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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缘(士兵突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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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探究地看着夙夙。

  夙夙别过脸。

  吴哲就真的走了,两周也没出现。

  夙夙看起来和大家玩的很开心。张楠觉得她偶尔也会看看窗外。

  再见吴哲的时候,此君身上惨兮兮地挂着彩。胳膊上缠满了绷带,眼底都是血丝。其实也没什么,大任务的小伤口。只是一天两夜不眠不休,别人回基地都在补觉的时候,吴哲得来哄孩子。

  分明看见夙夙的眼睛里有异样地神色闪过,吴哲心里一动,他笑嘻嘻:“没关系的。不疼!”

  夙夙依旧撅着嘴巴:“不在我身上当然不疼!活该!叫你不来看我!”

  所以伤员就活该了,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帮夙夙梳辫子,格外地轻手轻脚:“夙夙真漂亮。”

  夙夙一点也不配合,她扭着脑袋问:“那个和我一样漂亮的娃娃呢?你说送给我的。”

  吴哲一咧嘴,《育儿百科全书》上说的对:这孩子还真是不能敷衍啊。

  他皱着眉头,架着受伤的胳膊给个捣蛋孩子梳头发,挺难受的。

  也许是真的没掌握好力气,夙夙猛地回头打吴哲的手:“疼!”

  当然疼!伤口被碰到,吴哲的脸都白了。

  那天他们处的不好,不知道怎么居然动了手。

  张楠被叫来的时候,吴哲正捂住流血的伤口说不出话。

  夙夙怯怯地站在墙角,她脸色苍白,手上染了血:“我只是拉他去和我玩而已啊。他就只会发呆。”

  张楠以手扶额:“冤家啊,什么时候才会好!”

  夙夙泪眼汪汪地站在那里,吴哲努力地安慰她:“没事,没事……”

  从院长到护士长,一群人责备夙夙不听话。

  夙夙起初皱着眉听着,忍了三分钟,终于不耐烦。

  她尖叫着跑出去:“没人!没人让他来看我!”

  看着夙夙的背影,吴哲苦笑:“你啊……还真是个傻小孩儿!”

  三十八、王子屠龙

  … 马蹄声凌乱 前天18:13

  那天下午夙夙一个人在野战医院的大院里瞎晃了整整四个小时。没人搭理她,这让夙夙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那阵子。她不记得很多了,但是还会有一点点印象。也是一天下午,自己在屋子里乱跑,“哗啦”一声打破了妈妈的花瓶。哥哥笑嘻嘻:“夙夙惨了,铁定挨打。”自己吓哭了跑出去。

  谁也想不到四岁的夙夙可以跑那么远,所以谁也没找到她。

  天黑了,刮风了。自己一个人坐在田埂上呜咽。然后是爸爸焦急的声音:“宝宝!宝贝你在哪儿?”

  夙夙记得自己立刻扑过去,爸爸张开双臂抱着自己,那么暖,那么暖……

  她呻吟:“爸……”

  秋日渐凉,一阵傍晚的风刮过来。

  夙夙抱着自己的肩,发个抖。好冷啊……

  她本能地想去找个暖和的地方。对!暖和的地方!

  夙夙一路狂奔回自己的病房,她固执地想:吴哲哥哥一定愿意,一定愿意再抱自己一会儿!他没走吧?他没走吧?求求你,不要走!再抱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砰”地一声打开房门!

  夙夙有点儿傻眼。

  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可以指望亲爹急的翻天覆地地找四岁的女儿,但是你千万别指望男朋友翻天覆地地找他二十四岁的女朋友。

  吴哲是没走,不过他的表现跟夙夙的想象天差地别。

  鸦占鹊巢,人家盘踞在夙夙的床上睡的正香。

  不是不失望。

  还是会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探过去,看看他。

  吴哲喜欢趴着睡,不脱军装也没盖被子,腮帮子下面枕着自己的故事书,受伤的胳膊在床边垂着。

  好安静的样子,像个孩子。

  他睡地很沉,夙夙开门的声音并没有把他惊醒。

  悄悄地悄悄地蹭到床边,夙夙跪下来,趴在床沿上打量吴哲。

  睫毛又黑长,有点像女生;鼻子挺挺的,很有主意的样子;嘴唇不薄也不厚,这样好,不会无情。就是眼底下,青青的一片…黑眼圈。忍不住地伸手摸一下儿,长期非人地训练让吴哲睡着了也警醒,觉得有人靠近。他迷糊又狠辣地出手吊夙夙的腕子。毕竟是没睡醒,这囧人伸的是那只负伤的手。屋里没人,夙夙利索地旋身躲开,瞥眼看见他那只缠着猩红绷带的爪子,心里一麻,实在是不能让他再用错了劲儿,生生撤回反切的手刀让夙夙踉跄一下儿。那就毫无悬念地被控制住了,她让他横拽着一下子甩到床上。

  然后有人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吴哲满意地把夙夙制住,然后……继续睡。

  夙夙恼怒地踹:“起来!你好重!”

  很重的人依旧睡眼朦胧,嗅一嗅是她的味儿,干脆眼都不睁了:“困!陪我再睡一会儿。瞧我的黑眼圈。”

  夙夙损他:“好像熊猫哦。”

  吴哲翻个身,很随和:“那就陪熊猫儿再睡一会儿。”

  夙夙恼怒地挣,吴哲咕哝一声:“乖!没人!不用装了!”

  “哎?”夙夙一愣。

  人家不再搭理她,安静了一下儿,耳边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吴大少又睡着了。

  窗外一阵秋风,吹的树叶子哗啦啦的响。

  秋风,凉了。

  于是夙夙尝试着动一动。

  吴哲迷糊地抱怨:“又干嘛啊?”

  夙夙没好气儿地啐他:“盖被!”

  屋子里有点儿凉,盖了被子就暖和。

  一张单人病床睡两个人有点挤。夙夙好乖,并手并脚地躺成一条儿,动也不动。吴哲就能平躺,甚至翻半个身。他故意把受伤的胳膊压在她身上,夙夙不敢动;侧翻一下儿环住她,夙夙也不挣扎。她依旧瘦削而单薄,摸上去细细的腰肢只有一小掐儿。被搂着的时候会本能地钻到人怀抱的最深处,可是不会让人有丝毫的不舒服。

  小鸟依人、小猫偎暖,可爱又可怜。

  吴哲记得夙夙说过:“从小睡窄板床就能训出来好睡相。外婆说女孩子不能任性的。”

  心尖麻麻的一点酸痛,于是他更深入地抱着她,尽量让她舒服地躺着。吴哲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夙夙的。同情和怜惜好像是一切的开始,他在她眼前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代表着道义和阳光。哪怕当初打恋爱报告也是大男孩的路见不平和怜香惜玉多一些。然后是一步步的环境所迫,把她逼到了自己身边。

  吴哲承认:真的对夙夙欲罢不能是和她做爱之后。他渴望她柔软的身体也希冀她开心的笑容。直到今天,吴哲还是会时不时的可怜夙夙,苦命的孩子爱吃糖,聪明漂亮的小东西,她永远不敢相信自己有多么好。这聪明孩子啊,不是装傻,是真傻。

  所以吴哲觉得这世上总得有个人待她好,护着她远离风雨,再不被人欺负。蹭一蹭她光洁的额,吴哲叹息:“嫁给我吧。”

  夙夙瞪大凤眼:“哎?”了一声。

  打个哈欠,还是困,吴哲蹭着她的鼻尖儿嘟囔:“再睡儿,好不好?”

  夙夙木木然:“哦……”

  这位爷只说了几句话,可句句相隔千万里。

  夙夙慢慢地琢磨着。而吴哲又已经安然睡去。

  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真切地擦了黑。

  吴哲不甘不愿地醒过来,因为饿。

  睁开眼睛,发现夙夙正看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里波光潋滟。娃娃肯定是哭过了,自己胸口都有些湿。夙夙迅速地别过脸,吸吸鼻子。她气色还好,被窝里的暖和气煨出脸颊上淡淡粉,嘴唇也是嫩桃红。这是个小小的妖孽,需要人气的熏蒸、呵护才能滋润生长。

  吴哲啄一啄她的嘴角,理直气壮:“有吃的么?”

  夙夙第三次惊诧:“啊?”

  看着大咧咧吃着己病号饭的吴哲,夙夙终于明白了:他这次来根本不是哄自己的。

  吃饱喝足,吴哲看着夙夙:“我得走了。”

  夙夙期期艾艾地有些心虚:“嗯。”

  吴哲牵她的手,很认真:“等我来娶你。”

  夙夙一口噎住:“啥?”

  “六岁的孩子只会说一个字儿么?装!还装!”吴哲退两步,看着她:“用脑过度的小傻子!自作聪明!”然后笑:“像是我老婆!”

  吃饱喝足睡够了的吴哲中校很爷们儿地扭头就走,他头也不回地说:“等我回来娶你就行!别想那么多!”

  于是夙夙彻底的傻了:他……看出来了?

  在夙夙跑出去的时候,吴哲翻过她的《故事集》。在小吴中校的生长轨迹里,基本上没念过几本丫头看的童话故事。他温文,但是绝对爷们儿。今天读了两段儿之后,吴哲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海的女儿没变成泡沫,那么故事里的公主最好还是老实在家呆着,等王子去给她屠龙。然后……就美满了……

  吴哲在睡着之前眨眨眼:屠龙是吧?

  吴哲回去跟铁路说:“大队!我想去找陈国华主任商量个事儿。”

  铁路抬眼:“结婚的事儿?”

  吴哲有点腼腆:“是!”

  铁路想一想,忽然笑骂:“他妈的不找他找谁?!”

  A大队和陈国华是有合作关系的。但是吴哲的级别显然不够,铁路都差一些。但是见一面还是能办到的。陈国华惊讶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放下手里的一份文件。

  忽然想起来相书上说:这样的目光如炬,自是贵不可言。

  于是他微笑:“找我干嘛?”

  吴哲认真地说:“我想结婚!”

  非常无厘头的一句话,陈国华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呛了两口才说:“二处虽然是国家机关,但是不办登记手续。”

  吴哲看着他:“我想娶夙夙。”

  陈国华低头看看文件,再抬起来:“她身上有很多疑点。”

  吴哲还是那样看着他:“我要娶她。”

  陈国华说:“我怀疑她装疯。”

  吴哲目不斜视:“秦井基地已经没了,核手提箱拿回来了,二十年的隐患一朝铲除。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已经做了够多了。她对得起这片没生她也没养她的地方了。”

  陈国华顿一顿:“章保华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有疑点。”

  吴哲眼神清冽:“你放了她吧,是他的女儿不是她的错……”想一想,他还是说出来:“如果你当初坚持,她未必有机会出生。既然你当初放手了自己的妻子,现在你也放了她的女儿吧。至少,她很像她不是么?”

  陈国华手里捏了杯茶,他安静地听着。可吴哲注意到,他紧紧地攥着茶杯,直到指尖发白。过了好一会儿,陈国华重新开口:“伊娃……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抿一口茶:“说有个小狐仙被道士逮住,要去收掉。小狐狸苦苦哀求,说:生而为狐不是我的过错。我并没有杀害过凡人。”他转头看吴哲:“道士说,生而为狐不是你的过错,生来就是祸害可是半点不假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摆弄着手里的一颗公章,语气淡淡:“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抓了多少内奸特务,因为他们有海外关系。你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线特工工作出色,因为他们有个中国血统的父母。你太年轻了,你只看见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狐狸,没见过这世上魑魅魍魉的恐怖妖怪。”笑一笑:“都像你这样儿,二处就不用干了。”

  他说:“我们的心里只有国家利益。”

  吴哲深深地呼吸:“但是她已经不威胁国家利益。她做完了该做的事情。”

  陈国华盯着吴哲看许久:“R国人想杀了她,Y国人想继续拥戴她占山为王。她没野心,但是朵招蜂引蝶的花儿。就像那只狐狸,也许真的干净,但难免留着生事。”

  吴哲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国华:“她死了,她妈妈不会瞑目的。待之以国士,报之以国士。待之以草芥,报之以寇仇!如果都是这样的下场,谁还肯为国尽忠?”

  陈国华盯着眼前的文件良久,终于说:“你猜怎么着?伊娃说,最后那道士把小狐封印在了一座山里,它自做它的狐,只是终身不得下界。哦,除非它修成真身。”一枚印章狠狠地盖了下去,雪白纸面上血红正圆,封印有如结界。

  陈国华问吴哲:“吴哲同志,你与愿意娶一个为国伤残的女同志么,并且照顾她一辈子么?哦,这也算为组织分忧。”

  吴哲微笑:“我愿意。

  … 马蹄声凌乱 前天18:14

  那天下午,他拿到了夙夙的政审结论。

  一张纸,定性了一个人:政审通过的夙夙,是个为国伤残的好同志。

  临走的时候,陈国华忽然说:“生个女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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