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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是一个俗人,甚至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 既然是俗人,我便不打算消耗一生的青春苦等少梅。 于是我跟桐结了婚,而且从相识到进入洞房,只有短短十二天的时间。 没有谁规定只认识十二天便不能结婚。 我不会相信时间的伟大。时间的长短并不能决定什么,否则,少梅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因为我们已整整相识了十二年。 漫长的十二年啊,到头来,我们还不是相隔遥遥? …B… 我结婚的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时候,少梅突然间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几乎听不出是少梅的声音,因为困梦中的我根本没有完全醒过来。 我和桐还半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半梦半醒。昨夜“猪”朋狗友闹洞房实在不客气,害得我和桐几乎是凌晨五点才上的床。 少梅是从上海打来的电话。她到上海快一个月了,是她单位让她到那边组稿的,说是要搞一个什么专题,关于“婚外情”的。 结婚的事,我居然忘记了通知少梅。 或者,是我根本没有通知她的勇气。 当我终于听出她的声音时,我的手开始发抖。 少梅好像很生气,我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 她一直如圣女一般,一直高高在上与世无争,谁想现在她居然也会生气。 她生气的时候,对我说了两句话,便“咔嚓”一声把电话挂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真的结婚了?” 她说的第二句话是:“你这烂人,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我也挂了电话,坐在床上发呆。 转眼间妻子已经起了床,给我穿上了衣服,摆上了拖鞋,还递来了一支挤好牙膏的牙刷。 果然是典型的潮汕女人。 我幸福地默想着。 我幸福地默想着的时候,终于将少梅忘到了一边。 是啊,眼前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为何要想那些空中楼阁的事情呢? 毕竟我们都是俗人,难道不是吗? …C… 可是,我实在没想到少梅居然会从上海赶回珠海,且一直闯到我家来了。 当然,她为何而来,只能等到下一节再与各位述说了。 我等了太久太久, 但那遥远的天边, 终不见你熟悉的身影。 于是我不再等待, 于是我做了别人的新郎。 锣鼓喧天, 洞房花烛。 红红的花烛燃亮的时候, 我终于看到了你, 含着泪向我走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远去的高跟鞋
…A… 有个问题很想问各位:这一生,你是否曾经错过? 我想,答案百分之九十九是肯定的。 漫漫一生中,每个人都可能错过很多很多,包括事业,包括际遇,同时包括我们的感情。 当某一件事情在进行的时候,我们常常糊里糊涂,直到错过的时候,我们才真正醒过神来,于是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错过的毕竟已经错过,如风一般,慢慢地向四方飘散,然后就真的不见了。 …B… 中学的时候,我有过爱,但最终错过了那份爱。 或者是我错过了她,但也或者是她错过了我。 多年后,我们依然为那一次错过而痛惜。 当然,这怨不得我,也怨不得她。毕竟那时的我们还是小小的中学生,不是恋爱的年龄,不知道真正的爱是怎样的一份爱,所以为了别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学业,我们只能让它错过。 但当我们长大以后,如果再错过一份真爱,或许我们在醒悟过来的时候会哭的。 伤心地哭。 …C… 还是回头继续说我和桐新婚时候发生的事。 新婚的第二天,我跟妻子一起在家中打扫卫生,整理屋内的狼藉。好像还干了些别的事,见了些别的人,然后就看见太阳西下了。 太阳西下的时候,妻子烧好了一桌喷喷香的饭菜,热气腾腾地摆了出来。 “真的很香!”我对妻子幸福地笑。 妻子 了我一眼,同样幸福地笑,脸儿还“腾”地红了一下,苹果一般。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叮当叮当。 门开的时候,少梅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我和我的新婚妻子。 “这位是……”妻子看了看少梅,又看了看我。 “这是少梅,我同学。”我对妻子说道。 我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烧。 “叶,你跟我出来一下!”少梅突然开口对我说了话,口气非常地坚决。 我顺从地跟了出去,随手带上门。 我们在走廊上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 “少梅,你不是要在上海呆上一个月吗?怎么突然间跑回来了?”我问。 “我能不回来吗?你婚都结了!”少梅冷冷地瞪着我。 “人总是要结婚的。”我努力笑了笑。 “是啊,你们都结婚了,就我在傻等着我的唐僧!”少梅咬着嘴唇,抬起头,望着走廊上面的天花板。 我看了看少梅,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少梅的双眼红红的,好像什么时候哭过。 “你怎么啦?”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也不知道。”少梅依然看着天花板,“今天早上我一听说你结婚了,我就什么活也干不下去了,下午好歹买到了回珠海的机票,我便飞回来了。” “你这是何苦呢?”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实在做不了她的唐僧,她要等的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 “一坐上飞机,我便开始哭,我根本没法控制自己,泪水一直流到现在。”少梅不再抬头看天花板,将脸慢慢放下来,两汪清清的泪水,也慢慢地倒了出来。 这时,我家的门“吱”地一声响了,妻子桐站在门口往这边望:“老公,怎么不叫你同学进屋来?” “少梅,进去坐坐吧,一起吃个饭。”我碰了碰少梅的手。 “不用了,我就想看看你,一会儿我还得回上海去,回程机票都买好了。”少梅努力抹了一把眼泪,努力冲我笑了笑。 “要不我送你到机场去?”我问。 “不了,你们新婚,别伤了人家的心。”少梅朝门口的桐看了一眼,努力笑了笑。 桐走了过来,想请少梅进屋去,可少梅匆匆说了一声“祝你们白头偕老”,便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下楼梯,走了。 妻子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和妻子静静地站在走廊上,静静地听着少梅的高跟鞋渐渐远去…… 高高的雪山化了, 化作一汪清泉, 碗儿般大。 我站在清泉边, 读着自己的倒影, 倒影中的我已经变老。    
静止在胴体上哭
…A… 你相信人间有爱吗? 以前的人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以前几乎没有人会怀疑这个问题,虽然以前的人没有多少浪漫。可现在的人倒是够浪漫的了,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痛苦地问起这个问题来:人间真的有爱吗? 有人说人间已经不再有爱了,只有肉欲和金钱,以及仇恨和眼泪。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我只知道我是坚信有爱的。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只想着做好两件事情—— 第一件:好好地谋生,吃饱肚子,别一个不小心饿死在街头。 第二件:早早找个异性同胞,早早结婚,生下一大堆的孩子,像下猪仔一样。 当然,孩子是只能生一个的,胡乱发痴罢了。 第一件事做得还算马马虎虎,一时半会儿恐怕想饿也饿不死的了;第二件事情则有些伤心,一直以来姑娘倒是遇到一个又一个,还有不少是憋足了劲大喊非我莫嫁的,可我只能一一道谢:有心了! 为何?真的是我不相信人间有爱吗? 当然不是。相反,我正是相信人间有爱,才在苦苦地等着少梅,不知不觉地。我曾相信一定会等到一个美丽的结果。 可惜,我等不到。或许,我没有足够的耐心。 毕竟,我只是一个俗人罢了。 …B… 那么,你相信人间有爱吗? 我不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但当少梅来到我家的时候,当她站在我面前潸潸泪流的时候,我不得不相信她怀着的正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爱。 然而,那天少梅还是走了。 我和妻子桐站在走廊里发呆。 “要不,你送送她去吧。”妻子突然看着我的脸,轻声问。 “不了,这么大的人,她会自己上路的。”我也看了看妻子,轻声道。 于是我拉起妻子的手从走廊回到屋里。 屋里的米饭还冒着热气,饭桌上的一盆盆菜还飘溢着芳香。 妻子的菜做得很好,色香味俱全。这是大多数潮汕女人的特色:对饮食十二分的讲究,都能做出一手好菜,一个个是天生的厨师好手。 然而,这么好的饭菜现在吃在嘴里的时候,不知怎地居然没有了味道。品不出是咸,是淡,是辣,还是酸。 不过,我依然大口大口地吃,大口大口地咀嚼。我决不是个完美的男人,但我实在不愿浇熄了妻子对新婚的热情。 妻子含笑看着我,充满了感激。 每一个妻子都喜欢看到丈夫欣赏自己亲手做出的饭菜,正如每一个作家都会盼望他的作品得到读者喜爱一样。 我平时吃饭的速度很快,打仗一般,但这一次,我却吃得很慢很慢。 “你吃饭的样子好认真!”妻子已经吃饱了,坐在饭桌边,含着甜甜的笑,静静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 当我咧嘴一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肚皮快撑破了,这才停止咀嚼,放下碗筷。 妻子确定我吃饱后,立即熟练地忙乎起来,先把剩菜放到冰箱,再把桌子抹干净,然后洗碗。 她的确是一个好妻子。 …C… 天黑了。 夜深了。 脱下衣服。 该上床了。 我和妻子上床后,很快便紧紧地抱到了一块。 我们毕竟是新婚夫妇,这个举动应该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就好,我们便接着亲热,火辣辣的那种。这些,我们当然懂。前两天领结婚证的时候,人家给我们发了一本书,还发了一盒磁带,并组织我们当场观看了一部《夫妻夜生活启蒙》的教育片。 不过,本人不是那种以写“性”为荣的文人,所以这里不愿做过多的描写。我只是说我终于爬到了妻子的胴体上,然后开始做起那种不言自明的“运动”来。 这是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但这也是一种光荣而神圣的运动。 我的运动做得很卖力,妻子也在下面配合得很默契。可是,当这项运动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眼看快要火山爆发的时候,我却突然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不知为何,我竟然突然间做不下去了! 因为我突然间想到了少梅,想到了少梅那双悲伤的眼睛,还有那两汪如泉的泪水。 “你怎么啦?”躺在下面的桐感觉有异,吃惊地问我。 “我……”我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因为我的喉咙已被哽住了,眼睛里的泪水已簌簌地涌将出来,开了闸一般。 有一些话, 我们一直不愿意说。 当我们愿意说的时候, 别人还能听到吗?     。。
一封来信
…A… 当我们正在一路欢歌的时候,我们常常无视某些东西的存在;当我们已经走过那段路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为自己的错失后悔;当我们为自己昨天的错失后悔的时候,我们却继续错失了今天和明天。 于是,我们这一生便在错失与后悔中度过。 …B… 先不再说少梅和我妻的事,说起来太累、太伤,不如休息一下也罢,至少可以让我抚着胸口喘一口气。 我们还是来说一说子君。 现在,我已经几天没有子君的消息了。她没有给我发信息,我也没有到她的大学里去写诗,这些天也没有我的课。 不知是她在等待,还是我在等待。 感情多少都是有点自私的,我们可以义正辞严地指责天下的盗贼和娼妓,恨不得将他们一一送上绞架,但当我们的亲人也走上那一条道路的时候,我们最先想到的不再是正义和绞架,却是希望她能得到别人的同情、帮助和原谅。 我没有责怪子君的自私,我只瞧不起她那位妹妹。 她们居然还是东北人哪,国破家亡的痛,一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见了几个钞票,就愿意跪下来做猪做狗了。 算了,别想那么多。 想它干吗?现在的人,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是我们能想通的吗? …C… 我打开电脑,连上网络。 电脑网络就是个好东西,比情人还好,情人会乏味,但网络天天都是新的。 QQ里面居然又有一条信息。 是子君。 “叶老师,特意给你写了一封长信,已发到你的信箱,请阅。” 原来子君还是来了。 其实,我一直喜欢读子君发给我的每一条信息。每次打开电脑进入网络,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我的QQ和信箱,看看有没有新信息新邮件——当然,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来自子君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