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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荷衣的笑,当得。
荷衣施礼,“那我献丑了”。她嗓子滋润地细声询问:“有人想知道我这件白色的外衫下面穿的是什么吗?”
众人答道:“想”
荷衣满足地笑了,“那就请各位爷把你们手中的银子放到那位姑娘手里。”
貂禅当年迷倒众士将,让他们扔下手中的兵器。 貂禅之美,荷衣当得。果然,那群色狼自愿地将手上的银子放到从他们身边依依走过的兰香手中的盘里。兰香走完一圈,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她都用不上力气端起,只得放在地上等龟奴过来帮忙。
反应如此强烈,暗里的君钦涯满意了。但是他想不通,荷衣是怎么变得如此风骚的?他以为她会为了保洁自己的清高,大哭大闹,不愿意登台表演。没想到她的表演一鸣惊人,夺走了在场所有男人们的心。他在心底佩服,果不然是古域国的奇女。
荷衣见兰香收了银子,手悠然地轻轻剥去自己最外层的衣衫。只是,她早有准备,还不会春光外漏。兰香见了,这才明白为什么大热的天,荷衣要穿这么多衣服了。没想到平日不会歌舞的荷衣,表演的节目这么让人兴奋。只是,兰香不乐了。这会这些臭男人们,是大把、大把的甩银子。到夜深的时候,还不知道荷衣会被哪个男人包下,欺负。她担心,却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实在没办法了,她就用武力解决,反正论功夫,她算得上一流二流。
荷衣继续问:“你们想知道我这件衣服下面穿的又是什么吗?”
那些臭男人自己大声喊:“大家掏银子出来。”
兰香听了,又忙着去收银子。荷衣心想,孺子可教,真是聪明人,还没教就知道行情了。
荷衣脱掉第二件衣衫,仍旧没让大家看到春光。只是,露出了洁白的双臂。臭男人们一见银子没白花,只见了光秃的手也值得。觉得还不够,又继续怂恿,“大家快掏银子出来。”兰香忙着收银子,忙不过来。阮娇娘见了,忙叫两个龟奴们前去帮忙。这下阮妈妈乐了。收回来了银子,她大致估约了一下,好歹也上千两。
荷衣见状,脱掉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长丝巾,“现在谁想知道我这件黑色长裙下面穿的是什么?”再脱,就真的脱光了。身上的长裙,是三日前登门所穿的黑色版婚纱。没有袖子,裹胸,露出诱人的双肩。哪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继续看下去。连暗里的君钦涯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要了她。
“各位爷别急,要想看我这条长裙下面穿的是什么现在开始竞价。谁出得高,今晚我就是谁的,我就让谁一次看个够。”
有人急着问:“起价是多少?”
一旁的阮娇娘回应道:“五十两白银起价。。。。。。”
阮娇娘还没把话说完,就有人喊:“五十五两。”
五十八两、六十两。
突然有个相貌秀气,脸气红润的小白脸从二楼的厢房里走出来搅局,“这样竞拍太快了。脱一下衣服就直接收钱,未免太忽悠我们了。必须得唱一曲歌给大家听。”那小白脸声音温柔得像个姑娘,简直就是天籁。
小白脸出头,暗里的君钦涯见了,心升笑意。好,他都来了那肯定少不了他。他心里的算盘打得正巧。消息这么快就传到那个人耳里了。这荷衣第一天登台就把他引来了,日后的计划肯定会如期达效。
刚刚荷衣表演的脱衣秀,只针对一部份心急的男人。对于那些真正要寻上等妓女的爷,要考考荷衣的才艺也不足为怪。荷衣早想好不会那么顺利就过关。她笑着对那个小白脸道:“你觉得我要唱什么歌才算没有忽悠你?”
小白脸快步走进厢间,又快步走出来,“我们家爷说了,让你以古域国的繁荣为题唱一首歌。”
繁荣?太平盛世?荷衣脑袋一转,有了,“看来你家爷是真想捉弄莫笑,莫笑这就献丑了。”
荷衣使给一旁伴奏的山间,轻启朱唇,一曲太平盛世的歌清逸地唱响。
花恋花 花非花
纤云流转 花颠花儿花迷花
花暖人间 七彩连华
花满世界 九州绽如画
花仙花儿 花醉花儿
紫霞万丈 丰润泽满 庆天下
吉祥迎风 福满枝丫
太平日月 花笑开了花
花恋花儿 花非花儿
花颠花儿 花迷花儿
花暖人间 花满世界
花仙花儿 花醉花儿
太平日月 花笑开了花儿
丰润泽满 庆天下
花柔花曳花儿 花意花愿花儿
花吟花开 花飞满天
花鲜花儿 花醉花儿
彩霞万丈 丰润泽满 庆天下
吉祥迎风 福满枝丫
太平日月 花笑开了花儿
花愿幸福满人间
花祈鸿福兆瑞年
撒花红万千 舞花蕊翩翩
花柔花曳 花香花满天
花吟龙飞庆祥年
花开凤舞盛世连
撒花红万千 舞花蕊翩翩
花意花愿 花羡人间
花飞花满天 (1)
荷衣的歌声还未绝,全场叫绝的声音连连。荷衣歌喉很轻声,虽然不及那些名妓们唱得响亮,但足以反应蜀都城及至古域国的繁荣。荷衣没想到自己的破歌喉能赢得那么多的掌声。那小白脸无语地走进厢房。
暗处的君钦涯一直盯着刚刚小白脸进去的厢房。他得意了,一曲天平盛世的漫歌不正合厢房内那人的意吗?这荷衣的美貌、风骚、机灵,还有对古域国江山的高歌哪一样不合他心意。怕是今夜就能让计划走上正轨。
荷衣继续:“既然说到唱歌,莫笑这会儿再献上一首。”
2008…8…5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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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章子怡 <<天女散花>> 作词/作曲:季忠平
正常
第一卷 殇 第二十五章 天女散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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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第一次听荷衣唱那一首<<无所谓>>时,就深有感触荷衣那种世上千年的沧桑,又平淡看红尘的心境。他从荷衣眼里深邃又暗淡的光芒懂了。他用管弦奏出的前奏及时的在荷衣话语后响起。
荷衣恍惚全场的热闹,用她那轻又带有浑浊的声音起唱。
―――
无所谓 谁会爱上谁
无所谓 谁让谁憔悴
流过的幸福 是短暂的美
幸福过后 才会来受罪
错与对 在不说得那么绝对
是与非 在不说我的后悔
破碎就破碎 要什么完美
放过了自己 我才能高飞
暗处,君钦涯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荷衣那低调、浑浊的声音唱得他心知肚明,这是她在对他从痴恋到视如空气的无视。他做了什么,一个曾经对他说,“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女子如今对他这么无所谓?
他继续听她字字句句冷漠地轻唱――
无所谓 无所谓
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
无所谓 我无所谓
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
我无所谓(1)
听荷衣的歌声渐渐收了尾,钦涯还在闷心自问,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那一刻,他的心有那一点莫名的感觉。 那一刻,他的心里装有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不安?愧疚?怜惜?心疼?后悔?还是都不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种,也许全部都有,也许全部不是,是超乎这些感觉外的另一种让他心里搁着东西不舒服的感觉。他阴沉的脸有些失色,在暗处里远远望着舞池中那个黑衣素装的荷衣。看着她穿着裸露,妩媚万千,他竟有些生气,敢在一群色狼面前公然卖弄?
楼上飘下来的鲜花花瓣,片片悠悠然然地飘落。一时,舞池被叫绝声、尖叫声包围。荷衣就像个仙女,毫不畏惧地步入红尘。
二楼那间君钦涯关注的厢间,走出来两个人。那个小白脸,还有他身边的年轻公子哥。钦涯目光注视到他们时,这才收了心中那些不舒服的感觉。扫视到年轻公子哥的风度翩翩,他心里极其不爽地叫骂。这,又让他勾起了他的仇恨,忆起了他母亲死前的身首异地,还有那个让他极其想报复的女人――荷衣的生母。
你无所谓?我还无所谓伤及无辜呢!你母亲犯下的错,报复到你身上,我也无所谓。君钦涯重拾自己的狠毒,恼火自己刚刚的心软。不过,无所谓,计划不正顺利的进行吗?
二楼雅坐那个年轻的公子哥,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舞池里的荷衣。他有趣又好奇。这青楼的女子果然个个都大大方方,虽是开放了点,却有十足的辣味。就像蜀都城的菜味一样,香辣绝口。
钦涯见到年轻公子哥脸上反应的表情,胜握在手,你就一步一步往圈子里走吧!阮娇娘开始竞价,钦涯想,论钱财有谁的价能高过对面的年轻公子哥?
“花魁娘子这歌也唱了、节目也表演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杀猪铺的刘二站起来,大声抢道:“阮娇娘,这花魁娘子今天我包了,我把我那杀猪铺当给你。”
众人一片喧哗,“刘二你就是当上十个杀猪铺也不够睡一晚花魁的钱;刘二你别跟着瞎搅和;刘二你抱着你的猪睡比较合适。”
阮娇娘圆场,“花魁娘子的初夜可不止值你区区一个杀猪铺,刘二爷还是改日再来吧。要不等下娇娘再给你另外挑个姑娘。”
刘二傻了,对着荷衣愣了半天都想不通,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怎么就没自己的份?可不,为荷衣着迷的人多了,那得论谁钱多才算。
城南经营食盐生意的少商王七吼道:“我出二百两白银包下花魁的初夜。”
荷衣镇静地等他们七上八上地吼价。这些先出价的都不是正主,她倒要看看君钦涯要利用她引出什么大人物。
阮娇娘不急,慢慢等那些爷们出价,高价还在后头。单不说荷衣包荷衣初夜的价,就只是刚刚荷衣的表演就赚得她乐呵呵的。钱,再多,对阮娇娘都不会多。她就是守钱奴,宁可这天下第一青楼把天下人的钱都赚完了。
竞价出到一千两白银的时候,君钦涯见年轻公子哥还不出手。他是不准备出手,还是到最后一口价咬定。年轻公子哥在二楼琢磨着,这天下太平呀,古域国的百姓吃饱穿暖了都心思花天酒地了,真是繁荣盛世。他笑着急忙走进包厢,之后再也没露面。毕竟,这花楼经常有乔装的官员出入,他不能呆久了。
君钦涯见年轻公子哥消失在阮娇楼,急了。难道他对荷衣没兴趣?这不可能,荷衣可是比历来任何妓女更能引起他的好奇心。
大家都在争着竞价,声音这阵盖过那阵。个个人的焦点都在荷衣身上。阮了娇楼门口,无声地走进一个神色冷静的人。他刚走到大堂就用他那没有感情,阴沉地男性成熟的声音低喊:“我出十万两白银,买下花魁娘子的此生。”一声低喊却足以震撼整个阮娇楼。
十万两白银,这是普通人家永生永世都挣不来的钱,就是这经商的商人在利润丰厚的时候也要累上它半辈子才有的钱。当然,十万两白银也是他毕生杀了数不清的人赚来的。
出高价的男人闷声走到阮娇娘身旁,把手上的银票甩给娇娘。他转身,拉过荷衣的手。
于子期?这个人是于子期?没错,是杀她父兄五人的于子期。荷衣看清楚那张脸后,阴冷地看着他。
阮娇娘前来阻止,“你出的钱太高了。”
于子期不回头,只张嘴,“怎么,钱多了你还不愿意?”
阮娇娘站在于子期身后,见识到今日他为荷衣一掷重金,不得不相信她私下查到他的底确实千真万确。她走到于子期身后,小声跟他说:“我有话要送给你。”
2008…8…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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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杨坤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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