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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大留级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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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她说起话来总是那么轻声柔气。她的眼睛像波斯猫的一对眼睛。有亮光,但光线是柔和的,使男人心平气和,能冲刷掉内心的骚乱和浮躁,使男人的灵魂趋于安宁。我毕业那年,布莉吉特早已离开了北大。她在北大学了两年基础汉语,便到北京外贸学院去学专业了。1957年反右后,中国学生同留学生的交往受到限制。我一次也没有找过她。  我毕业前,常经过布莉吉特当年住过的宿舍。她住在二楼,窗子和墙壁依旧爬满了植物的藤蔓和绿叶,那是燕园常见的落叶藤植物,叫爬山虎。夕阳照着,只是人去楼空。我想起两句宋词:“梅花落尽桃花小,春事余多少。”  在我的想像中,布莉吉特是现实世界的“永恒女性”,她能拔高我,鼓舞我,由小男人变成大男人。——这是我的感觉,尽管我同她相处的日子不多,加起来不会超过十次。  中文系新闻专业的顾德华同学也是一位优秀女子。我一年级,她要毕业。在校园内,我只见过她不多的几次。有几回是在网球场上。她身着白色运动服,短裤。腿这个部件很有曲线美。她的身高约1米68或1米70,什么都合比例,处处是黄金分割,脸型和五官布局同样和谐。在她身上有一种风韵,一种气质。也就是我所崇拜的有几分高贵或永恒的东西。  我只敢远远地站在树底下偷偷地加以欣赏,赞美,感叹。  1956年国庆游行,北大队伍通过天安门,突然我在前方记者席看到顾德华(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站在摄影梯子上,胸前挂了三台相机,身着运动衫,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潇洒和风度。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位师姐、校友了。估计她比我大四五岁。我从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是我胆小的缘故。我只有暗中羡慕的勇气。也是一种享受或鼓舞。  1979年,是我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第二年。有一回在王府井我看见她。我有上去认这位校友的冲动,但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一年后,即1980年,我在3路无轨电车上又碰上了她,这回终于鼓足勇气,上去当面对她说(我知道,如果这次不说,我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你是北大的吧?我也是。我是55级西语系。在学校,你长得很优秀,给了我难忘印象。所以我今天才鼓起勇气,把藏在心里20多年的话当着你的面大胆说出来,你不在意吧?你喜欢打网球吧?我看过你打球。”  她友好地笑了笑,说她叫顾德华,工作单位是新华社北京分社。她把它写在我的本子上。  这就是故事的结束,幕落,之后的一切,只珍藏、贮存在我的长期记忆中。  优秀的女人也像天才,是造物主一次性给定的。非常难得。一代人才出两三个。造物主造一般女子只用了3分钟,造优秀女子则花了30分钟,打造“永恒女性”恐怕要花去60分钟。有区别才成其为世界。  数学力学系55级的丁爱莉同学(福建人)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女子,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原先我并不知道丁爱莉,是姚伟玉提醒我的。姚是我中学同学。他考取北大数学力学系,我考取西语系。每个学期我至少要同他在一起相聚三四回。有时会谈起丁爱莉。姚说,他同丁谈过几句话,兴奋得不得了。姚说他不敢正面接近丁。她身上有种神性。  是的,神性。——这正是“永恒女性”身上的最高品质或素质。如果同这种女子握手,男人会出现颤栗现象。后来我才慢慢理解这种心理反应。当今的年青一代还会有这种颤栗反应吗?这才是恋爱的极致。  姚伟玉是数力系的排球队员,丁爱莉是校摩托队的成员,都是体育运动健将,有结识的机会,何况又是同一个系。但姚始终没有胆量去追求丁。听说当年数力系试图向丁求爱的人不在少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窈窕淑女”,指美貌又有德行的女子。——这是上帝的杰作,恰如李白、莫扎特和歌德这些天才是上帝的杰作。“窈窕淑女”大概就是歌德所界定的“永恒女性”吧。上帝派这种女子来到人间是为了拔高男人,使小男人变成大男人。  我就被丁同学拔高过,尽管我只是从远处见到过她。身高约1米68,人高马大,属于运动体型,很健美,这在福建人当中是罕见的。听姚说,她父亲是军医,可见她的气质、教养和风度同她的出身有关。  '返回目录'  

寻找“记恒女性”(3)
大一、大二我经常在东操场(隔壁就是圆明园的地盘)跑800米,那里也是北大摩托车队训练场地。所以我有机会见到丁同学。  她的脸型长得很甜美,如同天使。看样子性格温静,但她的业余爱好——摩托越野运动又很野性。这一反差和对比集于一身,更使她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这在50年代的北大校园无疑是一道很独特、很亮丽的风景线。当时我就有这种看法。  关于优秀女子对男人的鼓舞,我想举个例子来说明问题。  比如你从哈尔滨坐火车(硬席)去北京。如果你所在的车厢里中途上来一位优秀女子,你会突然觉得整个车厢都是光亮的,生机勃勃,不再沉闷、无聊、枯燥。尽管你不可能同她说上一句话,但你在整个旅途上也会受到鼓舞和光照。有时,你会故意去洗手间,从她的位置身边走过,为的是偷偷看她几眼。——上帝就是这样造男人的。有什么法子呢?天性。什么是天性呢?  大二我读到意大利作家薄伽丘(1313-1325)的《十日谈》,其中有一个故事:一位父亲把儿子从小带至深山修道院去隐修,为的是杜绝人欲横流的尘世生活对他的诱惑。儿子18岁,随父下山到了繁华的工商业和艺术之都佛罗伦萨,迎面碰上一群健康、美貌的少女。小伙子生平第一次见到少女自然很激动。他问父亲这是什么东西,父亲要他赶快低下头,说这是些名叫“绿鹅”的“祸水”。岂料一路上对任何事物一味索然寡味的儿子偏偏爱上了“绿鹅”,恳求父亲让他带一只回去喂养。老爸这才恍然大悟,说:“自然的力量比人的教诫要强大得多!”  读到这句至理名言,我的内心受到了一次震撼,我用无声的语言发出了一个惊叹号:哦!  北大6年,我从许多领域(文科和理科)读到过各种各样的格言。格言多半是智慧结晶。智慧高于知识。格言用哲学智慧营养了我,使我猛醒,在我背后猛击一掌,有力地把我推向“世界哲学”的大道。  西语系的彭浩和屠丽也是我眼中的优秀女子。  我刚进北大,她们是毕业班。两人是好友,常结伴而行,都长得人高马大。记得彭浩皮肤白嫩,大家闺秀的气质,给了我深刻印象。屠丽的骨子里则有种野性,不久嫁给德文专业助教泰国华侨潘复生。他是艳福不浅。根据我的观察,潘先生不见得能驾驭屠丽,屠会崇拜潘?屠很浪漫,潘则欠缺艺术气质。——这只是我当年的判断。估计现在他们的年龄已是古稀之年了。唉,到处都碰到“人生苦短”这个铁面无私的大敌。人生苦短,甜更短。  法文专业和我同级的蔡文娟同学(上海人)也是一位优秀女子:丰满、温柔、厚道。比我大两岁。所以我不敢追她,尽管我有点喜欢她。  上马列主义课、上高名凯的语言学和体育课,我们专业同法、英专业同学总在一起。有几次,我和蔡在钢琴房相遇。我替她翻谱子,但我从不敢吐露我对她的好感。如今她已移民加拿大。前两年她找过我。我请她喝咖啡。  我们都已到了坦率披露当年绝密的时候。  “当时你为什么不来追我?”蔡说。  “我不敢。”  这就是当年的我,始终不开窍,在男女关系方面更是晚熟,弄懂的时间很长。  大学6年,我从没有拥抱过、亲吻过一个女生。50年代的大学生像我这种傻冒的恐怕是多数。我年龄小是一个原因。1956年国庆游行前,班上女同学还没有来集合。班长对我说:  “小鬼,去看看女同胞为什么还不来,催她们一下!”  我奉命去26号楼女生宿舍。我敲门:  “谁呀?”传出李舒心的声音。  “赵鑫珊。”我在门外回答。  “呀,我的衣服还没有穿好!”汪佩君的声音。  “是小鬼,没有关系,让他进来。”张晓珲边说边把门打开。  我走进去,只见一屋子女同胞还在打扮,有人上身胸罩还露了出来。  这就是女同学眼中的我。一般来说,她们比我大1到5岁,而后来我才知道女性心理学一条普遍原理:不会爱上比自己小、比自己幼稚的男子。  50年代北大并不禁止学生谈恋爱,只要不太越轨。  后来我才知道,法文专业有个男生同好几个女生发生过性关系,其中一个怀了孕。野合地点就在未名湖畔林中草地上。结果被开除学籍。  北大校园是恋爱的好地方。晚上,情侣在树下丰草丛中接吻,天上有繁星闪烁,四周有蛙声一片,这里是燕园为少男少女提供的天堂。  很遗憾,6年来,我同这样的天堂失之交臂。  当我在北大拥有这天堂空间的时候,我身边又没有恋人;等我后来有了恋人,我又失去了燕园未名湖畔树下丰草丛中的天堂。——这是我青年时代的悲哀。  现实生活中找不到“永恒女性”,我只好跑到书本中去寻找。  在《茵梦湖》的主人公伊丽莎白身上便有不少“永恒女性”的成分或元素。许多年,她一直在“引导我上进”。  莎士比亚《奥赛罗》女主人公德丝台蒙娜(Desdemona)则是我心目中的“永恒女性”典型。北大6年,这个悲剧我总共读了两遍。最后我决定卖掉一条毛料裤,跑到东安市场旧书店去把《莎士比亚全集》(英文版)买来。  '返回目录'  

寻找“记恒女性”(4)
其实我主要是买《奥赛罗》这一个剧本。该剧本最为闪光的形象便是德丝台蒙娜。如果有人问我:“怎样的女人才是歌德心目中的永恒女性?”  我便会明确地回答:“去读读莎翁的《奥赛罗》吧!”  北大6年,暗中引导我上进的,的确有德丝台蒙娜的身影。拔高我的是来自许多领域的力。德丝台蒙娜是合力中的一个分力。  1959年暑假,东操场放了苏联电影《奥赛罗》,女主角的气质和风韵给了我难忘的印象。据说,导演物色扮演德丝台蒙娜这个角色的演员花了很多时间,最后选中了列宁格勒百货公司的一名售货员。  我佩服导演的眼力。电影散场,已是10点。为了消化这部优秀影片,我独自一人跑到圆明园的荒野去感叹。由此可见我和圆明园不同寻常的一层关系。  1958年夏天我开始读哈代的《苔丝》。这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苔丝成了我心目中的“永恒女性”典型。不过她和德丝台蒙娜属于不同类型,尽管两人的名字都有一个“丝”字,一个出身贵族,另一个是乡村姑娘,文化程度不高,但两人的实质和核心有相通处:美貌和善良。这两种类型都能引导我上进,直到今天。  看来,“永恒女性”有不同类型,恰如玫瑰有不同品种。  也是在北大做学生的时候,我又读了美国霍桑的《红字》。女主人公海丝特(又有一个“丝”字)则是“永恒女性”的另一种类型,同样深深震撼过我的内心世界,鼓舞我上进。  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阅读天地中不久又冒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类型,我理应把她们归结为“永恒女性”。该类型包括三个文学形象:冯梦龙(1524-1646)笔下的名妓花魁娘子和杜十娘。法国作家小仲马笔下的茶花女玛格丽特。  三人都是名妓,但都是我心目中的“永恒女性”,这是奇怪的。因为她们同莫扎特、贝多芬和勃拉姆斯一样,都能拔高我,引导我上进,而不是堕落。  我读的《茶花女》是英译本,也是从旧书店淘便宜货掏来的,可见我在北大6年同东安市场的密切关系。过去我买书的劲头特别大,的的确确是卖掉裤子也要买书。今天我把买书的热情转化成了写书的热情。这在我一生中是一个重大转折点。它发生在1983年,即走出北大校门的第22年。  所有在北大犁沟中撒下去的种子要等待22年后才陆陆续续破土,发芽,成长为一株株树。这已是我一生。  我忘不了《茶花女》的英译本。英文是那样简洁,却能包含那么丰富、那么深刻的人类感情!我再一次笑我上初中的时候居然会把英文看成是我的死敌,而在北大,英文却成了我的至爱亲朋,为我打开了整个世界!(一个正宗的惊叹号)  北大6年,我大约读了二三十本英文小说,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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