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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的恶相。
“快去准备准备,你的点子自己该好好完成。”夙泠有时也奇怪了,这施翦看起来笨笨的,这些个小谋小算的还耍得挺勤,也想得挺周到,要是同一阵线,必定受惠,这要是敌方,必定得吃一苦头了。
施翦不知道夙泠心中所想,欣欣然着手准备去了。
夙泠望着一直在纱帘后边忙碌的小人儿,后觉无趣,便叫来吃的,边吃边等,时间就过得快了。
良久,夙泠听闻声响,抬眸望去,便再也回不过神来。
“怎么?夙姐姐看傻了?”施翦抚弄着白玉扇子,微微一笑,夙泠脸一红,怪道:“干啥整成这样?真想当祸水?”
话还别说,此时的施翦早已换了一副样貌,夙泠不得不赞叹施翦手艺精纯,这能靠着人皮面具变成翩翩浊世佳公子,唯有用天人之姿形容,身段颀长,眉目清和,倒有几分云公子的气韵了。
“嗯?很美么?”施翦问道,若不是那眼里的清纯,夙泠一定认为施翦实在刺激自己!
“废话,你见过这样的男人长成这样的么。”夙泠白了一眼,施翦歪着脑袋,深思片刻。
“要不?我改改?”
“快去,别太惹眼了,要不到时就成公敌了。”
施翦应声,然后下去再换了一副容貌,这回出来,夙泠就满意多了,依旧长得挺秀,不过是少了几分先前惊人,倒是莫名地令夙泠觉得惋惜了,那副绝色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夙泠看了又看,直觉这施翦丫头不简单,要把骨头拉长到男子的高度本就是多年功夫练出来的,如今换面之术也如此纯熟,的确不该小觑。
“夙姐姐,这回可以了罢?”施翦连着声音也变得低沉,十足的改头换面。
夙泠惊叹之余不忘正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玄武城里繁华的支缁路上,向来都是商家小贩林立。此时,一辆四驹并骑的高大马车引入众人眼帘,明红流苏顶彰显车中之人非富即贵的尊崇地位,车外一蓝小厮从亦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乍眼望去夺尽他人眼球。
在一处角落里,两人鬼祟地躲起,时不时张望前方,待看见大马车的影子时,便立起身来,走到道上,佯作买客在小铺前转悠。
倏地,几声马儿嘶鸣,紧接着是女子的娇呼,原来,正是那辆大马车出事故了,该是有马儿受惊,这才四处乱跑,那小厮面上也有惊色,双手死死拉扯这缰绳,奈何毫无用处,这马儿几乎就要撞上人群了!
这时,一个人如鬼影一般飞了出来,现在急躁的马儿身上连点几下,然后马儿便乖顺地停止躁动,只是那突然地刹住令人防不胜防,“咕噜”一声,小厮已是滚倒在地,而后又是一声娇呼,便见着一个粉色身影从马车里跌落出来,那人立刻一跃,旋身接住女子,然后翩然落地。
众人看着已是傻眼,这惊吓的场面已过,却无人回醒,皆望向唯一好整以暇站在路中央的男子,面冠如玉不过如此,真是好一个俊男儿!
外人还在痴愣中,这厢紧贴着的两人正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妹妹,你这男人扮相令姐姐我都面红了。”舒巧如是道,脸上却丝毫不见异色。
施翦打趣道:“不若姐姐当真考虑从了我如何?”
舒巧环视周围,低声道:“你要再搂下去,怕是姐姐不愿也得从了你了。”
施翦闻言将舒巧轻放落地,然后正经道:“这位小姐,在下冒犯了,你,没事罢?”
舒巧演得倒也配合,粉面桃花,不时瞅着施翦,那样子还真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不,没事,多谢侠士相救,巧儿,巧儿无以回报……”
啧啧,这忐忑的语气还真让人动心,比夙泠的演技当真是丝毫不逊色。
“小姐,小姐!您没事罢?”小厮一股脑儿地爬起来,立刻奔到了自家娇贵的小姐身边。
“无碍,多亏了这位侠士。”舒巧美眸盈盈望着施翦,小厮望去,见施翦面上没有轻薄之色,也放下心来。
“多谢这位公子。”小厮定神一拜,算是谢礼。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施翦抱拳微笑,大方得体,一派大家公子的样子。
“不如这样,公子您救了巧儿一命,巧儿邀公子去舒家堡,还望您赏脸。”那小厮本想出声阻拦,可是被舒巧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施翦看在眼里却装作不知。
“小姐是舒家人?在下正好见识一二。我有一随行友人,不知可否一同前往舒家堡?”
“既然是恩公的友人,巧儿自当欢迎。”舒巧嫣然一笑,望向一旁缓缓走来的夙泠,眼神一闪,与夙泠相交接。
“如此,便麻烦小姐带路了。”施翦说罢便与夙泠二人上了自带的马匹,然后跟着舒巧的马车缓缓随行。
路上,三人相谈甚欢,小厮坐在前头却耳听八方,竖耳细听舒巧几人的对话,就怕施翦和夙泠对舒巧有所图谋,所以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缘来不过是故人(四)
下了马车,夙泠趁他人不注意,在施翦耳边低声道:“还记得你要说是谁的弟子罢?还有,名字可别唤错了。”
施翦给了个你放心的眼神给夙泠,然后展开白玉扇子望向了高耸的舒家堡,不禁赞道不愧是武林至尊的堡垒。
早有仆人通告来客,待舒巧一行人走进舒家堡时,已有一人等待。
“哥哥。”
“巧儿,”男子对着舒巧宠溺一笑,然后望向施翦和夙泠,“这二位就是贵客罢?多亏你们相救才令巧儿毫发无伤。”
“哪里哪里,兄台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施翦微笑道。
舒阳抬手作邀客状,“请。”
一行人走在硕大的舒家堡里,让施翦有些微微的不适应,总觉得这就是城墙,独独圈住了一方井水天空。
“二位公子,父亲已在客堂等候,二位还请随来。”舒阳有礼道,舒巧挑眉,方才施施然退下,把这场合交给“男人们”。
自从施翦踏入这大门的第一步起就感觉到了被人肆意打量的目光,施翦抬首回以一笑,抱拳道:“晚辈施蕖见过舒盟主,此乃晚辈挚友苏凌。”
夙泠上前一步,沉声道:“苏某拜会舒盟主。”
舒启《无〈错《小说 m。QulEdU。coM云眸光闪闪,满意笑笑,“不知两位师从何人?竟出了如此侠义的青年才俊。”
夙泠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眼施翦,只见施翦淡定从容,启口:“晚辈正是天机门下弟子,苏凌只是晚辈结交的友人,并不会武。”
舒启云及舒阳听了皆是一顿,舒启云更是挺了挺身,直望向施翦,“哦?这么说令师是傅臻师父了。”连武林盟主都敬称为师父的人,必定不简单。
而这厢,夙泠则是暗笑,这施丫头还当真说假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不过也幸亏如此此番大任才交在她手里。
原来,当初她们三人在安排身份上特意思量了一番,最终决定让施翦扮作天机门弟子,因为天机门素来神秘,这傅臻师父的徒弟是谁外人俱不知悉,何况天机门人向来神出鬼没,所以才认为这样的身份最适合让施翦暂用一阵,然而施翦也没点破自己所演之人便是自己的实情,这件事可谓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只是夙泠舒巧二人不知道罢了。
“是的。”施翦微笑。
这会儿,舒启云笑得愈发高深莫测了,只是对施翦所说的话还有些保留,但是无妨,舒启云心想他总有本事试试这年轻少儿郎的身份。
“施公子救了老夫的爱女,老夫很是感激,那么便邀施公子及苏公子在舒家堡里边儿主段日子,正巧一月后便是小女的招亲大会。”舒启云笑得和蔼,不过这最后一句却说得意味深长,看来他的目标又锁定在施翦这“少儿郎”身上了。
随后的日子里,因为得到了舒启云这位舒家掌事人的嘱咐,舒家堡里上上下下都对施翦与夙泠这两位贵公子照顾周到。而施翦和夙泠明着与舒巧交往频繁,这也似乎得到了舒启云的默许,所以仆人们耳目通灵,更是对这其中有可能成为自家小姐夫婿的施翦愈发殷勤起来。
只是舒启云似乎没有打算取消了舒巧的招亲大会,家仆们亦是纳闷,唯有依旧遵命准备着各个事项。舒启云不明的态度让三个小女人又聚在一起悄悄讨论着改变计划,然后,就在她们商量完后,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起因是这样的,那天,舒启云唤了施翦到书房,看来是私事,于是施翦不得不小心起来。
舒启云一张口就是个惊天雷,“不知施公子是否对小女有意?”
施翦暗道:莫非被这舒盟主给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了?还是只是单纯地试探询问?
“舒小姐很好。”施翦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看看舒启云下一句会是什么。
“施公子也知道巧儿的婚事将近了,只是这人选嘛,还得凭天意。”
施翦笑,说什么天意,最终决定的人还不是你?
“那么,施公子如何看待?”舒启云老神自在地看着施翦。
“晚辈有意一试。”还好,总算是按照计划发展的,不过令施翦没想到的是这要求竟是由舒盟主先提出来的。
舒启云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受用的话,都笑弯了眉毛,“好!有志气!”
施翦失笑,这就能说成是志气么?
“只是,施蕖啊,老夫虽然看好你,但是这可不是儿戏,那天武林各豪杰俊才都会应战,你,可有做好准备?”
“盟主尽管放心,若晚辈定当尽力。”
舒启云点点头,这事儿便算有了个开端。
夜里,施翦起身如厕,迷迷糊糊地便看到一黑影,然后立刻醒了几分,那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施翦有些不放心,要是等自己去把夙泠叫醒,大概人早就丢了,所以还是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越跟施翦就越疑惑,这黑衣人走的道儿分明就是通往舒巧阁里的,这人究竟想干嘛?难道?难道就是江湖里传说美色不拒的采花贼?!
施翦心惊,这下可不好了!要是舒巧失身可就啥玩意儿都没了!但是施翦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人若是真的采花贼,必定练就一身好功夫,要是万一发现了自己,拿舒巧做人质可就不妙了。
只是跟着跟着,施翦却发现自己兜了几个圈儿,似乎有点原地打转的感觉,自然的,那黑衣人也跟丢了,施翦心急,只能依照白日里的记忆摸索前进,希望能快一步解救舒巧。
待施翦轻手轻脚地跳上舒巧闺阁的屋檐上时,自己只能听到细细几句低语,施翦附耳听去,只断断续续听到什么“不要”,“名字”之类的,然后是一声轻呼,施翦怒了,然后踢开门就进去打算杀个措手不及。
屋里,舒巧的窗前果然站着先前那个黑衣人,他正好藏在阴影里,忽见施翦的那一刻,便反应极快地跳窗离去,施翦见舒巧支坐在床上,面上无恙,于是追着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好轻功,不消片刻便已逃出舒家堡的范围,而且一路上无人发现,施翦幸而轻功极佳,这才穷追不舍。
“花贼!何处跑!”施翦大喊出声。
那人听了身影有些倾斜,又瞬间扶正,“谁说我是花贼的?!”刻意压低的声音龇着牙缝里出来,因为顺风这才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施翦耳里。
“还说不是花贼,那你干啥这么晚跑人家姑娘房里!”施翦心想自己可不傻,莫非你一句话就能骗倒聪明的本姑娘?
那黑衣人落到地上,瞪眼看着施翦,“你懂什么!”
施翦噘嘴不满,“总之你一大男人三更半夜地呆在清白姑娘的房里就是花贼!”
施翦说着拔出剑,准备讨伐这天下美人的公敌!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轻薄她了?!”