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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嘛。能知道他一切平安,我就很满足了。”
“那你不会有那种……心脏被撕裂的感觉麽?”
“啊?”
“一想到分离这件事……心就像被扯开一样颤抖著痛……”
“会长你太夸张了……”
“夸张吗。”於吝远的眼神突然黯淡了许多,嘴角也挂上了一丝苦笑。
“它还是会跳动。只是每一片心脏都痛得不得了……尽管痛得不得了,还是一直想著那个人的每个细节,做事的时候也一直发呆……虽然很难过很想哭,眼泪却一滴也没有。”於吝远寂寞地笑了笑,“……眼睛反而干得要命。”
与你的距离 {52} 兄弟文 不喜勿入
文书愣愣地看著於吝远。
“明明不是见不到,电话也可以随便打……但就是觉得很辛苦,又不想让旁人知道……以前觉得伪装心情是很容易的事,如今却不尽然。”於吝远喃喃著,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虽然明明就已经接受了现实……”
“会长……”心下知道於吝远不是在说她和外公的事,文书担心地看著他,“我不知道该怎麽帮你,但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情况,和亲人比起来,反而更像是对喜欢的人才会有的感觉……”
於吝远面无表情,转头看著她。
“你说什麽?”
“会长,你……”文书说到这里顿了顿,换了个更合适的措辞:“你形容的那个人……是不是失恋了?”
於吝远张了张嘴,发现无话可说。
……他居然不觉得惊讶。
好奇怪。明明是很荒谬……极端荒谬的事,他却反驳不了,平时转速飞快的脑袋也一片空白,连个像样的理由都说不出口。
胸口有什麽东西挣扎得快要冲破皮肤,阻止他继续病态地伪装下去。
於吝远意识到这一点,虚弱地嘲笑了自己。
是这样啊……
原来已经到时间该承认了麽……
也好,不用再去找任何借口说服自己。
他也累了。
一直以来……他对於豪到底抱著何种感情,难道自己会不知道麽?
但那是不被允许的。正因为这种感觉太清楚不过……他才不断对自己说,不对,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有那样的想法。
面前这个微笑著拥抱住你的人,是你的兄弟。别无其他。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说著说著,居然也就相信了。
他还以为可以骗自己一辈子的。
於吝远没再开口,把脸默然地转回阳光明媚的窗口。
原来人不仅奇怪,还是十足的白痴……这时候让自己承认有什麽好处呢?
就算他也幻想过那种场景──对将要上飞机的於豪笑著说“我认真地喜欢过你”,然後道别,开始崭新的生活──但始终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们和正常的那些,不一样。
於吝远知道自己是在难过。
可是难过又能怎麽样呢。
於豪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了。
?????与??????????????????你的距离?????
下课铃响的时候,於豪仍旧充耳不闻地趴在课桌上。
“嗨!”同班的球队队员使劲拍了他一下,“放学了!醒来吧!”
“我知道。”於豪闷闷地回答,动也不动。
“原来你没睡著啊?那走吧,一起去解决午饭!”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觉得很烦躁。”
“烦躁?……OK,那我自己去了哦。”於豪发火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他可不想惹他。
“嗯……拜。”於豪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班上的同学们渐渐都离开了教室,这多少让於豪感到了难得的清静。可是……他闭上眼又换了一个姿势,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就是睡不著。
於吝远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了。
烦透了……於豪开始揉乱他的头发,阻止自己再去想关於於吝远的所有事情。他知道父母──於吝远的父母,这几天已经开始积极地和他的家人联系。因为信件寄到家里已经超时了,又被於吝远藏了几天,现在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是不是联系得上。
但於豪并不想过问。
他不是不想见自己的父母……但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而且最重要的是,出国就等於离开於吝远。
他从小就一直有那样的想法,父母会在某天突然出现,带他离开这个一直很宠自己的新哥哥,又一次夺走他的幸福。在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他也想好了,万一真的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会和父母见个面,然後微笑著告别,再回到於吝远和他的家人身边。
但他没有料到,现实是於吝远先把他推向那边,阻绝了他这麽做的机会。
这简直就像在和他说“我不要你了”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他正在难过,突然听到了什麽人在附近坐下的声音。
“还没吃饭吧?”
於豪怔了怔抬起头,看到於吝远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我去食堂没找到你。”他说著,从拎著的袋子里掏出盒饭递给於豪。“一起吃吧?”
像曾经的无数次午餐时间一样。
於豪默然地接过,不知道该说什麽。
“今天球队的练习推一推,回家吃晚饭吧。你几天都没回去吃饭,爸妈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念……”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於豪打断於吝远,有点恼火。
於吝远愣了半秒锺。
“也不算……”他笑著,“我是想,我们之间的冷战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於豪不置可否。
“因为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可不想送你去机场的时候还是这副景象……”
於豪专心吃著手里的饭,似乎什麽都没听见。
他不想再听到会让自己难过的事,更不知道於吝远说这些有什麽意义。还好於吝远不是那种多话的人,只要一直不作回应,他也就不会一直在自己面前碎碎念了吧?
但事实证明,於豪又一次失算了。
於吝远从午餐一直说到下午课开始的前一分锺,放学的路上还不肯放过於豪,话题基本上围绕著外国的生活、英语补习班什麽的,仿佛要把好几天没说话的份都补回来。直到於豪实在受不了朝他大吼“吵死了”,於吝远才不太甘愿地闭上了嘴。
但也只持续到入夜时分而已。
於豪正在网络游戏上发泄自己糟糕的情绪,於吝远就出现在他屏幕的反光里。
於豪不耐烦地停掉游戏,转过身来:“干嘛?”
“我有点话想和你谈谈……”
又来!於豪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改天吧。”他干脆甩掉拖鞋蹦上床,“我很累,要睡了。”
“那一起躺躺吧。”於吝远的回答几乎没让於豪跌下床,“在你还没睡著前和我说说话。”
?????与???????????????????????你的距离?????
最近一直在下雨啊
真是讨厌
下一节就结束了
当然2000字是解决不了的
所以咱还在考虑是放一节
还是分作两节
在这里卖个关子
*顺带一提可以确定是HE咯*
与你的距离 {53} 兄弟文 不喜勿入 明日结局
於豪还没机会抗议,於吝远就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於豪看著他早就换好的睡衣,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在於吝远的掌握之中。
但於吝远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他沈默了一小会,这让於豪的耐心渐渐开始挥发。而且……一直以来最亲密的人就躺在身边……也许是习惯,也许是生理因素使然,於豪的欲望因子在血液里蠢蠢欲动,企图发作。
“小豪……”
“什麽?”於豪不自在地收回朝於吝远伸出的手,有些心虚。
“你想去国外生活吗?”
於吝远静静地等了一会,没有得到於豪的回答。他了然於心地笑了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他所想的一般,於豪想去,只是从来不说。
“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於吝远不介意沈默的气氛,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还记得……你的妈妈是个美人,爸爸则是个外国帅哥。你的眼睛和他的很像,只是他的没有这麽绿……”
於豪看著电脑的屏幕切换成水纹屏保,安静地聆听。
“他们和我们失去联络的时候,我非常生气,就好像自己被人抛弃了一样。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在替你生气吧。那时候你还小,不知道是不懂事还是故作坚强,从来不多问一句,也很少哭。”
於吝远把脸转向於豪那边,看著他如今与幼时截然不同的侧脸。
“虽然你从来都没说过……但我知道你还是很介意。上次你说不知道是不是原谅了他们,那现在呢?你有答案了吗?”於吝远玩味地笑了笑,“不过,你一直都是很记仇的孩子……尽管已经可以理解他们的难处,现在也依旧还有点恨意吧?”
“……”
“……你可能还恨著。但我却渐渐开始感谢他们。”
於豪转头看於吝远。他的目光正凝望著窗外的夜色,专心地述说著。
“因为他们,所以你才存在。也因为他们的离开,你才能留在我身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著我。”他缓缓道,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响在於豪耳边,“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算是吵架和难过,都一样那麽开心。所以,尽管难过,我还是很感激;尽管舍不得……也该是把你还给他们的时候了。”
於豪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将反驳的话缩回了喉咙里。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我总是觉得,你离开我反而好……对你对我都好。……但我竟然藏起了那封信。”
於吝远叹了口气。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那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大脑无法运作,理智控制不了感情。於是我就只能顺著我的想法那麽做了。直到那个时侯我才对自己承认,你对我很重要。”
於吝远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正视著於豪的双眼,慢慢地靠近他。於豪被那种气氛吸引得著迷,伸手主动挽住了於吝远的腰。两人的温度交换著,就在他以为於吝远要吻他的那刻,这个该死的家夥却突然掉转了视线,对著天花板继续他的喋喋不休。
“……你就好像是我排过最烂的一出戏。”
什麽?於豪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豪你知道吗。收到那封信之後的每个晚上,我都在脑海里排练你离开的场景,像每次校庆时排演音乐剧那样……”
他明显还有什麽要说,却在不该停顿的地方断了句,泄露出哽咽的声音。於豪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突兀的一脸苦痛,嘴角动了动,但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是把於吝远的头强硬地塞进自己的颈窝里,让他温柔的呼吸一下下地打在自己的锁骨上。
於吝远是不是在哭,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论於吝远想说什麽,自己努力忍了这麽久的眼泪,差一点就要在那刻决堤。
但一直到睡著的前一刻,他还是什麽都没说。
他们拥抱著沈眠。这一夜异常地宁静,於豪做了个梦。虽然他知道那是个纷杂的梦境,融合了太多现实和不安在其中,但醒来时却什麽也想不起来。
因为梦境中出现了於吝远。
他的眼神只能一直追寻著那个碰触不到的身影,将对方刻入自己的视线中。身边溜过了什麽,正在上演什麽,他都无暇顾及。但即使是这样,他和於吝远之间的距离,仍旧和看到他第一眼时一样,丝毫也没有变短。
他走多远,於吝远的身影就退多远。
於豪不解的是,他明明没有看到於吝远的脚在动,但就是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到後来於豪累了、干脆不动了,就只是那麽看著他。
看著他也好。
看著他就够了。
真的够了吗?
於豪睁开双眼看了看枕边,那里没有於吝远的睡脸。他呆望了一会天花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