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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悦觉得高三的日子其实除了老师逼着你同学逼着你,想自如放松又被周围压回来的时候,家里便出了事情。
即使现在她可以那样平静的将事情想上一遍,也不能每个细节细细的从心里滑出来,那种痛还是让她无法自抑。
柳悦一直知道爸爸妈妈在外面做生意,他们做那种凉席之类的生意,本来好好的,可是爸爸在南下采购的时候却遇上了个年轻美丽的女子,40几岁的爸爸抵挡不住女子的诱惑,竟然悄悄在那里安了个家。
后来被女子的男人找了来带了人来打了,而且还送到公安局。妈妈知道的时候就只能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去赎他。可是当妈妈将他赎回来,他还是想和妈妈离婚。
柳悦请了一个月的假,天天呆在家里陪着妈妈,妈妈的两鬓竟然白了。爸爸虽然人在家里,可是却整天默不作声,唉声叹气。
这是我的爸爸的吗?柳悦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记忆里的爸爸,意气风发,谈笑风生,他教育她,
“悦,看人好不好不能只看他对你好不好,要看他对别人好不好!”
“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3岁的时候他就教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攻城不怕艰,读书没为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
他还教她“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悦,这青春年华,这时光,就是枝头的花,要珍惜呀,不要随意挥霍,”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悦,要努力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爸爸,爸爸!”柳悦冲着他大哭,“你就这样爱我和妈妈的吗?爸爸!”他茫然的抬起头,英俊的脸庞已经深深烙下岁月的痕迹。
清明的眼睛也开始浑浊不堪。
那天,柳悦做了一件伤害自己也伤害所有关心爱护她人的事情,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刀片狠狠地割破自己的手腕,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可以听到刀刃划破娇嫩的肌肤的声音,不大却清……。
既然没有意思,那么就允许自己也逃避一次,你们都不爱我,我爱自己有什么用处……
柳悦用自己的血在墙上作画,画出浓密的眉,清风霁月般的眼,最后在用手涂掉,当意识模糊的时候,许韶枫和他的约定如同放大的烟火,轰然绽放。
仿佛回到大桥洞底下,6岁的柳悦吃得跟小花猫一样,13岁的自己满脸的蛋糕,去蹭迟朋,却被迟朋咬了嘴唇上的蛋糕,自从那天她从他怀里醒来他就躲着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幸福的像飘在云朵上的雨,却不知道风一吹,便可以摔得粉身碎骨……
她在昏迷的时候用力的写着:爸爸,我恨你。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
当妈妈和爸爸把门撞开的时候,看见瞳仁散乱的,满屋子,满身的血,妈妈登时昏死过去,爸爸叫了救护车,痛哭流涕的求他们原谅。
如果老天对她宽容一些,那么她便就此去了,可是她却活了过来,一定是老天觉得她还应该在承受多一些的痛苦,所以才让她留在世上。
柳悦醒过来的时候,妈妈躺在她旁边,爸爸陪在她的床边,“悦,爸爸对不起你,你原谅爸爸,爸爸是混蛋,爸爸再也不走了!”
快50的爸爸像个婴儿一样跪在柳悦的床头哭的惊天动地。
“爸爸,只要你不走,只要是陪在妈妈身边,你就是我的爸爸,我已经忘记了……”柳悦虚弱的说道。
爸爸和妈妈和好了,像以前一样了,同吃同睡,同行同止。
这件事情,村里人也不会乱说,都同情他们,为柳悦掬一把冷汗,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柳悦身体恢复了就回去上学了。不过手腕上多了一条宽大的腕饰,是爸爸亲自挑来戴在她手上的,戴的时候,爸爸的滚烫滚烫的眼泪滴在手上,几乎灼伤了肌肤,柳悦轻轻替爸爸擦去眼泪,却不肯在说话。
回到学校的柳悦,精神不好,总是会走神,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将她叫道办公室问了好多次话,柳悦的成绩也开始下降,对什么事情也不在感兴趣。
迟朋在没有人的时候安慰她,她却似乎不认识他,眼睛冷冷的瞪着他。
那天她信步的走在大街上,最近她总逃课,老师找家长,妈妈来了就忍不住哭,却不肯说,老师只有惋惜的摇头,耽误了孩子。
当她又走到那家俱乐部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叫她,“柳悦?”声音陌生却满是惊喜。她回头看,却忘记谁了,“这么快就忘记了?还和你一起跳舞了呢!”来人是段文忠,他笑容满面,脸上漾着兴奋的神情。
“走,跳舞去,”段文忠拉起她的手,柳悦没有决绝,木然的跟了他去。虽然很长时间不跳,可是柳悦的舞步记得很娴熟,跳得依然轻盈华丽。
段文忠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一见钟情原是有的。
坐在下面喝东西的时候,段文忠看着柳悦有些爱伤的脸,“柳悦,你变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担心的问。
“没有什么,”柳悦冲着他轻轻一笑,笑得有些勉强。
“失恋了?”段文忠心情复杂的问,他找了她好长时间,最近这个月出差来这里,总希望可以碰见她,可是没有,后来去学校也说回家了。他强烈的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渴望可以见到她。他也清楚的感觉到,她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她曾经飞扬飘逸的眸子,不复璀璨神采。
第十章
碰到段文忠以后,在他精心的照料下,柳悦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段文忠本来出差一个月的,可是他竟然在这里租了房子住了下来。
他送给柳悦一部手机,小巧的摩托罗拉,他帮她交了足以让她用好几年的话费进去。可是她从来都不带,“学校里用不上。”柳悦这样说。
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和他玩,并不理他,也不看他,听不见他说什么,也不管他做什么。后来慢慢的接受他的存在,也会对他笑,和他说话……
“柳悦,我爱你,你知道吗?也许你不相信,可是看见你的第一天,你和我跳第一支舞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他这样反复地对她说,反复地知道她听了进去,知道她的脸会红,直到她瞪着大眼奇怪的看他,他就笑了,笑得像孩子一样满眼是泪。
段文忠温柔体贴,柳悦想什么事情,他总是能替她先想到。他变着花样讨柳悦开心,他说“只要你开心就好,我只要你开心,别的都不重要!”
于是柳悦从宿舍里搬出来,住在他的房子里。
他帮她布置了像公主一样的房间,可是他知道现在柳悦不喜欢粉色,不喜欢喜庆的颜色,他就挂了淡蓝的飘着云朵的窗帘,墙上贴着淡金浅浅的绿色墙纸,就连顶棚他都刷成星空的颜色,因为柳悦喜欢一坐一晚上的看星星。
房间的电脑已经是比她那台更新了好多的电脑,他的笔记本也在旁边,他给她买很多各种各样的娃娃,维尼熊,他给她买最时髦的衣服,他给她买香港的浪琴手表,只要他能给她的,他都尽量给他能给出的最好。
台灯做成工艺的沙漏形状,拢着清冷的银白的,幽蓝的光芒,就像柳悦开始的时候一坐一晚上眼睛里闪着的光。
他是这个成年人,他比她大了10岁,可是他爱他。
他就这样固执的爱着她,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爱她。她慢慢地感动,眼睛里有了像以前那样的光彩,可是他不敢吻她,他不知道不确定,她愿不愿意让他碰她,如果他碰了她,她是不是就会消失掉?
他觉得她现在想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开始的时候,她自己睡在那间美丽的不似人间的卧室里,可是有一天晚上,她做了噩梦,她就爬到他的床上去,窝在他的怀里睡的心安理得。
他的怀抱像许韶枫的,她微微的想,那样温暖,那样安全,他们的怀抱都带着淡淡的清香。她睡得格外香甜。
她喜欢吃新鲜的鱼,喜欢吃他做的酸菜鱼,她以前从来不曾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北方人吃鱼吃得太浓郁,他做的鱼香辣可口,却是越辣越上口。
老师和同学都知道她总不回学校宿舍,她就说在外面住了。妈妈来看过,默然同意了,对老师说是他她租了房子在外面,她现在学习压力大,身体不好,这样好照顾。
那天妈妈走的时候,她听到妈妈在外面和段文忠说话,“段先生,谢谢你!照顾我们悦悦,谢谢你!”
“伯母,您放心,我对悦悦是真心的,我真的很爱她,我28岁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悦悦,还有几个月就考试了,要自习复习功课,我不希望我的原因影响了你,你知道吗?我不希望你以后因为我而有了改变,不希望你恨我。”
当柳悦在那里疯狂打游戏的时候,段文忠将切好的西瓜放在她手边。“我知道了!段老爷!”柳悦回头对他眨眼一笑,那一笑,让段文忠泪差点涌出来。
他又看到那个灿烂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了,是真的么?柳悦!他借口去了洗手间,泪就在哗啦啦的水流声里痛快的流。
“其实我的功课一点都没有落下,那点东西,高二的时候都学完了,现在功课不好,主要是我考试的时候没有填答案。”
边啃西瓜,柳悦调皮道。谢谢你,段文忠,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真的就堕落了呢!谢谢你!
在深的伤痛也要学会忘记,时间本身就是很好的医生,更何况你这样无私的对我好。即使为了你,我是不是也要好起来!
那在最痛苦的日子里,她很想给许韶枫写信,很想告诉她自己恐怕不能完成约定了,他不在身边的时候,竟然是很可怕的空荡。任何的伤害都可能成为堕落的借口,何况这次她是真的真的很痛。
不过爸爸没有离开,妈妈也会快乐起来,那么我也是要坚强起来。她这样对自己说,慢慢的,一点点的坚强起来。
“这里是我帮你买的模拟题,你来做做看,你们这里分数线比我们以及其他地方都高的多,所以你们得做难得多的题目。”段文忠从柜子里拿了一本试卷一样大大的本子扔给她。
“对了,你最近一直住在这里,出差的时间该过了吧?不回公司行么?”柳悦替她担心。
“不要紧的,我的工作就是在电脑上,公司的员工随时可以联系我,他们都很能干,事情都可以办的很妥当。你放心好了,等你高考完了我就回去。”他安慰她,然后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准备工作。
“柳悦,你会报考哪个学校?北京那里的吗?”段文忠好似随意问道。
“你希望我考厦门大学吧。咯咯!”柳悦逗他。
“厦门大学委屈了你,如果你想出国留学,我愿意供你,悦,你想去吗?”短文忠黝黑深邃的大眼睛里流露着希翼。
“出国?我不想。”柳悦沉吟着,不知道迟朋考什么大学。
“快做题吧,其他的以后再说。”他轻快的转换了话题。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
柳悦接连做了好几套题目,她就这样的脾气,有什么事情就想一次性做完,压在那里难受。所以她也很心血来潮,一时冲动就做什么的。不知不觉过了好长时间,段文忠早不在旁边了。
厨房里飘来浓郁的香气,饭桌上摆了丰盛的晚餐,糖醋排骨,红烧凤爪,酸菜鱼,麻辣豆腐,酸辣土豆丝。
“今天怎么这么多菜,有人要来吗?”柳悦随口问道。
“没呢,都是你爱吃的,哪里是为别人做的。”他边帮她倒果汁边说。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不断的给他夹菜,然后她就一一吃下,他又帮她夹,“唉!段文忠,我有手的,你自己怎么不吃呀,每次都这样给我夹到手断了自己还没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