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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凤玦早早的起来坐在客厅中,好似专为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一般。而且还真的被他等到了,不一时,一个仆人飞奔而来,对凤玦道:“国师,您的徒弟孙大夫回来了!”
仆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一身青衫的男人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凤玦脚下,恭恭敬敬的给凤玦磕了个头,这才声音颤抖的道:“师父,思邈来赎罪了。”
孙思邈说完,他旁边跟他一起进来,样子有些阴沉的中年人便道:“国师大人,我家老爷宇文丞相得知巡抚赵安竟然不知好歹的抓了您的徒弟,立刻派人去查了这件事。这一查,果然发现您的高徒是被冤枉的,所以这才让小的将他送了回来。”
凤玦伸手扶起孙思邈,嘴角带了笑意。看来自己昨天的行动算是成功了,孙思邈这一回来,就代表宇文化及已经认输,或者至少这次他已经一败涂地,而且下次他再想动凤玦,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付得起代价了。
这次行动的结果可以说比拿到李世民手里对宇文化及不利的证据还要完美几分,所以凤玦对中年人道:“贫道知道了,不过希望以后宇文丞相做事之前能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贫道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两次,要是真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贫道怕宇文丞相会后悔终生。”
凤玦这句话已经算是威胁了,中年人听完脸色就是一变,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家公子的性命捏在这人手上,所以他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尴尬的笑了一下,才道:“国师的话小的会转告我家丞相的”。
“不过国师,我家公子从昨天晚上起就开始说胡话,到现在都没有好转。现在丞相的诚意国师也应该看到了,就是不知道国师说能解我家公子这劫难的话是不是真的?”中年人硬着头皮继续道。
“你回去告诉你家丞相,他的诚意贫道看见了,自然会为宇文成都祈福,帮他化解了这劫难。”
“大概需要多久能见到效果?”中年人是带着死命令来的,所以就算知道凤玦语气不好,还是如此问道。“国师不知道,昨天我家公子那样子有多吓人,我们一府的人都没人敢睡觉。”
“多则两天,少则一天半,必然能看见效果。”凤玦说完,冷下脸道:“怎么,你不相信贫道!”
“不敢,不敢。”中年人连呼了两声,又犹豫了一下,发现如今除了相信凤玦也别无他法,便退出了大厅,赶着回去给宇文化及送信去了。
凤玦看着管家的背影冷笑了一下。那这件事是凤玦做的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然孙思邈怎么能回来。原来他那天与李世民交谈没有结果,便想到了这个以毒攻毒的办法,宇文化及敢动自己的徒弟,他为什么不能动他最在乎的人。
而他最在乎的人,除了他这唯一的儿子宇文成都外别无他人。所以第二天凤玦就去了牢里让孙思邈给他配了一剂药,第三天下借着赏花宴的机会在了宇文成都的酒里。
凤玦是个魔术师,只要他想做,他有数不尽的方法让宇文成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喝下这药,所以那天也只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
等中年人消失,孙思邈才若有所思的问道:“师父,宇文公子生病了?”
凤玦淡淡的笑了一下,“还记得我让你配的那剂药吗?”
“当然记得,师父的意思是”孙思邈并不笨,想到宇文成都的症状与自己被放出来的事情,他立刻就知道了肯定是凤玦用这个办法救了自己。
凤玦这样的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用心,他只觉的心里说不上来的感动与甜蜜,几乎都要化在当场一般。
不过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所以问道:“师父,那药发作起来确实很吓人,可是根本就无需做什么,只要等上两天,吃药的人就会恢复正常,您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放了我呢?”
“他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会把别人想成什么样的人。为师之前暗示过他们,他们自然根本不会相信这药根本不会对宇文成都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归根结底,是他们自作聪明罢了,为师现在但是有点想看看宇文化及这个老狐狸知道真相之后的神情呢!”
不过凤玦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是说说罢了。
“那师父为什么不直接用□□?”说完,孙思邈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立刻一脸羞愧的道:”师父,我。”显然平时以救死扶伤为几任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都十分难堪。
凤玦知道他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且就算他真的如此想的,凤玦也不会觉的有什么错。所以他并没有在意,挥了挥手止住孙思邈的话,这才道:“□□大多会留下痕迹,而且解起来也十分麻烦,倒不如这药效果来的好些。”
孙思邈这下再也不敢接话了,只是垂了脸颊一身恭敬的站在凤玦身边,他今生都愿意跟随的人身边。
他们这边刚说完话,李世民与李建成就走了进来,显然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
李建成倒是没什么特殊的神色,只是一脸笑意的恭喜孙思邈劫后重生罢了,不过李世民就有些奇怪了。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目光阴沉的看着场中的几人,也不说话,也不动作。也是,任谁的希望落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等到几人说完话,各自散去的时候,他却“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跟着凤玦消失在大厅中。
一片竹林之前,李世民几步上前拦住了凤玦的去路,可是他却并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深深的看着凤玦。
凤玦被他看的烦厌,便冷声道:“二公子这是何意?”
李世民见他对自己如此冰冷,很想立刻解释一下,当时他已经决定帮凤玦了,只是阴错阳差而已。可是这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时候说这些,未免有些太晚了。
又踌躇良久,他才突然道:“听大哥说道长再过十天就要离开,去泰山为皇上炼丹了?”
“是。”凤玦点头承认道。
“这丹药三年才成?”
“是。”
“三年道长都会在那泰山之巅?”
这个凤玦就不敢保证了,也许那时他早就回到了现代也说不定,所以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望向李世民,“这与二公子有关系吗?”
李世民并没有回答凤玦的话,也没有在意凤玦那冷淡的语调,只是拿眼一遍遍的描绘着凤玦的容貌、眉眼,好似要把它刻在骨子里一般。
看的凤玦都有些变了神色,他才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觉的炼丹很好,三年也很好,就连泰山之巅都很好。”
这人怎么越来越怪了,凤玦根本不知道李世民在想什么,也不想跟他说话,所以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
李世民望着凤玦的背影,紧紧的握住了手。三年吗?这个时间应该够了吧。真的有些期待三年之后的情景呢!这么想着,他终于觉的自己那颗一直处于忐忑煎熬状态的心有了安落之处。
第41章
这件事过后,凤玦跟孙思邈说了几天后要离开的事,孙思邈犹豫了一下便一下子答应下来,他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了。所以他只是中间又去了一次贫民街便不再出去管那些事,跟在凤玦身边事必躬亲的照顾凤玦。
李世民自从那天的怪异之后也好似恢复了正常,不过经常一整天都不在府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至于李建成,每天脸上都带着笑意,不时的来凤玦这里坐坐,看样子,倒好似真的下定决心放下一切跟凤玦离开了一般。
李府就好似雨过天晴一般,每日处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下,直到凤玦离开前三天的这个下午。
这天凤玦正在盘算着离开之后该怎么安排孙思邈等人,李元吉就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要说这些天李府里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就是他了,李建成这一走,无疑是要他的命一般,所以他对凤玦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绷着小脸的他一脸不忿的将手中的酒壶“嘭”的一声放在桌上,这才一脸郁闷的道:“大哥让我给你送过来的。去年我跟大哥忙活了一天,才只得了这么一点桂花甜酿。本来还想着今年中秋能跟大哥一起喝,却没想到还没到时间就启了出来。”
凤玦早就闻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桂花香与酒香,又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想起昨天李建成所说的关于这桂花甜酿的话来。当时李建成有些惋惜自己的桂花甜酿,自己好像顺嘴回了一句挺想尝尝的。不过当时他本来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却没想到李建成竟然记在了心里,今天还让人李元吉给送了过来。
嘴角带了一丝笑意,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凤玦倒真的觉的这李建成是个妙人,很多时候两个人的想法都一拍即合,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知道是李建成的心意,凤玦也没在意李元吉的坏脸色,而是伸手拿过那酒壶,就着靠在塌上的姿势慢慢的喝了起来。这酒入口清凉,带着一丝酒香,入腹之后却热热的,使得整个人都有些暖洋洋的,倒真是个好东西。
李元吉见凤玦喝的香甜,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便转过脸去不再看凤玦,转身消失在房间中。
直到整壶酒喝完,凤玦才有些遗憾的将酒壶放在了桌上,有些心满意足的半闭了眼睛,回味着刚才那爽滑的口感与清香的气味,好的琴音能绕梁三日,这酒也是如此。
不知道多了多久,就在凤玦快要沉沉睡去的时候,一个仆人突然跑了进来,对凤玦道:“皇上请您进宫。”
凤玦自从上次拒绝了杨广的牡丹后便一直不想去见他,怕他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所以一听见是杨广,连眼睛都没睁,只是有些懒散的道:“就说贫道在准备炼丹的东西,无暇去宫里。”
“这”仆人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传旨的太监说好像是京杭大运河出了什么问题,皇上急的不得了,非要请您去宫里呢。如果您不去,皇上就要来府里见您。您看?”
京杭大运河?凤玦唰的一下坐直了身体,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有什么人故意弄的,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过不管怎么样,一定都是个麻烦事。
“皇上真的说要来府里见贫道?”凤玦挑眉问道。
“传旨的人是这么说的。”仆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以杨广对这条河的重视性,他还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如果真的在那种情况下见面,恐怕自己会更加被动,倒不如进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好。况且只要自己小心一点,谅他也不敢不顾忌他的仙丹做出什么杀鸡取卵的事来。
心中反复思量了一下,凤玦这才起身朝着府外走去。
在经过前厅的时候,李建成突然从旁边走了出来,他看见凤玦要出门诧异的道:“道长,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还要出去?”
“皇上有事要见我。”凤玦不在意的回道,说完,他想起那桂花甜酿,回头对李建成道:“谢谢你的桂花甜酿!”
“桂花甜酿?”李建成重复了一句,满脸的诧异。他昨天是跟凤玦提起过这个酒,也想着有时间就将这酒拿出来与凤玦对饮一番,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啊!听凤玦的意思好像他已经喝过了这酒,而且是自己给他的,这是怎么回事?
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李建成就想叫住凤玦,可是等他抬头的时候门前已经空无一片,哪里还有凤玦的影子。
还不知道自己这里已经出了问题,凤玦一路进了宫,被告知皇上在书房等他,便跟着人来到书房。
一打开书房的门,他就被墙上所挂的一幅画吸引住了。那幅画两米高,一米宽,画上的男人骑坐在一头白虎之上,手中拿着金色的鞭子,一股凌厉之气几乎破画而出。
男人、白虎神态举止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丹青大家所画,而画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凤玦自己。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副自己的画像,有些意料之外但仔细想又觉的好似也没有什么。
不过心中还是觉的有些怪怪的,凤玦并没有动房中的任何东西,只是站在当中专心的等杨广的到来。
等人的闲暇之余,他便拿眼环视着这书房。只见这间书房奢华无比,里面的布置就连凤玦这种见惯了好东西的人都不免有些脸红心热。
就像书桌上那看似不起眼的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