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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士兵突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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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闲下来了,吴哲对着月亮发了好一会儿呆,还是把恋爱报告交上去了。不过政委给他一个回信儿,说:“人家姑娘那边儿没动静儿。你们俩怎么商量的啊?章夙夙同志可没同意的样子啊。”吴哲心底有隐约火,就把这个事儿给扔下了。

  袁朗那阵子心情不好,点灯熬油的作战方案在铁头儿手里没两个来回儿就给扔了出来。铁路脸青的跟锅底一样,吼地全楼道都听见:“我要的不是自杀性袭击的方案!!”

  结果全大队都看见袁中校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办公室,继续趴窝。

  那几天袁朗没回家,所有功夫全折铁路办公室里了,俩人盘算地眼珠子通红,也计划不出个偷天妙计来。吴哲把齐桓他们几个突进过秦井基地的给都给招来群策群力,结果掂量来掂量去,大伙儿一块儿嘬牙花子:就算把他们自己扔进去,也未必能拿到想要的后果。

  齐桓说:“最坏的办法,就是派突击手进去手动引爆了。”成才摇头:“那得多少基数的炸药?这样的负重你还冲的进去么?”许三多都皱眉头:“我不怕牺牲,但是牺牲不能没意义。”

  强行突破的方案显然不能通过。

  说到最后,铁大队揉着脑门子总结:“就算手动定位然后呼叫空军支援,打击到境外去,也得摸清楚了这个王八壳子有多深才行。否则白出纠纷还炸不坏个孬孙。”

  结论:如果一定要在比较悄无声息的要求下捣烂了这个隐患。他们就一定需要比较详细的基地布局。

  看着秦井基地的卫星图片,吴哲挺想一脑袋撞下去把它磕碎了跟它玉石俱焚的。可惜不行……

  于是这个事儿就被搁置了。

  一晃,就是一个春天过去了。

  这样的搁置,是军人的耻辱。

  铁大队不是吃干饭的,这位爷不停地给二处施加压力。我出人,你出情报。公平合理吧?

  那一阵子,陈国华咬着嘴唇,在屋里坐立不安。

  后来,他们就有了一个方案。

  二处先传达到了铁路那里。铁路掂量了一下儿,跟袁朗通了个气儿,然后才转到了吴哲这一层。吴哲看了这个计划,沉默良久。

  最后,他跟袁朗说:“我去跟她说。”铁路不是很同意:“我怕你说不出口。”吴哲停一停,他解释:“我说她比较容易接受。毕竟,派出去了是她唱主角不是么?”袁朗拍拍吴哲的肩膀:“那我开车送你。”吴哲开始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忽然想明白了袁朗的用意,他苦笑一下儿:“队长,你和他们远远儿的看着吧。当帮我个忙。”袁朗才松了口气:“你放心,这个我安排。”

  在一个草长鹰飞春意盎然的下午,吴哲再一次去了夙夙她们连队。方柳用近乎哀怨的眼光看着吴哲,显然得到上面的招呼了,她气急败坏地给夙夙批假:“你……哎……你们……算了……”吴哲朝方柳笑,他明白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然后这傻姑娘是多么好心地替这俩人瞎着急。

  吴哲整整四个月没来看过夙夙了,期间打过电话,有保密条例约束着,他们也只能说点儿不关痛痒的。吴哲有感觉,夙夙是死也不会说什么有用的来。所以两个人就僵着。倒是成才和许三多有的时候回4944找战友玩儿,跟夙夙见个面儿什么的。成才每次回基地都跟吴哲念叨:“夙夙她挺好的。评上先进个人了呢。人家现在士官了。可出息呢。”吴哲默默地听着。许三多告诉他:“吴哲,这个小妹妹可关心你了,每次看见我们第一句话准问,你们出击了没有?”吴哲只能叹气。

  再见到夙夙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单衣,头发也长了一些,不过人瘦了,军装穿在身上飘荡荡的。她一路飞跑过来,看见吴哲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就笑了。没人能拒绝她可爱的笑脸,于是吴哲也笑了。

  人说相逢一笑泯恩仇。这俩人是有这个潜质的,也就是那么对眼一笑,这四个月的尴尬就这么过去了。他牵了她的手,说:“吴哲哥哥带你去游乐场。”夙夙怔了一下儿,笑地眼睛眯成一条线。

  那天他们都没穿军装。吴哲换了牛仔裤外面套个T恤,夙夙穿粉色衬衫配帅气的小西装裤。春天是好时光,公园里树梢枝桠都是肆意的嫩嫩新鲜色。他们运气好,在假山的转角处,邂逅了几株盛开的玉兰花,有花无叶,就是白皑皑的芳香树。

  很有默契地,他们谁也没有提什么秦井基地或者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春日暖阳,只是手牵手地在熙熙攘攘的公园里漫步。偶尔侧头看一看彼此,然后孩子气地笑出来,好像浮世里最寻常一对小儿女。平平淡淡,悠悠闲闲。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小小城镇里的游乐场也简陋,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吴哲拉着夙夙去坐碰碰车,那不是个好主意,各自驾车在一片混乱里艰难地闪转腾挪,都是十分机灵,所以一次次地擦肩而过,谁也撞不到谁。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夙夙拽着吴哲去坐旋转木马,小女孩儿的玩意儿,吴哲看着会脸红:“多大的人了?”那里有个能变出个公主的南瓜车,惹得夙夙直着眼睛看。无奈吴哲打死不肯坐,最后的底线:“我骑马就好。”夙夙笑嘻嘻:“那我骑龙!”

  也会去玩射击,难为人家哪里找到的老气枪,扳机是涩的,准星是歪的,打出来的弹道是抛物线形状。吴哲得捂住夙夙的嘴,她才不会笑出牙来:“这做枪的就只合拉出去拍死。”怎奈遇到了此间高手,吴哲枪枪十环,少年英雄弹无虚发。只欺负的老板脸色发白,最后好心眼儿的夙夙只抱了一个大大的娃娃熊出来,让店主人白留了许多冷汗。

  最后他们去坐摩天轮。这一只不够大,也不够高,所以带不得人看见远山远水。两人加一熊塞到一个小空间里,就连座位也局促了些。极目远眺的时候,也无非是早开的迎春和连翘黄澄澄地连成一大片扑进眼睛里。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有点儿意外的晃动。夙夙的嘴角无意识地扫过了吴哲脸颊。吴哲愣了一下儿,就势很温柔地吻了下去。少女的嘴唇好像春天的玫瑰花瓣,带着露珠兀自新鲜甘美,满是清冽而甜蜜的味道。

  唇瓣交错之后,夙夙对吴哲说:“你看……那些花儿……”摩天轮转的很慢,眼前的景物寸寸移动,时间都仿佛都会静止。吴哲眼睛里含了一汪神秘的水,他说:“我看到了……我的花儿……”

  终于晃到饿了的时候,夙夙说:“我要吃麦当劳。”吴哲就明目张胆地笑话她:“真不时尚!”不过还是去了,今天他不忍心附逆她任何请求。城市里的快餐店散发着热热闹闹地奶油味道,漂亮的包装纸裹着香甜肆意的垃圾食品。夙夙毫无愧色:“我要儿童套餐!”吴哲几乎喷了出来:“为什么?那是给小孩儿的!”夙夙理直气壮:“我喜欢里面的玩具,小时候没玩过!”

  然后就买了,然后就吃了。

  舔着蛋卷冰淇淋,夙夙对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卡通人偶爱不释手,不顾形象的左看右看。春天的太阳柔柔地照在她蓝宝宝的发夹子上,一下一下地闪着幽光,刺着吴哲的眼睛――酸酸的疼。

  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可是看着这样的夙夙,吴哲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甚至想:如果我现在带着你逃,咱们可以走多远?夙夙不抬头,有意无意的,她的心思都在玩儿上。

  他们坐在靠窗子的桌边,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窗外有一辆辆过路的汽车飞驰而过,卷起尘土漂飞;不远处的巷子里有小女孩在央求妈给买时兴的裙子;街边有谁家小小的哥哥在扶着小小的弟弟学习踩单车;一群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搂着篮球呼啸而过;街口两个偶遇的阿姨在絮叨着儿女之间的嫁娶……

  这是他们伟大祖国最普通的世俗一日,单调而琐碎,毫不出奇。

  可就是这样看着听着,吴哲忽然体会出一种另类的壮怀激烈。他想:如果是为了保护这样单纯的日子,我愿意去死。

  于是吃完了饭,他坚定地牵了她的手,慢慢地走出来。

  … 马蹄声凌乱 2009…05…15 22:58

  并不忙着回去,两个人在僻静的街边玩起了跳房子。他们都有修长有力的腿,单脚跳的样子也是协调又好看。而且是打了赌的,吴哲说:“输了要罚的,听赢家的话。”夙夙笑地心无芥蒂。

  第一轮,吴哲输给夙夙一个格子,夙夙说:“要吃个圣代就好了。”吴哲就去给她买了个草莓圣代回来。第二轮吴哲输给了夙夙两个格子,夙夙想一想,然后笑:“我还要吃圣代。”吴哲就又给她买一个巧克力口味的。第三轮,吴哲输了夙夙很多个格子。

  她忽然咬住嘴角,问:“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心愿存起来,以后再用?”吴哲摇摇头,宽容又不容置疑:“不行,今天必须兑现。”

  夙夙的笑顷刻凝结在了嘴角。后来她跳地非常认真,小心翼翼地似乎在博命,把全部的精神都用在了脚下。吴哲甚至觉得实战的紧张也不过如此。所以她一直赢,赢也没关系。吴哲总是说:“我们接着玩儿……”

  直到日落西山也没有收兵的架势。那天夙夙赢了吴哲12个圣代,12个花花绿绿的纸杯在便道上齐刷刷地排成了一排。她最后近乎祈求:“我不要了,我一个也不要了。我们回去吧。”吴哲咬着嘴唇,他说:“咱们再来。”

  精疲力竭的夙夙终于输掉了第十三局。

  愣了一下儿,夙夙强颜欢笑:“我去给你买圣代。”说完扭头就跑。

  吴哲一把拽住夙夙,几乎把她拉了一个趔趄。

  夙夙心惊胆战地看着吴哲。他们陌生人一样地对视了好一会儿。吴哲一字一顿:“吴哲哥哥不要圣代。”夙夙忽然笑起来:“我赖皮了!你不要就算了!什么都没有了,回去回去!”吴哲很认真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夙夙觉得无处可逃,她讨好地微笑着,然后捂住了耳朵开始求他:“你别说,你别说,我不要听。”

  吴哲缓慢而用力地拉下了夙夙捂着耳朵的手,他说:“夙夙,你得听。”

  夙夙怔怔地看着吴哲,眼泪在眼睛里含着,可怜巴巴地样子。吴哲得咬紧牙关才能直视她的样子:“夙夙你输了。你早晚会输,你不输我不会放你走。你知道的。你没办法跟制定规则的人对抗。”夙夙乞怜地哀求着:“规则不找我麻烦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真的,你相信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吴哲得盯着夙夙得头顶才能说出整个命令:“夙夙,规则让你回秦井去!你的祖国要你画一份结构图出来才对得起它。”

  早知道阴云密布,可是真有霹雳降临的时候,夙夙还是瞪大了眼睛,她呆呆的看着吴哲,眼前点点滴滴,分明有泪滚下来。

  吴哲定眉定眼地看她发顶,再不能和她对视:“这是命令,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

  夙夙“扑通”一声跪在吴哲的面前,死死地抓着他的裤脚,那样美貌的一张俏脸用最卑微的姿势挨蹭着吴哲的腿:“吴哲哥哥……我不要离开你……别送我走……”

  吴哲的声音很平静:“夙夙,这是组织决定。我仔细考虑过了,也是最好的办法。”

  成行的泪水滑下她的芙蓉面,很快就浸湿了吴哲的裤腿。该死的夙夙哭起来也那么好看,蛟人泣泪,珠光点点。夙夙紧紧地抱着吴哲的腿,一遍遍地哀求,反反复复只哭一句:“怎样都好,别送我走……”

  吴哲僵硬地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目视远方。他不动如山,夕阳映照下,自有异样地端秀威严。仿佛上古收掉小狐的得道真仙,智珠在握,凛然不可侵犯。可分明有刀从胸狠狠口剜过,然后是温热的心血流了出来。

  很久,他才能慢慢地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掰开夙夙救命稻草一样抱住自己小腿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剥离,得用上坚定,甚至无情地力量,才能断开仿佛已经血肉相连的攀附。

  吴哲说:“夙夙,听话,你得去。你得完成任务,才能减少伤亡。”他得咽口吐沫,继续发出声音:“如果半年之内,我们收不到你的回音,我们还是会冲上去,死也会去。那样……就会死很多人……”

  失去了最后依靠,夙夙软倒在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哲。

  半晌之后,夙夙发出让人骨缝发寒的声音,她说:“我恨你!”

  吴哲说:“你可以恨我。但是得完成任务。”

  夙夙一个骨碌爬起身来,扭头就走。

  吴哲地对着她背影大叫一声:“夙夙!”

  夙夙震了一下儿,可并不回头。她的脊背挺的笔直,再也没有哭泣恳求的样子,只是挺胸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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