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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回道:“他特意交待要让你用的水都烧热些。”
荷衣听了,又是那四个字在心里,“莫名其妙。”
洗漱好,她坐在明镜前照着自己的容颜。那张脸又恢复到正常的花色了,很漂亮。多亏了她这世做了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她想,自己的母亲肯定美的惊人,让男人沉沦。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母亲长什么样了。似乎天妒红颜,总让漂亮的女人不长命。想到这里,荷衣又想起了自己的父兄。
唉!死去的总会安息。活着的一定要好好活着。荷衣不再让自己沉浸在丧亲的悲痛中,要坚强活着。生活又复归平常。昨夜的那场痛虽然差点要了她的命,但今儿好了后就要好好的享受生活。她和兰香拿起筷子,愉快地吃了早餐。这一天,又是新的开始。总有一天会是人生的光明处。谁说就不会有自由?她坚信,一定会有。
中午的时候,荷衣正用着餐。君钦涯又突然从门外冐出来,“你没事了吗?真不痛了?”
荷衣突然没了所有食欲,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能不能别总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君钦涯不在意荷衣现在对他冷漠,“你真没事了?”
“你是来干什么的?这大白天的我可不做生意,没事就别出现在我面前。”荷衣不耐烦了。
“我只是担心你身子还会不舒服。”钦涯轻声道。
荷衣放下碗筷,抬眼用一抹灰冷的眼光看他,“我很好,死不了。随你怎么折磨都活得自在。你要是真关心我,麻烦你让我清静、清静。别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面前行不?”
君钦涯本来很忙,要处理天网和自己生意上的事。他连早餐和午餐都没顾得上吃。从颢琰王府赶过来只是想确认荷衣好好的没事。见到荷衣正香喷喷的用着餐,他这才放心了。虽然荷衣的冷漠让他的心有些灰暗,但是他甘愿。谁叫他自己曾经对荷衣做了那么多坏事,连他自己都在叫自己活该。
他正要准备走,山间从外面提着篮子走进来。
看到陌生人,他问,“姐姐,有客人在?”山间提着篮子放在桌上。
荷衣笑着对山间道:“子威来了就上坐嘛?吃饭没?没吃就坐下来一块吃。”然后她转过头对君钦涯冷声道:“你还不走?”
2008…8…31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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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个小时码了两千多字。有进步!本想再继续的,但有些困意了。明天是礼拜天,我还要上班。生存着就是要不断的工作。工作的时间远远大于休息的时间。多么想哪天自己能中五百万彩票。其实我连彩票怎么买都不知道,什么叫体育彩票、福利彩票都半点不知。虽然有时会想,自己要是中了头等奖那多好?但是我从来不买,那是很不实际的梦。我不要不切实际,这样工作着,认真的坐在电脑前码字着,我就觉得我活着充实了。总一天,梦想会实现。就算是有钱了,也一样会觉得工作着才踏实。
这样的夜晚,灵感总会很多。如果不是明天还有八小时的工作,我一定码到灵感尽了才睡去。安心的睡去多好!
第一卷 殇 第六十二章 买卖
君钦涯目视一脸安然的山间,见他手里提着一篮子的朱红大枣还有新鲜桂圆。 这一看便知道是来给荷衣送礼的。
“晚上再来看你。”说罢,君钦涯黑着脸走出荷衣厢房,颢琰王府还有天网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处理。
“姐姐,他不高兴我来找你。”山间将篮子放下,试探地询问。
荷衣轻挑起眉毛,“有谁高兴不高兴的?你是去市集买的这红枣桂圆吗?看起来色泽不错。”
“特意去后山帮你摘的。”
奇怪!这蜀都城怎么会有这么肥胖的桂圆?连这红枣也生得好吃、好看?
“补血。”
“呵!子威还对姐这么上心,那我要把它都吃得精光了。”
“姐姐跟刚刚那位爷很熟吗?”问这话时,山间满脸的兴趣。
荷衣故意道:“你对他感兴趣?”
山间不好意思地把话吞回去,他跟他又不熟,“我只是看那位爷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好像你们很熟。”
傍晚,阮娇楼又从白天的冷清变成升歌起舞。荷衣不用再接客,只待在这厢房里胡乱涂鸦。
君钦涯说晚上会再来,却一直到夜黑得很安静了都未出现。荷衣要是睡下了,怕会被突来的他给吓丢了魂,也就一直没睡,坐在书桌前执笔涂鸦。
兰香每晚在荷衣临睡前都会来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踢被子,睡不着就数那高床上的祥云,明早等她送来热水后再起床......说了一大通她才会安心回自己屋子。 荷衣今天这么有兴致,夜深了还不入睡,她也在一旁守着,“妹妹画的画好生奇怪!”
“不画了,叫你早些回去歇息你硬要陪我。现在我去睡觉,姐姐也回去睡吧。”荷衣搁了笔,推着兰香往她门外走。
兰香转过头说:“妹妹不用这么急,我再说两句话就走。”
荷衣停在兰香身后,“刚刚怎么不说?”
兰香无辜道:“刚刚见你认真地画画,怕打扰你。阮妈妈说,明天你可以自由活动,可以出这阮娇楼想逛哪里就逛哪里。还说,这是他吩咐的。”
荷衣表情依旧不冷不热,“他?他让我自由出入?”她想,让她自由出入也是要派人跟着吧?真正放她自由可不会再囚她在青楼。况且,好像那个该勾引出来的人还未曾出现过。难道他计划又有变?
“我也不喜欢去哪里逛,多累人。”
想想荷衣前世,就是一个特懒的人,从来都不喜欢运动。她前世老公钦涯是个最喜欢运动的人,还有晨起跑步锻炼的习惯。一大早他就想拉着呼呼大睡的荷衣早起运动,却不料荷衣死活不起。按理说,男人应该怕陪老婆逛街转商场。但他们家是荷衣怕陪钦涯出门。不是钦涯啰嗦,是荷衣太懒,连走路的力气也不肯出。所以今生就有了这个十八岁只踏出将军府两次大门岳家千金,岳荷衣。
荷衣想想这古域国再繁华也不及前世那大街小巷来得热闹,有什么好逛的?自由了也不出去,“明天我们出门,但是不去逛街。”
兰香问道:“那妹妹想去哪里?”
“去......”荷衣小声在兰香耳边嘀咕。兰香眼神有些恐慌,“真去?万一......”
荷衣坚决道:“没有万一,非去不可。”
是的,该去了。
“姐姐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早就跟阮妈妈说我们要出门。”
兰香走后,荷衣依在窗前没有任何睡意。这夜虽是静,却多了波澜的情绪。她想她爹爹哥哥了。为什么会有这害人的仇恨?她不怪钦涯下手那么狠,毕竟也是因为仇恨迷失了他的方向。为什么会有仇恨?前世今生就因为这个仇恨错过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清风明月的,估计这青楼里各个厢房的姑娘们都陪着那些爷们快活去了。君钦涯也应该不会来了。荷衣关了窗,把窗边的方木块扭转过来将那扇窗反锁了。她还是怕君钦涯突然又从这里冐出来了,叫人睡觉也睡不安宁。
关好窗户,荷衣转头,嘴里念道:“乌龟王八,看你怎么进来?”刚好转头就撞在君钦涯的胸膛上。等她抬了头见君钦涯关切地望着她,“撞到你了?”
“你是不是刚从阴间回来,阴气沉沉,鬼鬼祟祟的。进来又不出个声,要来锁魂吗?”荷衣受了惊吓,只差没叫出声。
“下次进来,我先应门。”君钦涯顺着荷衣的意回答道。
还有下次?荷衣待心跳恢复正常,一脸安然的看着他,“下次?这么说你要经常来?”
钦涯急着问:“你不喜欢我经常来?”
“这是你的事,来了有钱我就高兴。别忘了昨晚陪你一晚,早上就赚来那么多珠宝。”荷衣装作高兴道。她是想,君钦涯要是真要来睡她一夜,她也反抗不了。索性不反抗,当他作恩客接待,不冷也不热。
“那你是不喜欢我来,只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搭理我?”钦涯很想听到荷衣的回答,急切地询问。那黑色的眸子里,全是渴望,全是寻求。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冰封的心打开来,装下了一个荷衣?对她的一举一动,对她心里的想法都这般在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颢琰王今晚来带钱了吗?还是要明早再吩咐人送来?”
荷衣这一句话,是一盆冰冷的水扑灭了钦涯渴望得知答案的火焰;是一把坚韧的刀绝情地刺痛了他寻知希望的心。刹那间,他苍白了脸,“不谈钱好吗?”
“怎么?堂堂颢琰王,连这点钱也出不起?还是早上送来的金银让你大出血?”荷衣急了,不谈钱,他们还能谈什么?
钦涯声音有些沮丧,“如果你需要钱,我会让人给你送来。不过,送来的钱不是用来做买卖的。”
在他心里开始装得下荷衣的时候,也许他已经承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
可是,在君钦涯开始折磨荷衣的时候,她就把他当作陌路人了。
在错的时间里,滋生的爱,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是,“怎么?我们之间不做买卖还能做什么?好像我一个青楼女子只有做这买卖才能赚来你颢琰王腰包里的钱。”荷衣戏谑地说道。
2008…9…3 22:39
第一卷 殇 第六十三章 外出
“若是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跟钱混在一起,我这就离去。 别忘了,我们拜过堂,不应该因为买卖才睡在一起。”君钦涯心痛地说道。
砰!
清脆的心碎声,钦涯听得清清楚楚。是他那一颗在外人眼里看似冰冷黑暗,实则脆弱的心灵碎成两瓣的声音。
他今晚,本来不是要来欺负荷衣的。他该处理的事还没有忙完,抽空赶过来看她一眼。看她有没有安然睡觉,看她有没有再被露娇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只是来看看,这已经是今日他来的第三次了。
荷衣并不领情,“颢琰王跟谁拜堂了?跟我阮娇楼第一妓女花魁娘子年莫笑吗?这不是荒唐吗?要是传出去了,你颢琰王的颜面往哪搁?别让我背这个黑锅,我背不起。你让我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别让天下人骂我是个专勾引男人的妖精。”
说到这些时,荷衣的心底再也泛滥不起涟漪。平静的一潭心湖,没有波澜,没有风浪。还提什么拜堂的事?
在对的时间里,付出的爱夭折在君钦涯的残忍里,就有了一场再也无法挽回的错爱。岳荷衣,不可能再是那个想要嫁给君钦涯的小女子。她只想要摆脱他,安心的过自己的生活。
“衣儿!我们拜过堂。”君钦涯几乎求道。
那一日,蜀都城内繁花似锦。荷衣穿着大红喜衣被钦涯接进颢琰王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毕后他们就是夫妻了。可是对荷衣来说,那几乎是一个笑话,耻辱她前世今生的笑话。
“我说,颢琰王今晚不打算做我生意就请走人吧。颢琰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可是为你暖着床,请吧!”荷衣做出一副请客的姿势,绝情道。
“衣儿......”钦涯艰难的张口。
荷衣再次绝情道:“请!”
“你早些睡,我会再来看你。”钦涯灰暗地说。说罢,他无力的转过身,神伤的离去。晚间,他还要去天网处理事务。走出阮娇楼后,他藏住内心的痛,又摆出那副盛气凌人的脸。他生存在这个世上,都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自己。那一张阴冷、恐怖的脸其实是他自己不愿意摆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已经丧命在这个世上了。此时,他倒宁愿自己曾经就死在天网了。至少,那样他便不会爱上荷衣,不会知道什么是心痛。
次日清晨,荷衣如往常在睡梦中醒来。醒来的时候,她眼角还挂着泪水。
那是一片云雾,岳一飞在朦胧中向荷衣招着手。荷衣开心的向爹爹奔去,扑向爹爹时却是空气。
爹爹......爹爹......
荷衣四处张望,仍旧只是那片云里雾里的大地。她听到自己四个哥哥叫喊她的声音,寻声而去,四个哥哥都向他伸手要抱她。她再次开心的扑上去,又是一个空。她再定眼看前眼的景时,是自己爹爹哥哥无头的尸体。那尸体血肉模糊,不知道头在什么地方。 她爹爹的手还在动弹,微弱地伸了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她摇着那尸体撕心裂肺的叫喊,再怎么痛哭也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