喝粥?”
“你少来!”我笑着白他,“我晚上绝对不要喝粥的。”
“那我们去吃小龙虾,再烤几串羊肉串,喝点啤酒。”
“不要了吧。”我笑,“我唯一能喝的酒是红酒,啤酒的话,一杯就能把我撂倒。到时候我在宿舍发酒疯,她们被逼急了,说不定就把从阳台上往下面丢。”
“那好,我去找个大气垫,在下面接着,就等你被丢下来。”柏子仁轻笑,却还是把我带到了校门口的一家小吃店。
第77章
叫了一份扬州炒饭,我把里面的豌豆粒一个一个的挑出来放旁边。柏子仁看了好笑,说,早知道这样,你应该事先跟店主说你不吃豌豆,让他别放。
“可我不知道炒饭里会放豌豆的。”我皱着眉头继续挑拣,兀自嘟囔,“我以前吃的就没有。”
“那是因为你以前吃的不正宗。”店主叔叔亲自端着柏子仁要的香椿头煎鸡蛋和豆腐羹走过来,笑眯眯的为自己的招牌正名。
我笑笑,舀了口炒饭放进嘴巴。店里的电视正播放着《蓝色生死恋》,屏幕上,恩熙对俊熙说,哥,我想变成一棵树。
我忍不住笑喷了,饭粒差点呛到气管中。柏子仁隔着桌子拍我的背,叹气道,你干事能不能分场合哩。嘴巴里塞满了饭还笑。
“不是啦,sorry,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口炒饭附赠的紫菜蛋汤,好容易把嘴里的饭全咽下去,“我只是看到恩熙这么讲,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糗事。”
“什么事?”柏子仁放下筷子,饶有兴味地问。
“不说。”我把勺子含在嘴边,笑道,“我要说出来的话,你肯定会笑死我的。”
“说吧,我肯定不笑。”柏子仁允诺,谆谆善诱。
“你发誓哦。”我指着他,“要是你敢笑我的话就是小狗。”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笑你的。”柏子仁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举,“我发誓,我对麦爻的每一句承诺都是真的。”
“那好!”我下定决心,又加了一句,“真的不许笑。那时候我多大啊,七岁还是八岁?哎呀,反正大概就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吃完梅子,把梅核含在嘴里玩,结果不小心咽下去了。当时我吓傻了,梅核是可以长出树的,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