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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他根本不可能再待下去了,今天他就搬家。
柏文清开车驰回了别墅,出乎意料,门口居然没有一个记者。
真的很奇怪。
刚停好车,吴妈便冲了出来,“姑爷,你回来太好了。小姐她……小姐她……”
他不想听到她任何消息。
他刚想温和的打断吴妈的话,那头,吴妈已经嘤嘤哭出声来,“小姐她……流产了……流了好多血……大门口,都是血……”
心一窒,转身转向大门口,果然,一滩的点点血迹。
“好多记者……小姐象疯了一样不停的笑……”
身侧的拳头慢慢紧握着,直到泛白。
他没做错!没做错!
是她不愿放过他……
“姑爷……你快去医院吧……阿步少爷刚回来拿了换洗衣服又走了……听说小姐要做手术了……女人流产真的很可怜……”
“不用了,我不会过去的。”他不能去医院看她,一天没有离婚,他们都是敌人。
他沉默的从吴嫂身边擦身而过,留下怔愣当场的吴嫂。
他收拾着自己的行礼,一件又一件放进去。
一切,都结束了……很顺利……
拉着皮箱向外走着,漠然的朝屋内扫了最后一眼。
书柜上,一只巴掌大小的泰迪熊,寂寞、伤感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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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视着那只小熊,面无表情。
“因为这是你送我的,所以我好喜欢好喜欢它,我把它放在这里陪你……这样,你一个人睡,就不会孤独了……”他刚搬来的第一晚,她红着脸为他送来小熊。
在这个房间里,他吻过她,要过她……
他重新步回房内,从书柜上取下小熊,手轻轻一扬,忧伤的小熊跌落在垃圾筒里。
……
他敛眉,脸上平淡无波。
……
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他轻蹙眉头,还是接了起来。
“唐筱筠,找我什么事?”他的语气温和,却很冷淡。
“……”电话那头局促不安的沉默了一下,仿佛被吓到了。
“什么事?”他再次询问,语气缓了一点。
“这位……先生,我是拨那个唐小姐手机的速拨一号键打给你的……你认识一位柏文清先生吗?或者格格巫?或者阿步吗?”手机那头是位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是柏文清,有什么事?”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一位先生让我照顾她……可是……可是她说上趟厕所,人就不见了……我、我……这里留了三封信……医生又生气的说的这么可怕,我、我……不是故意弄丢她的……”可以听出,电话里,中年妇女害怕的快哭出来声音来。
他心一沉。
……
来到医院,他看到病房里狼籍一片,显然有人在这里发飙过。
房间里,有一位老态的中年妇女在放声大哭着,“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平白无故的差点被人打……”
他沉默着,蹲下,捡起地上被发怒揉成一团的纸条。
阿步:
对不起,我走了!可能去法国,可能去加拿大,飘到哪里就停泊在哪里。
我会去当地的医院看看,如果保不住孩子的话,我会顺其自然的,别担心我。
阿步,别找我,我坐直升飞机走的,去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
对不起,这一次,我任性了。
阿步,帮我照顾那个女孩子,把我亏欠她的,都偿还给她,好吗?
——筱筠
……
“出了什么事?”一个大男孩的声音在门口怔怔的响起,他的手里拿着两窜大大的糖葫芦。
中年妇女哭得更大声了,把所有的话又说了一遍。
男孩手一松,糖葫芦怔怔的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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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男孩没有发怒,只是神色黯然。
男孩走到床边,打开属于他的信。
格格巫:
认识你,真的很好。
你的糖葫芦,很甜……
——唐小鸭
“傻瓜!”男孩笑骂,眼眶却泛红。
男孩转过身来,将床单上最大那个信封交给一直沉默着的柏文清,“给你的。”
柏文清脸色平静,接过信封,他迟疑了一下,才展开。
没有只字片语。
只有两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上海分公司持牌人转让书。
她全部都已经办好了手续。
日期,是昨天上午……
……
“柏文清,我不离!天塌了,地陷了,世界都毁灭了!我,还是不离!这个孩子生下了,半年后,我再怀,再生,栽脏栽死你!让你这辈子都被我纠缠着!誓死不休!”
这,居然,只是她的气话……
突然,心脏象被一只魔手,硬生生的捏住。
……
他眼无波,转身,欲离开。“等等!”那个男孩叫住了他,男孩也一脸的面无表情,“做为男人,我很欣赏你,但是……”砰的一个拳头,狠狠的摔到柏文清的脸颊。
“作为她的朋友,这一拳,我早就想打了!”男孩收回自己的拳头,对着他冷笑。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冷漠的笑。
其实,男孩刚才扬拳头的时候,近十年的黑帮生涯,已经让他早已瞥见,他躲的过的,只是不想躲而已。
……
第三十章 离婚
唐氏的股票已经一连三个跌停板。
柏文清即将离开唐氏的传闻,肆无忌旦的渲染着,股民恐慌性的抛售,一开盘就牢牢的锁死跌停板。
他的手头有两份文件,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他、男方律师全部都已经签章,今日开始生效。
只是这个消息,他还封锁着。
另一份文件是公司持牌人转让书。
原法人代表一栏签着秀丽的字迹:唐筱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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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法人代表一栏,尚空着。
他想不到,她会将上海整个分公司送给他,而且,总公司董事长一栏她父亲也早就签好了名字。
她早就已经说服了她的父亲。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和她离婚会是这样的局面……
手机响起,来电是美国的号码。
他毫不迟疑的接起。
“柏文清,是我!”手机那头冷漠的声音,是她的父亲。
“恩。”
“股价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他没想到,她父亲问的反而是这个。
“你想我怎么处理?”他平静的反问。
“先封锁你和筱筠离婚的消息,等事情淡了再说!”
“好。”他本来想过,唐氏垮了、四面楚歌都不干他的事,但是,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的日期,让他改变了主意。
“柏文清,真的不是你干的好事?”她父亲突然话峰一转,他仿佛见到了电话那头,老人眯着眼睛的样子。
他淡笑,刚想说什么,又被马上打断,“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们的事了,筱筠说不是你,我就只能相信不是你。”
他一怔,唐筱筠和她父亲联系过。
“如果不是怕我宝贝女儿再也不见我了,柏文清,我真想找人干了你!”
她,居然依然维护着他……
“算了、算了……筱筠说的对,一切前因后果都是报应……她不想再计较,我又能计较什么?……那个女孩很快就会去找你了,今晚有一场慈善舞会,你和她一起出席吧,顺便表现的亲密一点,把那些要离婚的流言都击退,见报以后,周一股价应该会上去的……对了,吩咐媒体,只能登在财经版上,筱筠从来不看财经版的……”
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他的脸色慢慢的僵住……
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的手机却依然拿在手里。
门铃响了,响了很久。
云楚从房间走了出来,“怎么不开门?”
见他依然沉默的坐在客厅里,没有起身的打算,云楚走到玄关处,看了一眼显示仪,告诉他,“是筱筠。”云楚随手按了开门键。
他如被雷呖。
……
他有一种预感,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
“我找柏……”一个骄傲的女声扬起,在见到云楚之后,当场怔愣住。
“他在。”云楚淡然笑着,“筱筠,好久不见……”
()
“啪!”的一声巨响,云楚接下的话,被一个狠狠的巴掌打窒住。
含恨的眼,死死盯着云楚。
客厅的柏文清,僵着转过身,脚如同生了根一样。
脑海里很多片段不断浮现。
“文清,我有一个妹妹长得和筱筠几乎一模一样……一看见筱筠,我就很想我妹妹……”很久以前,云楚望着筱筠温柔的背影,这么说过。
“阿步,帮我照顾那个女孩子,把我亏欠她的,都偿还给她,好吗?”她给阿步的信里,有这样一句话……
“……筱筠说的对,一切前因后果都是报应……她不想再计较,我又能计较什么?……”她的父亲这样说。
他的脸色更加僵硬……
因为太想逃,身在迷局里的他,居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傻瓜……
……
“爱新觉罗。云楚!你怎么还没死?!我恨死你了!你这死混蛋!”
“……你、你是云、云珊……”
身后,传来女孩凄厉的哭声,踢打声,云楚激动的声音……
……
他僵着步伐,木然的上楼。
躺在床上,他的眼睛始终是睁着的。
……
“文清,出来一下。”许久后,云楚敲他的房门。
他起身,开了房门。
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那个女孩一脸嘲笑的望着他,“你好!我是爱新觉罗。云珊,这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
“你、好。”这两字,比千斤铅,更重。
“那个录象是你拍的吧?”女孩一点也不客气,“拍的我不错嘛,跟A片女主角有的一拼!”
一向淡泊的云楚,难得的脸上出现阴骛的神色。
“我妹妹被唐兴信关了10年,这笔帐,我要好好和他算算!”云楚脸上带着狠决,对柏文清的做法,他无话好说,文清也是在以为云珊和筱筠是同一个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夫妻俩的事情,谁对谁错,很难去分辨。
女孩和哥哥重逢,看起来心情很好,“算了拉,哥,谁叫你师傅送我来这个时空的时候,我太心急,快下的时候,自己调皮跳跃了过去,没想到到了比你早5年的时空,怪不得你师傅给我的感应玉,根本感应不到你。如果不是唐兴信在路边捡到饿得奄奄一息的我,现在我可能早就死掉了!”
“他居然硬生生的把你嘴角的痣挖去,植入眉心,象养小鬼一样关着你!”
“拜托,哥,这叫激光美容!别说的这么恐怖!而且,我们身在皇家,这种事情不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吗?以前皇帝哥哥,每次出巡前,都有长相和他相似的替身坐在他的轿子里,正因为如此,他躲过来好几次天地会的追杀,不是吗?何况这一次唐兴信也没骗我,他说我帮了他这一次,马上让我见到你!我不是真的马上见到你了?哥,我们现在不是在我们那个时空,杀人要偿命的。算了,好吗?”云珊担心硬斗哥哥会出事。
云楚脸上的阴骛始终难消。
“是你!先抛下家人,来了这里,一切与人无责。”柏文清平淡的口气下有着犀利的指责,他继续说着,“如果你找唐家报仇,我会站在唐家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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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一脸震惊,柏文清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重话。
“喂!我哥哥是你可以指责和威胁的吗?他就我一个妹妹,他要抛不抛,关你屁事?!你什么东西……”云珊跳了起来,指着柏文清的鼻子大骂。
“云珊,不准乱说话!”云楚制止着妹妹。
“我有说错吗?阿步出国前来找过我,和我说了一切事情,那些照片也都是假的,唐筱筠从头到尾只有过他一个男人,他做了什么?哼哼,孩子没了,还真是报应!”
即使隐约已经知道真相,被人这样赤裸裸的挑明,指着鼻子骂,他平静的脸难免有了裂痕。
他站起来,重新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样就恼羞成怒了?柏文清,我哥还让我搬过来一起住呢,以后你可要天天对着我了!”后面得意的挑恤声。
他搭理也懒得理她。
他的冷淡气煞身后的女孩,“柏文清!”女孩大叫,“你知道不知道阿步为什么这么急着找唐筱筠?”
他停住了脚步,却依然没有回头。
“因为医生说孩子肯定保不住,唐筱筠不做流产手术,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她可能一辈子都当不了妈妈了!”
他整个背脊发僵。
他始终背对他们,因此没有人发现,柏文清的脸是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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