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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龙马试图转动身体来打破这对自己不利的僵局。
“不要……”夕夏喊出声,声音里面透着忧心和害怕,“转动身体来回击并不是什么好对策,那瞬间麻痹会让手臂无力到握不住球拍的……”
会受伤,龙马会受伤的!夕夏手按在那围墙上,因为用力而指关节隐隐泛白,第一次,夕夏觉得这么一堵小小的围墙,把他们隔离的太远了,远的让人觉得有些无力。
球场上的观众群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那触目惊心的血,沿着龙马捂着左眼的手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落到了地面上,迅速地被场地吸收了,却是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夕夏的心坎上,滴的她心疼。
被带到青学休息区治疗伤口的龙马一眼就瞥见了那脸色苍白的夕夏,她正担心地看着他。
龙马捂着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把痛楚表现在脸上,他看着夕夏,想要表现出一种‘只是一点小伤,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模样来。
“一点都不疼,真的,不疼。”龙马安慰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你不用担心。”
‘姐姐’这两个字越发地让夕夏感到心疼了。
如果,她能早点想起来,如果她能早点给龙马提一个醒,也许这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吧……
如果的事
如果,她能够早点想起来,如果能够早点给龙马提个醒,或者一切都不会像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这种想法,在龙马受伤的那一瞬间,充斥满了夕夏的整个脑海中,尤其是在看到龙马半脸是血,那殷红从那手指缝中直往外冒却还要反过来安慰她的时候,夕夏觉得自己想要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都做不到,哪怕是那平日里习惯性的笑容都已经做不出来了。
“一点都不疼,真的,不疼。”
那个小小的人儿,是这么对她说的,他声声地喊着她‘姐姐’,明明是疼的厉害,那捂着眼睛的手都已经僵硬的手指都泛白了,那额际都有着那冷汗的溢出了,他还得装出一点都不疼的模样,不顾自己的伤势,来安慰着她。那小笨蛋啊,就像是小时候,路还走不稳呢,就爱跟在她身后,摇摇摆摆的,叫着她‘姐姐’。
可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却是没有好好地照顾好他呢!
如果,当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的时候,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吧!其实,她也算是很脆弱的,即便她已经预知到了龙马会受伤的场景,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鲜血淋漓的场面在她面前出现,尤其是这受伤的人还是和她从小看到大的人。
那感觉更加震撼。
夕夏坐在医院的等候椅上,看着那医疗室,一声不吭的。
“没什么事情的,不用太担心。”龙崎堇菜坐在夕夏身侧的位子,夕夏这小丫头的面色 从龙马受伤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忧心龙马的伤势,但是感觉却又不大像。
这个小丫头不像是南次郎和龙马,那两个人是有什么事情都明明白白地写明在了脸上,让人一览无遗,而这个小丫头打小就爱把所有的心事放在心里面,也难怪有时候南次郎那懒虫发牢骚的时候总是说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思。
“恩。”夕夏点了一下头,刚刚在球场上有进行初步的治疗,龙马只是眼皮受伤,这眼球并无大碍,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治疗室的门打开了,龙马的左眼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像是一个独眼海盗一般,但是那可爱的程度并没有因为龙马的受伤而大打折扣,还是可爱的紧,又透着一份让人想要好好疼惜的感觉。
“姐姐。”龙马走过来,对着夕夏喊了一声。
“不要紧吧?!”樱乃很是关心地对着刚刚出来的龙马问了一声,那关切之心,表露无疑。
“啊……”龙马神情有些木讷,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龙崎樱乃的话。
“好了,我们去下一站!”龙崎老师站起了身,对着夕夏、樱乃还有龙马三人说道,语气中有着放松的神情。
“啊?!还有什么事情吗?!”龙马的表情呆呆的,这比赛都已经比完了,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才对,哪有什么下一站行程啊!
“好啦,不要找借口,走吧!”龙崎老师决口不提这所谓的‘下一站’所包含的内容,催促着龙马,“还有,夕夏,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夕夏不用回忆以往的记忆,大概也可以猜到龙崎老师最里面那‘下一站’指的应该是庆功这些事情了吧!
“姐姐……”龙马看了一眼夕夏,现在的姐姐感觉不像是平常,龙马很想对她说‘要不我们就一起回家吧’这么一句话。
“怎么这么看我?!”夕夏扯出笑容,解释道,“我又不是青学的,去了怪不大合适的。你和龙崎老师一起去吧!”
夕夏伸出手,揉了揉龙马那一头墨绿色的头发,感受着那发丝在手中划过时的顺服感,眼眸中有着一丝的疼腻溢出。
“早点回家,路上小心。”夕夏叮咛了一声。
龙马迟疑了一下,点一下头便跟着龙崎老师走了。
走出医院,那天色尚不算晚,落日的余晖布满整个天空,残阳殷红的似血一般。
那殷红的色泽,让夕夏想起了那一片鲜血,没来由地,夕夏对这黄昏近晚霞的场景产生了一种郁闷烦躁之感,第一次,夕夏想要在球场上好好发泄一番。
掏出手机,夕夏直接性地打了电话回家,却被菜菜子表姐告知父亲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上有过联系的人,夕夏觉得自己的生活还真是有够一片空白了,那联系人着实是寥寥可数,能够现在陪她打上一场网球的人更加的少。
幸村精市,想来都不可能找他,更何况,找了也太麻烦。
切原赤也,可以找他玩玩网球,但是前提是他能够从神奈川安全不迷路地抵达东京。
龙雅……之前通知她说是去了大阪比赛,明天才有可能回来,属于更加远的远水系列。
早知道当初她和冰帝的凤比赛的时候就应该留下一个号码,现在也不至于找不到人来打球了。
手指按着手机的按键,一直往下按着,停在了一个号码上。
夕夏看着那个号码,琢磨着要不要打过去,想了想,夕夏还是按下了通话键,谁叫对方现在是欠她一个人情呢!
坐在前往三町目的街头网球场的台阶上,夕夏等着那人的出现。
“真是不华丽!”
一道张扬的声音在夕夏头顶响起,把那落日余晖遮去了大半,夕夏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双白色HEAD球鞋,耳边响起那嚣张的让人想一拳揍上去的声音。
“在这种街头球场上比赛,还真是有损本大爷华丽的美学。”迹部景吾睨了一眼那上面的街头球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这种破烂不堪的街头网球场上比赛,对他来说还真是第一次的经验。
“本来我向你借的就是桦地。”夕夏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穿着冰帝一身银灰色运动衣背着大大的网球袋的迹部景吾,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过来,借的也只是桦地而已。
“欠你人情的是本大爷又不是桦地。”迹部景吾挑了挑眉,要不是昨天骑车的时候把她给摔了,他也不至于会欠下这么一个人情,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情居然会这么快就让他偿还。
“你的膝盖没事了?!”
迹部景吾的语气中有些不自然,虽然昨天的伤是不严重,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但是这在他迹部景吾的人生历程上也算是一些败笔了。
“你应该有带多余的球拍,趁现在这街头球场上没有什么人,我们比一局吧!”夕夏对着迹部景吾说完,然后举步往上走。
走了几步,却不见迹部景吾跟上来,夕夏有些狐疑地回头看去。
迹部景吾依旧站在原地。
“怎么?!”夕夏出声问道。
“本大爷今天不想和你比赛。”迹部景吾看着夕夏,语气坚定的像是在说‘我今晚要是茶碗蒸,不要吃牛排’一般。
不等夕夏问为什么,迹部景吾已经率先开口解答了夕夏的疑惑。
“看来你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想要找人比赛,这种像是解气般的球赛,本大爷不会奉陪!”
一点都不像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越前夕夏,现在的她就像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纯粹地想要找个宣泄口宣泄而已,并不是真心诚意想要打网球的,虽然第一次见到她打网球的时候,她那态度是应付多过认真,但是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认真对待着的,而现在,她已经失了以往的淡定,如果真的和她比赛的话,她也会会受伤。
“那算了,你借我一只球拍吧!等等总会有人愿意当我的对手的。”夕夏也不勉强,既然他不愿意当她的对手,那总是会有人愿意成为她的对手的。
“你是笨蛋吗?!”迹部景吾的声音里面带着斥责,“带着火气上球场的话,吃亏的只可能是你!你平时的淡定上哪去了?!”
这么做纯粹就是去找罪受的。
夕夏被迹部景吾这突然的斥责楞了一下,但是随即地,她便想反驳回去,既然他不肯跟她比赛,那他来干嘛?!就算不和她比吧,那她和别人比又没有碍着他什么事情,了不起就是借他一只球拍么,一只球拍对于迹部景吾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的吧!
“本大爷想,”迹部景吾走上两节阶梯,看了一眼越前夕夏,虽然不清楚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直觉告诉他,她今天是有事情发生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反常的想要找人比赛了。
“今天的你,绝对不适合站在球场上!”迹部景吾语气很是认真,然后抓过了夕夏的右手手腕,拉着夕夏下台阶“跟本大爷来,本大爷带你去一个适合你在的地方!”
迹部景吾抓着夕夏的手腕的手很用力,紧紧地扣住,让夕夏挣脱不得,却又不至于伤了她,迹部景吾大踏步地往前走着,也不管夕夏跟不跟的上脚步踉不踉跄。
“迹部景吾!你这是干嘛?!”夕夏一边随着迹部景吾的脚步往前走着,一边死命地想要挣脱开来,“我不想去!”
“跟着本大爷来就是了!”迹部景吾头也不回地拉着夕夏往前走着。难不成他还能把她给卖了不成?!
迹部景吾带着夕夏走过一条条街道,在夕夏以为这迹部景吾是不是再度上演迷路的时候,他带着她在街角处转了一个弯,然后再走迹部之后,就见到一家大型的乐器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迹部景吾拉着夕夏,猛地推开了这琴行的玻璃大门,然后拉着夕夏往一架白色的三角大钢琴而去。
迹部景吾把夕夏按在了琴椅上。
“干嘛?!”夕夏看着迹部景吾这突然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把她带到这琴行,把她按在这琴椅上是什么意思?!她又不会弹钢琴!
迹部景吾把网球袋放在一边,也在琴椅上坐了下来,掀开了琴盖,活动了一下手指。
“把眼睛闭上!”迹部景吾叮嘱着。
搞什么鬼?!
夕夏搞不清楚这迹部景吾到底想要干嘛,但是在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闭上了眼。
迹部景吾那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的,那悠缓的琴声缓缓地流淌开来。
细细的,像是流水轻轻地流淌过,慢慢地安抚着人的心灵,静下心来听的仔细了,夕夏发现迹部景吾现在弹的曲子是上一次她在立海大吹的那笛子曲相配的钢琴版本。
“迹部景吾,我问你……”夕夏沉吟了一下,“如果你能选择预先知道以后的事情的话,你会不会选择知道?!”
“不会!”迹部景吾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回答了夕夏的问题,语气中有着坚定!
“是么?!如果预先知道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失败,那不是更好吗?!”夕夏问着。
“那么和作弊有什么差别!”迹部景吾轻笑一声,“打网球的人谁会是永远一番风顺的,谁可能自站在球场上开始就没有受过伤的?!重点是能不能再站起来,凌驾于众人之上!”
夕夏睁开眼,颇有点意外这迹部景吾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她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迹部景吾,他一脸专注地弹着钢琴,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高贵而又优雅!
“怎么了,看上本大爷?!”迹部景吾轻笑着,眼神中满是调笑。
夕夏倒也不慌不乱,依旧这么静静地看着。其实,这迹部景吾也是一个闷骚型人物,只不过是在外狂的情况下继续着闷骚罢了。
“不过,本大爷不会让冰帝失败的!”迹部景吾像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