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衰神无奈地喟叹,一手拉着程晨,一手拽住何江晚的衣角,委屈兮兮地说:“饿——”
关键时刻,还得他仙人指路,反正不管怎么样,把他们弄到一张饭桌上,就算胜利了一半。
这一声“饿”成功地唤回两个成年人的注意力,程晨脸蛋泛红,把小衰神抱起来,说:“去吃饭吧,别饿着孩子。”
“哦,是。”何江晚如梦初醒,抱着花讪讪地跟在后头,小衰神扒着程晨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甜得发腻的灿烂笑容。
何江晚眼皮一跳,意识到又有灾祸临头。他想上去抓住这小鬼问个明白,结果走得太急,一步踩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何先生?!”程晨惊慌失措地跑到他身边。
何江晚只觉得浑身零件都摔散了,疼得龇牙咧嘴,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程晨……不要丢下我不管……”
“不会的。”程晨打电话叫救护车,蹲下身为他检查伤势,小衰神站在他头顶上方,双手叉腰,窃笑不已。
因祸得福,他虽然摔得难看,伤势却不重,在医院躺了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在医院的几天,程晨一直照顾他,朝夕相处,两个人的感情发展突飞猛进,他何江晚的春天终于来了!
小衰神又捣了两天乱之后,道了声拜拜就飞走了,何江晚虽然嘴上颇有怨词,看着那小鬼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有几分不舍。
他对程晨的解释是亲戚把小孩接回去了,心里有点可惜,没拍几张照片留念什么的。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的衰运终于过去,一切都会越来越好,有程晨在身边,未来更是充满希望。
&;#8195;
6
更新时间2010…2…5 17:49:03 字数:12453
***
沉浸在恋爱中的人,都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何江晚也不例外。某日,他带程晨到LeTempsPassé用餐,又向老板讨了一枚游戏币,兴致勃勃地跑到抽奖机前头,把铜币丢进去,然后双手合十,福至心灵。
轰响过后,一团红光飞了出来,欢快的机器合成声响起:小福星降临——
哈哈哈~~这就叫做时来运转,何江晚抱起降临的小福星,定睛一看,诧异道:“怎么又是你?!”
这个穿着一身红衣裳的小娃娃,分明是前些日子害他衰运连连的小衰神嘛!
“啧啧,拖把,不要以为换了造型我就不认识你哦!”何江晚惊喜之余,忍不住回头调侃老板;“喂,你们的小神仙都是重复使用的吗?”
“当然了,资源紧缺嘛。”闻夕城优哉游哉地端着茶杯踱过来,“一个职员,多种功能,这次恭喜你了。”
小福星手脚麻利地爬到他肩膀上,笑出两排小白牙。
寒庭旧梦Chapter 08
浓密的地锦爬满了墙面,将整座宅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绿叶在晚风中颤抖,透过叶间的空隙,能看到破旧的雕花木窗,像一双双眼睛,黑洞洞地掩埋着无人问津的空虚和等待。
夕阳之下,庭院中残破的石雕罩上一层暖光,小天使的翅膀断了半截,洁白的身体布满灰尘,神情忧郁地伸展着双手。破败、凌乱、寂寞、空旷,充斥着被遗弃多年的凄凉,满地枯枝败叶无人打扫。大门上锈迹斑斑,一把铁锁扣在门上,虚张声势地守着这一片寂地。
叶佟安先把背包丢过去,然后手脚麻利地攀上铁门,翻进院内。
青砖地上全是落叶,踩在上面沙沙作响。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树林里传来几声鸟鸣,都能让他心跳加速,炸起全身的寒毛。
像是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境,一道铁门,隔开两个世界。
一踏入这里,他就真切感觉到阴气森森,好像正走在阴阳河边,一不小心就被会那悄悄流淌的河水沾湿了衣裳。
像个潜入敌方阵地的特种兵,叶佟安异常警觉,不停地四下张望,步伐轻而慢,生怕惊扰了此处凝滞了半个多世纪的时光。
“喂——前面那个!”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像一辆铲车开进平静的花园里,搞得气氛全无,“你等我一下!”
叶佟安蓦地回头,看到一个背着旅行包的女孩子正笨手笨脚地翻过大门。比起自己的迷彩服和沙漠作战靴,此女一身招摇的橙黄色休闲服,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野丫头哪来的?叶佟安皱着眉瞪她,后者从门上跳下来,拍拍手上的铁锈,乐颠颠地跑到他面前,开口就问:“喂,你是人吗?”
讲什么混帐话?!叶佟安脸拉得更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说:“你小学生物课怎么学的?连人都不认识?”
“抱歉抱歉。”女孩子双手合十,笑起来眉眼弯弯,解释道,“我听说这里闹鬼嘛,所以……对不起啦!”
鬼?叶佟安低头看看,夕阳照在身上,拖出好几米长的影子,这女人眼睛脱窗了吗?
“嗳,你不要生气嘛!既然都是来探险的,那么认识一下也无妨。”她落落大方地朝他伸出手,“我叫沈钰心,S大学摄影学会的,你呢?”
一向习惯独来独往的叶佟安回应得有点勉强,握了握她的手:“叶佟安,从事室内设计。”
“所以你也是来拍照收素材的对不对?”沈钰心笑逐颜开,摆出一副自来熟的哥俩好架势,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怕鬼的,多个朋友多个胆,一起去吧。”
“怕鬼还来?”叶佟安嘟囔了一句,硬不下心肠拒绝,但是不说教她一下他会喉咙痒,“你一个女孩子家往这种地方乱闯本来就很冒失了,万一里头隐藏了通缉犯怎么办?”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打了个哆嗦,人吓人吓死人,在这种名声在外的灵异地方,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叶佟安咳了声:“好吧,身为男士有保护女同胞的义务。”
而且多一个人确实可以壮壮胆,特别是刚才一阵阴风吹过,让他发现自己没有原本估算的那么勇敢无敌。
于是两个人结伴朝主宅走去,沈钰心睁着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东看西看,小声说:“我记得有一部恐怖电影就是在这里拍的,这座宅子确实邪得很。”
“我看过。”叶佟安小心地跨过地上的死老鼠,“那个导演后来倒了一年的霉,差点自杀。”
“好可怕……”沈钰心神经质地搓着手臂,怯怯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石雕,抓紧时间拍了几张照片。
这座漂亮的花园洋房建于兵连祸结、烽火连天的民国初期。
当时江淮富商李震年为躲避战火,举家迁至此地,建了这座公馆。可是没过几年,李家的人口半数凋零,祖产慢慢败光。后来李家卖了这座宅子,远渡重洋,不知去向。
也有一种说法是李震年的爱女李绮白韶龄病逝,李夫人悲痛不堪,不愿留在这里触景伤情,李家才举家迁往国外。
不管原因是哪一个,总之是李公馆没了旧主人,几经转手。可是无论谁搬进去,都是灾祸连连,不是做生意被人倒了账,就是当官的不幸垮了台,家破人散者不在少数,请和尚道士驱邪也没用,除了仓皇搬出别无他法。久而久之,凶宅的恶名传了出去,再无人敢问津。现在市政府终于把这一块地皮规划了出去,打算建新机场,李公馆即将被拆除。
在昔日景致优美的庭院化为平地前,叶佟安抓紧时间跑来拍照,想把历史记录进镜头中。
而沈钰心也是听到建新机场的消息之后才跑来做最后的留念,她一边举着相机乱拍一边抱怨:“建了新机场交通就方便多了,我这次从X机场下飞机之后就往这边赶,结果一路堵车,害得我这么晚才赶到。”
“我也是。”叶佟安对于交通也是一肚子不爽,“早点赶到可以拍更多照片,现在光线差多了。”
有了共同语言,两位临时结盟的战友相处起来亲热了不少,拍完了庭院,他们有说有笑地上了台阶,准备登堂入室。
主宅的门没锁,同样锈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叶佟安一马当先,伸手握住门把。
可是还没等他推门,只听“吱呀”一声,虚掩的房门轻轻打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啊——”尖叫声震飞了房檐下的燕子。
等沈钰心一个高音飙完,门内人揉了揉嗡嗡直响的耳朵,说:“拜托,就算这里有鬼,也被你的嗓门吓跑了。”
沈钰心惊惧交加地看着他,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直往叶佟安身后缩。叶佟安挺身向前一步,皱着眉端详了一下这个贸然出现的美青年,轻声问:“请问……你是人吗?”
沈钰心扑嗤一声笑了,恐惧感淡化了不少,美青年的回应是扬手甩上大门,幸亏叶佟安躲得快,才没有被迎面而来的门板拍得头破血流。
“喂喂!”他用力捶门,大声喊,“对不起啦!让我们进去吧,天都快黑了。”
门又开了,美青年脸色不善,凶巴巴地瞪着他们。
叶佟安生怕再吃闭门羹,抓住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跨进去,顺手把沈钰心也拖进门。
美青年被撞了个趔趄,及时扶住一张破木桌才没摔个四脚朝天。他甩掉一手蜘蛛网,火气上涌,正要施展毒舌功把人骂得狗血淋头,那个莽撞小子倒先摸着脑袋笑了,冒出一句让他吐血的话:“嗯,会被我撞飞,肯定是人类没错了。”
跟这种傻瓜生气只会降低自己的格调,美青年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这里可不是约会的地方,趁天没黑透回城还来得及。”
“没有啦!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沈钰心拍拍叶佟安的后背,这会儿她倒不害怕了,力气大得让他差点仆到地板上去吃灰。
对方虽然是人,但是敌友未辨,这野丫头怎么突然阵前倒戈、对同一条战壕里的弟兄举起黑手?
最让他窝火的是:她急着辩解什么?好像被误会为约会很丢脸似的……叶佟安有点郁闷,不知道为什么,看她这么热络地对一个陌生人展露笑容,他打从心眼里不痛快。
“喂!”叶佟安瞪了沈钰心一眼示意她噤声,眯起眼睛看对面的帅哥,“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啧啧!这男人穿得比沈钰心还夸张,一身雪白的衬衫长裤,纤尘不染,手里拿把剑可以直接冒充西门吹雪。
美青年没搭理他,径自穿过大厅上楼。木制楼梯有不少地方已经凋朽了,发出让人后背冷气直蹿的吱呀声。叶佟安和沈钰心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跟了上去。
这种时候要拉拢团结一切有生力量,来对抗神秘而凶险的魑魅魍魉,虽然这男的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恐怖电影里演了不止一百遍了,嚣张又爱出风头的家伙十个有九个半都是炮灰,除了用“死得很惨”来衬托主角“活得很难”之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喂,大家交个朋友嘛,三个人还能凑一桌玩斗地主。”叶佟安小心翼翼地踩着朽得一塌糊涂的楼梯,不知不觉间牵住沈钰心的手——现在他们可是同一阵线的,对面那个还没被劝降呢!
美青年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小心脚下。”
“咦?”叶佟安猛地煞住脚步,才没一脚踩上那只风干的老鼠尸体,沈钰心则是吓得怪叫一声,整个人差点跳到他背上。
喂!我们好像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吧!叶佟安幸灾乐祸地低哼一声,不计前嫌,接过沈钰心的背包,再一次对美青年伸出友谊之手:“你人也不坏嘛,我叫叶佟安,她叫沈钰心,刚才失礼了。”
“闻夕城。”对方还是一副风清云淡、波澜不惊的死样子。叶佟安吁了口气,施展凌波微步走完楼梯,踏上二楼地板的时候,觉得自己腿肚子直打抽。
沈钰心也强不到哪儿去,活像刚穿着10cm高跟鞋跑完八百米比赛,摇摇晃晃,脸色苍白,眼里流露出几分惶然,死抓着叶佟安的袖子不放。
“害怕吗?”叶佟安看她那副倍受惊吓的小鹿样,语气不由自主地温和了许多。
“还、还好。”沈钰心咕哝了一句,往他身边凑了凑,淡淡的花香飘了过来,这房子内阴晦腐朽的气息似乎淡了一些。目光交会处,似乎有一种陌生的温暖情愫渐生渐长。
“害怕就回去,猎奇游戏也要分场合。”
又是那个死人脸,在人家气氛正好的时候插进来一句话。
叶佟安结束了眉目传情,朝闻夕城金刚怒目,说:“少瞧不起人了,我们又不用你照顾。”
“对呀对呀。”沈钰心也有些不服气,“你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干吗那么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闻夕城笑了笑,没有做声。两个年轻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正要朝阴森森的走廊迈进,拱型天花板上的吊灯晃了几下,呼啦飞出一群蝙蝠,挟带着滚滚烟尘,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脑门掠过去。
就连叶佟安这个神经粗钝的男子汉都觉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