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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神,针就扎了手,豆大的血珠涌出来,连累着心口麻酥酥地疼。吸吸鼻子,纵然有泪也不能掉的。那边阿玉,看吴哲的眼神十分凛冽呢。
平安无事的过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开始下暴雨。
一帮半大孩子被困在大院里回不了家,夙夙就和阿玉、阿银一起下厨,热腾腾地做了一大锅子饭,张罗着一帮孩子们吃喝,说:“再不行,就住下。”
那一年的雨季来的早,夜深了雨还没有歇下的意思。
阿梅则干脆去张罗被褥了。
左右是村子里的孩子,在谁家歇一晚上,大人不担心的。
十来个孩子说少不少。那天吴哲的阁楼里都睡满了半大小子,呼噜打的山响。吴哲午夜梦回,只当自己回了基地。然后他梦到了有人摸哨。
闪电划破天际,跟着一个闷雷炸响在耳边!
吴哲醒过来!
枪声!
迅速披衣而起,奔下阁楼。
跑到二楼的时候,夙夙也开了房门!
吴哲大喊:“敌袭!”
夙夙扭头吆喝:“起来啊!”
阿玉和阿梅的第一反映是关上所有的防弹隔板。阿银虽然小,也挺镇定,她急急地把所有孩子都敛到了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这地方的孩子挺好,都见过世面。外面打到“乒乒乓乓”,他们也只拥在一起,不跑也不乱动,哭几声就算到头了。大的照看着小的,一点不用人费心。
吴哲通过观察孔往外看,院子里已经打成了一片。
阿尼他们正带人从几个小碉堡的口子向外射击,不过失了先手打地很苦。
来袭的家伙不是善类,又加上大院防守薄弱。袭敌已经趁乱攻进院子的一角,正要往楼边摸。阿玉见事不好。“噼里啪啦”冲进地下室,抱了几只突击步枪出来。首先扔给夙夙和阿梅,俩人利索地上弹夹,各守一个点。
阿玉犹豫一下,也塞给吴哲一只。
吴哲接过枪,掂一下,心里说:好东西!
来犯之敌用的都是制式武器,吴哲刚刚观察了一下儿,他松了口气:不是自己人。无论装备和战法,都不是,看着眼熟。更像佣军的打法。
一个霹雳照亮了天际,吴哲看见了一张黧黑的面孔,他心安理得地扣动了扳机。那家伙应声摔倒。对方很张狂,居然有轻机枪,报复性袭击立刻扫了过来。子弹像泼出来一样叮叮当当地打在防弹钢板上,密的听不出来间隔。
好隐蔽!
吴哲念叨:“章保华你个老反革命不是吃素的!”
夙夙嚷嚷:“那是……我爸是大反革命!”
这话耳音很熟,吴哲趁乱一想,哦!套的是她们电子对抗分队小于的话:“我们方连长的爸是大领导!”
吴哲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了,还记仇!他难得捉狭:“你爸不是反革命了么?还有人打?”
阿梅抿住了唇:“贩毒的!”
吴哲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章保华这“正经”生意人地盘越来越宽,占了人家走毒的道儿了!
院子里手雷爆响!
报应来了!
二十四、拒敌苦守
… 马蹄声凌乱 2009…06…16 23:40
来者不善!气势汹汹!
吴哲努力地调整楼里的固防位置以便和院子里的防御点配合,织出一张足够强悍的火力网。
他说:“纵深很重要,最好的结果是御敌于国门之外。”
阿银和阿玉都没听明白,面面相觑了下儿,木木地看着吴哲。
阿梅也很迷茫:“什么身?什么外?你慢点儿说。”
夙夙正忙着上弹夹:“就是不能让他们打进来院子来!”
吴哲擦擦脑门:果然外战不易啊!有人在试图冲锋。
“射击!射击!射击!”混乱里,吴哲的声音稳定又清亮:“不能停!把他们封在外面!”
冲进院子的人不断倒下。
几个炸雷之后,模糊地听到远处极惨苦地连声哀嚎。
手榴弹炸在院子正中,爆出亮丽火光,立刻被瓢泼大雨压下。
天地间迅速回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略微寂静一下,就有枪口焰撕破浓稠的黑夜,那是“哒哒哒”的机枪扫射。暴雨模糊了观测视野,得寻着惨叫的声音才能找到从院墙上跌落的人体。电力早已被切断,要等下一个闪电划过,才能看清楚一地血腥,不过血迹很快会被暴雨冲刷和着泥土、垃圾与泡沫被冲进排水沟。
如同生命消失之迅速与廉价。
敌我双方的面目都极模糊,现代化的兵刃也不能改变这闷声不吭地野蛮杀戮。
雷电如怒,暴雨如注。
天地有知,当判人间无道。
枪炮爆炸的猛焰映照着一张张狰狞陌生的面孔,吴哲有瞬间恍惚,我在为谁而战?
按照传统的概念,这就是标准的黑吃黑。
如果有幸发生在边境,那么英勇的边防军战士会密切监视战况,并且期待着双方同归于尽。有经验的指挥官甚至会趁机教育自己年轻的下级什么是实战经验,检讨交火双方的得失。吴哲曾经狐疑:这场战斗,会不会也在被观察?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只要一想到这里的战况有可能出现在袁朗,哪怕是随便那个边防兵的望远镜里,他就欣喜莫名。
于是吴哲开始考虑趁乱冲出去的可能性。
只一瞬间而已。
他对自己说:不!这样很悬!流弹满天飞,我更有可能承受双方的火力。
旋即,吴哲决定对自己坦白,他想:我怎么能够把这几个女孩子扔到火坑里不理?抿紧了嘴角:不!我做不到!
作为第三方参与交火的感觉很奇怪,吴哲觉得自己朝谁开枪似乎都是正确,可又十分荒诞。形势很快容不得他多想。情况十分不好!对手的火力猛烈!
章保华如果看见这个场面应该懊恼至死。
他一手抽调的防守兵力造成了致命后果。看守院子内部的火力点都是没经历过战火的后生,被对手一轮悍勇冲击后就开始手足无措。对方有狙击手,几个点射撩到主力射手后,上弹的节奏很快被打乱。院子毫无悬念地被攻破,四个犄角的火力点已经有一个落入敌手。其余三处马上开始犹豫是继续对外还是分兵绞杀来敌。
迟疑不定,兵之大忌!
阿玉跺脚:“阿尼!固防!”
对方火力配备剽悍,RG…6发射器打出40MM无壳榴弹。“轰隆”的爆炸声中,院门口的机枪点瞬间哑火。大门洞开,黑糊糊地有人拥了进来。 最后两个火力点失去依傍,略微停滞。来犯之敌立刻向主楼蜂拥而来。
吴哲大喊:“不能让他们靠近!” 笑话,就守这么一个碉堡似的小楼。真的让他们靠近了,一点C4炸药就能送大家上天。据地坚守,纵深就是命!
视野太差!夙夙和阿玉近乎在盲射,效率极差。
看着一伙人朝阿贤驻扎的墙头堡拥过去,阿梅咬牙切齿地扔下AK107突击步抄起PK通用机向外扫射。
借着枪口焰能看见冲进来的人接连抽搐倒下。情况略微好转,可好景通常都不会很长。
随着“日”一声撕破空气的怪叫,吴哲大叫“趴下!榴弹!”
阿玉一个飞扑抱着阿梅翻滚开来。
“轰隆!”的惨烈爆炸,整个视野里是惨白的高亮,偌大楼宇连番颤抖。
巨大的冲击波震地桌面上所有陈设一起开裂。昏天黑地里有冰冷的风雨裹了进来,阿梅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厚厚的防弹窗被生生震碎,混凝土砖墙上也开始出现龟纹。她倒吸一口凉气:“玉姐!谢谢!”阿玉惊魂未定:“好说!”
俩女孩瞬间惺惺相惜起来,平常有什么意见这一下子也都好了。
吴哲没功夫体会她们姊妹情深,大吼这问:“有没有负伤的?”
阿梅和阿玉头昏脑胀地互相摸了下,回答通通是喘息:“没有!”
夙夙给出的回答是“噗嚓噗嚓”几声轻响。这丫头也换枪了!
对面被盘踞的火力点霎时哑巴了。瞬间的安静,然后是“轰轰”地连锁爆炸。
吴哲回头抬头看,夙夙抱着VSSK微声狙击步无声地隐在死角。
灌进来的风雨打湿了她的头脸。满天通红的火焰里,她一绺墨黑的长发贴着雪白的侧颊,纤弱标致;来不及换掉的真丝雪白睡袍,映着她侧影娟娟。
跟灰头土脸的阿玉阿梅比起来,夙夙简直就像大戏里贴了头的娇娆小旦!
这孩子拿着795mm长的狙击步枪杀人放火的样子,诡异又秀丽!
吴哲想抽自己: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漂亮姑娘!
不提防身后有爬上来的小崽子阿方嘀咕:“哇!小姐真漂亮!吴老师,你说如果小姐去做枪模,什么装备卖不出去?”
更加不提防的是,他好脾气的吴老师忽然发了无名火:“小小年纪,胡思乱想!滚回去!”
夙夙转脸,无邪的表情:“怎么啦?”
寒着脸扔自己的外套给夙夙,吴哲继续咆哮:“穿上!”
夙夙雾煞煞地“哦”了一声,接着守她的枪眼。
冷风吹过,衣袂飘风。夙夙的侧影……还真……好看!
擦一把脸上的雨水,吴哲心里骂:你就是个妖精!
那个晚上吴哲激烈的开火!开火!开火!他目光炯炯,把AK102打出了机关枪的点儿。
听了太多毒贩队伍里的肮脏事。小吴少校没办法想象这些如狼似虎的野兽冲进来,夙夙她们会怎么样?下场一定屈辱又凄惨!是男人就不应该让这些发生!
阿梅和阿银有点儿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平素斯文端秀男子的战斗力。
阿梅些微地羞愧一下,她曾经把人家当吃软饭的小白脸。
那些半大孩子们爬在地下室入口更是后怕:当初怎么敢在吴老师手底下不好好背书?!
阿玉私下叹息:果然保护领地的雄狮子最狠。
阿梅很快放弃了PK通用机,后坐力太强打地她半边身子很快麻木。
吴哲责无旁贷地接了过来。
风水轮流转!
这要是在老A,且轮不到小吴少校使这炮筒子粗的家伙事儿,他是干细活儿的。
现在好!章氏一楼全指望着巾帼英雄充场面,吴哲从来不喜欢典故里诸多女子从军的故事,觉得一个部队里全指望娘子军抗敌,是该国老爷们儿的丢人事儿。
结果怕啥来啥,眼前这情景挺让以职业军人自诩的小吴少校非常崩溃。
吴哲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不是中国部队,不是中国部队。
夙夙和阿玉打顺了手。她俩太久不摸枪了,现在才有些越战越勇的意思!
在主楼不间断火力的指引下,剩下的两处火力点很快重拾信心。
简短的试探让互相掌握的节奏,吴哲欣慰地估计: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一定还没死绝。
火舌交织,舔倒了院子里最后一个不及撤出的不速之客。
他们暂时获得了一些空间。
吴哲抓起了全面。
根据楼宇的损毁情况重新布置了火力点;叫阿玉看看是否可以对讲机联络不知存亡的阿尼他们清点有生战斗力;把大小孩子们统统交给阿银轰回地下室;百忙中回头嚷一句:“章夙夙!穿好外套!”
阿梅抽着嘴角笑。夙夙吐了吐舌头。
短暂的僵持。有了喘息之机的吴哲开始考虑下面该怎么办?
他不擅长这么做。吴哲很迷茫。太强的技术专业太早的成就了他,也分明限制了他。
袁朗一直不太赞同让吴哲领兵。以往老A出动的时候,虽然吴哲是仅次于中队长袁朗军衔最高的人。可从来都是成才担任第二次序指挥。吴哲作为队列里的技术兵简直出类拔萃。但是太多的数据分析和技术攻坚,局限了吴哲对战场的筹划。
袁朗说:吴哲能独当一面,差了掌握全局。
吴哲为了这个曾经私下不服过,现在活生生几条人名握在自己手里,他心虚了!
该怎么办?
握着钢枪出冷汗!
吴哲疯狂地想念他的队长。
秦井基地外山。
袁朗和齐桓埋伏着,紧张地用望远镜观察战况。
齐桓咬牙切齿:“队长!我们冲进去把吴哲接回来!”
袁朗狠狠地咬着下嘴唇:“观察!上级命令我们只能观察!”
齐桓指着山那边:“你没看见他们要连锅端了啊!自己弟兄,你看的下去么?!”
袁朗少有地恶狠狠:“你看不下去你就滚!这是命令!”
许三多抓住齐桓:“齐桓!别说了!队长更难受!”
成才抱着狙击步枪,喃喃自语:“吴哲!打出去啊!”
暴雨初停,晨光熹微。
吴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