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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被高大的桦地抗在肩上而去的某黑羊。
可怜的向日睁着圆滚滚的大眼,双眸冒火,精致的娃娃脸涨得通红。
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还是侑士好啊,不像他们一个一个落井下石。
“侑士……”
红发小猫感动地转过头,就看到自家搭档的目光落在拐角处,正在发呆,根本没空搭理他!
“啊?”僵了僵身子,忍足收回心神,转身,拍拍他的肩膀,向自家炸毛的搭档露出揶揄的笑,敷衍道:“岳人,节哀顺变。”
然后,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朝前走,嘴角还噙着魅惑的笑,一如既往地向周边眼冒红心的女生们放电。
“……”泪眼汪汪,某小猫蹲在角落凄凉地画蘑菇,他他他今天招谁惹谁了?
呜呜,如果这个时候弥子在就好了。
而貌似慵懒自在的忍足,掩藏在平光镜下的深紫色桃花眼一片暗沉。
安藤若汐,是来冰帝报道的吧。
祖父交待过,要他带着她熟悉校园,可是她并没告诉自己是今天,这样也好。
刚刚她的隐忍,他看得清清楚楚,安藤若汐,他名义上的妻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摇摇头,甩掉脑海中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银蓝色杏眼,他们,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啊,永远不会有交集……
希望,她不会被分到二年A组。
只是,此时,无论是迹部、忍足,还是若汐,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命运,迟早会纠缠在一起,谁也无法逃脱……
若汐循着警卫告诉她的路线,花了近半个多小时才找到校长室,因为忍足爷爷已经打过招呼的原因,说明来意之后,很快,笑眯眯的狐狸校长就让一年C组的班导带她去领了校服和课本。
两个小时后,若汐已经坐在教室里,听着天书般的日本古代史了。
一整堂课下来,历史老师唾沫横飞地讲着日本绳文时代,而她却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听课听得迷迷糊糊,什么也不懂。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历史书,若汐决定回去后自行恶补,从初中的课本看起吧。
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她决不容许自己有任何一门课程不过关,这是,属于安藤若汐的骄傲。
她不是天才,但足够认真和努力。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安藤家虽是名门望族,但她不过是一个被放逐的“千金小姐”,过早地承担了自己的生命,心境也比同龄人来得成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苍老。
想起班导让她自我介绍后,同学们热切的响应,若汐的嘴角微微翘起。
真是一群有活力的人呢,下课后围在她旁边问东问西,她都微笑着一一回答,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直到她的新任同桌——藤野香织看不过去,替她将呱噪的他们全部赶走。
藤野香织,性格爽朗而活泼,有些像Anna呢,让她不由得有了亲近之感。
在她的介绍下,她也认识了后桌的两位男生,是早上碰到过的,有些老好人感觉的凤长太郎和冷漠寡言的日吉若。
藤野说,她的运气真好,刚转来就分到全班最受女生觊觎的位置,能和王子们近距离接触。
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很好吗?不过是因为在普遍娇小的女生当中,她够高而已。
在藤野的一番热切的解说中,若汐大概了解了冰帝的一些事,比如惹谁也不能惹到男子网球部。
真是令人咋舌啊,没想到网球在日本居然这么受欢迎,不过,看藤野眼冒绿光热切过头的样子,貌似,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他们出色的外貌?汗。
想起不久前遇到的那一群出色的少年,他们应该就是藤野说的网球部正选了吧。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又开始热闹起来,藤野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游说若汐加入后援团,而听的人只能无奈地望着窗外发呆,她早过了崇拜校园王子的年龄,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说,加入王子后援团是每个冰帝女生义不容辞的责任,为了和网球部一起进军全国大赛,今年迹部SAMA一定会带领我们夺得全国冠军的!”
“……”若汐看着激动不已的某人,无语,她现在已经充分领教了何谓“迹部SAMA”了,不过才上了两节课而已,听到这个称呼已经不下十次了。
那个有着泪痣的高傲少年,在冰帝的号召力如此之大吗?
幸好,没和他发生冲突。
不是怕了他,而是讨厌麻烦。
“安藤桑……”有些腼腆的声音响起,而藤野正忙着花痴,终于不再呱噪了。
若汐循声望去,就看到站在课桌旁挠着头的银发少年,是凤长太郎,她的后桌,也是一年C组的班长。
“有事吗?凤君。”若汐露出无敌淑女笑,扫到某人瞬间微红的俊脸,不禁起了恶作剧的念头,银蓝色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真是意外羞涩的少年呐,让人忍不住想捉弄一下。
“那个,这是社团申请表,冰帝的学生都要参加一到三个社团,安藤桑选一下,明天交给我。”凤将手上的表格给她,立马坐回位置上,低着头装作忙碌的样子。
对于这个从美国转来的新同学,老师交待过让他多加照顾,以免她不适应,而他对她的印象也不错,文静乖巧,落落大方。
只是,她刚刚看他的眼神,太过,呃,热切直接了吧,听说美国很开放……
“呵呵……”听到从前方传来的属于新同学的略带愉悦笑声,凤有些傻眼,怎么他感觉自己被捉弄了呢?
“你要选哪些社团?”藤野伸过头,一金一黑的脑袋凑在一起。
“有什么好建议吗?”看着单子上密密麻麻的社团名称,若汐有些头疼。
这也太多了吧,粗略看了一下,分为运动社团和文化社团,总共有44个之多,不愧是贵族学校啊,连社团活动都这么丰富多彩。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被凯宾和Anna死活拉着参加了网球部,可是,忍足侑士也是网球部的吧……
“呐,参加绘画社吧,一个星期只要去两次就行了,我也加入了呢,当然还有后援团……”
“呃,我还是参选绘画社好了。”若汐黑线,她还真是坚持啊,都唠叨了一个上午了。
不过,绘画社是一个好提议,虽然学画画的初衷已经没有了,她仍然想用画笔留下每一个悲伤或感动的瞬间。
“嘻嘻,太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参加社团活动了!”藤野跳起来欢呼,飞扑到到她身上,来了个熊抱。
“不过,若汐如果也参加后援团就更好了,参加嘛参加嘛,迹部SAMA可是我们冰帝的王呢,还有忍足SAMA风流又魅惑……”
“嗡嗡嗡”若汐被某人强大的碎碎念念得有些头晕,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加入就是了。”
既然每一个冰帝女生都要加入后援团,她也不想特立独行而引人注意,入乡随俗是融入陌生环境最快的捷径。
“真的吗?太好了,呐呐,若汐支持谁呢,迹部SAMA?忍足SAMA?还是……”藤野的棕眸一下子亮了起来,闪着兴趣的光芒。
“我嘛……”若汐沉吟了一下, “就加入凤君的后援团好了。”
似想到什么,若汐转头,对上某人显然也听到而睁大的深棕色眼眸,笑得揶揄,带点点故意地问:“可以吗?凤君。”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呃,可,可以。”凤的脸孔微微涨红,开始结巴了,好像偷听被当场抓包了。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之前藤野的声音太大了而已,聊得又是关于网球部的事,难免有一句两句飘到了耳朵里……
“啊,凤,不错哦,魅力真大。”藤野暧昧地掩唇而笑,棕眸滴溜溜地在害羞不已的凤的脸上扫来扫去。
“别开玩笑了,藤野桑……”
“切,以下克上。”某一直坐在一旁金发黑眸的小冰山突然抛出一句话,偏过头,不再看更加窘迫的同伴。
“……”凤无语,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若汐莹白如玉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嘴角若有似无地弯起。
他怎么会有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安藤桑喜欢捉弄他呢?
肯定是……幻觉!
他是班长,有义务帮助新同学融入班级……
而此的若汐,望着窗外飘零的樱花,心情格外的愉快,带着一点点期待。
真好呢,至少,她在学校里,可以做回最真实的自己,像Anna的藤野香织,害羞好心的凤长太郎……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呢。
在冰帝,希望能有她的容身之地……
第十二章 撞破(抓虫)
中午休息时间,若汐在藤野的带领下,一起去餐厅吃饭,之后本来藤野说要带她四处熟悉一下校园的,只是刚巧她在初等部的妹妹有事找她,因此只剩下若汐一个人逛冰帝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若汐来到了网球社和绘画社中间的花圃,一下子就被里面一大片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吸引了目光,停了下来,独自观赏。
只是,这么美丽的地方,为什么会没有一个人呢?一路上走来都是三三两两嬉闹的学生,只是从被铁丝网隔着网球场之后,就很少看到人影了。
循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望去,不远处还有一座供人休息的观景亭,红栏绿瓦,石桌石凳,很有些古典的意味,只可惜花开无人赏。
不过也好,她喜欢独处。
也没多想,若汐走进玫瑰丛中,蹲下身,陶醉地闻着芬芳四溢的花香,心情顿时舒畅了几分。
或许因为学画画的原因,她很喜欢各种各样的花,曾经还刻意让凯宾带着她在美国四处转悠,只为了找遍每一种花。
但她从来不会为了寻芳而去花店,只因不喜被巧手包装的无根花卉。
说起来,她最爱的花其实并不是娇艳的玫瑰,而是另外两种。
一是曼珠沙华,还是在中国的油画中第一次见到的,一整幅画的火红,比红玫瑰还要红得热烈,艳得凄美,让人一眼就深深地记住了那朵开在彼岸的引魂之花。
曼珠沙华,也叫做彼岸花,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
另外一种是蓝色鸢尾,传说中是一种开在通往天堂路上的花,花语是相信者的幸福。
两种花,一红一蓝,一通往地狱一引向天堂,一如她挣扎在灰色地带的灵魂,向前一步阳光明媚,退后一步彻底陷入黑暗。
很讽刺呢,她不信天主也不信佛,偏偏喜欢上这样极端的两种花,肆意着悲伤,却隐隐带着莫名的期待。
想远了,或许,只是太过孤单。
在若汐神游天外的时候,一男一女越过花圃,坐进亭子里,拥抱着亲吻。
花瓣遮住了她的视线,只看得见两个黏在一起接吻的身影,以及女生长及腰的紫发。
呵,真是热情的一对小情侣呢,她还是离开的好。
若汐正想起身悄悄离去,只是,身子却被随风飘进耳中的熟悉关西腔定住,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这下消气了吧?弥子。”因为动情而略带些微沙哑的男音,比平时显得更加蛊惑人心。
“哼,老是用同一招,万一有人看见了怎么办……”
被吻得脸孔泛红的女生意思意思地捶了男生的胸膛一下,笑得格外甜蜜,风将紫色的长发吹得如四处飞舞的蝶,美丽轻盈。
分开的两张脸,让若汐看到了,那个笑得幸福而魅惑的男生,是忍足侑士,而他的腿上,坐着一个女生。
虽然他们侧对着她,却足够让她看清楚,那个女子,很漂亮。
银蓝色的眼突然变得空茫,她宁愿此刻的自己,瞎了,聋了;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那么讨厌排斥自己,只因为他早有了喜欢的人。
忍足侑士,她新婚不过三天的丈夫,在她的面前,幸福地亲吻着另一个女子。
丈夫,呵,多么可笑,一丈之内才是夫啊,而他们却隔着跨越不了的漫漫十年,中间横亘着千山万水。
虽然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此刻,还是感受到了耻辱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一次一次坚决地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被遗忘了自己的他伤害到一丝一毫。
可是,做起来却这么困难,哪怕她不再付出任何感情,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十年念想却仍在蠢蠢欲动。
对他,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