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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蔚……”晚上观察她的神情,连眼睛的红色都那么自然,她控制的很好,现在……
“睡吧,实在的太困。”她眼皮都没太,只是在他怀里寻找个舒服的位置。只有这样,她才能排解心口的闷气。
林清安静的抱着她,她身体冰凉,头发还有些湿腻,透过指尖传来的是阵阵战栗。
真的,她并不打算瞒林清什么,只是这些话无从说起,要怎么开口?
“一早上你忙什么呢?”林清揉揉眼睛,看张明蔚在厨房里转来转去。
“做好吃的,”回身把他推出去,“你出去等着。”
林清瞧着高领衫,愣了一下,几乎不被发现的皱了眉头,爽快地退到厅里。吃饭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开口刚要问,张明蔚就站起来去加粥。
有些东西就是越想掩盖,越是要暴露。好巧不巧她手机就这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杨检。林清伸手递过去,“接吧,昨晚就响了好几次。”
拿着电话,看看林清,最终还是接了起来,“有事吗?”
“昨晚,我喝多了,真的对不起,我……你……”
“没事,下回注意,别再喝那么多了。没事挂了吧。”
“明蔚!”他的大声成功阻止了张明蔚的举动,发觉她还在听,犹豫的开口:“你的围巾……”
“不要了,你扔了就行。”感觉心里绞痛,有东西在慢慢死去。
迅速的挂了电话,凭着直觉猛一回身,发现林清的影子已经完全的压迫住她。领口被瞬间扯开,冷风伴着他暴戾无比的声音砸下来,“这什么?他干的?他到底对你干什么了?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一连串的问号表示他本就不多的耐性消耗殆尽,“他喝多了,倒在路边……110碰巧翻到我的电话,让我过去认人……”想伸手去摸他额头上蹦起的青筋,却在看到他眼神时停了下来,“我找他老婆了,可是电话打不通……他老婆出门了,他父母早就出国了,家里没别人。”昨晚慌乱的一切又一次出现在脑海里,张明蔚闭了闭眼,接着说:“我是打算把人送回去就走的,可他喝多了……”她极力控制眼睛里的分泌物,瞬间有点害怕,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操他大爷!看今天我不宰了他个兔崽子。”林清一把挥开她的手,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就能疯。
见林清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张明蔚狠命的从后面抱住他,紧扣手指,“林清,别!他真的只是喝多了,别……”
“张明蔚!”他挣不开,大吼着她的名字。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他吗?这么卑鄙,你还要护着他吗?胸口想要爆炸,他只能咬牙的说:“放手。”
她手一抖居然听话的放开了,这下她正视了心里的害怕,下一秒就跳到他面前。“他没做什么,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她指着脖子上的吻痕,控制不了眼泪的分泌,坚定的说:“以后也什么都没有了。”从今以后,心里也什么都没有,再也没有了。
林清就那么看着她,眼神那么深,仿佛探究者她骨头里的东西。时间犹豫停住了,他们就跟被点穴一样定在那里,好久、好久……
楼下也不知是谁,出单元口的时候狠狠的关了门,震响了一旁车子的警报。时间恢复转动,林清一把搂住她的腰,紧紧的仿佛要揉进自己身体。低头下来,吻得霸道,游遍了她口腔的每一处,完全像是一种消毒,消除那些并不存在的气味。像动物一样,昭示自己的领地。
高领衫被推上脖子,然后越过头顶被甩在餐厅的椅子上。他吻上张明蔚左侧的脖颈,那里还有杨检留下的淤痕,张明蔚吃痛的咬牙。他存心报复,她默不作声。
他闭了眼,不敢想昨天发生什么,又到底发生到什么程度。
“有碰过这里吗?”推开她的内衣,手在恶意揉捏,力道很重。
她只迟疑片刻,最终摇头。可终究觉得有那么些的心虚,伸出手抱住他的头,收到怀里,存心让大家都不能去上班。
俩人退到卧室,林清伸手扯下她的睡裤,把人架到床头柜上。解了自己的皮带,一切来的毫无预警。她的衣服褪了一半,他的衣服连一半都没褪。
冰凉的外裤面料,锋利的拉索,张明蔚有点痛。紧紧的咬着嘴唇,是不是这样就能挥去昨晚的记忆。
林清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完全的泄愤,任何措施都没有。到达顶峰的时候,张明蔚想推开他,可是自己已经颤抖得没有力气,而林清仿佛是激动得什么都不管不故了一样,全数解决在内。
尽管疲惫,她还是小憩片刻就醒过来。到抽屉里找药,吞下,端着水杯回头看见林清熟睡却很不舒服的脸,他应该是一夜无眠吧。
知道他是因为生气才这么凶猛,这么恶意。现在想想,如果接电话时她说了是跟杨检在一起,他应该不会放着她不管,至少在发现她晚归的时候知道去跟谁找。至少,后果不会是这样,搞得自己心里连点念想都七零八碎了。
那种深深的痛处,张明蔚几乎快要忘记了。这一次不是嫉妒、不甘,也不是爱得悱恻缠绵。十几年的爱恋呀,在他扯掉自己外套扣子时就注定不能继续了,连留在心里想都不能了。
哀,莫大于心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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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此事无人再提,本着相安无事的状态,林清和张明蔚平淡的交往,偶尔住在一起。可林清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个闹剧就这么没完没了呢?
来电显示上出现010……,他皱着眉接起电话。
“林清?我,林楚。”她急切。
“说事。”他不耐烦。
“管好你女朋友吧,华莹都要闹离婚了。”她声音不愤。
他揉揉眉心,“有功夫教教你朋友怎么学会坚强,要不就给自己找个男人,省得闲着管别人的私事。”
“我可乐意管你!告诉你,华莹的二姨去她家玩,撞见小两口吵架。那老谋深算的她二姨,跟华莹套出话,知道小三儿是你现任女朋友,昨天已经正式跟我二大娘打过招呼了。估计圣旨晚上就到。”华莹的二姨电话里闹得挺凶,她也是碰巧在那就听见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华莹跟自己去青岛的时候,张明蔚和杨检是发生了什么的,而且还挺严重。
“什么玩意啊,就小三小三的叫。”林清声音十分不悦,不知道事情原委就在那妄下评断,没品,“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有添油加醋。”
“你真该谢谢我,我压根没说见过她。”
果不其然,晚上八点多,又是010开头的电话到。偏碰巧张明蔚今天也在。
电话是林清父亲打来的,言简意赅:你要去蹚别人三角恋的浑水,把自己弄得跟跳梁小丑一样?
母亲的话就比较啰嗦,他只能躲在阳台上应付,“是误会,断章取义……别人闹离婚是人家自己的事儿,跟她没关系……”
张明蔚自认做人一向识相,她躲来躲去,还是没能避过。保证自己不是有意偷听,也没听着多少,但是好死不死偏偏就是林清安抚他妈最有效的一句,正巧落进她的耳朵。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至于吗?我又没说明儿就结婚了,干什么急赤白脸的啊……对,我也没说让你拿她当儿媳妇啊……”
杯子在手中紧了紧,最后还是放开。终究一场戏,她何必太在意。
张明蔚本来没想追究什么,也没要求什么名分。
林清却对俩人近日的貌合神离忍无可忍了,其实一口气一直憋在心里。一想到她看着杨检,却在电话里告诉自己已经到家时的场景,心就抽痛的不行。她到底在想什么?林清开口就没头没尾的问:“张明蔚,你是真心拿我当你男朋友的吗?”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职责,张明蔚也反抗回去,“林清,你见过我妈,我姐,我的生活圈子。可你呢?你的家是什么样,你的家人是什么样?你到底什么背景,我全都不知道。你却一而再在二三的跟我要真心,你给了吗?”
他把烟狠狠的掐灭,“明天请几天假,我带你回北京。”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可说的,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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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河蟹而来,但是V文的字数修改后不能少于原字数,所以就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折腾死人了。
不是不想要只是得不到(一)
老妈的电话不光光是训斥,同时也透露了二表姐订婚宴的讯息。其实林清并不用回去庆贺,却可以成为带张明蔚回去看看的理由。
张明蔚坐在飞机上还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答应跟他回来了呢?都不知道要以什么立场去见林清的家人,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忍不住问:“你能不能尽尽导游的义务?给我介绍一下你家里人员情况?”
“我有爹,有妈,有个爷爷。老爷子退休了,成天带着一大群孙男弟女,闲的屁都凉了。”林清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这算什么介绍?张明蔚推他一把,“你他妈耍我吧?”
林清不想说太多,怕说多了张明蔚到机场就能返程。“别什么都听我说,你自己去看,什么人什么样的?”说实在的,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埋怨自己的冲动,还是佩服自己破釜沉舟的勇气。反正他就是受不了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折磨,是死是活就是要个痛快罢了。
上飞机之前,他先给林楚打电话,一句话很简单:我带着张明蔚回去。
林楚大叫,靠!老爷子料事如神。
林清苦笑:你先帮我通风报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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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排小车衬映着背后的大宅门,张明蔚不禁唏嘘,“四合院门口,何以会有这么大一停车场?”车位数量倒不见得有太多,但是在这典型的北京老宅前一溜排开,场面甚是扎眼。
林清嘿嘿一笑,“我们家那留洋的表少爷突发奇想干的。”想当年此计划刚动工实施,老爷子嫌招摇,愣是想在这挖个池塘,要真挖了池塘,还不成护城河了。众人劝说平时没什么人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空地,也就这么算了。
难得看见民间车展,张明蔚站在那研究了一会儿。大部分都是保守稳重的车型,就一辆银灰色的小跑格外显眼。这个牌子的真车,她还是头一次见。指着那车问:“这牌子我不太认识,也不知道行情。这辆车能买多少钱烤地瓜?”看林清便秘的表情,她又补充,“烤地瓜三块钱一斤。”
“不到一百万斤吧。”
“嗯,”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看看别的车,“这是你们家最贵的车吧?”
“在册的,肯定是最贵的。”他答的肯定,这些少爷小姐不在册的东西就多去了。去年因为这辆车,他们家老爷子硬是把准备毕业回国的这位表少爷又遣送回布鲁塞尔了。说是,等你知道带着真正的“捷报”,而不是开着“捷豹”愣装富二代的时候,再回来报效祖国。怎么今天这小子又把它开来了。
“我想也是。”张明蔚指指前面一辆低调的奥迪,那车牌子闪闪发光。“你们家要是这个背景,估计也不能太招摇。”有军开头的,也有北ABC的。这样的阵势,不是一家子都扎堆在一个系统里,就是家里来的客人都是一个系统的。
就害怕她那一脸若有所思,拉拉她的手,指着刚才那两奥迪说:“呃,那是我爸的。我们家最是低调保守,车牌子也不够亮。”他爸真聪明,今天来开的是他妈后勤部的车。
“太谦虚!罗思妮说你家财万贯,我看不对。你根本就是高干子弟,二者有本质区别。”抽回手理理头发,“你瞒着我挺多的。”
“哈,我没跟你说过?”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真是忘了交代的样子。
张明蔚大眼睛翻腾翻腾,信你才怪,“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是不是一会有个孩子会飞奔出来叫你爸爸?”
“那绝对不可能!再说了,我没故意瞒你什么,这些罗阳都知道,罗思妮也知道。是你自己不上心问啊。”
“感情还是我不对了?”她挑眉。
林清也不说话,满脸撒娇的微笑。往前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张明蔚还站在那一动不动。“怎么不走了?”
“我在考虑,还要不要进去。”其实她心里有点发颤,迈不开步子。
一个皱眉,一个垂目,俩人正站在门口僵持不下。
突然一个小肉球飞扑过来,一把抱住林清大腿,吓得林清差点抬脚给卷出去。
小家伙长得很好玩,也就两、三岁左右,胖乎乎的,扎着两条小辫子,正在努力的跟林清撅嘴。张明蔚正看得出神,就听小家伙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