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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勉强笑,“大早上的,能有什么胃口。”
“中午一起吃饭。”他用筷子敲敲我的头,带着埋怨和疼惜叱道,“我看你到时候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不要了吧。我跟李苏说好了中午一起去五食堂吃小炒的。”我连忙推诿。
“不行!李苏是不?推后。”柏子仁已经做下决定。
“柏子仁!”我又烦又乱,下意识的伸手揪自己的头发。
第78章
我的举动把他吓坏了。他连忙过来抓住我的手,轻轻的哄劝,麦麦,麦麦,别急别急,想说什么慢慢说。我一定听你的。我在他的怀抱里渐渐安静下来,直直地看着他,不讲话。他就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劝慰我,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强迫你。
当我回首往事,目光停留在那天早上店堂的一隅时,我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泛起微笑的弧度。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小心翼翼拥着他怀抱里的女孩,仿佛稍微一用力,她就会碎掉一样。早餐店的其他食客都奇怪的打量着这古怪的场景,可他仿佛始终浑然不觉别人怪异的目光。
我的心中就好像有一阵风吹过。十九岁的我是如此的狡猾,狡猾的利用着他的怜惜与不忍。信不信,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诡异而莫名其妙。很久很久以后我都依然迷惑,柏子仁为什么会这样对我。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我是他认定了想要照顾一生的女孩。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连自己的心意尚且迷茫,又哪来的能力去看清别的事情。
那天回去后我帮柏子仁把衣服洗了。为了报复他把球鞋也算进去的过分行径,我在他衣服上喷了很多“雷达”驱虫剂,而后为了掩盖气味,我又洒了点花露水上去。李苏她们都笑翻了,直说我富有创造力。心理医生建议我平常多出去走走,参与户外活动有益我心理早日恢复健康。不过此后我再也没看到过柏子仁再穿那一身行头。
这厮太狡猾,我怀疑他是嗅到了花露水的味道,心生了警觉。
我一空下来柏子仁就拉我出去玩,N的角角落落都被我们玩遍了。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关系,可是平心而论,跟柏子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给我很多惊喜。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悠然的高中时光。我,李苏,柏子仁,偶尔程家明也会跑来轧一腿,成天打打闹闹的玩。我偷偷问柏子仁,程家明怎么这么空闲啊,三天两头就往我们学校跑。结果这话被当事人听到了,他似笑非笑的睨我,你没听人家怎么叫我么?二少是负责吃喝玩乐的,做牛做马光宗耀祖有大少就可以了。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跑去拿烤好的吃的了。
李苏一边串肉串,一边跟梁丘的院花MM说小梁同学的糗事。这俩人靠在一起,笑得形象全无。梁丘在炭火前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喊“再拿点孜然粉来”,大厨架势十足。我拿了几串烤茄子和烤橄榄串甜菜,肉类我没敢碰,天晓得大厨有没有把它们烤熟。
我塞了一串西葫芦辣椒香菇串到李苏嘴里,她直嚷,梁丘,盐不要钱啊?咸死人了。我尝了一下烤茄子,也忍不住皱眉,师兄,你是不是患了失味症?这病可得加紧点治。他一拍脑袋,坏了,我忘了刚才已经帮它们加过盐了。
“你这个乌龙大厨!”我们一面拼命的吐嘴里的食物,一面笑骂。
饮料在那头,我们过去喝饮料解渴的时候,有幸听到了程家明的高论。这可是正宗的顶级花花公子的箴言啊,听得我跟李苏都不住的点头。
“女生,只有想追不想追,没有追的上追不上的区别。她要是淳朴野山花一朵,你就带她去领略世间浮华;她要是厌倦了尘世的喧嚣,你就带她去游乐场玩一天的旋转木马。关键是投其所好,找出突破点。”
“那你说,我这样的该怎么追?”李苏笑着问程家明。
程家明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笑道,妹妹哟,你这样的太彪悍,还是别追的好,效价比太低。
“我看你是活腻了。”李苏柳眉倒竖,毫不客气的拿绿茶瓶子砸他的脑袋。我心里小小的默哀了一下,暴力倾向是具有传染性的。
“像你这样的。金刀大马的直接追肯定不行,你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无聊!持之以恒细水长流更加没戏,因为你干脆就不会把这事当成一回事。用钱砸吧,呵呵,别看你表面上一天到晚嚷着钱钱钱,到了骨子里,却傲的跟个什么似的,对钱压根没什么概念。燕窝你会说好吃,麦片也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你自给自足自娱自乐,小日子水一般的滋润。谁要是跳出来追你了,你大概会嫌人家烦,叫人哪凉快哪一边呆着去。所以呢,追你,就得不动声色,慢慢渗透进你的生活。好吃的好喝的贡上,好玩的好乐的就带你去疯。没事别太把你当回事,绝对不能干为了等你的一个电话在俱乐部里盯了一晚上手机的蠢事。关键是不能操之过急掏心掏肺,太惯着你,该干嘛干嘛,该失踪的时候还是要失踪。等到你觉得生活中少了这么个人浑身不对劲的时候,问题也就水到渠成的解决了。”这个程家明还真是高,一句句话似贬实褒、似是而非,搁哪个女的身上都适用,任哪个女生听了都受用。比直接夸奖什么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天生丽质等等巧妙多了。
李苏皱皱眉头,我有这么拽么我。
程家明笑笑,瞅了眼柏子仁,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阿柏。
柏子仁白了他一眼,你看的这么清楚,怎么不放马过去追啊。
他闻言大笑,我的马还没买呢。
李苏气得拉我走,咬牙切齿道,别理这两个家伙。柏子仁笑着对我挥了挥手。
三月中旬的阳光灿烂的足以晃花人的眼。
春天是不是桃花朵朵开的季节?我在宿舍里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告白电话。打电话的人是我老乡阿达,不过想要告白的却不是他。我当刚从在阳台上晾完衣服回来,手还是湿的,于是按了免提键,接听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老乡用他那口极富特色的N话开腔:“朋友,我有个朋友想和你交个朋友。朋友,你能否给我的朋友个面子。”
我一听,乐了,阿达的声音实在是太好玩了。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用N方言反问他,那我为什么要给你个面子?
“不是给我个面子,是给我朋友个面子。”阿达煞有介事的强调。
我忍俊不禁,勉强一本正经的回答,谢谢关心,我男朋友不喜欢我多和男生接触。你要没别的事就挂了。
李苏跟阿秀正窝在床上看杂志,听完以后笑的在被子上打滚。阿秀还模仿阿达的声音,朋友,我有个朋友想和你交个朋友,你能否给我朋友个面子。
我也笑得不行,阿达还真是个好孩子,为朋友两肋插刀。
中午在饭堂吃饭时,阿秀已经搜集到了素未谋面的“阿达的朋友“的资料。她笑嘻嘻的跟我讲,我当是谁呢,搞了半天是我的东北老乡。这家伙也是体育生,踢足球的,以前还进过国少队。后来脚韧带拉伤,退役了。高三时在我们班插班上了一个学期。高考那天他睡过头了,干脆就没去。否则人家就进北大了。
我笑,踢足球的,在中国,没前途。
“反正人家也不会拿这个当饭碗。”阿秀咬了一口鸡排,眯着眼睛笑,“他老爸是我们市最大的企业家,人家可不稀罕在球场上四肢发达。”
“哟,麦啊,可以考虑考虑看啊。”李苏开玩笑道,“多少也是跟国字号沾过边的人物。”
“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光会凭家里的权势横行霸道的人有什么了不起。”艾嘉不以为然,“一点点内涵都没有。”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内涵呢。”阿秀有点不高兴,好歹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打狗也得看主人。
“人家四岁开始踢球,十几年下来全国各地辗转个遍,中央台都上过好几回。难听点讲,社会阅历比我们加起来都丰富。事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比起我们的纸上谈兵照本宣科,实践出的真知更加禁得起捶打。”
“嗳,麦,你啥时候抛出去的绣球啊。”李苏笑道,“我们院的女生甲天下,怎么人家一眼就瞅中了你。”
“我哪知道啊。”我哭笑不得,“我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说不定人家是普遍撒网重点培养,鸟枪法霰弹射击,逮着谁就是谁。”
“这倒也不是没可能。”阿秀笑道,“他在我们班时自己也讲,他们这些从小踢球的吃喝嫖赌无一不足。就是不晓得他是虚张声势还是说的是事实了。”
“那你还把他夸得跟一朵花似的。”我笑吟吟地看她,“你就不怕我一直把持不住,心花花了,一头栽进火坑里去了。”
“不怕不怕!”阿秀大力拍我的肩膀,满怀信心道,“麦,你有花花公子终结者的气质,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挽救那些失足的迷茫少年的。”
我嘴里含着一口饭差点没把自己呛死。抽了张面纸擦擦嘴巴,我哭笑不得地看她,拜托,姐姐,你是我的性命终结者好不好。
“花心呢,其实是一种性格特征。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要指望一个花心的男人不花心,无异于痴人说梦。概率学告诉我们,很少有男人在觅得所谓真爱后能够矢志不渝。花花公子是糖,甜到哀伤。他们顶着张善良无辜的脸,让你觉得童话可以在现实中上演。他们确实有足够的勇气和胆量去承担感情带来的种种挑战,但是,他们最终战胜不了自己风流的本性。”我笑笑,“所以根本无所谓花花公子之所以花心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爱的人。说到底,这不过是他们的冠冕堂皇的幌子和女人自欺欺人满足自己织梦心理的安慰剂。就好像段正淳,他用情是不假,但绝对不专。看起来跟谁都死去活来的,可少了哪个女的他都照样是他风流倜傥的大理段王爷。不要妄想当任何人的救赎天使。一个这么大的男人,连自我救赎都做不到,凭什么要大把大把的女生去飞蛾扑火。花花公子的感情来的轻易,走的也必然迅速。你进入状态了,说不定人家已经走出来了。”
“麦麦,你太悲观了,这样生活会了无生趣的。”李苏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
“我倒觉得未必。”艾嘉突然开口,“桀骜不驯的浪子,回头后含金度更高。你凭什么就认定他们不会回头是岸?这样的女人是因为自身条件太差,对自己没信心。”
我耸耸肩膀,淡淡的微笑,我体重上升的时候,会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吃高热量的食物。可是越是这样,我会越忍不住去吃芝士蛋糕。甚至半夜爬起来去找来吃,这样才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继续睡觉。所以说,戒掉一件事是很难的,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习惯倘若如此,更何况是根深蒂固的性格特征呢。
艾嘉忽然重重的把勺子丢在了桌上,端起盘子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们仨面面相觑。阿秀问,她又怎么了她。
“秀,艾嘉是不是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李苏放下汤勺,“我怎么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古里古怪的,上学期虽然人脱线一点,但也没到这个份上。”
“我不知道。”阿秀撇撇嘴,“我要问她的话她就什么也不说。不过她现在倒是经常偷偷试穿我的衣服,有一次被我撞到了,还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奇怪了,你要穿说一句就是了,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
“艾嘉该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我相当小人的揣度。李苏和阿秀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也赞同的点点头。看来小人不止我一个。
“我觉得相当的有可能。”李苏手转着干净的筷子,微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倘若开始梳妆打扮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开始释放某种讯息了。更何况,她倘若是打扮给她的男友看,完全没有必要鬼鬼祟祟的。”
“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饭都没怎么动。”梁丘端着托盘过来,柏子仁跟在他旁边。彼时正值食堂最为火爆的时间段,食堂里位子上几乎坐满了人。
“聊我家麦的最新追求者呢。”李苏笑道,“我们要吃完了,要不要等我们这桌?”
“追求者?什么人?”梁丘好奇的一挑眉毛,托盘干脆放到了我们这桌上。我跟阿秀看他的饭菜还没动过,趁机一人夹了一块糖醋小排。
“什么啊,你听李苏说!”我笑道,“不过是出乌龙闹剧而已,我已经打发掉了。”
“别说得这么轻巧啊,现在男孩子追女生都得发挥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梁丘粉有师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