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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眠愧疚感十足
真的很抱歉
但我回来了
请以宽容的心接受在客观条件及牛顿定理影响下非主观能动的可恨的眠吧
与你的距离 {43} 兄弟文 不喜勿入
於吝远发现於豪渐渐开始有了改变。从前对自己的冷言冷语不知道为什麽缓和了很多,也不再用默然的神情与他相对。之前和於吝远约定的那些……仍然会做,但一举一动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了。
於吝远猜测,也许是那天闵茹在车棚里所说的话让於豪终於彻底死心,也因此原谅了自己。
此刻他被沈睡的於豪搂在怀里,感受著他皮肤灼热的温度。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於吝远忍不住想起车棚事件发生前的那些日子。於豪的脾气总是反反复复,常常毫无预兆地突然爆发。某次激情结束後於吝远疲倦不已,趴在於豪的床上就要沈沈睡去,却突然感觉背上一痛,接著睁开眼就看到了坚硬的地板。
他呆愣了很久才明白,自己是被於豪踢下了床。
想到那时候发生的事,於吝远的胸口仍旧有点疼痛。不过那时的心情究竟难过到什麽地步,现在再去回想却已经很模糊了。
也许是因为於豪这段日子以来的行为,让之前的那些苦痛都显得那麽不真实。
对於他表现出的这种令人不安的温柔,於吝远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於豪却在他的逃避下更加穷追不舍。
“……唉。”
於吝远毫无睡意地望著天花板上倒映出的暗涌。在那段难以忍受的日子里,头顶的这些水波就像要把自己淹没般令人窒息。但在於豪用仿佛舍不得放手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温柔相待时,那些波澜壮阔居然可以变成温柔而叮咚作响的溪流,直接流进於吝远干涸的心里。
原来这片静谧的蓝色水纹也是会变化的。
於吝远既感到惶惑的不安,又觉得心里酸胀著,想笑却有点沈重,想哭又找不到理由,只能每天愈加乖顺地承受这一切,努力抚平心底某处的忐忑。
但是,想这麽多也没用……他放弃似的揉了揉酸痛的颈骨,不想小小的动作却让身旁的人张开了眼。
“你醒啦……”
“……爸妈他们回来了?”
“应该不会,说是明天下午到家的。”
於豪打了个呵欠。“那你大半夜的动来动去干嘛?……失眠?”
於吝远不知道怎麽回答,只好沈默。
“真没办法……你脑袋里为什麽总爱装些复杂的东西?”於豪抱怨著,将搂著他的手拥紧一点,朝天花板上的水波抬了抬下巴,“专心地看那个,一会就会睡著了。”
“……你试过?”
“不信的话我们试试啊。我陪你一起。”
於豪说著调整了姿势,专心致志地朝上方看去。他那孩子气的行为让於吝远微微笑了笑。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望著涌动的透明波纹,各怀心事。
“喂。”於豪出声呼唤枕边的人,没有转头。
“嗯?”於吝远轻声地回应了於豪。
“不是有句话叫做十年如一日麽?”
“是啊。”
“说不定明天早上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瘦干干的老头了?”
“想太多……”
於豪没再说话。尽管没有转头,於吝远也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在笑。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面无表情的脸,觉得莫名的悲戚正满溢出胸口。
小豪……你不知道。一辈子是多长的一条路,途中又会发生多少不可预知的意外。
可是……
於吝远移动身体,朝於豪靠近了一些。
此刻他多希望於豪那种年轻才有的希望能够深切地感染自己。
我不奢求遥远的未来,你还会一直这麽温暖地在我身边微笑……我反而想要时间干脆在这时候停顿。
这样就没有变数、意外、一切让人措手不及或是难以接受的改变。
毕竟在知道“十年如一日”这个俗语之前,我就已经了解了另一句俗语的含义。
那句话叫做“天不从人愿”。
於吝远想著,轻轻闭上了干涸的双眼。
.....与..................你的距离.....
──吝远,小豪以後就是我们的家人了哦。你高不高兴?
年幼的於吝远没有笑。
──那小豪的家人呢?他们不来接他了?
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的父母面露难色地看著这个早熟的儿子。
於吝远并不追问,只从他们的表情便读懂了一切。
小豪这麽可爱,他的家人居然把他扔在这里不管!
於吝远为此愤怒。
──没关系!
父母被於吝远突然爆发的声音吓了一跳,惊讶地看著年幼的儿子捏紧拳头,脸上的表情是不属於孩童的成熟。
──我会照顾小豪,从今天开始他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於吝远在那样的怒吼声中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蓝天让他迷糊了很久,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天台上。
他站起身,捡起睡著时滑落在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梦见以前的事了。
小时候并不能理解於豪的父母究竟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但在自己也被卷入这个社会的种种无奈之後,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原谅他们的不辞而别。
而且,正是因为他们的离开,才能让小豪长久地在自己身边生活。
想到这里,於吝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抱歉,远在国外的长辈们……我没有好好照顾这个弟弟,还影响他走上了和我一样的路。
如果一开始於豪没有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现在他说不定正在国外过著富足的生活,有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友……
这一切只能说造化弄人。
於吝远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下午的课程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最近总觉得身体状态不是一般的糟糕,午睡竟然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连下午的课也全部旷掉了。於吝远苦笑著打开天台的门,慢悠悠地朝回家的路晃去。於豪吃午饭的时候对他说下午放学和朋友约好了要去斗牛,让他先回家。
最近於豪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也逐渐和原先疏远的朋友有了交集。这一切改变都落在於吝远眼里,他为此感到高兴。
某天於豪突然跑来对自己说想再去打篮球,还询问他的意见。这倒是於吝远意料之外的事。他没想过自尊心高又敌视自己的於豪会把他当成兄长,还和他商量自己的事。
.....与......................你的距离.....
终於有脸出来见大家了
前段时间工作的地方突然开始招聘
咱被迫接下恼人的招聘工作
忙的双眼圈圈地转
每天加班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扑床
有时候连澡都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洗
如今终於尘埃落定了
可惜约好的九月上旬结束大概赶不上……
今天一回来就看到数落咱的话了
“不是日更,是月更吧”
看得眠愧疚感十足
真的很抱歉
但我回来了
请以宽容的心接受在客观条件及牛顿定理影响下非主观能动的可恨的眠吧
与你的距离 {44} 兄弟文 不喜勿入
之前的於豪盛气凌人,对输赢看得太重,於吝远怕他万一承受不住失败会一蹶不振,甚至放狠话打击过於豪,希望打消他对篮球比赛输赢的热忱。但如今看来,於豪显然有了一定的成长,自己也可以放心让他做想做的事。所以於吝远当下摆出自以为良好的兄长姿态,非常高兴地拍拍於豪的脑袋,告诉他自己很赞成。
但於豪却在被他拍过脑袋之後心情显得有点郁闷,有点怨怼地盯著他,最後什麽都没说地转身走开了。
於吝远想了很久,觉得於豪可能是不喜欢他这种做法。毕竟他们都这麽大了,拍他的头表示赞同可能不太合适……
但是有什麽办法呢。这麽久以来兄弟感情的疏远,几乎让於吝远忘记了自己是哥哥的身份,更不知道该怎麽当好一个兄长。
他和於豪之间……真是一段怎麽努力都仍有嫌隙的距离。
於吝远就这麽心不在焉地晃到了住所前,像往常一样打开挂在院门外的老旧信箱,拿出晚报。但那握在手里的质感和往日有些不同,像夹著什麽东西。以为是普通的信用卡账单,於吝远边走进大门边随手在报纸中翻找起它,终於看到那白色的信封衬著夕阳的余晖出现在自己眼前。
於吝远扫了它一眼,然後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那里,表情僵硬地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像检查什麽般仔细。十几秒锺过後,终於呆愣地放下了举著信的双手,眼神空洞地站在院子中间。
他觉得无法思考,只能任凭自己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大概是透过窗户看见了独自发呆的他。
“吝远?你站在那做什麽?”
於吝远这才清醒过来,看著朝自己走来的母亲,微微笑了一下。
“没有,没事……我看太阳快下山了,多晒一下……”
“你很冷吗?”母亲疑惑地看著於吝远,突然间反应过来,“……我都这麽老了,你还和我开玩笑?”
“老了才要多笑笑啊。”
“算了……”反正她一直都拿这个八面玲珑的儿子没办法,“我知道你们男孩子也是有很多心事的,我就不问了……对了,小豪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和同学约好去打球。”於吝远说著和母亲一起走进家门,脱鞋的时候顺手将晚报递给经过门边的父亲:“我回来了。给,报纸。”
“今天也没有信用卡的账单啊?这一次好像寄了相当久……”
“没有。”於吝远弯腰将鞋子摆上鞋柜。
“那你手上那个信封是什麽?”母亲随口问道。
“商品推荐啦,”於吝远面不改色地说著谎,“我前些时候买电脑配件的厂家寄来的。……对了妈,今天小豪可能比较晚回来,你和爸要是肚子饿就先吃饭吧,我一会陪他吃就行。”
“没关系,我们也不饿。”
“那我先回房间了,厨房要帮忙叫我。”
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的父亲忍不住插嘴。“行啦!厨房的事情留给女人做就好,你这样越来越没有男子气概了。”
母亲立刻回嘴:“听你在胡说八道……不要教坏吝远!”
“放心吧妈,我会成为下一代新好男人的。”於吝远笑著安慰母亲,顺手将她带到厨房,结束了这场家庭温馨的小插曲。直到关上自己的房门後,於吝远的笑容才从脸上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他又一次将手中被染得晕黄的信封举到眼前。
做了件缺德的事呢……
他眉头紧皱,将那封信捏在手中,一口气把它丢进了床头柜的抽屉,而後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床里。
“好累……”於吝远喃喃道,觉得疲惫万分,使不上力,“我到底在做什麽啊……”
没关紧的抽屉角落,那封信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们就这样渐渐地,被扩散的黑暗吞没了。
於吝远迷糊中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最後竟然咚咚地回响在耳边,让他头痛欲裂。然後某个声音被耳朵准确地捕捉到了,那急切而带著焦虑的声音让他有点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於是强迫著自己回到了现实。
醒来的那刻,他立刻被强烈的日光灯晃了眼,难受不已。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却发现全家人都站在床边担心地看著他。
“吝远?你没事吧?有没有生病?”
於吝远疑惑地看著紧张的母亲。
“小豪刚才叫你出来吃饭,发现你的房门上了锁。一开始我们还在猜你是不是睡著了……可是不论他怎麽用力地敲门,你就是没有回应。”
於吝远撑起身体。“……哦,可能我没听见吧……”
“你长的是什麽耳朵?我刚才差点把门都砸掉了!”於豪的脸都气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