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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块骨骼最温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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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流了眼泪听你自己也听不见的话。隔了不着边际的空间,我和你却共用一双耳朵,共享一把嗓子。自言自语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对镜自恋的代表?  
  呵呵。你在网上继续打字。我们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的。  
  可是我在电话里的飞吻你也听不到。  
  那么,我们见面吧。  
  我泡了一杯茶,月光防不胜防。相爱的两个人,却是从没见过面的——值得?不值得?一个问题,两个态度,回答却陷在XX和XY两个染色体中:既然没有突起和沟回来彼此契合,我们凭什么来彼此承诺?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网恋标准的格式,他不爱我我不爱他。我坐在空落落的42路空调车上,被广告贴得花哨的窗户看不透淮海路的梦死醉生。我是试图捕捉一点feeling的,化纤织物的外套磨得我心烦意乱,干脆也就靠在窗角,轰轰然中打个盹,防备突然没了勇气逃下车午夜狂奔。  
  各自的爱嗔,各自如何去面对各自?  
  可是你只是孤落落地立在路灯的那里,头发不够整齐,背影也不够动人。你见我面只是牙齿豁然地笑,健康如常人见朋友,熟得如七月半的西红柿,全然不顾我早已忐忑好长时间的泪腺,委屈得就想喷薄出来。  
  你应该足够浪漫吧,惊喜,或者故作掩饰地酷。然而你全然不,你只是姿态朴素地立在那里,腰板挺得那么的不符合生存原则,一看就是个攀不过天长地久的少爷。  
  长街。星光未浓夜色袅袅的主角AB,我和你,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擦。那天你的耳朵情况还不错,我还可以一点一点叙述,用嗓音当键盘,把夜幕当桌面随意排列心情的图标。说文学说理想说光影迷离,但是小心翼翼地避免音乐,怕碰了那条幼嫩的弦就会断。  
  倒是你反过来安慰我,带头说谁谁有哪些可取之处。我看着你像看着一个无赖,痛则痛着还要拼命掩盖伤处。想笑,但是捂住口的表情是怕痛哭出声,心疼的感觉像蚂蚁爬山静静蔓延。你是我的天鹅,我怎容许你就此顺流不复返。  
  夜好深了,见识了自己的心爱,该告别一下。你当时就想抱我,却突然耳痛,不能听见。我怕怕地掩住你双颊双耳,蜻蜓点水地吻一下。嘴唇的目击,一瞬也是好的。  
  你转身离开,我在背后徒劳地挥手。甚至徒劳地大喊一声“我爱你”,你也不折过头看我一下……你这人……你盲了双耳上车,从此我的耳朵也是你的,爱情给我自愿的惩罚。  
  除了我,在这漆黑的两点钟,你有没有在牵挂?  
  也从此,我有意无意地老从东北角的学校向西南区跑。有时是地铁,有时是轻轨;见你不见你都要让自己离你的呼吸近一点,再近一点。约会是越来越频,只是我不许你上街:你听不见喇叭,被撞了怎么办……你说我当你是个废人了,我急急地摸着你的耳廓,难过不已。  
  其实也好,万事存档的总还是那些眉目照片。万年之后我和你的眼睛还在某处被记录就够幸运了——你这样说。牵了你的手坐在新天地喷泉边,STARBUCKS,玻璃倒影。你说话比我现实:我还自作多情亲力亲为地浪漫,用“假设”“如果”“不妨”作连词,想像绝美樱花是怎么样淹没你我的脚趾;而你最尖锐的修辞只是:Do you really love me?我想我是贝多芬手指下的黑白键,就算你听不到,依然是不腐地存在的。I do love you,也不需要你听到,不管法语日语德语的格式。爱情爱情,缠绵得只记得了爱,忘记什么是情。  
  冬天,你用帽子把耳朵捂上。你手势清朗,织一个冷眼旁观的网,把我网在中央。不过在我看来,你不过是眉目冷艳的酷哥而已,自敛地在流离花朵夜色间抽烟——少了一感,连心境也安稳起来,如同练习了瑜珈,施施然便有腾云驾雾的本领。  
  不过华丽还是过眼云烟。在街道两岸看逡巡而过的帅哥靓男,刹那间,也化作陆离的烟飞烟灭。我打电话给你,喂喂喂的叫喊,怕的是终有一天你什么也听不见了,耳膜上却刻不下我一点点的痕迹。如是遗憾,又怎是凭借吻你吻到眼底出血可以弥补?  
  亲爱的,我只是在爱了。你听得见吗?  
  然后,有一天,你什么也听不到了。真的一点点也听不见了。  
  你却神情明媚地对我说,  
  我曾听得见天荒地老。—夜。               
第二部分 … 胭 脂 红 
第二部分 … 胭 脂 红  作者:苏鹰  
  阿章安静地坐在四方的院落里那张石头的圆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散落着几把毛豆。  
  阴暗的屋子里奶奶还在抽烟,深而宽阔的眼睛虽然凹下去了,却昭示着许多的岁月之前,这是个绝色美人。奶奶望见了阿章的发呆,并没有说什么。她想着应该给阿章找个婆家了吧。  
  阿章的奶奶,一直酗烟酒的这个女人,解放前是极风光过一些时间的。她17岁上的时候在那算不得大的小城里已经是很有声名的俊俏了。小户的人家出了如此的女儿自然更是小心谨慎的,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搞好了也许是鸡犬升天的福气,坏了也许就是飞来的灭顶之灾。  
  阿章的奶奶是骨子里的灵气,很明白着自己的漂亮,和对自己许多的长远的考虑。她看不上隔壁卖包子的王二,或是街上修表的栓子,她知道自己是可以飞高枝的。  
  阿章见过奶奶还保留的绣着暗花的真丝旗袍。是解放前那些老艺人的绝活,一针一线都是精致之极的。而一般的小户人家是绝没有消耗在这上面的多余的钱财的。  
  是的,阿章的奶奶最终是变了凤凰飞了高枝,至少在那时候是难得的荣耀了。她做的是二姨太,后来没多久大太太就死了。男人是国民党里的一个军官,相貌又是算得方正的,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艳羡着她的福分。  
  阿章的名字就是从那个男人那里得来的,应该是他名字里的某个字,至于这个则是无可追究的了,因为奶奶从来不提,只是偶尔念叨着她的名字又不是喊她的样子,这也不过是阿章的揣测罢了。  
  总之后来阿章的奶奶是过了几年风光之极的日子。她穿绣着精致纹样的旗袍和高跟的皮鞋,有白色的手提袋。她还抽过大烟,喝酒自然更是不必提的。  
  阿章无数次地想像过那种日子,但总是没有确切的模样,总是朦胧而隐晦的一片华丽。她想奶奶应该是穿着胭脂红的旗袍,挽着光滑而高耸的鬓发,浓艳的口红,和人前的香烟。  
  这也许是莫须有的,但很快地就彻底消逝了。那个男人战死了,留下了像一团烟雾一样的阿章的奶奶——一个女人,一个那许多时间后依然算得妩媚的女人。  
  49年以后阿章的奶奶才知道从前自己的经历几乎是不应该在人前面提起的,尤其她一直引以为荣的男人。于是她闭了口,寂寞而清高地美丽着。  
  当然,没有一年的时间她就再嫁了。男人是有些家产的,懦弱细心,而且贪恋她的不断衰败着的美貌。  
  阿章就是她和这个男人的孙女了。他们的儿子,就是阿章的父亲,是个哑巴。  
  阿章的奶奶和这个男人生活了十几年,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多的干扰于他们。直到文革,这个,谁都逃不掉,阿章奶奶的姨太经历,和阿章爷爷中产的家世。  
  女人本性的坚强让她继续活下来了,男人却禁不住折磨而顾自地走了。十年的时间,足可以将人的意志一点一点地摧垮。  
  阿章的奶奶带着哑巴儿子来到阿章现在呆的这个小城,嫁给了街上一个修表的男人。当然,他不是当年追求她的栓子了。  
  好吧,我们应该说说阿章了。这个细眉细眼的姑娘,从出生就一直跟着奶奶和单身的叔叔生活。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爷爷的概念,阿章奶奶的第三个男人,又是早早地离开了,留了贫穷和一处房子给她。  
  阿章一直在这土坯的三合院里长大地。空荡的房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因为穷。房间里的光线总是暗淡隐晦的,因为奶奶不喜欢太亮的时候。院落,四方的院落里种着一棵碗口一样粗细的椿树,和歪脖的槐树,奶奶也不喜欢梧桐,这个地方生长最繁茂的植物。  
  阿章是中学后辍学的,她呆在家里而没有出去做什么事。奶奶只是在这个地方死人的时候显得忙碌一些,因为她去做司仪去主持葬礼。时间久了她似乎也很喜欢这差事。  
  每逢丧事,奶奶总是先换了衣服,然后坐在院子里抽烟,脖颈上的褶皱也有节奏的舒展或紧凑。小时候阿章对这一切都是极好奇的,后来则是些许的厌恶了。  
  阿章的父亲是和女人结婚后到了那女人的地方,很遥远的一个小村子。哑巴的父亲呆在那里没有出来过,甚至生阿章的时候妻子难产。有了女儿后,妻子没有再回来过。他没有走出那个小村子,在那里娶了另一个女人,生了个健康的儿子,比阿章的眼睛灵动许多的孩子。阿章的奶奶去的第二次,把阿章抱了回来。  
  长到20岁,阿章已经是婷婷的大姑娘了,细眉细眼的却尽显秀致的妩媚。远房的一个姨娘来说亲,是城里最繁华的街上有几处住房的一户人家,在这个城市也有几家大的连锁饭店。  
  见面的时候阿章只看到了男子秀气的脸,还戴了金丝框的眼镜,安静的坐在床上。阿章的脸瞬间飞上一抹红晕。  
  后来她知道那男子是残疾,靠轮椅代步的。  
  出嫁那天阿章穿的不是婆家送来的洁白曳地的婚纱,而是奶奶压柜底的绣花旗袍,妩媚之极的胭脂红。               
第二部分 … 女 儿 井 
第二部分 … 女 儿 井  作者:苏鹰  
  夜凉如水,月细如眉。  
  山里的天色虽总是暗得缓慢许多,及至最后却总是黑得彻底而踏实。这个时间整个寨子笼在结实的黑夜里,静滞沉溺着。再低一些,微弱的油灯光从一个不大的院落里的暗间穿出生息。是的,穿梭来去的人们和少妇脸上写的全部的疲惫和喜悦都可知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落地。她的一声哭泣却是迟迟地待到第二个午间才响彻人家上空干净的天。  
  孩子并没有如大人想像的不安分,只是认真地把玩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间或地冲人不知所谓地咧嘴笑。年轻的母亲以为那是因了当夜的月亮,于是就有了月素的名字。这不冷不热的颜色,凉凉的让月素恨了许多年。直到抱了自己的女儿在怀唤了鹰的时间她才有了恍惚的释怀错觉。  
  小的院子里有一口古井,总能够映出粼粼倒影,深井里的水四季都是渗脾的舒爽。与它错落对应的一棵梨树,每年都谢了又开的一树粉白。生的极低的枝丫弯弯曲曲的延伸上去。每个清早月素都会把镜子挂在最低的一枝枝丫上,嘴里叼着头绳,用木梳艰难地梳理她密密生着的发。  
  梨花树安静地开败,月素的发也已经是及腰的长度了。这期间寨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却是父亲有了自己的警卫员和配备车。年轻英俊的父亲身影依旧清瘦而更加稀少的出现,母亲苍白的脸依然排斥胭脂,愈少的言语。  
  父母离婚的消息月素应该是寨子里最后一个听得确切的人。她看着母亲一个人拎着包袱走出寨门,两个人都没有流泪。寨子里的人惊奇着母亲的抉择和孩子的异样。月素却一样的每天到门口去等待父亲汽车的声音,虽然她不是每次都等的到,虽然她知道这家早已经失了温暖的意义。  
  又是一个薄暮的黄昏,月素等来了父亲,还有另一个光亮的女人。女人高高的眼神扫了周圈之后落到月素身上。月素猛地抖了一下,就低了眉眼,看到自己棉袄袖子上破露的棉花絮。  
  到花圃工作是月素提出来的,父亲望了她很久终也只是望着没有言语。月素眼里没有一丝恐惧,也不是凌厉,只是径直地迎着你的凝视。这让他想起了月素的母亲,那个抓不住的凉凉的女子,这眼神让他想起了久违的疼痛。  
  花圃里无边的绿意和纷色的花一茬一茬地交接,四季而没有落寞的颜色,绝不会同家里难熬的冬里梨花树如简笔画的让人心疼一样。闭了眼睛月素都可以闻得到一株草跳动的呼吸。  
  花圃里有一个苏姓小伙,话不多做事却顶尖的细致,尤其他修剪梨树在整个花圃都是无人可及的。月素唯有的印象便是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的高高身影。  
  那是月素第一次站在枝丫丛生的梨树下,握着修剪刀无所适从时,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轻轻取过剪刀认真利索地把梨树打理得漂漂亮亮了。最后苏嘘气收剪刀时哧的一声袖子从腋窝下撕破了一道大口子。苏是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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