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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吝远在明亮的晨光中靠著车站的柱子闭上了眼。
本来都打算放手不再期待了……是他的立场不够坚定麽?只是因为於豪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温柔缓和了些?
可是……那个珍贵的字,是自己等了多久才能够重新听见的?
……也罢,不想了。於吝远托住疼痛欲裂的头,决定让自己好过一点。
反正最糟糕的事都已经发生过了,还有什麽是他不能承受的呢……
他望著明亮的天空,长长地吐了口气。
於豪,你不要再玩我了……
撑到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陪你继续。
与你的距离 {25}1/2 兄弟文 不喜勿入!
课间休息的二十分锺,於吝远照旧一个人来到学生会办公室处理工作。
文书已经等在那里,看著比平时稍迟一些的会长,有点担心地问道:“会长你没事吧……看上去好累的感觉……”
“我没事,”於吝远笑笑,“有点睡眠不足而已。你昨天说有错误的那份活动策划在哪里?拿给我……”
活动室的铁门在这刻突然被人撞开。那人带进一阵急切而微凉的风,让转头去看的於吝远皱了皱眉。
文书正恍惚地想著什麽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就见於吝远转过头来像没看见那抹人影似的继续他们的话题:“把那份策划给我看看,如果确实有问题就让几个部长找时间开个会,再讨论下具体细节。”
“哦,哦……”文书赶紧答应著,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在成山的文件中翻找著那份策划书,目光却时不时地朝那两人看去。
“骗人的吧,一个小小的学生会也能让你这麽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边说边走到最靠近门的一张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随意地翻动。
於吝远猜想他是来捣乱的,冷著脸走过去抢下文件,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管理员的办公桌,里面都是各种开支账目……被你弄乱就不好了。”他说著扯过於豪朝门外走,“有事我们出去说。”
於豪也不抵抗,任他把自己拉到门外。
“你好端端地跑来做什麽?”
於豪看著他不耐烦的表情不怒反笑。
“你还没吃早饭吧?”
於吝远一时之间反应不能。“……什麽?”
“……我现在很饿,陪我去吃早饭吧。”
於吝远目瞪口呆地看著表情几乎是别扭的於豪,不明白他又想玩什麽花样。
“去不去?”许久等不到於吝远点头,於豪又问了一遍,语气堪称温柔。
“……我很忙,没空。”於吝远不知该作何反应,干脆冷淡地拒绝。“你自己去吧。”
听见他这麽说,於豪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看上去甚至有点委屈。
“……。”真是荒谬的错觉……於吝远觉得今天自己的眼睛实在不太好。
“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拿去。”於豪耸耸肩,把一袋东西放在他手里。
“什麽?”於吝远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果汁和面包。
这是什麽意思?给他买早餐?
他是不是又想到什麽更好的方式来报复自己了?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我有。那些是买多的,没处放。”於豪说著转身就走,“中午放学我在天台等你一起吃饭……别忘了。”
与你的距离 {25}剩下的1/2 兄弟文
於吝远还想说些什麽,活动室的铁门後却钻出了文书的脑袋:“会长……策划书……”
於吝远叹了口气,只好回头走进活动室,接过那份策划。
现在最好什麽都不要去想。
“奇怪……都这个时间了,副会长还是没来……”文书突然开口,那个成为让於吝远阴沈的脸凝固了几秒锺,好不容易才放松了眉头转过身对文书笑笑。
“他可能有事吧。我把策划书看完会放在你办公桌上……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可以回教室去休息。”
文书点点头,乖巧地拿起文件夹离开。於吝远走进会长办公室,往桌上丢去策划书的同时把自己用力地摔在椅子里。
就算他再聪明能干,都已经想不出什麽好方法理顺这乱成一团的生活,更无法阻止自己介意著发生过的一切。
他在极度迷茫间拿过桌上的手机,沈默地看著那个带锁的文件夹。
窗外传来学生们在操场上活动的吵嚷声,偌大的学生会活动室里安静得像与世隔绝一般。稍嫌灰暗的办公室里,於吝远的脸在手机荧屏微弱的光线下浮现出一种若有似无的脆弱。
我好累……你知道麽?
.....与...................你的距离.....
当於吝远拎著从食堂打来的盒饭走上旋转楼梯时,还不能确定自己这麽做究竟对不对。
明知道是陷阱还自愿地深陷……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於豪?……多荒谬的理由。
然而即使这麽犹豫著,他向上的脚步却没有停止──直到推开陈旧的门看到坐在那里熟悉的身影。
估计天下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
关门的声音让於豪转过头来,“你来了啊,”他说著朝於吝远伸出手,“饭。”
於吝远早料到这家夥不会去食堂排队,叹了口气後将他的那份递给他,在他身边坐下。
“干嘛,你那什麽表情啊……我帮你买早饭,你帮我打午饭,很公平吧?”
“……那是你自作主张,我没要你帮我买。”於吝远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於豪不爽地边叨念著“反正你就是这麽无情无义的家夥”边打开饭盒,在发现里面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後识相地住口,转头看於吝远。
於吝远专心吃著盒饭,没有看他。
“你就不问我,”於豪夹了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嚼,含糊不清地问道,“为什麽找你一起吃饭?”
於吝远头也不抬地回答了他。“没兴趣。”
其实是疲於去想。
你找我无非是为了报复,但无论怎样我都还是会一次次地纵容你原谅你,所以根本没有去深思的意义。
原本想顺著於吝远的问话回答些什麽的於豪,听他只用三个字就打发了自己,脸上逐渐显现出懊恼的神色。
“……和你这种人简直没办法沟通。”
“吃饭的时候少说话。”於吝远干脆地说。
他不是没有好奇心。但是他害怕知道。
一旦於豪说出那些残忍的话,或是对他虚情假意以便铺排前方的陷阱,他就不能保证自己以後还会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会不会继续原谅这个有点残忍的弟弟。
於吝远怕自己恨於豪,更怕自己不恨。
有机会像这样两个人在一起靠墙坐著安安静静地吃饭,看著天台上方广阔的蓝天,表情温和,语气淡然,衣角触碰著衣角,仿佛那些不可越过的距离从来不曾存在过……这种时光堪称可贵。
如果能一直不被打扰的话……
.....与.....................你的距离.....
我好累……知道麽T_T
眠真的好累
啊
突然好想吃烤土豆
与你的距离 {26} 兄弟文 不喜勿入!
“喂,我一直都想问你……”
“什麽?……赫!”於吝远刚问完就感到後腰被人揉了一下,一惊之下差点没跳起来。
他脸色不豫地看著偷袭他的人,克制著自己想揍人的冲动。
於豪却好像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不怕死地笑出了声。於吝远恼羞成怒,干脆一拳把他揍翻在地。
倒地的人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开心的笑还收不住,努力撑起身体从地上爬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还会不会难受?”
“……。”
“毕竟有两次……”
於豪话未出口就被於吝远截在了喉咙:“过去的事没必要记那麽清楚。”
“……。”於豪看著他故作洒脱的样子。
“反正我是同性恋,所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於吝远流畅地说著口不对心的话,坐回原地继续吃饭。“你也赶紧忘记的好。既然不是什麽好事……”
於吝远停顿了一小会,努力在脑中搜索著能够表达自己不在意的任何词汇,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再也拼不完整这句话。
於豪的眸色反倒在这样的沈默中越加深沈,在於吝远猝不及防之时突然伸手把他的肩膀搂进自己的臂弯。
“……做什麽?”於吝远虽然疑惑,倒也习惯了他常常莫名其妙的亲近。
不知道为了什麽原因在别扭的小孩把头转到他看不见的位置,低声地说了两个字。
“抱歉。”
於吝远在听清於豪所说的那刻沈默了。
他说这两个字到底有什麽目的?莫非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乱,全都萦绕在脑海中,让於吝远抓不住重点。他看著於豪近在咫尺却隐藏起表情的脸,突然伸出手去把他的正面扳向自己,下一刻就对上了於豪略带惊慌的眸。
“……。”这表情真是新奇的很。
於豪躲开於吝远仿佛可以把自己看透的目光,掩饰著咳了两声。但於吝远仍旧表情平静地盯著他的脸看,好像在研究什麽一般细致。
於豪忽然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虽然我曾经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可是你是喜欢我的吧……会不会就这麽原谅我了?
他知道这麽想的自己很狡猾,可是他想和面前的人相爱。他想听於吝远对自己诉说喜欢的心意,因为喜欢自己受了多少伤,忍了多少痛……自从幡然醒悟的那刻开始,他的心思就再也不能从於吝远身上移开。
当我思念著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想到我?
於豪正焦急地期待著,却见於吝远专注的目光闪了闪,忽而露出些许退缩之意,手也从於豪的颈边拿开了。
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於豪惶急著抓住他拿开的右手:“哥……”
於吝远被那个字从不堪的回忆中唤回,发现於豪的目光急切地望著自己。那点难分真假的光芒轻易地打动了於吝远。
你是真的後悔了麽?
是怕我不原谅你,还是在担心被自己心里的愧疚逼得走投无路?
我知道你是个本性不坏的孩子,意识到做了坏事就渴望获得原谅……真傻啊。
可是还有个人比你更傻。
从小到大,我最宠的就是你了。你所希望得到的东西,我都会帮你争取。你希望无时不刻地粘著我,我就放下所有陪著你;你觉得自尊心受到打击而讨厌和我在一起,我就拉开彼此的距离;你说我是伪君子总挂著虚伪的面具,我就承认我是,不反驳也不解释。
虽然每每与你和平地独处时,我表现出的自我,都是最真的那个。
所以即使你要设计什麽阴谋报复我,我也还是打算原谅你。我愿意用一个简单的原谅,换我最亲爱的弟弟得到心安。
於吝远有点忧郁地笑了,用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揉了揉於豪的发。
这是“原谅”的表示……於豪任於吝远久违的温柔围绕著他,心里狂喜不已。
“你……”於吝远思索几秒锺,还是问了那个心里最介意的问题,“你不是很讨厌同性恋麽?”
想通了?决定接受我这个不正常的哥哥?
“是啊,”於豪抓著他的手腕,直视他黑色的瞳孔。“我到现在也还是很讨厌。”听说男同性恋没节操又不稳定。“……所以你不能喜欢上别的男人。”
只能专心地看著我,那些什麽副会长和手机里照片上的男人之流想都不要想!
於吝远却不知为何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最终还是在於豪灼人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觉得我们学生会的文书怎麽样?”
文书?於豪努力在脑海中找寻那个女生的样子……看起来是乖巧型的,应该比较温柔……不对!於吝远干嘛好端端的突然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