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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全寺的尸首都好生安葬。”
苏冷棠见洛驹站在原地半天不动,便问:“怎么?你有话说?”
洛驹说:“公子,洛驹认为这些和尚私下勾结邪教,也算是死不足惜,我们完全可以跟百姓们解释这些。”
苏冷棠摆了摆手说:“这三位都是是得道的高僧,我从小便受过他们的摩顶,他们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勾当的。还是将他们好生安葬罢。”
洛驹叹了口气,领命而去。几百家勇得令,将全寺的大小和尚一一堆在几辆大车上,运到城外的乱坟岗去,运了三趟才全部运完,等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最后一批车队才缓缓出城。剩下了十几个家勇留在寺里不紧不慢的清理着狼藉。
清晨来上香的几个香客进了灵隐寺便看到寺内一个和尚都没有,只有几个身穿苏字袍的家勇打扫着满地的狼藉。
不过半,整个苏州城都在谈论着苏家一夜之间将灵隐寺杀的一个不剩的事。苏父听说了这件事,冲进议事堂眼充满血丝发抖的指着苏冷棠的鼻子道:“我苏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豺狼心肠的东西!你出去听听,整个杭州的百姓都恨不得将我们家连砖带瓦的拆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逐出家门
苏冷棠说:“爹,那不是孩儿干的……”
苏父摆了摆手,说:“你这些话去跟堵在门口的老百姓说去!还有,你现在就给我滚,从今天起我苏牧没你这个儿子!”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冷棠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整了整衣服,拢了拢乱了的头发。大步流星的向正门走去。还没到门口,便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喊骂声此起彼伏。
走过影壁才看到六个家仆死死的顶着大门,而门那边的百姓似乎在撞门。苏冷棠喝到:“给我开门!”
那几个家仆看了看苏冷棠,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苏冷棠重新喝道:“给我开门!”
几个家仆互相看了看,突然间猛然撤下,只听咔嚓一声,大门应声被撞开,外面的人像洪水一般涌了进来。苏冷棠瞬间便被淹没在了人海中。
…………
“公子,公子?”
苏冷棠睁开眼,看见了洛驹的脸。洛驹说:“老爷招你去灵堂呢。”
苏冷棠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出了口气。哦了一声,整了整衣襟便向灵堂走去,到了灵堂,苏父见了他喝到:“给我跪下!给苏家的列祖列宗们赔罪!”
苏冷棠跪了下来,看了看供桌上的两排牌位,说:“爹,孩儿无罪。”
苏父听完也不怒,呆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说:“对,你无罪,有罪的是我。”说完扑通一声的跪在了牌位前,磕了一个头说:“列祖列宗在上,我苏牧教子无妨,酿成大祸,坏了苏家的百年声誉。孽子苏冷棠不知悔改,无可救药,苏牧只得执行家法,将其逐出家门,断绝关系,今生今世老死不相往来。苏家第六代传人苏牧启上。”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说完叫管家拿来了族谱,用朱砂笔在苏冷棠的名字上划了一道横杠。苏父艰难的站了起来对苏冷棠说:“你从此便不再是我苏家的人了,你所做的一切也再与我苏家无关。”说罢便甩手走出了灵堂。
苏冷棠在灵堂跪了许久,缓缓地站起身来,面如死灰的回到了议事堂。周元昊问怎么了,苏冷棠摇了摇头说:“我被逐出家门了,从此我不是苏家的人了。”
众人皆沉默不语,周元昊叹了口气说:“当下之急还是寻找解药,这眼看着第一天就要过去了,却依然毫无进展。”
苏冷棠哈哈一笑说:“大丈夫何惧一死?只是可惜不能死有所值。”
周元昊想了想说:“我倒有一个法子。”
苏冷棠眉毛一挑问:“怎么讲?”
周元昊说:“逍遥谷藏书无数,你们且随我回逍遥谷,兴许有配制这断肠红的解药的书籍。”
苏冷棠点头道:“如此也好,那便麻烦周公子了。”
这时苏家的管家走了过来,对苏冷棠说:“公子,马已经备好了。”
苏冷棠说:“我知道了。”说完便起身直奔大门口。两个家仆开了大门,只见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五匹整装的高头大马。
苏冷棠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周元昊等人说:“这两天未能招待好几位,苏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如今又出了如此祸事,苏某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诸位。”
周元昊哈哈一笑说:“好说好说,行走江湖嘛,总住在别人家里大鱼大肉的想什么样子。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前往逍遥谷罢。”
苏冷棠抱拳道:“周公子真乃大丈夫也!”
说罢,五个大人带着一个小豆包便翻身上马,出了城向北匆匆而去。
在过长江前,周元昊曾问苏冷棠:“你那些续命的神药还有多少?”
苏冷棠说:“一共八颗,昨晚给洛驹又喂了一颗,还剩下三颗。”
周元昊眯了眯眼说:“也就是说,如果三天后到不了逍遥谷,我们之中有两个人要死?”
苏冷棠摇了摇头说:“没那么乐观,这三颗药估计也就能保住一个人。”
周元昊眉毛一挑问:“此话怎讲?”
苏冷棠说:“即使我们三天后到了逍遥谷,找到了记载解药的医书,可找药配药还要花去少则半月多则半年的时光,所以这三颗药都用在一个人身上才有可能救命,若三人平分,只能是多三日时光罢了。”
周元昊没再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说:“昨日那个雀不飞说你苦猬功已经练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是什么意思?”
苏冷棠面色黯然说:“这苦猬功哪有这一层境界?只是我那时刚服下药丸,元气未复,所以才使的这功收了片刻。”他见周元昊一脸迷茫,笑了笑接着说,“经此劫难,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我都是将死之人,我便将此事告知于你罢——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拜了当时江湖上的一个大恶人为师,那时他身受重伤,自知时日不长,便将毕生所学尽数传给了我。这苦猬功便是其中之一,只要此功练成,从此便无人可触及你丝毫,否则立时便会被吸光真元而死。”
周元昊眉毛一挑说:“当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苏冷棠苦笑道:“当真是有的,只是你不会体会到练成这功后的苦闷感。从此便无人再敢触碰你,即便是母亲的拥抱,父亲的打骂,爱人的轻抚……”
周元昊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之前他回家的时候只是和父母隔着一人的距离说话,却始终没有肌肤接触。而之前他在船上与唐楚瑶过招的时候,唐楚瑶说一碰到他的身体就浑身无力也正是这苦猬功的原因。
周元昊喃喃道:“苦猬功苦猬功……这名字取得当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苏冷棠叹了口气说:“我出入江湖之时也因为这苦猬功误杀了不少江湖豪杰,所以也结下了不少仇家。我若没记错的话,那唐姑娘的师叔,陈燕秋师太便是我失手害死的。不过唐姑娘几日来却不计较本门恩怨,同仇敌忾,当真令苏某佩服。”
周元昊说:“你恐怕还不知道莲花宗被灭门了吧?”
苏冷棠点点头说:“我昨天就知道了,但我相信那不是唐姑娘干的。”
周元昊笑着问:“你凭什么相信?”
苏冷棠眯了眯眼说:“感觉。”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道镖局
“不过……”苏冷棠接着说,“能凭一己之力就将一个门派杀的片甲不留的,如今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我估计,参与灭门的一定不止一个人。”
周元昊说:“确实只有一个,而且是个女人。小豆包亲眼看见的。”
苏冷棠数道:“当今武林有此功力的恐怕不过六人。少林方丈玄恩大师,武当派掌门静水真人,邪教教主叶天楠,邪教四大天王之首马泰,丐帮帮主秦震阳。”
周元昊说:“苏公子只说了五人啊?”随即他恍然大悟,说“哈哈是了,第六个人便是苏公子你了。”
苏冷棠笑了笑又说:“这其中没有一个人是女人,所以我推断灭门之人定是耍了把戏。”
周元昊说:“唐姑娘说是极乐谷的极乐师太做的。”
苏冷棠疑声道:“极乐师太?她不是今年前就死了吗?即便是她,她去莲花宗灭门也不过是为了报仇,可报了仇又留下别人的名字这不合极乐师太张狂的性格啊。不过……”
“不过什么?”
“还有一人,是一个女人,也具备这样的能力。只不过她已经死了。”苏冷棠说。
周元昊说:“你是说莲花宗前宗主付师太吗?”
苏冷棠点了点头说:“是的。”
周元昊笑道:“苏公子可真会说笑。”
苏冷棠看他一眼说:“你我都是将死之人,若再不抓紧时间插科打诨的笑一笑,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几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死神即将降临的危机感。
等过了长江,几人便加快马速,直奔秦岭深处的十里山逍遥谷。等到了襄阳,几人决定从城外绕过,不作停留。可就在六人在城外茶摊休息的时候,从城外官道上疾驰来三匹快马,马上的三人皆穿戴整齐,打头一人头戴红锦头巾,身着金丝缎黄袍,腰间别了一把镶玉鞘的长剑,足下踩着登云履,*骑着黄骠马。再看他的脸,眉清目秀,面色红润,是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年。
那三人将马停在了茶摊外,那少年下马便要吃茶,身后一个骑手抢先两步用袖子将那少年要坐的凳子擦得干干净净。而另一人羽扇纶巾倒像个书生。三人落座,那书生说:“少镖头,冯家的那趟镖要是再不动恐怕就赶不到八月十五之前送到长安了。您还是跟总镖头说说罢,我们也不希望坏了镖局的名声不是。”
那少年点了点头说:“那批镖是屯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那可是批要紧的南瓜镖,咱们镖局现在的趟子手和镖师都不够,贸然出镖的话,恐怕会有风险。那样岂不是更砸了镖局的牌子?”
周元昊侧头看了看那桌的三个人,低声问苏冷棠:“他们是什么人?”
苏冷棠回道:“八成是秦岭霍家的天道镖局,那个小生恐怕就是霍家的少爷。”
这时那书生恰巧也瞧了周元昊他们一眼,却一眼就盯上了唐楚瑶,他只看了一眼便转开了眼光,低声对那霍启庭说了什么。霍启庭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双目也死死地盯着唐楚瑶,唐楚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毒蛇般的眼神。紧接着霍启庭吩咐了那骑手几句,骑手听后立刻上马向城里奔去。唐楚瑶缕了一下头发低声对众人说:“恐怕要有麻烦了。”
果然,只见那霍启庭起身向他们这桌走来。在三步之外站定,眯了眯眼问:“这位可是唐楚瑶唐姑娘?”
苏冷棠冷不丁的站起身来,对霍启庭抱拳道:“想必这位便是天道镖局少镖头,霍家大少爷霍启庭霍公子吧?”
霍启庭打量了一下苏冷棠,好奇的回礼道:“正是在下,你是哪位?”
苏冷棠哈哈一笑说:“在下江东苏冷棠。”
霍启庭听了面露惊色,又重新打量了一遍苏冷棠,重新行礼道:“原来是南龙苏公子,久仰大名,不知苏公子现身襄阳有何要事?”
苏冷棠微微一笑说:“苏某羞以启口,实是被迫而为。”
霍启庭说:“既然苏公子不愿告知,那便请到府上一座,好让咱们尽了地主之谊。”
苏冷棠摆了摆手说:“霍公子的好意苏某心领了,只是我等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不可耽搁,若有他日,定然亲自登门拜访。”
霍启庭点点头说:“那倒也罢,只是……这位可是前莲花宗大弟子,唐楚瑶唐姑娘?”说着又把目光投向了唐楚瑶。
苏冷棠顿了顿说:“不错,正是唐姑娘,我与唐姑娘于中元节那日在长江岸边相遇,从此便一直同行。”
霍启庭看了苏冷棠一眼,摇了摇头说:“恐怕苏公子记错了吧,在下怎么听说,七月下旬,这位唐姑娘在莲花宗的九莲山呢?”
苏冷棠哼了一声说:“江湖传言,怎可轻信?”
霍启庭说:“那莲花宗一夜之间被杀的猪狗不留,这也是江湖传言,不可轻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