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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裴以宁,愧疚道:“裴姑娘,对不起,昨天是我错怪你了,还请你不要见怪,我只是太担心兰姨了。”
开口不打笑面人,更何况像秦萝这样真诚道歉,裴以宁也只得不在意地笑笑,道:“无碍,只是如今石蓝已死,幕后黑手还逍遥法外,依然是一个大隐患。”
“百密必有一疏,就不怕她不漏破绽!”
望着赵佩兰怒而威的神色,四姨娘吓得慌,装作不舒服道:“夫人,若没别的事,女妾先回去了。”
裴以宁望着异样的四姨娘,眸子沉了沉。
她没想到石蓝是如此忠心,宁愿自尽也不说出背后的主人,只可惜她跟错了主子,白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来日方长,不差这么几天,她终究会让秦萝付出代价的。
四姨娘走后不久,沈薄言也赶了过来,见柱子上沾满了血,不由得怔了怔,才道:“母亲?”
“宁儿是无辜的,不过是石蓝嫁祸于她,只可惜她宁愿死也不肯招幕后黑手,唉……”
沈薄言又是一怔,下意识地望向站在一旁的裴以宁。
裴以宁却不看他,只当做他不存在,对赵佩兰道:“夫人,既然罪名已经洗清,宁儿就先回去了。敌在暗我在明,还有很大的仗要打。”
望着裴以宁离开正厅,由始至终都没有跟他打招呼,也不瞧他一眼,沈薄言心里不是滋味。
即便是初来时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裴以宁,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疏远过。
赵佩兰看穿了沈薄言的情绪,叹息道:“言儿,你伤了宁儿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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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御史家的小娘子
作者:木儿呆
书号:3547071
一句话简介:被爹娘放弃的班从意,三年后卷土重来……
第044章 诡计
裴以宁又是一路沉默,苏荷跟在后面,有些忍不住,道:“小姐,刚才,大少爷好像很难过呢。”
裴以宁回头暼她一眼,“他难过?难道比较难过的那个不应该是我么。”
苏荷噗嗤一笑,“可是小姐看着一点都不难过。”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任务。”裴以宁神神色平静,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顿了顿便转移了话题,道:“剩余的天仙子,你都处理掉了吧?”
“小姐放心,绝对不留任何痕迹,沈薄言即便是怀疑也查不出任何东西来,更何况……他根本不怀疑。”正忙着愧疚呢,哪有心思想这些。
裴以宁自然听出来了苏荷话里隐藏的意思,有些无奈,但也假装不知,道:“如此就好,花粉也快用完了,过几天寻个机会,把灵笃花迁种进来吧,以防万一。”
苏荷点点头,“婢子这就去联系。”
天仙子是苏荷趁兰心院的人不注意偷偷置于石蓝房间里的茶壶里的,分量不多,只仅仅足以石蓝产生幻视幻听,外带不可避免的口干舌燥与攻击性。
待石蓝体内毒素发作以后,她便掐准了时间,端着混了解药的汤假意去探望石蓝,让采诗碰个正着,制造出她这个有力的目击证人,又不着痕迹地将解药放在桌上,诱导口干舌燥的石蓝喝下,然后一掌劈晕了她,让已经精神失常了的她惊动不了其他人。待第二天石蓝醒来,体内的毒素早就解得一干二净了,再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来。
只可惜,石蓝太忠心耿耿,始终没有供出四姨娘和秦萝,失去了这个扫清障碍的机会。
却说四姨娘和秦萝回到凤湘院,秦萝仍是惊魂未定,拍拍胸脯道:“刚才真是太惊险了,我生怕石蓝为了保命,会供出你我。”
四姨娘闷闷不乐,仍沉陷在石蓝之死的悲痛中打不起精神来。石蓝虽是仆,但毕竟是她多年的心腹,如今就这样就牺牲了,说不在乎,那都是骗人的。
而且,她悄悄将石蓝安插在赵佩兰身边,原本是有大用处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讨到,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秦萝觉察到了四姨娘的难过,忙安慰道:“四姨娘,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只有我们掰倒夫人和裴以宁,石蓝在天之灵,也一定会觉得欣慰的。”
四姨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如你所说,裴以宁聪明得很,必然已经觉察到是我们在背后搞的鬼,相信她今后一定会更加警惕,哪能还这么容易就被我们陷害。”
听到这话,秦萝也顿时丧气了,叹息道:“到底还是太低估裴以宁了!”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春青忽然道:“小姐,您不是说那裴姑娘是花毒娘子吗?”
秦萝瞥她一眼,“那又如何?”
“我们也请灵笃山来取裴以宁的命!”
四姨娘皱皱眉,“春青你犯什么傻,若那裴以宁真的是花毒娘子,灵笃山会杀她?”
春青却不以为然,“说裴姑娘是花毒娘子,除了小姐和四姨娘,大家都不信吧?那灵笃山向来只讲值不值得,不讲能不能。若是他们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了裴以宁他们自己人?若是他们接下了,那么小姐,我们就正好可以解决掉裴以宁了。”
秦萝豁然开朗,赞叹道:“春青,你果然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春青不好意思地笑笑,“婢子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四姨娘阴狠地垂下眸,“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办!”
秦萝顿了顿,问道:“你们可知道灵笃山在长信城的据点?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春青拍拍胸脯,信心十足道:“小姐,这个不难,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啦,长信城人多众杂乱,总有人找过灵笃山的。”
秦萝放心下来,“嗯,明天你就出去打听打听。”
几日后,灵笃山。
刘寄奴匆匆从外面回来,一路飞奔进了暮帘阁,对鬼卿道:“主公,谌叔传来消息,有人重金悬赏小姐的项上人头。”
鬼卿彼时正与裴以剑说话,听到刘寄奴这消息,顿时惊讶地抬起头,“可有查清楚是什么人?”
“户部秦尚书的女儿秦萝跟前的丫鬟。”
灵笃山的调查系统密密麻麻,任谁再怎么伪装,都难以逃过灵笃山的深入调查,更何况,只是春青这种深闺里的小丫头,要揪出她背后的靠山,简直易如反掌。
听到“秦萝”二字,裴以剑也惊讶地望着刘寄奴,眼里含着复杂的情绪,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是一言不发。
最后一次见秦萝时就觉得她心事沉沉,原来是要到沈府里去了,看来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决定了义无反顾要为安贵妃报仇吧,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使用什么手段。
那个活泼开朗的秦萝,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如此阴狠,如此诡计多端。
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鬼卿并没有注意到裴以剑的异样,听是尚书的女儿指使,不由得惊讶得睁大了眼睛,道:“宁儿与秦萝结了什么怨?”
“据说,那秦萝第一次见到小姐,就认定小姐就是花毒娘子,就是杀害安贵妃的凶手,她要为安贵妃报仇,甚至还住进了沈府,但次次阴谋都被小姐安然躲过。我猜,她应该是豁出去了吧。”
鬼卿拧着眉头,许久没说话,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裴以剑见状,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担心,嚯地站起来,道:“师父,这笔生意,我们怎么能接?那是师妹啊!”
鬼卿到底比他思考得长远一点,道:“不接,我们以什么理由拒绝?”
“我灵笃山山训:受正道钱财,杀该杀之人。师妹一不杀,二不抢,规规矩矩,安安分分,我们有什么理由接下?”
鬼卿却沉下眸去,道:“若是我说,我要接下呢?”
裴以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鬼卿:“师……师父,你说什么?”
第045章 出行
刘寄奴代为解释道:“外界人对于我们灵笃山的山训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的调查能力到了哪个境界,那丫鬟捏造了好几条她必杀小姐的理由,说得倒是言之凿凿,人神共愤。”
未等刘寄奴说完,裴以剑便焦急地打断他的话,道:“那又如何?世人皆知但凡灵笃山接下的生意,哪怕倾尽全山弟子,也会完成交易。师妹不可杀,任务又不可不完成,这不是将我们逼进了死胡同里了吗?”
鬼卿嘴角一勾,道:“剑儿,关心则乱,你到底是太担心宁儿了。为师自有办法让雇主主动撤销这笔交易。”
裴以剑怔了怔,虽然心里仍想不明白为何鬼卿一定要答应这笔交易,但他知道,无论如何师父都不会改变主意了,便道:“那么,师父,就让我去吧!”
鬼卿也不反对,只是点点头,“万事小心。”
裴以剑回到自己的住处,将上次在长信城用过的那张面膜小心取出来。望着手中那张薄如蝉翼,透明如水的面膜,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在客栈,误闯进他房间的秦萝。
他跟她说,他叫,宁裴。
沈府。
一日日过去,望着沈薄言和裴以宁仍是疏远依旧,赵佩兰有些着急,每次假装不经意地试探着裴以宁的想法,都被裴以宁巧妙地应付过去。
其实裴以宁哪里是还在生气沈薄言不信任她,她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契机,从此与沈薄言保持距离罢了,以免自己又不经意地陷入了不该有的心思。
朝夕相处,最容易日久生情。
不过赵佩兰自然有她的招数,这不,才一大早的,就让裴以宁和沈薄言两人到前院正厅里来了。
赵佩兰的举动太忽然,裴以宁也猜不出她想要做什么,进了正厅看到沈薄言也在,当下楞了一下,才疑惑道:“夫人让我们来,可是有事吩咐?”
“也无什么要紧事,”赵佩兰笑容可掬,“就是前几日收到闵家的婚帖,闵夫人是我远方表妹,虽然一直以来没什么来往,但这关系还是在的,之前在寒食节上也遇见了她了,宁儿你应该是有印象的吧?她儿子很快就成亲了,请我去参加婚礼。唉,我这把老骨头了,哪里还经得起这般折腾,你们俩就随礼去看看吧,也算是尽到我的一份心意了。”
裴以宁有些讶异,犹豫道:“有沈少爷去就好了吧……我一个外姓人……似乎不太妥吧?”
“闵夫人可惦记着你呢,特意提起了你,让我一定带你一起去。再则,这也没什么不妥的,婚礼嘛,当然是越热闹越好。你平时也少出门,趁着这次机会出去走走也挺好,凑凑热闹,多结实一些朋友。”
裴以宁还想拒绝,赵佩兰的语调却忽然变了,似有哀求之意,“宁儿,你就去去吧?长信城的那些女眷啊,我都与她们生疏了。官府之家的女眷,平时聚在一起,宴会应酬之类的在所难免,与她们打好关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些。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可好?”
赵佩兰话已至此,裴以宁只得应了下来,“宁儿去就是了,只是宁儿与那些夫人和闺阁里的小姐们也不熟悉,怕是很难结交上。”
“一回生二回熟嘛,慢慢来就好。”见裴以宁答应了,赵佩兰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才对沈薄言道:“言儿,照顾好宁儿,知道吗?”
沈薄言一直在默默听着赵佩兰与裴以宁说话,见赵佩兰忽然转向自己,忙道:“孩儿知道。”说着还下意识地看了裴以宁一眼,然而裴以宁却眼底无波,轻轻端起了茶盏。
前面他一直猜不出来母亲的用意何在,直到赵佩兰与他说了那句话让他好好照顾裴以宁他才蓦然醒悟,他与裴以宁的尴尬境地,母亲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感觉到这段时间母亲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沈薄言心头一热,竟有些想痛哭一场。都说男儿有些不轻弹,可是自小到大,他承受的委屈和压抑实在是积累得太深了。
“好了,我也没什么好交代的,该准备的,我都吩咐细辛去准备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等着日子便是。”
裴以宁和沈薄言双双站起来,点点头正打算离开,赵佩兰却忽然又开口道:“忍冬,苏荷,你们先留下,我有话要单独交代一下你们。”
苏荷和忍冬一怔,互望了一眼,又各自望向自己的主子。
裴以宁两人也不知道赵佩兰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得默默点点头,自己先出去了。
目送着两人踏出了正厅,赵佩兰才收回目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