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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不断的给他夹菜,然后她就一一吃下,他又帮她夹,“唉!段文忠,我有手的,你自己怎么不吃呀,每次都这样给我夹到手断了自己还没吃一口。”柳悦嗔了他一眼。
段文忠抬手刮刮她的鼻子,宠溺道“我恨不得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帮你做了……”
吃完饭,他们跑到楼顶山去看星星,柳悦倚着他,说这是牵牛,织女,这是大熊什么什么的―――其实他都知道呢,有很多还是他告诉她的。
他轻轻拥着她,将薄薄的披肩盖著她,然后摇了蒲扇给她驱蚊子,自己却被叮的一身包。
“段文忠,你是深圳本地人吗?柳悦眯着眼睛望着天空。
“不是,你怎么知道?”段文忠挠挠脖子,被蚊子袭击了。
“你别动来动去的。我躺着不舒服。”柳悦扭了扭。
“嗯,我不动。”任凭蚊子咬。
“因为你那么好看,哪里像那里的人,那里的人都是小小的,黑黑的,额头突出的很高,你都不像。”柳悦在他身上蹭了蹭。
“悦悦觉得我好看?”段文忠竟然像小年轻那样因为女孩子夸奖自己好看而心有窃喜。
“嗯,是我见过的,很好看的。”柳悦总结道。
“我们下去吧,你都让蚊子咬糊了!”柳悦轻笑。“走啦!”
段文忠在房间里装了很大的空调,凉丝丝的,睡觉的时候他穿上长衣长裤,柳悦穿着棉质的睡裙,后来段文忠都给她也换成睡衣睡裤了。
柳悦说还了这个多麻烦,不如裙子省事。
柳悦,现在你自己睡自己的房间,段文忠下了命令,晚上不肯让柳悦睡到自己床上,可是天知道他巴不得她天天睡死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他不想自己哪天失去控制伤害了她,大夏天的冲冷水澡也不管用,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呀!
柳悦后来想想也对,不能总睡在段文忠的床上。便搬回自己房间睡。
她喜欢了一阵子那种装饰,后来又缠着段文忠都换成粉色的,我要粉色的,尽管我喜欢蓝色和绿色,她撒娇。于是准备墙纸的那段时间,她又名正言顺赖在段文忠的床上。
第十一章
离考试很近了,教室里热得要命,风扇呼呼的吹,不过柳悦还是觉得热。她有怀念冰凉的空调房间。
课间活动的时候别玉霞,李蕾,孙甜她们拉了柳悦一起去花园理看书。
“柳悦离高考可还有一个月不到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李蕾问正踮着脚尖用鼻尖碰架子上的紫藤花的柳悦,
自从柳悦家里出事一来,他们或多多少知道一些,可是她不说她们也不能问。她搬到外面去住,她也从来没有邀请他们去玩过,现在也不和他们打打闹闹了,一放学就直接回家。
“柳悦,你知道吗?有一个画面,会一辈子印在我的脑海里,”孙甜放下历史书也插了进来,她的表情恬静眼神却有点模糊。
“什么画面?”却是别玉霞问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天没有月亮,可是星星很亮,在校园的合欢树下,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男的长身玉立,女的身材窈窕,风吹来,她的裙摆轻轻抚到他的身上,她的长发在耳侧飘荡,他轻轻的执起她的发丝放在鼻尖轻轻的嗅
合欢花的清香沁人心脾,也许他闻得是她发丝的清香
飘洒的落花落在他们的发上衣服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捉弄他们,就那么看着,竟也痴了,他们一直都不说话,我心里祈祷着,在多站一会,多站一会,这样我仿佛就可以有更多的勇气,更多的力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身影竟然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想这么美丽的画面,这么美丽的人,我们怎么忍心再来为难自己,生活这么累,学习压力这么大,可是有这么美丽的人在身边,我也应该很知足……”
说完,她竟然幽幽的叹息,泪水轻轻的流下来。李蕾抹着眼睛骂道,“你个死丫头,平时看你大剌剌的,却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这就是你上次参加青少年画展获奖的那副呀!”别玉霞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听着个样子,女的倒和柳悦很像呢!”
“柳悦,你知道吗?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有好多年,你是我心里无法翻越的篱障,我都活在你的阴影下面,你从小什么都能干,学习,体育,唱歌,舞蹈,乐器几乎无所不能,我妈妈总是拿你教育我,我外公也是这样,几乎多有的人说起我都会说,她班的柳悦怎么怎么---她村里的柳悦怎么怎么……。
我也觉得你很聪明,很漂亮,很羡慕你,喜欢和你在一起,从小到现在,你都是我的榜样甚至是偶像,可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也没有告诉过你。
慢慢的,我就发现,你的快乐你的伤悲都会影响我,你知道吗?当你那么做的时候,我在家里哭得比谁都伤心,我失去你了,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失去了我长久一来的目标和榜样。我甚至觉得我活的都没有意思了……
我真的想揍你一顿,想把你打醒,我一直以来都当你是我的姐姐我的妹妹,”孙甜抽泣着几乎泣不成声,
“我从来没有幸灾乐祸,从来没有半点你难过的时候我会开心,可是,你快乐的时候分享给我更多的快乐,你痛哭的时候你从来不把我当作姐妹――柳悦,你真的很伤人―――”
柳悦心上一痛,泪流满面,风吹过,紫藤花窸窸窣窣的落在众人的发上衣服上,粘在柳悦满是泪痕的白玉一样的脸上。
别玉霞,李蕾她们知道柳悦家里发生了事情,可是她不肯讲,她们也不敢问,孙甜是同村的人,从来也不曾开口说关于她家事情的顶点信息。
柳悦一直以为她的小伙伴孙甜,就是那样一个傻乎乎的人,她开心的笑,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在她的帮助下她的成绩慢慢赶上来,她在家里哭着喊着闹着要上重高,就像柳悦小时候要上一年级一样。
她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伙伴,从前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做作业,一起去割青草喂兔子,一起……那仿佛是遗忘在角落里的白纱裙,上面落了灰尘,可是轻轻一抖,还是洁白如新……
“谢谢你,甜妮,谢谢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们那么担心……对不起……”她们将哭泣的她紧紧的围在中间,使劲的搂着她。
紫藤架外面,迟朋呆呆地倚在一棵盛开的合欢树下,粉色的花蕊落在他黑色的发上,长长的睫毛沾了淡金的花粉,静静的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听着里面的故事痴了傻了……
高考很快的来了,以摧枯拉朽之势搞得人心惶惶。有准备的也是微微的紧张,自从那次聊天之后,柳悦又住回了学校里,段文忠看她现在很好的样子,就收拾一下回深圳了。
黑色7月,成了高考人的黑色节日。
考试前一个月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女朋友男朋友的都找了对了,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了,有的时候就是想给自己的高中生活找点纪念,不是因为寂寞孤单,不是因为压力太大,就是纯粹的为了有个异性朋友而谈一场瞬间的恋爱。
那几天柳悦基本不复习了,每天轻松的帮同学复习,班级里成立的复习小组,柳悦和迟朋正副组长。迟朋没有拒绝的答应了,他很少再和女孩子出去了,可是这些也不重要了,柳悦这样告诉自己。
高考来临几天,有的人吃不好睡不好,紧张的要命,还有的女孩子要求去医院打那种可以提前或者退后来例假的药。柳悦每次都会肚子痛,痛的非常厉害,也在想要不要去,可是她每次都会推迟,本来是28号左右,万一到时候刚好赶上就麻烦,不过万一打了针才推上那天,更不好,后来就顺其自然了。
考试的时候很顺利,柳悦没有那个麻烦,不过打针的同学里不乏因为打针才倒霉的。考试的时候,紧张的时候,太在意的时候,往往就生出很多想想都觉得可笑的事情。
考场外面站着荷枪实弹的警卫,大门外面是烈日下的家长。柳悦不肯让她们来,“你们去了是给我添麻烦呢,还得想着你们在外面挨晒,渴了还是饿了的,都没有心思答题了。”可是还有很多的父母不懂这个道理,她们以爱的名义凌迟着她们考场上本来就紧张的几乎弦断的儿女。
考场上,有人晕倒,有人答不完题,哭着跪着求老师在给一分钟,老师一脸正义拒绝了,如果你一跪给你特例,那么大家都一跪就麻烦了。
为了分数,也就不要尊严和面子了,柳悦感叹。
有个女孩子,太热了,用包了冰块的手绢擦汗,冰块就是袋装的,化了是水,结果答题卡被浸透了,等到收答题卡了才知道,当时哭的梨花带雨,花容失色,老师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补助措施。
那些老师也很可怜,平时都是自己心爱的学生,即使不是自己班级的,也都是自己关心的学生,可是到了考场上,就真的是在刑场了,时间到了说斩就斩,一秒钟也不得拖延。
出了考场,有春风得意的,有脸色惨败的,有几近疯狂的,有手舞足蹈的,但是大多数还是正常的,平时月月测试,已经练就一身铜皮铁骨。
有个人考砸了,骑到考场外面的铜像上,死活不肯下来,他的妈妈来看他考试,在外面中暑了,她们家本来就穷,他妈妈是个寡妇,这样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感到绝望了,几乎发疯。
柳悦又做了件惊动人的事情,她爬上去,把那个人拽下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就出手了。然后她把自己口袋里的100元钱塞进他的口袋,她的同学们也都纷纷将口袋里的前塞给他。
“高考只是你生命的一个过程,不是考不上,你的生命就结束了,也不是考上,前面就是金碧辉煌了,你要看的,是你的现在,你没有那么绝望,你有时间,你就有希望的―――”
柳悦打了陷入疯狂的挣扎的男生一巴掌,那一巴掌也打在自己心上。
后来在场的人都捐了钱给那个男孩子,让他给她妈妈看病,让他妈妈不要再在考试的时候站在外面了。
男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吵着周围不停的磕头作揖,在场不少人都感同身受,悄悄抹眼泪。
当周围的人知道那个人是柳悦的时候,他们都很惊奇,柳悦的名字经常是全市成绩前5名的,雷打不动,都纷纷围上来问长问短的,问她考试的事情。
“考完,我都忘记了,”柳悦说的真诚。
看见有人回来对答案,翻书看看刚才考的那个对了,哪个错了的,柳悦就叹气。一刀子过了,还得在慢慢的锯,让痛更深些才会痛的真实?
三天考试时间一过,大家都好像大病一场,也不叽叽喳喳了,都是脑袋里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回家等成绩了,有好多的时间,这段时间柳悦和大多数人一样,先没白天没黑夜的睡个3天3夜,然后起来狂吃。
然后就是和同学今天去他家明天去他家的疯玩,因为毕业以后可能就会很多时间都不再见面了,这是已经毕业的老师传授的经验。
那天有个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柳悦,我们全班同学几乎都来,你来不来,去我舅舅家的宾馆,我们包了场子,玩通宵!你要不来可就不够意思了啊!”那边很多人吼的话筒嗡嗡响。
“你们些憋猴子,谁说我不去,不去是我柳悦的风格吗?你们等着,我一个个灭了你们,喝酒划拳,打牌,桌球,什么都行,就是别客气!”
爸爸和妈妈好长一段时间在家里,后来看悦悦没事情就又去做生意,高考的时候才回家来陪她。
他们想在关系又好了,不过大家都在刻意回避那个话题和那道伤口,有时候 他们两个倒像真的相敬如宾了。
“妈妈,你原谅爸爸了吗?你们年纪都大了,你们要幸福呀!你们健健康康的,我才会放心的出去上学。”柳悦趴在妈妈背上,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