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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云说:相公,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凶多吉少的,你难道不知道娘已经被传召进宫去了吗?今天一早就去了的。如果你再去,你和娘亲都回不来,那我们可怎么办。
“暴君召娘她老人家进宫去干什么?一定不是提亲,他没必要当面讲。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更应该去了。”
“这种事一时半会跟你讲不清楚,你不能去,万一这是皇上的诡计?相公,妾身求你三思,妾身不能没有你啊。”沫云急的脸色煞白。
“我明白你的心思,沫云,你不能没有我,可我不能没有娘。”元超安抚着妻子,径自出门上马去了。
“娘,娘,爹爹要到哪里去啊?”一双儿女疑惑地询问。
沫云缄默不语,一手拉起一个孩子,她已经明白了个中原委。
元超赶到太子东宫时,很惊奇竟没有人阻拦。
吟秋雍容华贵的立在宫门外的回廊上,示意阶下的侍卫。
元超厌恶地朝她看了一眼,径直走上前去。
“元将军,本宫知道你是来找天昊的,但是天昊有病在身,现在不便相见,本宫倒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娘娘请不要打扰,微臣是来接自己的妹妹的,与他人无干。”
吟秋艳绝人寰的朱颜绝色,在元超眼中无足轻重。
“真的与他人无干吗?”吟秋笑靥如花,“我说二皇子,你对你的身世完全一无所知。你也知道把你妹妹指婚给我的天佑,是本宫的主意。可是你现在自己来了,本宫不能不说你天真。甚至是鲁莽。”
“你,你说什么?谁是二皇子?”元超惊恐不已。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本宫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吟秋依旧用温柔的眼神看他,“本宫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明白。”
这个骚货,我倒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样。元超暗自思忖,随吟秋往园中走去,踏进遍地黄金之中。
“知道皇上为什么把令堂召进宫来吗?我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重叙旧情。天昊总以为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本宫今天才明白,令堂30年前,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与令堂曾经恩爱,生有二子,就是你和天昊。”
吟秋很轻松的把她听到的秘密讲给元超听。
元超的心,像拉长的皮筋那样绷的紧紧。
“你,你胡说,这,这不可能。”
“本宫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是这是事实,想一想皇上当初为什么让你去边关,一去七年多不让你回来。你和皇上长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而天昊,与你的母亲和妹妹,也是一模一样。这能说是巧合吗?你就是陛下的二皇子,毫无疑问。我的天佑应该是三皇子了。”
元超不敢相信,可是不得不相信。
“仅凭这些就可以证明我是皇子吗?娘娘真会开玩笑。可你也是知道的,前日我与家父双双受了廷杖,暴君恨不得把我们打死。要我相信我是他的亲骨肉,这怎么可能?”
元超竭力抑止着内心的惊恐与不安。他已经28岁了,父母亲恩比天高比海深。
“你还是太天真了,如果不是你父子受刑,令堂怎么会赶来与皇上相见?这没有预谋,谁都没有料到,只能说是天意,你们一家人竟会这样重逢。”
吟秋的目光,依旧醉人心魄的微笑。
“二皇子,你现在可以相信本宫没有骗你了罢。徐公公都告诉我了,令堂穆氏夫人,曾经深受皇上宠爱。你可知她为什么会嫁给令尊元尚书吗?”
“我不管,母亲是我的母亲,我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我现在要接她和我妹妹回家。”
元超转身欲走,吟秋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听。
“站住,本宫的一片好意你可别辜负了,如果你能够理智冷静,你和你的家人都可以安享富贵。但是你一旦冲动,你的全家都会遭殃。听本宫一句劝罢,没有人要害你。”
吟秋笑吟吟地看着元超远去的背影。
“娘娘,姓元的真是不识好歹,皇上一旦认了他……”使女菊祥不解地问。
“等着罢,好戏在后头,鹿死谁手,只有佛祖晓得。”
元超并没有走远,他已看到花亭中的一双人影。
元瑛亲昵地倚在天昊肩上,红红的唇轻巧地翕动,吟唱着秋天的歌,天昊用玉箫为她和声。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元超不止一次听到这首诗,在边关的时候,他和天昊经常一起吟唱,将士们也跟着一起唱。天昊说,这首诗在京城是不能唱的,会被当作反诗。
而现在,两个人这样快乐的一唱一和,无所顾忌。
看到元超面有愠色的走过来,两个人都惊诧了。
“哥,你这是……”
“天昊,这多日不见,别来无恙罢。”元超没什么好气。
“承蒙你挂念,我很好,谢谢你来看我。”天昊战战兢兢。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接我妹妹的。瑛儿,走罢,跟哥回家。”
“不,我不走,我要陪天昊。天昊的病还没好。”元瑛倔强的噘起嘴唇。
“马上你就不能陪天昊了,天昊的父皇已经下了旨,把你指婚给天佑了,你要怎么办?”
“这……”元瑛的表情立刻低落下去,茫然不知所措。
元超不想伤害妹妹,话刚出口又后悔了。
过去,再一次被提起
令夕被一乘宫轿接进未央宫时,她的心就没有松驰过。
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我30年前已经被你害死过一次了。我不能让你再害我的丈夫和孩子。
令夕这样思量着,再次站在了戾宗面前,意想不到的镇静。
“这么多年了,你的样子还是没有变。”戾宗用一种温和的目光望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皇上你认错人了,臣妾从来不认识你,你又何出此言?令夕冷冷的回答,表情冰冷的似乎已结了冰霜。
“不,你是令夕,我的令夕。”戾宗拉住了她的手,“30年前,你是朕的选侍,也是未来的皇后,我那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多年来,如果你是我的皇后,我会更加幸福,天昊是我们的孩子,你总不会忘记罢。”
“天昊?他这些年过的还好吗?”令夕轻轻的问,“他长大了,他没有以前那样虚弱了是吗?可不可以让我见他?”
“朕会让你见到天昊的,不过不是现在。”戾宗看她的目光并不温柔,“朕就知道你不会死,上天会保佑你回到朕身边。可是一切都变了,你不是从前的穆令夕了,朕抛弃过你一次,你怨恨朕。你嫁给了元文定,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元超就是你与朕的儿子,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从朕第一眼见到超儿时,就有这种感觉了。你命大,上天又安排你回到朕面前,朕不想放你走,可是命运不饶人。”
“皇上请不要再说了,臣妾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令夕垂首,低低的回答,“臣妾出身寒苦,危难之中为元尚书所救,遂以身相许。妾本无名无姓,随夫姓元,令夕这个名字,也是拙夫所起。”
“朕一提到天昊,你就像丢了魂似的,现在又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朕。好罢,就算你是元令夕,不是穆令夕,朕只记得30年前,朕还是宣王的时候,身边有过一个美人,她姓穆,出身在江南的名门大户,不但人长得美,而且聪慧娴雅,多才多艺,后宫中没有一个人弹的琵琶曲能胜过她。人人都说她是难得一见的贞节烈女。”
“不,皇上,你记错了。”令夕意识到不能再装糊涂了,“那位穆姑娘本是罪臣之女,父亲因卷入科场舞弊案,被革职发配到漠北,母亲在随行去的路上被押解的差官奸淫后自尽。而她,在14岁的时候作为入选的秀女进了宫。她并不贞洁,她和宣王爷之间,一直不清不白,还生了一个儿子,后来……”
“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戾宗的目光更加凶狠,“欺君之罪的后果你是知道的,你不怕株连九族吗?”
“我不怕,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怕什么?”令夕同样以凶狠的目光回望,“我知道你怕了,我还要告诉你,她知道了宣王谋刺先帝诬害太子的朴直,她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她离开了这丑恶的后宫,现在她老了,嫁给了朝中一位大臣,又生了个女儿,过我还算平安。她也想一直这样过下去,再也见不到她的第一个孩子了。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她又回到了当初的地方,见到了从前的人,从此再也不可能平安了。”
“你给我住嘴!”戾宗再也忍不住,挥手赏了她一记耳光:“啪!”
令夕本能的向后一退――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响。雪亮的匕首落在青石板的地上,还没来得及沾染血腥。
令夕迅速的俯身捡起匕首,挥向戾宗。
戾宗只是冷冷的一笑,轻易的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算盘打错了,朕不会让你那么从容的。”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令夕早就料到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讲过一个字,不管遭受了怎样的酷刑折磨。
“说,你为何不肯承认你的身分?你今天招也得招,不招便是死罪。在朕面前,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戾宗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如白纸,遍体鳞伤的女人,毫无怜惜之意。
“元夫人,你就别再硬顶了,为了元尚书和令郎令爱,你还是招了罢。皇上宅心仁厚,不会追究你的过去的。”徐公公再三乞求,令夕只是动了动嘴唇,“我,我不想说什么,你不让我见到天昊,我是不会招的。”
“你,你还是这么倔,你想杀朕,朕也不会给你机会。你要让朕在满朝文武天下子民面前蒙羞吗?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朕就没有让你们一家活下去的打算。你的女儿已经缠住了朕的两个儿子,你,你这是在报复朕。”
“我的女儿爱上了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哈哈哈……”令夕尖厉的笑声使万人之上的戾宗也不免心惊肉跳,天有报应。
“我女儿替我报仇了。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事,我看你还有何面目做这个皇帝?乱伦悖德,乱伦悖德……”
“你给我住口!”戾宗已近乎疯狂,扬起手中的皮鞭,“啪”又一记血痕印上了令夕的脸。
“朕念在你是朕爱过的第一个女人,又为朕生了儿子,本想饶你一条性命的,可你如此不识抬举,朕这一次再不给你机会了。”
“你从来就没给过我机会,现在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只怪我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会跟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恨我自己太傻,没法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我是有孙子的人了,我把我的家人都拖下了水……”
“元夫人当真是深明大义,贞烈可嘉啊。”娇滴滴的语音犀利可怖,戾宗的口气有些不快:“梓童,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臣妾知道皇上把元夫人请了来,特来看望。”吟秋向戾宗浅浅一笑,又看看奄奄一息的令夕,“元夫人,论辈分本宫当叫你一声大姐,我能有今日中宫的位分,还是拜你所赐。如果天昊知道他的生母还在世的话,会怎么想?你倒是跟本宫说说呀。”吟秋轻蔑的望着令夕,语音愈发的阴阳怪气。令夕渐渐的没了声息:只――求――速――死。
“皇上今早才传下旨意为天佑指婚,现在却弄得这么个局面,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好办?”吟秋水样的目光移向了戾宗,戾宗的脸色变白了:“梓童,你以为如何?”
“这桩婚事元家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如果元超那小子再惹出什么事来,我们会遇到更大的难题。倒不如用这个女人做人质牵制住元家。元文定父子势必不敢轻举妄动。待一切安定下来,我们再动手收拾元家也不迟。”
“爱卿言之有理。”戾宗点点头,“但是元瑛那丫头与天昊已成就了夫妻之宵,满朝文武可是都知道了,这是不是成问题?”
“皇上不必操心,这丫头活不长的。天下美女如云,何愁找不到更好的?日后天佑长成,脑子开了窍,别宠新欢的话就不会要元丫头了。毕竟他才16岁,还小着呢。”
“好好好,梓童你真是善解人意。”戾宗面露喜色,看着已经昏迷的令夕吩咐道:“徐笙,把这个女人押下去,留神不要让她寻死,派人好生伺候着。”
“是,奴才明白。”徐公公唯唯诺诺。
吟秋冷冷的一笑,倾国倾城。
一切都在吟秋的掌握之中。
她径直去了太子东宫,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