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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特别的电话
…A… 每一天我们的电话都会嘟嘟地响起。 电话的响声,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现在,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只可惜,它响得实在不是时候。 我正趴在桐的身体上。 我一丝不挂,桐也一丝不挂。 当然,做的是什么事大伙想必明白,毕竟我和桐是夫妻。是夫妻都要做那事,没什么伤天害理的。 我的手机就在枕头底下,不仅响了起来,还一个劲地播放着《义勇军进行曲》。 我喜欢这曲子,给人以力量。但当我赤条精光地趴在妻子身上听到这进行曲的时候,我身上的动作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我停了下来。 我从桐的脖子上脱开一只手,向枕头底下摸去。 我把手机摸了出来,准备关机。 以前我们做这事的时候,有几次也碰到过手机闹响,我们的处理办法都是马上关机。 但关机前,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 看到号码的时候,我突然间愣了一下。 “还不关掉?”桐在催我。 “不行,这电话我得听!”我一边说,一边急急地起了身,胡乱从床头抓起一件毛巾被往赤裸的身上一披,便急急地出了卧室,急急地冲进了黑乎乎的客厅。 当客厅的灯光亮起的时候,我同时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B… 我第一次打电话是在儿时,那时还小,就村委会(那时叫大队)有一部电话而已,黑色的,要用力地摇动。第一次接近那黑家伙的时候,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摇起那把手来,然后拿起话筒往耳朵上一放,里面立时蹦出了一个声音:“喂,你要哪里?” 听到这声音我吓了个半死,放下电话撒腿便跑,回到家,夜里还做了两三个噩梦。 当然,那是遥远的事情了。 儿时,总有许多难忘的记忆。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电话天天打,再不会慌张和惊恐了。 然而,当我走到厅里的时候,握着手机的手却剧烈地抖了起来,一颗心也扑通通地乱跳不止。 因为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电话。 是子规给我打来的电话。 多少次,是我在给她打电话,但她从来不肯接听过;一直以来,是我一天又一天给她发短信,但她从来没给我回复过。 我曾经有些心凉了,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却没想,今晚她居然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 “子规,是……是你吗?”我说话的声音也抖了起来。 那边先是沉默,然后轻轻地答道:“是我。” 声音很轻,可以感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我的手更抖,一颗心跳得更厉害:“子规,你近来都好吧?” 那边又是沉默,然后又轻轻地答道:“好。” 声音依然很轻,可以感到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那就好。”我紧张地握着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我自己也不相信。 正当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子规却突然问了我一句:“我姐真的要当演员吗?” “应该是吧。”我机械地回答。 子规在电话那端“噢”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挂了电话。 我呆呆地看着蓝色的手机屏幕,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面的计时突然停止,然后出现“通话结束”四个字,然后返回到屏幕总画面上。 我突然感觉到有谁在盯着我看,于是扭回头去。 只见穿着白色睡衣的桐正静静地站在过道口上,正拿一双冷冷的目光默默地看着我,面无表情。 看着桐的目光,我的心颤了一下。 …C… 我终于关了手机。 然后关了厅里的灯。 然后拥着桐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面亮着淡淡的灯光,粉红色,五月的月季一样。 晚上做那事的时候,我们都会将别的灯关掉,然后打开这盏别样的灯。 夫妻过日子需要一种情调,两人在床上做那事,更需要一种情调。 这没什么不好。 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我试图继续我们的“工作”。 我做出了努力的,但下面那东东不争气,再不肯站起来了。 桐静静地躺在我身子底下,任我折腾。 我终于还是放弃了,无力地躺在桐的身边,睁着双眼胡乱睡去。 桐早已背过身,背对着我,始终一动不动。 不知道她已经入睡,还是依然醒着。 我只知道,夜很静。 还记得那条弯弯的河, 我坐在河的这边, 你坐在河的那边。 我们都在想, 如果有桥的话, 我们会走到对面去的。 可是, 河上一直没有桥。     。 想看书来
妻子的职能
…A… 大多数的男人都想娶个妻子,那么,对男人来说,妻子的职能究竟是什么呢? A。 跟我ML; B。 帮我生孩子; C。 给我做饭; D。 给我一点精神依靠。 这几个答案很俗,也很尖锐,不过大家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我等都是俗人。 如果我们是某个时代的人,A是决计不敢选的,只有资产阶级的人才会选A。然而,如果现在的人不选上这一条,恐怕百分之八十的夫妻坚持不了三五天便得散伙。 性是夫妻的一种需要,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现在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而且都学会了强调这一点。 B也对,以前对,现在还对。有点俗,但这是事实。不要孩子的,毕竟还是少数。 C就太俗了,但不少男人却还是要选上这一条。对这种男人来说,妻子跟保姆的职能和档次都差不多。 D感觉上有点好笑,但你最好别笑。我们现在都讲物质,不讲精神了,但当你病中一个人独卧床头的时候,你会明白什么叫精神的。 所以说,上面四个答案虽然俗得不堪入目,却很真实。 男人需要这些,女人应该明白男人的这些需要。 当然女人也需要这些,男人也应该明白女人的这些需要。包括做饭,有时女人也需要自己的丈夫提供这一职能。 明白就好。 毕竟,我们都是俗人,没必要自作清高,没必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有时我们需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而不是要星星要月亮。 …B… 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周六,睡了个懒觉。 明媚的阳光爬进窗户,温柔地抚摸着我,于是我醒了。 醒了我便起床。懒觉可以睡,但不能睡太多,否则就变成猪了。 对了,床上早没了桐的身影。 对此,我不奇怪。桐不喜欢睡懒觉,她喜欢每一天都像陀螺一样旋转,忙忙碌碌。 上洗手间,漱好口,洗完脸,走到小饭厅准备吃早餐。 我每一天都能吃到一份如意的早餐,如果桐在家的话。每一天上班之前,她都会先将早餐给我弄好,这样可以保证我起来以后不会饿着。 凡诗人都是不怎么会弄吃的,没有桐的早餐,保不准我真的会饿死。 桐永远是一个好妻子,永远懂得主动地履行自己的职能,我喜欢。 所以我相信今天也会有我的早餐。 然而,我错了:今天没有我的早餐。 饭厅里空空的,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走进厨房一看,也是空空的。往煤气灶上摸了一把,冰冰凉凉,没有烧过火的痕迹。 我肚子叫了起来。真有些饿了。真的可能要饿死了。可是,桐居然不给我做早餐! 我准备生气了。每天都给我弄早餐的,怎么今天就不弄了呢? 当准备生气的时候,我还是再回了一次卧室,往桐的梳妆台上看了看,想找到桐为何不给我做早餐的理由。 还真找到了,是一张纸条,轻轻地压在一把水晶梳子下面。 “我要到云南出差一周,得马上到广州赶飞机。现在是早上四点五十分,太早了,就不给你做早餐了,你起来后打这个电话叫外卖吧。” 纸条上,果然留了个外卖的电话号码。 …C… 十分钟后,外卖送到。 吃饱了肚子,心情一好,我便不准备生气了。 其实,我有什么理由生气呢?我在睡懒觉,桐却在四处奔波劳碌,她还没生气,我生哪门子气?! 当我们一味要求妻子履行好她的职责时,不知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应该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我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发呆。又有战争,又有死人,小布什天天说反恐,可这世界越反越恐。 每天起床后我都会看一看电视,毕竟我们生活在社会之中,所以多少得关心一下社会大事,比如说看看新闻什么的,看小布什怎么样了,看萨达姆…… 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内容,于是有几分失望。 失望的时候,突然想出去做点什么事,反正今天是周六,一个放松和偷闲的法定日子。 我突然想到了子规,一个早已令我搁置不下的女孩。 昨晚,她居然主动给我打了电话。这么说,我的短信起了作用,我的诗有了意义,我在她心目中,至少是一个人。 约她见个面吧,好好谈一谈,谈一谈她的事,也谈一谈她姐姐子君的事。我希望她能走好,也希望她姐姐能走好。 主意一定,我还真拨响了她的电话。 我听到电话那端“嘟——嘟——嘟”的声音,像在向她呼唤。 她从来没有接听过我的电话。但今天,我相信她会接的。 果然,她接了。 我:“今天你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见个面。” 她:“不必了。” 我:“你姐姐应该好好读书,现在拍戏,恐怕不妥。” 她:“她会把握她自己的事。” 我:“你自己的事,我也想跟你谈一谈。” 她:“我很好,谢谢你关心。” 她口气很生硬。我正想继续说服她见一次面,但这时电话“嘟、嘟、嘟”地响了起来,原来她已经挂了。 她还是不肯打开那扇紧闭的大门。 她还是喜欢困在门内,咀嚼着自己的荒凉。 你在屋内跳舞, 赤着脚在地板上旋转。 没有观众,没有掌声, 只有窗户上洒下的一点点月光。 你牵着自己的影子在舞蹈, 从夜晚一直跳到天亮……    
脆弱的婚姻
…A… 两人天天守在一块的时候,有时会有一种厌烦的感觉。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这是人性的问题。 我对桐当然也会有这种感觉。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有时提不起兴趣陪她逛街,激不起热情跟她聊天,甚至有时连make love都失去了冲动。 但现在她出差去了,到云南去了,一去就要一个星期。 这没什么,我一个人在家多自在。 大男人一个,离开女人便活不成吗? 我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开始的两天,我的确有一种“农奴翻身得解放”的感觉。然而,第三天的时候,当我还是一个人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家的时候,我突然间慌乱起来了。 “她怎么出差了呢?怎么一走就要七天这么久呢?”我呆呆地想。 呆呆地想的时候,我准备立马给她打一个电话。 然而,我终究没打。 三天了,她居然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为何要打给她呢?她本应主动的,以前出去的时候,她总会尽快给我打回电话说说情况。可这次,她居然没打! 或者,她的心肠学硬了。既然如此,我的心肠为何不能硬一硬呢? …B… 现在,桐出差已经四天了,我依然一直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这天,我居然早早起了床,然后自己弄起早餐来。 当然,只是煮一小锅鸡蛋粥而已,难度系数并不高。 这时,厅里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 我冲出厨房,向厅里扑去。 “咣”的一声,挡住我路的一个垃圾筒被我一脚踢飞了,垃圾洒了一地。 我不管,继续向电话扑去。 终于,我喘着粗气扑到了电话机旁,喘着粗气抓起了听筒,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地冲着听筒叫了一声:“喂。” 然而,里面传来的并不是桐的声音。 里面传来的居然是秦冲的声音。 “今天我要结婚了,你要愿意,晚上过来祝贺我一下。” 秦冲的声音很冷静,好像随便讲起一件日常小事一般。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你不是刚离了吗?”我在发愣。 但秦冲不理我,继续冷冰冰地说道:“我没请什么朋友,就请你一个人,来不来你自己定。” 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电话里面立时传出“嘟、嘟、嘟”的忙音。 我木然地听着这莫名的忙音。 …C… 我几乎整个上午坐在家里发呆。本想再写一两首烂诗的,但实在写不下去。明天的报纸还有我的爱情专栏,可我稿子还没交,昨晚编辑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今天上午无论如何要赶出来,否则他要把我煮熟吃了。 然而,整个上午我仍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下午,子君的大学有我的讲座,原定的题目是“中国性文学浅析”。走进阶梯教室,里面早黑压压坐满了人,没有一个空闲的位置,不仅有外语系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