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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丫头还真不傻,还知道人家处处刁难折磨你,就你死心眼儿,认死理!活该……哼。
“与你一起,却是不一样的。”施翦半睁着眼无神地望着眼前风神俊秀的男子,终于说了一句连贯的话。
“哦?”文种挑眉笑起,满是得意,仔细看去,直觉那眼里尽是融雪柔情,时刻倾注在眼前的一人身上,毫无保留,付诸真心亦不悔。
“翦儿不必,嗝,遮遮掩掩,想哭便哭,想笑就笑……这,才是真正的翦儿,毫无、保留。”施翦垂下脑袋,闷声说:“只是,毓哥哥,他,不,不懂……”文种蹙眉,忽见施翦对着自己又是一笑,便听得,“幸而,你懂……”
笑了,文种笑了,何尝不是胜于女子催花散云的倾城妖娆?何尝不是堪比男子倾倒垂柳的玉树无双?何尝不是普通凡尘男子的痴情欢愉?
妖人踏九足,误落滚滚凡尘间。
良久,施翦启唇,轻吐:“你,好像一个……”
文种美眸柔情似水,隐着丝缕殷殷期待,笑意只增不减,心跳因着施翦这句话而鸣鼓起跃。
轻风盘旋而过,飞禽低鸣而去……
半响,文种终是确定了这个狼丫头已经睡死过去,额间青筋暴现,抿着唇硬是深呼吸几口气,方才压下拍醒这吊人胃口之人的想法。
无妨,来日方长,你终不会逃脱我的手掌!
一腔豪情壮志,还是被怀中小人给打断。
施翦扯扯拂在自己脸上的发丝,满脸不耐地低吼:“别吵我!让我睡!”而后就再没有出声。
文种从施翦手中抽出自己因风而垂落在施翦脸上的发丝,恨恨地盯着一脸安逸睡容的她,怒火复燃,当真是,春风吹又生啊。
此时绵绵柔情断(一)
眨眨眼,伸个懒腰,施翦舒服的眯着眼哼哼几声,若小猫般慵懒。
重新阖上眼,施翦在心里安慰道:我不过是以这样一个方式享受美好的早晨罢了,不是罪过,不是罪过呀。
抱着柔软的棉被转个身,咦,不对不对,这怎么沉乎乎的?
施翦迟疑着顺着自己的小身子看下去……
“啊!”
“大清早的,作什么鬼哭狼嚎的?”一个更为之慵懒的男声在施翦耳边响起,端的是那番诡异。
施翦拨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虽说隔着被子,但也足以让施翦一个挺身,惊叫连连的了。
“你,你,你怎么……”施翦惊恐地望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美男子,面色苍白无血色,堪比皑皑白雪。
“在这儿?”文种勾唇接道,看到施翦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自己帮了说了。
施翦捣蒜般点点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文种的脸看,又下意识地望了眼自己,还好还好,虽然凌乱,却衣着完好。
要是别个女子,早该被文种这初醒惺忪的姿容迷得七晕八素了,哪还像施翦这么有活力呀。
文种也是暗自感叹,唉,美人计就这么付诸东水了。
—无—错—小说 M。{qul}{edU}。 ; ; “这儿可是我府上。”文种不死心地又挑拨自己的头发,美眸一斜,红唇一点,嫩肤一现,指望施翦能开窍。
施翦倒是没闲暇作他想,只是对文种的回答非常不满,却急地说不出话,只得指指床板,眼睛瞪地老大。
文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轻哦出声,“这也是我的床。”
施翦咬唇摇摇头,再指指自己。
“你?呵,这可是你死皮赖脸要睡在上面的。”文种心情颇好地笑笑,很有耐心一一解答。
施翦露出苦恼的神色,凄凄艾艾地再指了指文种。
文种白她一眼,斜支起身子,托着下颌挑眉道:“我睡在我的床有什么好奇怪的。”
施翦憋了一口气,呼地尽吐,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咆哮道:“那你!你,跟我!怎么就……”施翦说不下去,干脆伸出两个食指就在那搅来搅去的,脸涨得通红,神色也有些闪躲。
文种似恍然大悟,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看着施翦,乐呵呵地解释道:“你昨晚喝多了,又睡死了……”说到这儿,还有些愤恨颤抖的余音,“我便好心带你回来。”
施翦握紧拳头,第一次有想砍人的冲动,“重点!重点!”
文种突然欺身向前,施翦不得不后倾,小心肝蹦蹦跳着,面色孤疑地望着文种。
“你要睡,我也要睡,你非要睡这张床,我只能睡这张床,所以喽,就如翦儿现在所看到的这般纯洁。”文种露出天真的笑颜,气息馥郁温润了施翦。
施翦蹙眉沉思,这醉酒后的事儿自个儿也不记得了,霸了人家的床也不能反驳什么,但是!
“你干嘛偏要睡这张床呀!”施翦垂死挣扎着。
“因为人家认床呗,这床上尽是我的香气,睡着自然也入梦些,怎么,翦儿忘了你昨夜里……”文种妖娆一觑,羞涩道:“也是因为这个缘由而嚷嚷着死也要睡在我床上呢。”文种有意无意地腔调了“我床上”三字,桃花面上染春风。
施翦有些不可置信,又皱眉怀疑地看了文种两眼,只是没有发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好认栽。
只能说施翦道行太浅,遇着的是这等修炼千年的大妖狼,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兔精。
施翦哀哀叹了口气,复而抬眼看向正假正经的文种,幽幽开口:“你,要,翦儿……”咽咽口水,再次艰难开口的话却是让文种不顾形象地笑翻了,整个人笑得无力倒在床上,胸腔随着那朗朗笑声不断起伏。
于是乎,施翦脸红了,抡起拳头就砸向文种的小腹,边吼道:“不许笑!不许笑!”
文种咳咳两声,握住了施翦的拳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施翦,眸角有着笑泪,衣衫半开,露出宛若上古瓷玉淡淡光华般的细腻肌肤,青丝尽散,缠绕着颈项锁骨,绽放别样妩媚柔情。
施翦促狭地扭头收回目光,不自在地嚅嗫开口,“你,你先把,衣服穿好。”说罢起身跨过文种下床穿鞋。
施翦下了地,方觉得如释重负,随意顺顺自己的衣衫就要开门回避。
“等等。”文种在后边儿轻唤。
施翦转身,“嗯?”
文种浅浅一笑,垂眸低吟:“莫要忘了,翦儿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这话要是在平日里,施翦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回嘴,但是,文种那淡柔浅咛的安静样儿却让施翦不忍心说重话坏了这难得的一幕,再加之按文种的话说,的确是自己莽撞了,只好闷闷地应允点头。
只是……
只是,这面颊仍是止不住地发烫,甚至让施翦担忧该这样下去自己也不需遮掩,直接就拆穿了。
打开门,外间新炼的阳光大刺刺地射了进来,施翦不适应地眯眼偏首,隐约觉得有些阴影阻挡,放下遮阳的手一看,两排侍女立在门外,俱是盯着自己,罗裙秀红,高鬓云髻,甚是端庄美丽。
可怜的施翦一连三番地受到打击,愣愣地看着一群美人,无法转眼。
文种错了,美人计对于施翦来说绝对是相当有用的,只是若这美人是女子,将是事半功倍。
领头的侍女见施翦出来,甚是倨傲地斜她一眼,然后迈着娉婷步伐直直向施翦走来,竟也不知绕道而行。
施翦心性纯良,也不愿在他人地盘招惹太多,于是侧身避开,相错的一刻,施翦分明望见那女子鄙夷地挑起唇角。
“翦儿,你等会儿。”文种在屋内阴柔的声音传来,硬生生地止住了施翦准备离开的步子。
施翦迟疑地转身,又听,“茹素,待客之道还需本公子来教你么?”
文种已然仪容姿整,捋着袖袍走到众人之前,步履轻悠。
那被唤作茹素的粉衣婢女身形一顿,折回步子,垂首弯腰施以大礼,“是茹素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啧,那嚣张样忒快就变成了乖顺样了,果然是祸水门下的人。施翦摆摆手,不想多作追究,无意留恋准备旋身而去,却被一个柔力顺揽入怀。
“怎么,小娘子与为夫温存完就这样走了?”文种眯着桃花眼调笑道,只是美眸间那份认真令人有待探查。
施翦没料到文种会来这么一手,可被着实吓了一跳,抚抚小胸口埋怨道:“你还想怎样?”话外的意思是我被你折磨地还不够么。
文种显然也是听出来了,却不介意,将美眸一斜,望了眼天色,微笑建议道:“小娘子昨夜饮酒甚多,现在还是垫下肚子为好。”
施翦虽然感动于文种的关心,但是还是不忘小声叮咛,“昨晚的事已过,你那娘子相公的一套可以免了罢?听了多容易让人误会呀。”说罢,瞄了瞄因听到文种的话而脸色发白的茹素。
文种唇角愈上,眸光却冷了下来,阴阴开口:“依翦儿的意思,是说咱们同床共寝的事儿也该掩了、忘了、免了?”
施翦瑟缩,没办法,文种那赤裸裸的威胁谁都听得出来,施翦迟疑着嗫嚅道:“不,不是,你说咱俩纯洁的很嘛……”
“哼,那谁说要对人家负责的?!”文种猝然放开环着施翦的手,负手而立,面色不善。
施翦见文种那嗓门着实大,急得连连嘘了好几声,又斜眼望向茹素,唉,这美人都给折磨得面色黛青了,都是这祸水惹的风流债!
唯有指望茹素美人你冤有头债有主,别把气都撒在我这无辜的人头上才好。
此时绵绵柔情断(二)
应付完文种,施翦精疲力竭,发誓再也不要轻易对文种应允些什么,这口舌之快带来的后果非同一般,真真能折磨得人只皮包骨,唉,不好对付呀。
施翦唉声叹气地走在叹乐居里通往自己竹屋的小道上,陷入沉思中却机敏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神色一凌,抬眼看向前方,只是那表情不过瞬间便已变回了乖巧。
“师兄,罗姐姐。”施翦甜甜一笑,颇有讨好的意味。
尚毓却不领情,抿着唇冷眼俯视着施翦,淡漠开口,“去哪儿了?”
施翦无奈,她这毓哥哥就这样,总喜欢在人前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唉,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虽是这样想,嘴上倒是伶俐,“今早晨光好,翦儿去林子里习武去了。”说出口的话却是令施翦自己也诧异了,为什么要说谎?
尚毓看着施翦那蹙眉不解的样,心里更是来气,硬是忍住了,“哼,这夜间的风也甚是凉爽。”说罢略过施翦相错而行。
施翦对尚毓这话感到莫名,只见迎罗盈盈走来,施翦扬起微笑,“罗姐姐。”
迎罗轻叹一声,无奈道:“你这丫头怎的恁般糊涂。”
施翦觉得好奇怪,怎么今天人人都那么奇怪呀。
“翦儿,莫怨*无*错*小*说 m。qulEdU。姐姐话太直白,姐姐都是为了你好。”
施翦眨眨眼,只闻迎罗又柔声道:“那文公子生性风流,翦儿你应离他远些,莫要沾惹上什么,或是丢了些什么。”
唉,怎么说话都一道一道的呀,翦儿能沾惹上什么,丢些什么?
迎罗郑重一眼,凄然道:“沾染上情意,丢了心……”
施翦不以为意地一笑,“罗姐姐多心了,翦儿与文公子不过是相识一场,别无交集。何况,翦儿心知无力羁绊那人不羁的心。”施翦犹豫一下,还是说出口,“姐姐,师兄对你很好,为何你还要如此,嗯,惆怅?”施翦找了个适合的词。
迎罗一笑,美人如玉,“翦儿,你小,还不懂。”
施翦不再追问,脑袋绕个弯又回到了原处,“姐姐为何方才说翦儿糊涂?”
“昨夜里文公子捎人来告知一声,说你在他府上作客,留宿一宿。”迎罗又是蹙眉,担忧地看着施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