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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冷的天气,傍晚时分,杨芝却跑来看我,当然,她还带来了另几位一同来的美人。
她们走进来的时候,自然也带进了一股彻骨的冷风,我抖缩缩的下床,杨芝看出我的难受,立即跑上来扶住我,关心的问:“姐姐,你生病了吗?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我点头,回答:“昨夜冻着了。”
“哦,姐姐,她们宫女们都说,你早就认识辽王,你还哄我说要一起回长安的,不过姐姐你生病了,我就不问了。”
我无奈的点头,答:“算是认识吧,但是,我始终还是会回长安,放心吧。”我拍她的手背安慰,我当然不可能在这后宫里生活一辈子。
“是吗?”
谁知,一向沉默寡言的娄月莹却倏地开口反问,突兀的问题令我下意识抬头,有些微愣的看着她。
“伺寝过王,还会舍得离开?回长安,你能做什么?嫁人?可笑!”她冷笑一声。
“哦,如果你舍不得,你可以留下。”我笑道。
“既然来了,我为什么要离开?”她回答。
眼看谈话越来越不投机,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通报,是司寝总管来了,他风尘仆仆的走进内殿,带来了他的命令:
深夜伺寝!
又来了,这该死的男人,简直是以折磨她人为嗜,我坐在床畔,托着厚重的鼻腔,对司寝总管道:“告诉他,今天我不舒服,头痛。”
谁知——
“既然你不舒服,不如,我来代替,你愿意?”
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娄月莹再次突兀的突然出声,殿内另外几人都诧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提这样的要求,连杨芝那丫头,听了娄月莹的话,脸蛋都不禁微微红了起来。
“这……”司寝总管有些犹豫。
“恩!”我当然点头同意,“王只需要有人伺寝,并没有特别偏好,正好我们几个也是一起从中原来,有劳总管大人了。”
“那……老奴试试。”
一会之后,娄月莹跟在司寝总管的身后,离开,准备沐浴更衣,另外两人,又寒暄几句后,也随后离去,只剩下杨芝一人,她硬是赖着不走,说是一个人睡在五銮殿内,特别的清冷,跟另外两位美人姐姐,也无话可谈,我笑,答应让她与我暂挤一张寝床。
“姐姐,你真的,真的愿意让娄月莹替你,替你……伺寝?”
“有什么不愿意?我,不喜欢大辽男子。”
“可是,可是,他是辽王,如今又是咱们晋国的太上皇。”
“小丫头,你也学别人势利?”我笑。
…… 。。
安德殿(六)
(六)
与杨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其实,有她相伴,真好,紧靠着她躺在床上,到半夜时,全身出了一身的热汗,鼻子竟已不再堵塞,连头,也不痛了。
只是——
深更半夜时,宫门口的两名守夜宫女突然跑进内殿,神情,无比的焦急和紧张,见我跟杨芝还没入睡,连忙道:“小姐,是王,王,过来了。”
“啊!这么晚!”杨芝惊叫一声,身体立即至床侧弹起,我也跟着坐起身。
宫门内,他的双脚已经迈了进来,身后跟着傍晚时见过的司寝总管。
看见他走进来,杨芝吓的连忙跳下床,慌乱中,竟套上我的衣衫,然后,急忙冲到他的面前,一膝盖跪下,道:“杨芝见过太上皇。”
太上皇!
我忍不住翻眼,这个男人才多大,就称呼他为太上皇,看他此刻气宇轩昂的,一身利落尊贵的王服,其实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退下!”经过她的身边,他冷声一哼。
“是,是,是。”杨芝慌里慌张的,悄悄瞄了我一眼后,急忙起身,逃开,我赶紧叫住她:“等一下。”然后,拿起放在床侧的厚棉衫,这丫头,深更半夜的,就这么点衣服,想冻死。将衣服递给她,她这才迅速离开。
“你喜欢深更半夜,让所有人,睡不着觉?”贵为居高临下的王者,又如何?
“你倒是喜欢擅自更改我的命令!”越过我,他走到内宫寝床边,坐下,继而看着司寝总管,突地问,“司寝官!”
“在!”司寝总管应声跪下,额头突然有些细汗渗出。
“今日,本王下过什么命令?”
“禀,禀……”司寝总管回答的结巴,“让,让……李美人,伺寝……王,奴才知错,这就出去受罚。”说完,他倏地起身,在我错愕的目光中,他凛然走了出去,透过回廊内的侧窗,我看到他,只身走到外面的青石阶梯上,在漫天风雨中,跪下……转眼,头上,肩上,脸上,就落满了厚实的飞雪。
“那是我的建议,为什么罚他?”这样的落雪天气,又是半夜三更,跪到明日,他还会有命?我真怀疑,眼面的男人,是否,偶尔,也会有人的感情?
“你也可以去代替他。”
他神色不变,我的眉头却忍不住,紧紧皱起,受罚的是大辽男人,我原本就不喜欢的大辽国男人,我为什么要代替他?只是……要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大雪夜里,冻死……呃,他在更衣了,我呆住,难道今夜,他打算在我的沁泉宫里夜宿?
不再理会我,他,已经径自躺下,神情,好像有如昨夜的疲乏。
看来真的要尽早离开这座后宫了,若不是他这两夜看起来的疲劳,恐怕,又要再一次经历第一次被他俘虏时的屈辱……瞪着窗外越发显得苍老的身影,我真是越来越不安了,如果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是他,就在我的窗外啊。
两个时辰过去,耶律德光,似乎已经睡着,而我,在焦躁不安的踱了几百次来回后,再也忍不住,终于披好外衫,跑了出去,直到跑到司寝总管的面前,此刻,他的脸,早已经冻成异样的降紫色,双眼紧闭,身体一动不动的。
“总管大人,快起吧,王,已经原谅你了。”
幸好,我的话毕,他,一双苍老的眼,抖缩了几下,缓缓睁开,看到我,感激的行了一个大礼,道:“老奴谢过李美人。”
“快起吧!”
这鬼地方,真不是普通的冷,看见他慢慢起身,我也连忙缩了缩脖子,转身,跑回寝宫内,哦,外面和里面,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大概是因为王的到来,宫女们特意加烧了暖炉。
回到内殿,我从床上悄悄抽出一条毛毡,躺到离床畔不远的太师椅上,他的睡影离的实在太近,我闷哼一声,转身,面对着墙壁,逐渐,进入梦乡。
激怒(一)
(一)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大雪还没停,他早早就起身,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洗蔌更衣,穿戴隆重的出了我的寝宫,我赖在太师椅上,原本想多躺一会,谁知,宫女们却拿来了我的衣衫,站在我面前,道:“小姐,今日是十八,是我们辽国祭神的日子,小姐,该起身了,今日,这后宫所有的大小主子们以及朝廷官员们,都要去太后宫请安用膳。”
哦,原来这么回事,怪不得他的穿戴格外隆重……不过,我也算是一个小主子?这倒令我有些诧异。
日中时分,雪停了,偌大的后宫,忽然热闹起来,从前宫门到五銮殿的太后宫,一条路上,连连续续走过一支长长的队伍,最终,汇集到太后宫的大殿之上。
我也算是皇室一员?竟然有幸直接站在太后身边,辽王的身后,朝臣的前面,真是有点可笑了。几百个人,每人手里三柱香火,在空气中燃烧,不一会儿,整个王宫中,都弥漫着一阵阵异样的香火味,我一点也不喜欢,不知道怎的,没来由的,胃部一顿恶心。
“呕——”
一个控制不住,众人面前,我,突然失态了,无奈,胃部的不舒适,倏地猛烈的上窜,直到,“呕——呕——”两声,早上进的食,顷刻全部吐出。
“哦!”
“啊!”
……
见到的人,立即全部倒吸一口气,祭神仪式上,竟出现这种突兀的行为!我有些尴尬的瞪着一地的脏物,不知所措的,连太后都向我转过了身,看着我,半晌,忽然问:
“你有身孕了?”
一声普通的问话,前面的人,却蓦地转身,神色一变,片刻,他忽然单手一挥,向下命道:“传太医。”
祭神,就这样中断!
不过太后的问题着实,着实……荒谬,我,怎么可能怀孕?服用麝香的人,怎可能怀孕?他,大概是误以为在石儆瑭为他准备的寝宫里的那一次了,那一次,距今天,正好也两个月了……他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好似紧张?
不一会儿,太医在宫女的带领下,快速跑了过来,年迈的太医,额头上跑的湿汗涔涔,真是难为他了。
在他的示意下,太医一手搭上我手腕上的脉搏,细细观诊。
“是,有孕了?”太后有些急切的问,表情,好像竟也有些期盼。
在我的意料中,但是,却在其他人的诧异中,太医微微摇头,然后,眉头深皱起。
太医摇头,他的表情立即恢复一贯的淡然,隐隐中,好像有些……失望?我不太肯定!
“那是……”太后再次出声询问。
“是中毒!”太医顿了一顿,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我呕吐出的脏物,继续回答,“是食入太多麝香残渣,中毒呕吐。”
“麝香?”他神色突然大变,不确定的反问。
“是!”太医肯定的点头。
“麝香!”
他冷声重复,突然,眉头再次向中间深深靠拢,双眼,危险的半眯起,将目光扫向我,额头,似有青筋暴出,他这样的神情,分外骇人,太后宫内,所有人,刹时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整个大殿上,鸦雀无声。
“你服用麝香?”他向我逼近,冰冷的吐气,直达我的头顶,忍不住,我哆嗦了一下。
呃!
他愤怒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对着我的头顶,吼道:“为什么服用麝香?说!”
啊!疼!
“你凭什么质问我?为什么要服,你不知道吗?”我挣扎,手腕已经传来火辣辣的疼。
“说!”他一把拎起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为你生子嗣?我为什么要替一个可恶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生子嗣?你,耶律德光的子嗣,我,根本就不屑……啊……”我尖叫,因为,转眼间,我的手臂已经被他,扭断,突如其来的痛,令我不得不立即龇咧起嘴。
“砰——”
他将我,重重的,扔在地上。
“来人……送去沙漠行宫,沦为女奴!”
他一声令下,立即,我被他的侍卫们,重新拎起,拖了出去。从此,我又将是为他修建行宫的女奴,众多女奴中的一位……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原地,又回到大漠中!
又成了,他的女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激怒(二)
(二)
出了宫,一名侍卫动作万分的粗鲁,一把就将我甩上宫门口早就侯着的烈马,刚才被扭断骨折的手臂,顿时就是一阵剧痛,好在另有一名侍卫立即跑过来,将我扶正,嘴里,还不忘出声提醒:“到底是王的人,指不定哪天又回来了,你轻点。”
“谢谢……啊……”我感激的话还没说完,谁知,他的大手却突然撞上我受伤的手臂,真是痛啊,这个人,做事还真是不小心。
“我是王的贴身侍卫,我认识你,王对你,非常的特别……从来就没有哪一个女人,哪怕是倾国倾城的异域美艳女子,都没有令王皱过一次眉头……你放心,王,一定会让你回来。”
是吗?这个侍卫,好多事,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高高的个子,倒却是有点面熟……啊,哦,我想起来了,在长安城,比武招亲,跟在王身后的侍卫,就是他啊!
“手臂,只是有点脱臼,我刚才帮你接好了,你动动看。”
呃?好了?我连忙伸出手臂,下意识扭动了几下,呀,果然,果然不太痛了,原来刚才,他并非不小心撞到我了,顺时,对他,不禁多了层好感。
两天后,我们已经到了那片沙漠,天气一直阴沉沉的,寒风在耳边呼啸,我裹着硕大的长袍,从头遮到腿,避开点冷风。
眼看,又要下雪了!
“啊,不对,后面有人马跟踪!”突然,我身边的一名侍卫转过方向,大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所有人大惊,原来,身后,远远的,一层黄沙漫起,一看就知道,正有一队人马追赶了上来。
“不好,有十来个人,是盗贼?”
我们这里只有三个侍卫,和一个我。
“不像。”
……
近了,看见了,后方追上的人,一个个全部着白色长袍,从头到尾,只露出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